132. 还是算了吧

作品:《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得知京城如此多的变故后,宁淮川心中也渐渐亮起一盏明灯,照亮了原本迷茫的心。


    他守着她,直到她睡着,他才匆匆出门,将魏安叫进了书房。


    “护国公这里,大理寺查到哪儿了?”


    魏安拱拱手,严肃地回:“将军走后,大理寺发现了那暗道方向上的国库被倒换了黄金,因此推断是护国公所为,大理寺想请圣上下旨彻查怀璧寺与密道,可护国公麾下的那帮言官却说,怀璧寺是京城附近唯一寺院,香火旺盛,若是被查封,难免引起京城百姓的猜疑,有动乱的危险。”


    “圣上听信谗言,将此事按而不发,只叫大理寺从其他方面查,寺卿大人很是为难,只好暗暗盯着怀璧寺的动向,收集证据,等英王殿下和将军回来。”


    “那现在大理寺手中有何证据?”


    “抓了几个守国库的小吏和怀璧寺的监管,倒是从他们那里找到了一些受过护国公府好处的证据,但数额甚小,只能作为辅证。此外,怀璧寺那个广斋居士在今春疫病过去后下了山,被大理寺暗中扣下了,此人倒不禁打,已经认下了在怀璧寺炼制还阳丹的事。”


    “那他有说是受谁指示,丹药又是给谁用的吗?”宁淮川忙追问。


    魏安摇摇头:“他说跟他接触的人都是蒙着面的,他只知是权贵,但不敢确定就是护国公府的,至于药给了谁,他就更不知了,不过他说,经他手炼制的丹药数量很大,一个春天就够数十人一年的量。”


    “数十人?!一年!”宁淮川额上不禁沟壑纵横,愈来愈深的不安浮上心头。


    魏安初闻此事时,同样冷汗涔涔,但口供如此,他也只能点点头:“是啊,可惜现在还没有这些丹药的下落,不知道到底还有谁参与了此事。”


    宁淮川叹口气,抬手捏了捏鼻梁:“继续说。”


    魏安想了想,又道:“对了,他们还抓到了那几个逗留在京城的北旻探子,他们化作普通百姓,不知在图谋什么,不过他们还没有招供,这几日还在审呢。”


    听到这里,宁淮川眉心拧得更紧,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了方才赵宸玉的话。


    “北旻探子被抓,护国公知道吗?他有何异常反应?”


    “异常反应?护国公?”魏安将自然没将护国公案与北旻探子联想在一起过,于是将这话反复琢磨了好几遍,才忽然灵光乍现,猛地点起头。


    “说来也怪,护国公本知道大理寺在查他,对大理寺恨得咬牙切齿的,但北旻探子被抓的第二日,他却忽然变了张脸,亲自跑来见寺卿大人,还说什么叫他放心的查,自己绝不插手什么的。”


    “只说了这些?”宁淮川有些糊涂,还没想明白他卖的什么关子。


    魏安道:“那倒也不是,他来主要是为了京城的一起命案。说起来,将军走后京城大事还真不少,护国公的两个心腹宗正卿谢敏和御史丁茗元,两家儿子互殴,竟闹出了人命,扯出一堆乌七八糟的事,这才让大理寺的人分身乏术,直到今日也没结了案。”


    谢家和丁家举家落狱的事,宁淮川今日早朝的时候已经知晓,但他还是没能明白,护国公向来目空一切,应该不至于为了自己的手下亲自屈尊跑去大理寺说和。所以他去大理寺,真实目的是那几个北旻探子?可他去这一趟,能起什么作用呢?


    魏安接着道:“您就说,这护国公奇不奇怪?”


    他不语,烦躁的手指在桌案不停地敲着。


    半晌,他才道:“明日,我去趟大理寺,你去告诉英王殿下一声,叫他明日也来。”


    “得嘞!”


    魏安正要领命退去,宁淮川又叫住他:“这几日你带着苓儿去给夫人准备些路上用的东西,尤其是药材,叫苓儿多开几副,免得路上有闪失。”


    魏安咂咂嘴:“头儿,您还真带夫人一起走啊?夫人是悲伤过度,怎么您也跟着意气用事呢?咱们可是去打仗的。”


    宁淮川没有回答,反而目光一沉,不知在思虑什么。


    片刻,他道:“以后,有关夫人的事,不可轻易对外人提起。还有,再找人去趟苏州。”


    魏安一愣,不禁疑心四起,问道:“去苏州?头儿是觉得夫人有问题?”


