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作品:《河西血

    此时,长安城内的未央宫,卫子夫正坐在铜镜前,由刘彻亲自为她画眉。刘彻手中的眉笔轻轻划过卫子夫的眉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为了让卫子夫的妆容更加独特,刘彻还在给她画的远山眉里掺了碎珍珠粉,随着他的动作,细碎的粉末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卫子夫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感受着刘彻的爱意,心中充满了甜蜜。


    “陛下,今日怎么有空为臣妾画眉?”卫子夫的声音轻柔而又妩媚。她微微侧头,看着刘彻,眼中满是柔情。


    刘彻微微一笑,“朕今日心情好,自然要为你画上这世间最美的妆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他轻轻地握住卫子夫的手,眼中满是深情。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走进来,“陛下,前线传来捷报,霍将军已成功夺取祭天金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喜悦。


    刘彻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地站起身来,手中的眉笔不慎折断。碎玉划过卫子夫的眼尾,一道血痕瞬间浮现。这血痕在卫子夫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命运的一道伤痕。


    “啊!”卫子夫惊呼一声。她下意识地捂住眼尾,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谁也没有想到,这道小小的伤痕,后来竟成为了巫蛊之祸的由头。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霍去病焚烧匈奴王帐的灰烬,随着北风飘散。三个月后,这些灰烬飘落在了甘泉宫的鹿苑。刘彻最宠爱的白鹿正在鹿苑中悠闲地吃草,它不经意间吞食了这些灰烬。白鹿依旧悠然自得地吃着草,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没过多久,白鹿突然倒地不起,发出阵阵痛苦的叫声。饲养白鹿的太监们惊慌失措,连忙报告给刘彻。他们围在白鹿身边,焦急地看着它,却束手无策。


    刘彻赶到鹿苑时,白鹿已经气绝身亡。他看着白鹿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疑惑,他不明白,这只心爱的白鹿为何会突然死去。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这只白鹿的离奇死亡,仿佛是一个不祥的预兆,笼罩在整个甘泉宫的上空。宫中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闷,人们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仿佛有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而此时的霍去病,正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长安进发。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他知道,自己为大汉立下了赫赫战功。他骑在战马上,意气风发,望着前方的道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然而,他却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更加复杂和危险的局面。


    随着大军的逐渐靠近长安,长安城内的气氛也变得越发紧张起来。人们都在议论着霍去病的胜利,同时也在猜测着未来的局势。街头巷尾,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兴奋地谈论着霍去病的英勇事迹,眼中充满了敬仰和崇拜。


    在未央宫的大殿内,刘彻正在与大臣们商议着如何处置祭天金人。大臣们站在大殿上,各抒己见,气氛热烈。


    “陛下,这祭天金人是匈奴的圣物,如今被我军夺得,我们应该将其供奉在太庙,以彰显我大汉的威严。”一位大臣建议道。他的脸上充满了自信,认为自己的建议是最恰当的。


    “不可,这祭天金人沾染了匈奴的邪气,若是供奉在太庙,恐怕会给我大汉带来灾祸。”另一位大臣则提出了反对意见。他的眉头紧皱,神色担忧,担心金人的邪气会影响大汉的国运。


    大臣们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他们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互不相让。刘彻的眉头紧皱,他也在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他深知,这祭天金人不仅仅是一件战利品,更是一个政治象征,如何处置它,将对大汉的未来产生深远的影响。


    就在这时,霍去病走进了大殿。他单膝跪地,“陛下,臣已成功夺取祭天金人,现听候陛下的处置。”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但在刘彻面前,他依旧保持着谦逊和恭敬。


    刘彻看着霍去病,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目光。“去病,你此次立下大功,朕不会亏待你。至于这祭天金人,朕自有打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霍去病的信任和倚重,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妥善处理祭天金人。


    霍去病退下后,刘彻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祭天金人是一把双刃剑,既能彰显大汉的威严,也可能带来未知的麻烦。他必须谨慎行事,权衡利弊,做出最恰当的决策。


