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天幕背刺,皇位又落我头上了》 【在决定对朝臣动手以后,晏缪帝又叫来了其他两个小伙伴,几人好一通商量,定下了先武后文的作战策略。
这策略可真绝啊,牢牢遵守了“枪杆子里出政权”和“兵贵神速”的真理,在最短的时间内,先把能打的武将都干掉,不能打的武将也干掉,等留下的都是自己人后,就能把那群逼逼叨叨碍事的文臣也换掉了,多完美啊!
在朝中大臣还在等着晏缪帝低头的时候,他们在晏缪帝眼中就已经是死人了。既然他们已经是死人了,晏缪帝也就不再和他们计较了,但劝谏的奏疏是不可能批的,薛同方也是不可能处置的。】
听到了伟人名言的殷辛:!!!
他就说吧,肯定有穿越者。
承安帝也琢磨着“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话,越琢磨感觉越有道理。当年他老对头那里超多文人谋士,还不是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承安帝选择性忘记了当初被敌方谋士坑得有多惨,也忘记了他正是因为总是被坑才变得重视起文人来。
周范多冷哼一声,作为沙场里的老将,他自然也懂那句话的精妙,话糙理不糙,但凡晏缪帝的作战策略不是针对他们这些臣子的,他都要高看晏缪帝一眼。
【朝中敏锐的人已经闻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怀揣着一丝希望继续上疏,万一新君当上皇帝后只是稍稍叛逆了一下,万一真的是薛同方揣测上意而不是新君的本意呢?
但谁都知道这不可能,薛同方原本只是底层小卒,妹妹入了太子府得了新君宠爱后才慢慢成为中级军官,成为高级将领更是才几天前的事情。薛同方胆敢杀害诤臣,不正因为他背后站着皇帝吗?
退一步讲,假如几位诤臣之死真的是薛同方揣测上意而造成的,那么皇帝在听闻此事的第一时间就应当问责并惩处薛同方,都不必等到臣子上疏劝谏。再者,上疏劝谏并没有用,天子全部都留中不发。】
周克礼叹气,当皇帝不顾一切开始昏庸的时候,臣子能做得了什么呢?
还好还好,一切都还没发生。
杨执嘟嘟囔囔:“我总觉得是那个薛同方挑事,要是没有他,情况可能没那么严重。”
杨执在军中曾经见过类似的人,那样的人近乎天生恶种,哪怕对他再好,他也不知感恩,只会像恶犬一般硬狠狠的盯着人,只记仇不记恩。
若他不发达还好,如他发达,管他恩人仇人都会遭殃。薛同方的行为就是这种人发达到极致后会做的事情。
【史书记载,朝臣们总共上疏三十天,第三十一天没人再上疏了,不是他们不想上疏,而是想上疏的人已经死光了。
这一个月中,达官贵族所住的东城区成了一片血海,史称“新庆之殇”,又称“群星陨落”。】
群星陨落。
承安帝默念。
泪水缓缓地从脸庞划过。
英雄落泪,伤心之至也。
【晏缪帝皇后的父亲、伯父、兄长也死在新庆之殇中,他们不愿与薛同方为伍,便被薛同方残忍杀害。
皇后得知消息后已经晚了,只救出了重伤的堂哥杨柏松。晏缪帝得知皇后的动作后震怒,下令皇后自裁并捉拿杨柏松。
杨柏松无奈带着仅存的堂弟南逃,逃到了成祖的地盘上,幸运地被成祖收入囊中,成为了大名鼎鼎的玉面将军。嘿嘿,玉面将军和成祖的君臣情也超好磕的!等下期我们再具体聊,先把晏缪帝这糟心玩意儿说完。】
“谁?杨松柏?!合着缪帝的皇后是我大侄女!”杨执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破口大骂,“日你老——”
“住口!快呸呸呸!”周范多眼疾手快捂住了杨执的嘴。晏缪帝再天怒人怨也是陛下的儿子,骂晏缪帝能随便骂吗?得悠着点。
杨执被捂住嘴还挺气,但到底在朝中混了这么多年了,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错误,不管怎么样,先请罪再说。
承安帝哪会找杨执麻烦,他对杨执愧疚还来不及。
承安帝亲手将扶起来:“杨卿跟随我南征北战那么多年,难道我是会因一言之失责怪你的人吗?”