    宁淮川伏在案上的手指不由地僵了僵,魏安问得没错,聪明成赵宸玉那样的后宅妇人,他没听过,更没见过。


    初来京城,她就能马上发现京城疫病的蹊跷,还敢为了六殿下得罪华阳,如今更是能在没有自己的帮助下,独自救下华阳,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未经世事小姑娘能做得到的。还有从天而降的兄长、医术了得的苓儿......


    宁淮川不敢说自己从未怀疑过她,只是每每见了她,又忍不住想起在云州见到她的第一眼。偏爱就是如此,那一眼,足以让他原谅任何谎言。


    他的眉心依旧乌云密布,向魏安解释时却不由地找起借口:“苓儿医术精湛,想必她师从之人更是堪比医仙,我,我是想看看,能不能请她的师父到京城来。”


    “嗐,这事儿啊,属下这就去安排。”魏安松口气。


    “不过......”宁淮川忽然话音一转,将他叫住,“如果有其他消息,一并带回来也好。”


    --


    赵宸玉睡得并不踏实,哀思难愈,她总是刚刚睡着,又忽然被噩梦惊醒,拖着大汗淋漓的身子,乏累又冗弱。


    宁淮川走后,苓儿点上了一支安神香,香灰才刚长出一截小指长,她便又醒了过来,然后睡意全无。


    苓儿叹口气,上前替她擦了擦汗:“夫人......还早呢,再多睡会儿。”


    赵宸玉摇摇头,硬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神里透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她认真地看向苓儿的眼睛,淡淡道:“我的病,重么?”


    苓儿愕然,好容易忍住的眼泪才如决堤般奔溃。赵宸玉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害怕,也没有不甘,仿佛结果如何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似的。


    苓儿拼命抹着眼泪,一边抽噎一边疯狂摇头:“我,我能医得好,只是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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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时日罢了。”


    赵宸玉勉强一笑:“我是习武之人,身子好不好,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苓儿依旧在摇头:“夫人只是老毛病犯了,眼下有些棘手,好好调理几日,便能和从前一样的。”


    “可是我等不了了,我要随军北上,你先老实告诉我,我能撑多久?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我需要提前计划,知道吗?”


    苓儿想了想,才委屈道:“好好静养,十年八年没有问题,要是养得不好,也许两三年......”


    “两三年......”赵宸玉无神地呢喃着,随后忽然露出个释然的笑,“时间应该够,等把哥哥接回来,我想,该让蔡先生准备起兵的事了。”


    “夫人!您听苓儿一句劝,别去了,您折腾不起的。”


    赵宸玉坚定地摇摇头:“可是苓儿,即便留下,我也不过多活个几年罢了,那个时候,我走得有遗憾......”


    “再说,蔡先生也年事已高,我想早点让他看到南凌百姓不再受苦的世界。”


    苓儿埋下头,只顾着啜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宸玉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疼爱地笑笑:“别担心我,我保证这一路上都听你的,你叫我何时睡我就何时睡,你叫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好不好?”


    “嗯。”苓儿啪嗒啪嗒掉着泪珠,还是点着头应下。


    赵宸玉安慰好她,这才敛了笑容,说起正事:“我病的事,师父应该也知道了,他若问起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吧?”


    “苓儿知道,不会让庄主担心的。”


    赵宸玉欣慰地点点头:“可惜秦征只给了将军十日休沐,也不知这十日,他和英王,能不能将护国公扳倒,今日我已经挑明了护国公与北旻的勾当,若是在我们回来前,能除了他,接下来对付的......就只剩英王了。”


    苓儿不禁吸了口凉气,略有失落道:“英王殿下和将军,本不该是咱们的敌人......”


    “欠他们的,只有来世再还了。”


    苓儿不语,一时难过得不知说什么。


    有时,连她也不禁在想,她好不容易遇上个真心待她的人,为何不能善终呢,难道天命,就是让人来世间受苦的吗......


    赵宸玉吞了几口梗在喉间的苦水,接着道:“走之前,我还得与小秋姐姐再见一面,还有很多事,要和她交待,你找个时机,去安排吧。”


    “好。”苓儿点点头。


    赵宸玉又顿了片刻,忽然带着几分痛意地开口:“这几日,将军若来,你就找些借口把他支走吧。我和他,也到了该冷漠的时候了。”


    “可夫人明明喜欢他......即便日后要形同陌路,也能贪图一下这片刻的美好啊。”苓儿撅着嘴巴,眼里,心里都在不住地流泪。


    空气静默了良久。


    赵宸玉深深叹口气,半晌,才从口中挤出一句:


    “爱越多,日后他的恨就越多。算了,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