    而在长安的街头巷尾,百姓们也在谈论着霍去病的事迹。他们对这位年轻的将军充满了敬仰和崇拜,认为他是大汉的英雄。


    “听说了吗?霍将军不仅夺取了祭天金人,还杀死了休屠王,真是太厉害了!”一个百姓兴奋地说道。他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情,仿佛亲眼目睹了霍去病的英勇表现。


    “是啊,有这样的将军,我们大汉何愁不强大!”另一个百姓附和道。他的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为大汉有这样的英雄而感到骄傲。


    然而,也有一些人对霍去病的胜利表示担忧。他们担心,这会引起匈奴的疯狂报复,给大汉带来更大的灾难。


    “这霍去病虽然立了大功,但他也彻底激怒了匈奴。恐怕以后,我们大汉要面临更多的战争了。”一位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战争的残酷景象。


    这些言论传到了霍去病的耳中,他只是微微一笑。在他看来,只要能够为大汉开疆拓土,保护百姓的安宁,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他深知战争会带来牺牲,但他更明白,只有让匈奴不敢小觑大汉,才能换来长久的和平。


    随着时间的推移,祭天金人的处置问题依然没有定论。而此时的长安城内,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在卫子夫的宫殿里,突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诅咒。这些符号歪扭诡异,像是来自地狱的文字,被刻在墙壁上,让人看了毛骨悚然。宫女们发现这些符号后,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跑去报告给卫子夫。


    卫子夫惊恐万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宫殿里会出现这样的东西。她连忙将这件事情报告给刘彻。刘彻得知后,大怒,他觉得这是对他和卫子夫的公然挑衅。他立刻下令彻查此事,务必找出幕后黑手。


    然而,调查的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这些符号和诅咒,竟然与当年卫子夫眼尾的那道伤痕有关。有人传言,这是匈奴的巫师在暗中施展巫术,想要报复卫子夫和刘彻。据说,匈奴巫师通过某种邪恶的法术,将对卫子夫的诅咒与那道伤痕联系在一起,企图给大汉皇室带来灾祸。


    这个传言很快在长安城内传开,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猜测,这是否是巫蛊之祸的前奏。一时间,长安城内人心惶惶,各种谣言四起。有人说大汉即将面临大难,有人说这是上天对刘彻的警示。


    而此时的霍去病,依然在为大汉的边疆事务忙碌着。他忙着整顿军队,加固边防,丝毫没有察觉到长安城内的暗流涌动。他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悄地向他和整个大汉王朝逼近。


    在匈奴的王庭,新的单于即位。这位单于年轻气盛,对霍去病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发誓要为休屠王报仇。他认为霍去病的行为是对匈奴的极大侮辱,必须予以反击。于是,他开始集结兵力,四处征召勇士,准备对大汉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匈奴的各个部落收到征召令后,纷纷响应,他们磨刀霍霍,士气高昂,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而在长安城内,大臣们之间的争斗也越发激烈。他们围绕着祭天金人的处置问题,分成了两派,互相攻击,互不相让。支持将祭天金人供奉在太庙的一派,认为这是彰显大汉国威的绝佳机会,可以让四方蛮夷都知道大汉的强大。而反对的一派则坚持认为金人邪气太重,会给国家带来不祥,应该将其销毁或妥善安置在远离都城的地方。两派大臣在朝堂上争论不休,甚至有时会争得面红耳赤,让刘彻头疼不已。


    霍去病率领大军凯旋长安,城中一片欢腾,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云霄。然而,在这荣耀与欢呼的背后,暗流却在悄然涌动。


    刘彻在未央宫大摆庆功宴,犒赏霍去病及一众将士。宴会上,丝竹声声,舞姬们长袖善舞,大臣们纷纷向霍去病敬酒,称赞他的赫赫战功。但霍去病的心思却不在这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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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宴会上,他敏锐地察觉到,朝堂上的气氛有些微妙。一些大臣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眼神中却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嫉妒,有忌惮,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意味。