杨执摇摇头:“我知陛下。”
正因如此,他才意难平啊,缪帝和陛下差太多了。
“卿之从女勇武果敢,当为女子楷模,特封为郡主,”承安帝道,“待她谈定亲事,朕会为其赐婚。”
承安帝本来想直接为二十求娶杨家淑女,但二十那个性子实在配不上人家,二十一性格稍好些,但又小了点。承安帝是不会承认他突然意识到杨卿现在可能大概非常不愿意再和皇家结亲才放弃求娶的。
如果他直接开口求娶,杨卿肯定不会反对,但他是结亲又不是结仇,前面那些糟心儿子的婚事已成定局,后面这些得多斟酌斟酌,不能再坑了心爱的臣子。
杨执果然感动至极,高声道:“谢陛下!”
殷辛觉得他饭票皇帝爹这一手玩儿挺好,天幕说的再惨,那都是没发生的事。
事关皇权,天幕上做恶事的人可以严惩,但受到伤害的人却不能因之得到实际的好处。晏缪帝害了那么多人,难道要皇帝一一封赏吗?
但一点也不封赏的话,又显得皇帝太过吝啬和心硬。如此,封赏的人选就变得很重要了,杨执的侄女就刚刚好。
一来作为后族的杨家是实打实的受害者,二来她是女眷,至少现在姑娘们没有入朝为官的权利,如此对她封赏再过都不会影响朝堂。
【新庆之殇这块儿简直太糟心了,字里行间全是血,晏朝初期留存下来的名臣贤臣几乎全陨落在这时候,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但对于晏缪帝和四寇,“新庆之殇”无疑是一次再完美不过的行动,他们把所有的拦路虎全都除掉了。
在新的人事调动中,何敏才、解远分别被任命为左、右丞相,薛同方被任命为大将军,邓奉,嗯,还是皇帝最信任的大太监。总之,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美好的未来,呵!
承安帝心痛得要滴血,几乎站立不住。
杨执赶紧搀扶住他效忠一生的君王,担心得不要不要的,都顾不上思考他那根唯一的独苗的前途了。
周范多被承安帝这一踉跄吓得惊呼出声:“陛下!你不要吓臣啊!太医!快叫太医!”
“不用叫太医,朕无碍,只是一时心绪难平。”承安帝叹道。
朝中的老臣陪他经历过风风雨雨,他总想让爱卿们都得到善终,但他终究食言了。
看着爱卿们关切的眼神,承安帝突然释然了。
他这一辈子总的来说相当平顺,就连当初最难的时候都没饿死,反倒被媳妇儿捡了回去。可能上天见他磨难太少,就让他的劫全应在了儿子身上。
第一劫就是早夭的承正,那是媳妇儿给他生的嫡长子,可惜这个孩子太过聪慧,他没能留住。承安帝一直觉得是他取的名字的问题,承天之正,怪他当皇帝太晚,没能让承正生成皇子。
第二劫就是继承人了,天知道承安帝被那些蠢货儿子气过多少次。那么多儿子,没有一个机灵的,最后居然还被钻了空子,被骗着把皇位交给了这么一个又毒又蠢的玩意儿。
但上天还是优待他的,特地派遣仙女向他透露未来。就是吧,仙女说话忒不爽快,说晏缪帝说那么多,就是不透露成祖更多的信息,愣让人搁这儿伤心气愤了。
【屁个美好的未来,晏缪帝和四寇高兴了,百姓们就高兴不起来了。
新庆之殇后,终于没有人拦着晏缪帝盖新房子了,于是晏缪帝便开始了他作死的第二步——增收赋税和徭役。
没钱盖房怎么办?增收赋税;没人盖房怎么办?增添徭役。赋税和徭役是老百姓头上的两座大山,时常压得百姓们喘不过气来。
京城中敢于反对皇帝的人都死光了,地方的军队又被皇帝心腹接管,不听皇帝的话就要死,江南的官员能怎么办,只能尽心尽力地为皇帝盖房子。】
有不少百姓伤心地哭起来,更是有很多人开始挖坑往地里藏粮食。
可是藏粮食有什么用?家中的粮食本就堪堪够吃,藏多了会提前被饿死,藏少了根本不管用。
粮食能藏,但徭役呢?逃得了吗?汉子能逃,但家里的女人和孩子呢?要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4952|166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官府征不到人的时候哪管什么性别年纪,只要能走,一律征走。反正不用管饭,饿死再换下一批。
【皇帝的新房子要前所未有的大、要前所未有的漂亮,于是赋税越收越多,徭役越来越重。
第一年还好,只有徭役负担重。赋税的话,富商和豪族家底不少,晏缪帝放在地方的心腹带着军队去抢劫一圈就能得到很多好东西,从指甲缝里漏点儿就够填补不少盖房的资金空缺。
第二年就不行了,富户和豪族早都被抢光了,征收的赋税就实打实落在了百姓身上,于是家家户户无余粮。
老百姓们就像弹簧,被压迫到极致就会反弹,就像前朝末年那样,晏朝出现了层出不穷的农民起义。】
殷辛叹为观止,晏缪帝可真是个神人,官僚、豪强、商人、农民全让他得罪了个遍,再加上“千里送人头”那个可能对应的外族入侵,也无怪亡国的速度比胡亥还快。
一辈子没有修建新宫殿、注重轻徭薄赋与民生息的承安帝不理解,他像怀疑成祖那样怀疑起晏缪帝的血脉,子不肖父但也不至于完全相反吧?
