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夫人侠肝义胆,为夫敬佩不已。……

作品:《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一向对她仇深似海的华阳忽然变了个人,口口声声要做她的娘家人,宁淮川听罢,一时不知该哭还是笑。


    他无奈地笑笑,搬了只木凳坐下。


    “我竟不知,你们已经熟络至此了?”


    华阳忽地有些得意,昂着头道:“那是当然!你不知道,是她救......”


    “咳!咳!”


    见她就要口无遮拦说出自己救她一事,赵宸玉忙掩住口鼻,佯做难受地咳嗽几声。


    华阳被她打断,这才恍然想起,她身上还有些未解的疑点,要是让宁淮川知道,还不知要掀起多大浪呢。


    她撇撇嘴,略显不满道:“算了,跟你说不着。”


    宁淮川没再追问,只是迟疑的眼神不禁在她们二人身上晃了晃。


    赵宸玉自然明白此事瞒不住他,因此早在决定救华阳时就想好了说辞,不过这会儿,她没有急于解释,反倒又转向了华阳。


    “殿下这回来,可带了我要的书?”


    华阳像是被这话吓到了,睖睁着圆圆的眼珠子看向她:“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书!好学也不是这么学的吧?我先前给你的那些都看完了?”


    宁淮川也跟着摸不着头脑,满是讶异地看着她。


    赵宸玉却不想解释什么,仍是神色冷静道:“那还要劳烦殿下回去后,差人再跑一趟了。”


    华阳彻底无奈,不由地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说你,你病成这样还不好好休息,读书什么的最熬人了!”


    赵宸玉苦涩地笑笑:“殿下不是说要我报仇吗,我就是要知己知彼才能早日报仇啊。”


    华阳听罢,总算偃旗息鼓,深深皱起的眉头像一片丘陵似的。


    她点点头:“好吧,你既这么说,我差人给你送来便是。不过你说的那几本书可太难找了,我足足找了两日才找到。”


    赵宸玉有些不好意思,万分诚恳地拉起了她的手:“臣妇多谢殿下。”


    这二人神神叨叨,竟说些宁淮川听不懂的话,他听了许久,越发被绕得晕头转向。


    他不禁拧起眉:“什么书咱们府上没有?还得让公主殿下去找?”


    倒不是他口气大,翊国将军府与英王府可是京城出了名的两座书屋,普天之下但凡叫得出名字的书,他们都有收集,因此他也的确想不出赵宸玉究竟要读些什么书。


    赵宸玉既当着他的面提了此事,也就打定主意不再瞒他。


    兄长是死在北旻箭下,她便从此多了一个仇人。可北旻太远,手刃仇家实在是天方夜谭,那就不如从和北旻勾结的护国公下手,杀一个,就赚一个。


    反正,作为秦征信任的人,她早晚是要除掉他的。


    于是她道:“不过是一些大郯建国以来的地方志罢了。”


    宁淮川不解:“夫人看这些做什么?”


    她解释道:“不瞒将军,其实我是想查一下护国公的过往。我想知道,他是否有反叛朝廷之心。”


    “反叛朝廷?夫人何出此言呐?”宁淮川只知护国公做着些私炼丹药、结党营私的事,但勾结外贼、背叛朝廷这样的大罪,他从未敢想过。


    赵宸玉语气透着几分认真,道:“看来魏安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禀报将军吧?将军北上后不久,大理寺就发现了国库被盗,里面的黄金全被换成了护国公从云州弄回来的假黄金,虽说这也只能证明护国公偷盗国库,不足以证明他有反叛之心,但妾身却觉得,本就富甲一方、荣宠加身的护国公,实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去行偷盗国库的事。”


    宁淮川听罢,脸色大变:“所以夫人的意思是?”


    “不知将军还记不记得,为收集麻黄,他们给京城百姓下的那种叫笼笺草的毒药?那毒来自北旻。”


    宁淮川仍是没能将她的话关联起来,不解道:“可单凭这毒的来源就能断定护国公与北旻有勾连么?据我所知,有些善用毒的江湖人士本就会搜罗各地毒药。”


    赵宸玉却摇摇头:“那护国公偷盗国库又如何解释呢?大理寺搜遍国公府和护国公所有庄子,都没有找到真金的痕迹,所以妾身以为,那些黄金,本就是给北旻准备的,并且已经乘和亲之便,去往了北旻。”


    “你说什么!”


    宁淮川哪里知道,会从她嘴里听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话,一时间头皮一阵发麻。


    “夫人的意思是,北旻提出和亲,为的不过是夹带在和亲队伍中的黄金?!这怎么可能,和亲队伍足足几百人,他再怎么手眼遮天,也不可能做这样大的手脚吧?”