    庆功宴结束后,刘彻单独召见了霍去病。未央宫的密室中,烛火摇曳,刘彻的脸色凝重。“去病,此次你夺得祭天金人,立下不世之功,可匈奴新单于对我大汉恨之入骨,正集结兵力,意图报复。而且,朕近日收到密报,国内竟有人与匈奴暗中勾结。”刘彻说着,将一封密信递给霍去病。


    霍去病接过密信,展开一看,上面的内容让他大为震惊。信中提到,淮南王刘安与匈奴来往密切,似乎在谋划着什么惊天阴谋。而这个阴谋的关键线索,很可能就藏在祁连山一带。


    “去病,朕命你即刻前往祁连山,探查此事,务必将这股叛国势力连根拔起,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刘彻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霍去病单膝跪地,郑重说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于是,霍去病马不停蹄,再次踏上征程,率领三百精锐汉军,向着祁连山进发。一路上,寒风凛冽,道路崎岖,但霍去病和士兵们毫不退缩。他们穿越茫茫戈壁,翻过陡峭山峦,终于来到了祁连山脚下。


    祁连山白雪皑皑,山峰高耸入云,山间弥漫着一层神秘的雾气。霍去病望着眼前的山脉,心中暗暗思索,这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据情报显示,浑邪王的残部很可能就藏在这祁连山的冰洞之中,而他们与淮南王的阴谋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霍去病决定,先找出浑邪王残部,从他们口中获取线索。


    他利用祁连山特殊的回声原理,让三百汉军摇动青铜铎。青铜铎发出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这声浪在山谷中不断放大,产生了令人震撼的效果。


    藏在冰洞中的浑邪王残部听到这恐怖的声浪,惊恐万分。他们以为汉军的大部队已经包围了这里,吓得瑟瑟发抖。不一会儿,冰洞中的匈奴士兵们纷纷逃窜而出,想要寻找出路。


    霍去病见状,立刻下令出击。汉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匈奴残部,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这些匈奴残部本就已是惊弓之鸟,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很快便溃不成军。


    经过一番激战,汉军成功俘虏了浑邪王残部的首领。霍去病将他带到自己面前,目光如炬,冷冷问道:“你们与淮南王究竟有何勾结?如实招来,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那首领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将军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淮南王与匈奴单于达成协议,他为匈奴输送铁器,以换取匈奴的支持,图谋不轨。我们负责在祁连山接应,传递消息。”


    霍去病闻言,心中大怒。他没想到,淮南王竟如此大胆,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背叛国家,与外敌勾结。“那淮南王与匈奴传递消息,可有信物或者暗语?”霍去病继续追问。


    首领连忙说道:“有,他们用羊皮信传递消息,信要用马奶酒浸泡才能显影,上面的内容是用阴阳家的六博棋谱暗语记录的,是向匈奴输送铁器的路线。”


    霍去病得到这个重要线索后,立刻命人搜寻,果然在匈奴残部的营帐中找到了羊皮信。他按照首领所说,用马奶酒浸泡羊皮信,不一会儿,信上的字迹逐渐显现出来。


    然而,这些字迹是用六博棋谱暗语记录的,常人根本无法看懂。霍去病精通兵法,对六博棋也略知一二,但破解这些暗语,仍需要时间。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内,却发生了一件怪事。长安东市出现了一个扎纸人唱“卫霍坐明堂,刘氏哭断肠”的盲眼巫妪。她的歌声凄厉,在东市中回荡,引得众人纷纷围观。


    这歌声很快传到了刘彻的耳中,刘彻大怒。他认为这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鬼,意图扰乱民心,破坏他与卫青、霍去病之间的关系。刘彻立刻命人将巫妪抓起来,关进了未央宫椒房殿的夹墙之中,派人严加审问。


    而在战场上,霍去病正为破解暗语绞尽脑汁。他日夜研究六博棋谱,与士兵们反复推演。终于,他成功破解了暗语,得知了淮南王向匈奴输送铁器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