他知道这样的猜测很没道理,十九那个孽障的长相和他有三五分相似,又是建朝后于禁宫中出生,是他亲子无疑了。
但承安帝被天幕搞得心神不宁,总忍不住疑神疑鬼。
其实有这样心思的不止承安帝一个人,很多朝臣也有此疑惑,比如杨执。
擅自揣度皇子的血脉乃是大不敬,但杨执忍不住啊,这父子俩除了长相没一点相似之处。也亏得承安帝是个孤儿,没有兄弟叔伯甥舅,不然这些皇亲贵戚都要被他怀疑一遍。
杨执最后想到了一个再绝妙不过的理由,那就是缪帝的身体的确为陛下之子,但魂魄却是被前朝末帝夺舍了。
杨执越想越有道理,气得面红耳赤。
承安帝担忧地对杨执说:“爱卿不必如此气恼,那个孽子不会再有机会做出此等虐民之事了。”
杨执回过神来,知道承安帝误会了,但他没解释,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并感谢承安帝关怀。
【当时的农民起义被朝廷称为乱民暴动或者流民作乱,生在大晏建国后的晏缪帝听说过,但没见过。
再者,朝廷不负责解决农民起义的根本原因,只负责镇压农民起义,晏缪帝又不用亲临现场,只需派出他的得力战将,大将军薛同方。
薛同方人品很差,作战能力也就那样,当初能杀害那么多大臣全靠兵力碾压。但他这样的对付无组织无纪律武器不足的中小型起义农民已经足够了。
毕竟高祖攒的家底挺厚,朝廷军队战斗力不错,武器精良,军粮充足,一路那叫一个势如破竹。】
周范多没忍住掏了掏耳朵,他听到了什么?薛大将军?
也是,天幕好像是说薛同方被任命为大将军来着,只是刚才光顾着安慰陛下,一时疏忽了。
周范多要气炸了,他都没当上呢,薛同方他凭什么啊?那可是大将军!晏缪帝怎么想的?
大将军一职向来非武德充沛、德高望重者不可得,自八年前镇国公逝世,大将军便成了虚设,虽有陛下顺水推舟节制兵权之意,但更多在于朝中没一个像镇国公那样负重的武将了。
承安帝突然有点诡异的欣慰,原来军队在晏缪帝手中除了对付朝臣还能镇压民乱啊。虽然镇压民乱也不是什么好差事,等好歹把军队用在了正途上。
承安帝倒没有后悔给晏缪帝军权,他只是后悔将皇位传给晏缪帝。因为军权不是给晏缪帝的,而是给皇位继承人的,不论下一任皇帝是谁,承安帝都会在临终前为他铺好路。
只是晏缪帝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连守成都做不到,白费了承安帝的一片苦心。
殷辛哀叹,他想过咸鱼日子怎么就那么难?那么多农民起义,他的藩国必然也会受到影响,他肯定要劳心劳力保住藩国的良好生态——殷辛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阔怕——那个大冤种成祖不会真的是他吧?
不,不,不,不!打住,打住!
脑子不要转这么快,该宕机就宕机,不能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