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起听

作品:《和海胆头be后谈了最强咒术师

    我不是满脑子只想要一段玛丽苏恋爱的恋爱脑。


    夹着水汽的海风抚平了我眼角遗留的红痕,手里拿笔专心投进习题当中。正当我用嘴巴顶着笔,钻牛角尖卡在一道几何题时,有人拿一支铅笔往我卡住的那道题上画了一条清晰而笔直的辅助线。


    “做这种题可以多试试画辅助线,思路会慢慢出来。”伏黑惠干净的嗓音跟他画那条辅助线时的沙沙声一样。


    我睁大眼盯着他画的那条辅助线,解题思路像泉水从我大脑深处涌出,我没着急解题,捧起那张试卷感慨着说:“惠你画的也太好了,不用尺子也能画这么直。”


    阳光照过纷飞的纸页,我透过变得透明的纸张看到少年优越的侧轮廓剪影,缓缓放下手看到他一边耳朵里戴着白色的有线耳机。


    他右手摸着后颈,卷翘的黑色羽睫轻轻抬起,绿眼珠从容地望着我:“因为你题目做得太少了,五条老师让我辅导你写题,像这种基础的几何题你再做一百道基本就能举一反三。”


    “多、多少?”我揉了揉耳朵,眼睛跟进沙子般颤巍巍,不敢相信我听到的那个天文数字。我捂着心口撇起嘴,假模假样啜泣起来,“你这么好看的脸怎么能说这么可怕的话。”


    “两百道。”


    伏黑惠神色平静地拿出一本崭新的题集推到我面前,抬手要把另一只耳机放进耳朵时被我伸手拦住。


    我瞥了眼有手机厚的题集,晃了晃他的耳机线,顶着他疑惑的目光,我一手撑在大腿上,上身凑近他笑起来:“两百道也不是不可以,牛马都有奖励才会甘愿做牛马呢,惠就把这只耳机分给我吧?”


    “我听的歌你应该不会喜欢的。”伏黑惠把耳机给了我,薄薄的眼皮轻垂。


    我边把耳机戴进耳朵里,边开始看题目:“那你可太小看杂食党了,这是Lana的歌吧。”


    伏黑惠点了点头,捕捉到了我顺口冒出的关键词“杂食党”,他单手托腮转着笔问:“你是御宅族?”


    “……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我嘴角向后拉,抬手捂额头叹息,听着耳机里传来的空灵歌声,我听出这是lanaDelRey的歌。


    就像我说的,我是个杂食党,什么风格的音乐我都听,摇滚朋克,爵士慢摇,电子音乐,流行民谣等等等,就没有我不爱听的歌,所以我能一下子听出耳机里放的女声是Lana这位作品像诗歌一样的音乐人,在我们这个年纪的霓虹初高中生,喜欢Lana的学生很少,大家都追韩流男团或者欧美小生。像我这种杂食党,平等地对每一种风格都喜欢,就连时下的少年漫画,大家都格外偏好哪个角色时,我这种最底层的杂食党谁家饭都能吃上一口,每个角色我都喜欢,管他正派还是反派,路人还是主角。我会为反派的死而惋惜,也会为主角的成功而感动,这就是我们杂食党,也被称为御宅族的一份子。


    被喜欢的男生发现自己是御宅族真是小事不妙,在我们这个年纪“宅”属性几乎和“土”划等号。


    比起想这种事,我很快又被几何题折服了。满脑子都在想伏黑惠说的画辅助线,我快把辅助线画到天外了都解不开笔下这道题。我小心翼翼把题目推到伏黑惠面前,推了下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


    不等我说什么,伏黑惠拿起铅笔往几何图形的一条边上向外延长,画了个图外辅助线。


    “打破框架思维也是你要学的。”


    他酷酷地把习题推回给我,见我一脸懵懂,他低头拿着笔开始给我讲解这道几何题。我们肩膀无意识挨到一块,耳机线缠在一块,我轻微地眨了下眼在他问我听懂没,我摇头不心虚地说还是不懂,肩膀悄悄挨得他更近。


    正在这时,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我维持挨着他的姿势望向进来的白发男人。五条悟拎了满满两个大袋子回来,边放了两杯奶茶到地上,边对我们笑起来:“学这么久休息休息吧。”


    我眼睛一亮放下笔就要去拿奶茶,肩膀被一只手摁住,回头看到那只手纤长白皙,伏黑惠把笔塞回我手里,皱了下眉说:“不能半途而废,思路中断一次就容易变成习惯,解完这题再去。”


    “悟。”我冲五条悟使眼色。


    他抱着胳膊在我们面前坐下,把吸管插进一杯奶茶递向我,唇角笑意不变:“给。”


