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娇缠(双重生)

    *


    镇国公府。


    这两日,林氏一直便在暗自琢磨着,等见到谢淑兰,她该怎么同她说起关于萧御拒绝抬她入府的事。


    哪曾想,未等林氏想好怎么开口,谢淑兰便迫不及待的寻上门来。


    眼见事已至此,林氏也不好瞒着,便只好将萧御拒绝纳妾的事,说与了谢淑兰听。


    得知萧御拒绝纳妾的事情后,谢淑兰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她扑倒在林氏身旁,哭得是梨花带雨:“姨母,淑兰心中只要表兄一人,您再帮我去求表兄行吗?只要能待在表兄身旁,即便是为奴为婢,淑兰也是心甘情愿的。”


    林氏是一脸的为难,她好言相劝道:“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你那表兄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既然已经作出决定,便再无转圜的可能,即便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无权加以干涉。”


    说罢,又安抚道:“你且放心好了,姨母定会替你寻一门好的亲事,绝不会委屈了你。”


    谢淑兰脸色苍白,哽咽道:“姨母,淑兰不想嫁,求求你帮帮我。”


    谢淑兰怎都想不通,她要求不高,只不过是一房妾室,表兄为何就是不肯纳她!难道就是因为她出身不高?


    谢淑兰的固执,令林氏颇为头痛。


    她一脸严肃的提醒道:“打从一开始,我便不同意你嫁与三郎为妾,你要知道没有人愿意当妾,为人妾室者即便将来有机会生下子嗣,也只能是庶出。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又何必执意嫁进国公府来受这委屈。”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林氏叹道:“你要知道,待过了年,你便十九了,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


    林氏真心疼爱谢淑兰,自然是想替她寻门好的亲事。


    虽然谢淑兰的身份不高,可若有镇国公府这层依仗,倒也能寻一个家世不错的世家公子,届时八抬大轿,名媒正娶,岂不比为人妾室来得体面。


    更何况,有了镇国公府的撑腰,必不会叫她在夫家受委屈。


    林氏决绝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谢淑兰:“……”


    眼见林氏不肯帮她,谢淑兰也实在没了办法,她哭哭啼啼的许久,才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刚从南苑出来,谢淑兰就变了脸色。回房的路上,素喜也替谢淑兰抱着不平:“夫人口口声声为了姑娘好,却连这个小事都不肯成全姑娘,真真是令人心寒。”


    谢淑兰冷笑。


    想当初,他们谢家为镇国公府落个满门尽丧的地步,林氏也承诺过要一辈子善待于她,让她把镇国公府当成自己的家。


    可笑的是,谢淑兰竟然将这些话当了真!


    这么些年,谢淑兰从未将自己当过外人,她早就把自己当作这镇国公府的一份子,可这才刚过几年,父亲的尸骨未寒,她便想将她一脚踹开,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在镇国公府的这几年,谢淑兰过惯了这种锦衣玉食、不再仰人鼻息的生活,又岂能甘愿嫁去那些小门小户。


    在谢淑兰看来,即便是整个盛京,没有人能比得上镇国公府,成为萧御身旁的一房妾室,也要比普通门户的正妻来得风光。


    所以,她宁愿为妾,也不肯离开镇国公府。


    想到这里,谢淑兰心中已有盘算,咬牙道:“也罢!既然她不肯帮我,我便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办法。


    素喜一脸疑惑,忙问:“姑娘的意思是?”


    谢淑兰眉眼微沉,问道:“你可还曾记得,当初那姜稚是怎么入了这镇国公府。”


    素喜一惊。


    姜稚怎么入的镇国公府,别说她了,就是这整个盛京城的人都知道。


    素喜惊疑道:“姑……姑娘该……该不会是想……”


    谢淑兰冷冷一笑:“怎么?当初姜稚便用了这下作手段入了这镇国公府,如今,我怎就用不得了?”


    *


    苏静宜约了姜稚在永安巷见面,因此,马车在离开的安平候府后,便直奔永安巷而去。


    姜稚拜托苏静宜帮忙找房子的事,苏静宜的动作极快,不过短短几日,便找到了两处合适的院落。


    那两处宅子位于城东,这一来一回恐要耽搁不少时间,由于时间稍晚,姜稚便同苏静宜约好,改日再一同前去,实地考察一番。


    说完房子的事,苏静宜便想起了一件事。


    她赶忙从腰间掏出一张药方,递给了姜稚:“那日走的匆忙,竟忘记将东西带给你。这可是我自南芜山上向大师求来的药方,听说灵验极了,只是……”


    苏静宜眉头一皱。


    接着话题一转,叹道:“既然你要同那萧御和离,想必这方子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没啥用,你且暂时收着吧,日后总能用得着。”


    姜稚注意到,那是一张求子的秘方。


    她脸色微微僵了僵。


    可她还是感激的收下了那张方子。


    就像苏静宜说的,保不定日后能用上呢,她又不打算守寡,待与萧御和离,她必定会找个好男人嫁了。


    苏静宜知道姜稚是从安平候府出来的。


    见她的心情不错,便笑着打趣道:“每每见你回候府,总是一副郁结难消的愁苦模样,难得见你有如此平心静气的时候,怎么?不怨你父亲了?”