    赵宸玉想了想,缓和了语气:“妾身只是猜测,现在黄金不翼而飞,我们也无法证实护国公真的将黄金送了出去。所以臣妾才求华阳殿下帮我寻些大郯纪事来,想着找找护国公的动机。”


    宁淮川这才跟着点点头:“夫人思虑周全,倘若真的有护国公谋逆的动机,那么他做出这些事也就合理了。但夫人尚在病期,还是不宜如此操劳,这事儿,就交给我来查吧。”


    “将军查将军的,我查我的,双管齐下,岂不更好。兄长之死,是北旻作孽,也就跟护国公脱不了干系,妾身既要报仇,就不能错放一人。”她说着,眼中寒光渐渐凝聚,透着浓浓的恨意。


    华阳脑筋跟着转了半晌,最终却只能在一团乱的脑袋里打成死结,她懵懵地道:“不是,等会儿......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没听懂?护国公不是宁王派来陷害我哥哥的吗?”


    宁赵二人齐刷刷看向她,眼里的无奈溢出眼眶。要是再跟她从头到尾讲一遍,怕是得讲个三天三夜。


    宁淮川显然没有这个打算,他皱了皱眉,带着三分威胁意味道:“殿下今日听到的,出了门忘掉就好,对谁都不要说起,否则......掉脑袋事小,弄个天下不宁可就罪过大了。”


    华阳顿时冒了一头冷汗,磕磕绊绊道:“啊?!这么严重!那,那我不说行了吧,你们,你们今日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到。今日来就是看望病人的,我,我看望完了,这就走!”


    说罢,她咻地起身,一溜烟往门外跑去,快到门口时,才忽然想起什么,转回头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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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宸玉,你要的书,我明日叫人送来!”


    不等赵宸玉答谢,她便丢下话,兔子似的蹿了出去。


    华阳在时,这里还尚有几分热闹气,这会儿,屋子里就像被下了降头似的,重新归于死一般的沉寂。


    赵宸玉没了先前的话,默默地靠着背后的软垫,不知在想什么。宁淮川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仿佛是第一回见她的新婿,羞涩无助。


    赵宸玉费了些心神,本就孱弱的身子此刻更显得憔悴,但思来想去,她与华阳的事,她还是得主动让他知晓,否则由他去查,早晚会发觉自己与宁王有私交的事。


    她凝起眉,舒缓了几口不太顺畅的气息,开口道:“将军不是想知道我与华阳关系为何变好了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将军,希望将军听了不要怪我。”


    她云里雾里的一句话,让宁淮川更加迷惑,他的确非常想知道这其中曲折,正要开口却又见她实在乏累,才顿了顿,上前坐回她身边。


    他扶着她躺下,又将被褥给她盖好。


    “夫人今日说了太多话,这件事,就留在明日说吧。”他柔柔地用指背轻抚过她额头,将她几根杂乱的发丝理顺。


    他待她,一如往常的温柔。赵宸玉不禁鼻尖一红,好不容易止住哀伤的眼眶又蓄满了清润的水花。


    她没有顺着他的话,反而略有沉重地看向他:“将军,如果我说的话会让将军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荒唐无理,就请将军当我是口若悬河,胡诌的吧。”


    “你......”宁淮川喉咙被什么堵上,有些发哑,“你想说什么?”


    赵宸玉道:“北旻第二次提亲后,华阳殿下就生了病,怎么都医不好,后来趁着她养病时,我叫苓儿去看了,发觉她是中毒,我猜,是圣上......”


    不用再说下去,宁淮川也听得明白她的意思。圣上为避免开战,不惜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去和亲。


    若是放在以前他听到这话,定会觉得荒诞无稽,指不定还会因此迁怒与她,可现在,他忽然觉得,他曾经敬重的圣上,实则是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人,甚至是一个他不该错付忠心的人。


    只不过,这与他从小的信念背道而驰,他再理智,也不愿接受这样不堪的事实罢了。


    因此,在亲耳听到赵宸玉说出这话时,他便觉得“轰”的一声,心里某个地方,在瞬间崩塌成一片废墟,空落落的,叫他难以适应。


    见他久久不说话,赵宸玉也不禁担心他会察觉出自己突发奇想去探病的异样,才又补充道:“我是觉得她养病的春晖别苑竟能入她法眼,实在有些奇怪,才借着将军的名义去看了看她,没想到......”


    “所以夫人就多管闲事,叫苓儿救她了?”


    赵宸玉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将军怎么总说我多管闲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匡扶天下的正义之举。”


    宁淮川不禁失笑,屈起两根手指正要去弹她脑门,却在她下意识闭起眼后,化为一个轻轻的吻。


    “夫人侠肝义胆,为夫敬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