    “五条老师,蝶基础太差了。”伏黑惠拉住我伸向奶茶的手,“解完这道题再说。”


    五条悟摊了摊手收回奶茶放地上,叹气一声:“没办法噢小蝶,你的家教老师很严格呢。”


    我深呼吸一口气,又认真听伏黑惠讲了一遍这题的思路,没有继续装不懂刷刷刷写完了这道几何题才向奶茶伸出我颤抖的双手。


    这次还没等我拿到那杯奶茶,少年漂亮的手先把奶茶递给我。


    “你还是很聪明的。”黑发少年一本正经道。


    我从他那张秀气美丽的脸上看出了不符合年纪的欣慰,听到旁边五条悟隐忍的笑声,我这个曾经的智障儿童愤愤咬着吸管:“……我本来就不笨嘛。”


    啜了一口冰奶茶让我脸色一变,口腔里漫溢竹子和草的混合味道,我吐着舌头呆了几秒,把奶茶拿远晃了晃。


    “这奶茶怎么喝起来跟吃草一样?”


    “是嘛?”五条悟就着我的手低下头尝了我那杯奶茶,白色碎发扫过我的虎口,他脸上的圆框墨镜下滑到鼻梁上,蓝眼睛露出一言难尽的眼神,和我一样的吐舌头,“还有点像中年大叔的臭袜子——”


    我把奶茶塞给五条悟:“你喝掉吧悟,太恶心了你这个形容,我一点也喝不下去。”


    “过分的小蝶,把我当垃圾桶了嘛。”五条悟撇着嘴说,口是心非地又喝了口那杯草味奶茶,再度露出销魂的吐舌表情。


    旁边的伏黑惠安静地拿着他那杯奶茶啜了一口,我好奇望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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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是有点像草的味道,不过没让我觉得不好喝。”伏黑惠神色不变,拇指和食指捏住吸管搅了搅冰块,“是一种雨后青草的清新味道,没有普通奶茶的甜腻,适合饭后消食的人群。”


    我张嘴睁大眼,听得一愣一愣,向他竖起敬佩的大拇指:“销冠呐小惠老师。”


    少年白皙的面庞泛起淡红,抱着奶茶别过头。一只手掌在这时揉了揉我的头发,连带也揉了揉他刺刺竖起的黑发。


    “你们两个继续玩吧,我去做饭了喔。”


    男人高大的身影走进厨房,我望着伏黑惠黑墨般的发丝双手蠢蠢欲动,趁他侧对我,我还是忍不住伸手揉了他的头发。


    “哇,是这种手感欸。”我的手被他抓住,他瞪大绿眼睛凝睇我,我弯腰低下头笑了笑,“要摸摸我的吗?”


    伏黑惠放下我的手,低头看习题:“不能随便摸人的头发。”


    “你也可以摸我的呀。”


    “……蝶,你只是五条老师的远房亲戚吗?”


    “可能我是他妈妈吧。”


    “……你们一样都很不着调。”


    “欸,有吗。你真的不想摸摸我的头发吗,错过这次的话,下次你想摸我还是愿意让你摸的。”


    “……别再说摸不摸了,听起来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我后知后觉发现话里的歧义,脸颊发烫,“哦”了一声顺从坐回地板上开始写题。他发丝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很柔软,像冰凉的蚕丝般。我感觉自己有点像变态,一直回味人家头发的触感。


    他的头发丝带着淡淡的香气,要形容的话就像他眼中的那杯奶茶,是一种雨后青草的清新味道,很吸引我这种什么饭都吃的杂食党,类似于万花丛中过,只有白月光能让人铭记余香。


    习题上的字像飘出纸张一般,我眨了下眼它们又回到试卷上。耳畔响起平静的少年声音:“你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窗外飘起细细的雨丝,天空乌云密布,耳机里播放的女声自带故事的厚重感,雨声萦绕在另一边的耳畔,我和他的目光都在习题上。


    “你想听的就是我想听的。”我揉了揉发烫的耳垂,咕哝着声音。


    伏黑惠调小了耳机音量,雨声在两耳边变得更清晰,他的说话声像吉他琴弦被拨动般清脆:“没有自己特别想听的吗?”


    “我特别想听的就是惠你听的所有歌。”


    耳边没了说话声,等我又解完一道题,伏黑惠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的手机没设置密码,你想切歌的时候直接打开就行,不用问我。”


    我心跳蓦地空了一拍,就像耳机里男女对唱的歌词一样,“我为你写了这首歌,你却唱走了音”。他问我想听什么歌和我想听他的歌难道是一个含义?


    我想了解他才想听他的歌,他想听我喜欢的歌是不是也想了解我呢?这一刻,我承认我一点也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