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河西血

    长安的日光,暖煦煦地洒在甘泉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斑斓的光,可这宫殿的地砖,却在这看似祥和的午后,毫无征兆地裂开了缝隙。那一道道裂痕,蜿蜒曲折,像是大地皲裂的嘴唇,欲言又止,发出无声的叹息。工匠们匆匆赶来,望着这诡异的裂缝,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惶。他们深知,这裂缝绝非寻常,其中似乎隐匿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不定会牵出一系列可怕的灾祸。


    就在这甘泉宫的庭院里,一棵枯死的柳树静静伫立着。它的枝干早已干枯,树皮皲裂,毫无生机,可谁能想到,它的根系竟在地下肆意蔓延,错综复杂地交织成一幅巨大的河西地图。每一条根系,都像是一条隐秘的脉络,记录着这片土地的沧桑变迁,以及霍去病当年在此留下的英勇足迹。偶尔有好奇的小太监偷偷跑到树下,望着那毫无生气的树干,心中暗自揣测,这树莫非是被将军的神力所震慑,才变成这般模样?


    时光回溯,那些参与建造甘泉宫的工匠们,在被活埋前,怀着满腔的怨恨与不甘,在砖石上刻下了恶毒的诅咒。这些诅咒,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幽灵,顺着地脉,悄无声息地向着未央宫爬去。在夜深人静之时,若是有人胆大心细,或许能听到地下传来隐隐约约的低语,那是诅咒的声音,在黑暗中不断回荡,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怨念。


    而刘彻,此刻正坐在未央宫的书房中,眉头紧锁,批阅着堆积如山的竹简。在这浩如烟海的竹简里,始终夹着一片建元六年的冰凌。这冰凌被岁月封存,却依旧晶莹剔透,宛如一颗纯净的水晶。它冻结着少年将军霍去病后背渗出的第一滴朱砂血,那抹殷红在冰中凝固,宛如一颗被封印的红宝石,见证了霍去病从青涩少年成长为一代名将的艰辛历程。刘彻轻轻抚摸着这片冰凌,思绪飘回到多年前,那个初出茅庐却意气风发的少年,心中感慨万千。


    塞外的寒风,裹挟着彻骨的冷意,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横冲直撞,发出阵阵凄厉的呼啸。天空低垂,厚重的云层仿若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下来,仿佛触手可及,给这片荒芜的大地增添了几分压抑和沉闷的气息。霍去病骑在一匹矫健的战马上,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这苍茫的天地之间。他身着一袭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他的目光如炬,锐利而坚定,凝视着远方那片被白雪覆盖的山峦。那里,是匈奴休屠王的领地,也是他此次征战的目标。


    “将军,前面就是胭脂山了。”副将卫青驱马靠近,声音在风中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这凛冽的寒冷,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感到紧张。他的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呼出的热气瞬间化作一团白雾。


    霍去病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与决然,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放慢行军速度。”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军队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敬畏和信心。士兵们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期待,他们深知,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随着队伍的逐渐靠近,胭脂山的轮廓越发清晰。这座山在白雪的映衬下,隐隐泛出一抹奇异的红色,仿佛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感觉。这红色,如同来自地狱的火焰,在这冰天雪地中燃烧,又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将会无比惨烈。士兵们望着那座透着诡异气息的山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相互靠近,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休屠王站在山顶的营帐前,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的汉军,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带着一丝冷笑。“这些汉人,以为能轻易地夺走我的祭天金人,简直是痴人说梦!”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愤怒,那是一种对自己领地和圣物的强烈捍卫之情。他的身旁,一众匈奴将领也都满脸怒容,纷纷叫嚷着要给汉军一点颜色瞧瞧。


    在休屠王的身后,矗立着一尊巨大的祭天金人。这尊金人是休屠王用奴隶的鲜血溶化胭脂山的矿脉浇铸而成,每一滴鲜血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怨念。其瞳孔镶嵌的蓝宝石,实则是月氏王头骨炼制的琉璃,透着一股诡异的幽光。传说这祭天金人拥有神秘的力量,能够庇佑匈奴的子民,因此,它对于休屠王来说,是无比重要的存在。休屠王时常来到金人面前,虔诚地祈祷,希望金人能赐予他力量,守护匈奴的疆土。