    “怨?”这个词姜稚来说,太过沉重。


    年幼的时候,她怨恨父亲,后来,她怨恨萧御。


    可到头来,她怨得还是自己。


    姜稚笑了笑,一脸淡然的解释道:“人生在世,总有数不尽的烦恼忧愁,可即便是再多的恩怨纠葛总大不过生死,如此想来,又何必揪着那些恩怨不放,徒增烦恼罢了。”


    听姜稚这么一说,苏静宜笑侃道:“听你说话的口气,怎总是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见了我祖母似的。”


    见苏静宜笑话自己,姜稚眼底也跟泛起一丝笑意:“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可不跟你们这些小辈一般计较。”


    “你占我便宜。”


    苏静宜佯装生气的瞪她一眼,说罢,话锋又是一转:“你能这么想,那真真是最好不过了。”


    最近的姜稚,不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都恢复如前,整个人也比之前开朗乐观了不少,苏静宜看在眼里,心中自然也是十分欣慰。


    她也不希望姜稚一直沉溺在过于的仇恨中,毕竟,有些事埋在心里,到头来只会伤人伤已。


    姜稚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回想过去种种恩怨,姜稚只觉得可笑。


    老一辈的事,很难分辨孰是孰非。


    那些恩恩怨怨,姜稚也是后来才知因果。父亲与甄氏本是一对青梅竹马,已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是母亲的横插一脚,导致相爱的二人劳燕分飞。


    而母亲当初拆散二人的手段,与世人认为姜稚在萧御身上所使的手段无异,所以,在父亲才会对她的那种行为,那么的生气。


    他不想让她和母亲一样,为了一个男人而变得面目全非,可她终究步入了母亲的后尘!


    记忆中,父亲病死在萧御战死的第十五个年头。弥留之际,父亲将她叫到床前,问她,是否还在责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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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具被病痛折磨到骨瘦如柴被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即便姜稚有再大的怨恨,直到这一刻,统统都不重要了。


    就在这时。


    楼下却传来一阵骚动,楼下的动静,引起了姜稚和苏静宜的注意,也恰好打断了姜稚那翻涌而起的思绪。


    苏静宜有些疑惑,忙叫来店小二询问道:“外面怎么那么吵,出了何事?”


    店小二解释说道:“听说昨夜临街的陈家庄发生了一桩来门惨案,陈家一家老老少少,死了十几口人,也不知凶手是寻仇还是劫财。总之啊,这刑部一大早便来了人,现如今正挨家挨户的调查疑凶呢。”


    刑部?


    灭门案?


    姜稚有些疑惑,抬眼望着。


    只见,长街上围了不少的人,衙役正在四处搜罗着什么。


    姜稚无心凑那热闹,便懒洋洋的收回了视线,她端起桌上的茶盏,刚浅尝了两口,便听到苏静宜唤了一声。


    “萧御?”


    乍听苏静宜唤出萧御,姜稚差点没给呛着,她愣了愣,方才搁下手中茶盏,顺着苏静宜的目光望去。


    隔着重重人海,她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人。


    即便是扔在人海中,萧御那人也是十分的打眼。他身材欣长,容貌清俊冷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以致于在他近身十米之处,无人胆敢靠近。


    不知是否错觉,姜稚总觉得萧御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轻飘飘的一眼,令姜稚萌生一种疑惑。


    他看到她了吗?


    还是说……是她的错觉!


    *


    苏静宜还要急事,便先离开了。


    姜稚知道萧御在此查案,怕出门与萧御撞上,便选择多逗留了一会儿。


    天色渐晚,夜空擦了黑。


    眼见街上的衙役尽数散了去,姜稚便准备离开聚贤茶楼,绯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楼,只是刚出门,一辆玄青色马车便拦在了姜稚的面前。


    姜稚心头一僵,有些疑惑。


    紧接着,她便认出了那驾车之人,乃是萧御的马夫,名唤老九。


    老九见到姜稚,便恭敬的行了一礼:“夫人,世子爷已经久候多时了。”


    姜稚神色一滞,看了一眼青帘紧闭的马车,这才意识到,刚刚那一眼,并非她的错觉,萧御看到了她,甚至专程留下来堵她。


    然而,姜稚却不想与他同行。


    正在姜稚犹豫如何拒绝,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上车。”


    声音清冷而沉郁,落在姜稚的耳旁掺杂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


    姜稚有些烦躁。


    要知道,以往都是她缠着他,黏着他不放,萧御走到哪儿,她跟到哪。


    那时的萧御巴不得离她远一点,可如今,她竟会主动在这里等着她,这令姜稚感觉到困惑。


    虽然,姜稚的心底自然是不情愿同萧御一处的,但她深知,萧御想做的事情,绝不会给任何人说“不”的权利。姜稚不想因为这件小事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思虑至此,无奈,姜稚便拎着裙角由绯秋搀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装饰颇为简单淡雅,冷灰的色调,素净清冷的感觉。很符合萧御的气质。


    姜稚上了马车,便规规矩矩的坐在离萧御最远的地方。


    马车里,萧御则盘膝而坐,棱角分明的下颌枕着左拳,右手执着一本古籍,便是姜稚上了马车,一双凤眸,未曾舍得离开过书本一眼。


    很快,马车便朝着镇南王府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