    匈奴的老萨满缓缓走上前,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这匕首的刀刃闪烁着寒光,仿佛带着千年的怨念。“大王,让我来施展巫术,诅咒这些汉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神秘,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老萨满来到一片空旷的雪地,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晦涩,像是在与黑暗中的某种力量对话。随后,他猛地割破了九匹白牦牛的喉咙。牦牛的鲜血汩汩流出,在雪地上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狼头图腾。这图腾在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狼头的眼睛仿佛在滴血,张开的嘴巴似要吞噬一切,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周围的匈奴士兵们看着这诡异的图腾,纷纷跪地叩拜,口中念着古老的咒语,祈求萨满的巫术能够生效。


    霍去病的战马率先踏入了这片雪地,马蹄重重地踏在血色狼头图腾上。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马蹄铁意外沾上了混着牛血的胭脂矿粉,那红色的粉末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诡异的痕迹。这痕迹蜿蜒曲折,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又像是一条通往未知的路径。


    “将军,这……”卫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他望着那诡异的痕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靠近霍去病,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保护。


    霍去病却毫不在意,他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向着山顶冲去。“不要被这些邪术迷惑,我们是为了大汉的荣耀而战!”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如同一声惊雷,打破了草原的死寂,激励着每一位汉军士兵的士气。士兵们听到将军的呼喊,心中的恐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热血和斗志。他们挥舞着兵器,高呼着口号,如同一群勇猛的狮子,向着山顶冲去。


    汉军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向着休屠王的营帐涌去。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这片草原的宁静。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鲜血染红了雪地。汉军士兵们个个奋勇争先,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与匈奴士兵展开了殊死搏斗。匈奴士兵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熟悉的地形和顽强的斗志,奋力抵抗。


    休屠王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与汉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力量。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杀意,每一次挥刀都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斩成碎片。然而,汉军的士兵们毫不畏惧,他们前赴后继,向着休屠王冲去。有的士兵被休屠王的长刀砍倒,但立刻就有同伴补上,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霍去病在战场上左冲右突,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所到之处,匈奴士兵纷纷倒下。他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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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那尊祭天金人,在他看来,这尊金人不仅是匈奴的圣物,更是大汉战胜匈奴的象征。只要夺得金人,就能给匈奴以沉重的打击,为大汉赢得无上的荣耀。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汉军终于突破了匈奴的防线,来到了祭天金人的面前。休屠王见大势已去,他绝望地咆哮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


    “休屠王,今日就是你的末日!”霍去病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如同一道闪电,刺向休屠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向休屠王宣告,他的统治即将结束。


    休屠王躲避不及,被长□□穿了胸膛。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他望着霍去病,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不明白,这个年轻的汉人将军为何如此勇猛,为何能打破他的防线,夺走他视为珍宝的祭天金人。


    霍去病将长枪从休屠王的身体中抽出,他大步走到祭天金人面前。“这尊金人,从今以后,就是我大汉的战利品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和骄傲。他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望着这尊高大的金人,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尊金人承载着大汉的荣耀和尊严,他要用它来向世人证明,大汉的威严不可侵犯。


    就在霍去病准备下令将祭天金人运回大汉时,老萨满突然冲了出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神秘的盒子,口中念念有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仿佛要与霍去病同归于尽。


    “将军,小心!”卫青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他看到老萨满的疯狂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担心霍去病会遭遇不测。


    霍去病迅速转身,只见老萨满将盒子打开,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盒子中涌出,向着霍去病扑来。这烟雾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带着无尽的诅咒和邪恶。


    霍去病来不及躲避,被这股黑色的烟雾笼罩。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被这邪术所击败。


    “将军!”汉军士兵们纷纷惊呼。他们望着被烟雾笼罩的霍去病,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他们想要冲过去救将军,但却被那股黑色的烟雾阻挡,无法靠近。


    就在这危急时刻,霍去病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这力量仿佛来自他的内心深处,又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那股黑色的烟雾在他的注视下,竟然渐渐消散。这光芒如同太阳的光辉,照亮了黑暗,驱散了邪恶。


    “这……这怎么可能?”老萨满惊恐地看着霍去病,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巫术竟然对霍去病不起作用。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手中的盒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霍去病冷冷地看着老萨满,“你的邪术,对我没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杀意,仿佛在告诉老萨满,他的邪恶计划已经彻底失败。


    老萨满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跑。霍去病岂会让他轻易逃脱,他手中的长枪一挥,一道寒光闪过,老萨满的身体瞬间被切成两段。老萨满的身体倒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白雪,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恐惧和不甘的神情。


    解决了老萨满,霍去病下令将祭天金人小心翼翼地装载到马车上,准备运回大汉。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抬起金人,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敬畏和自豪。他们知道,这尊金人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它代表着大汉的荣耀和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