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公子
作品:《绑定慈幼院改造系统后》 “秦女使呢,怎么这些天白日里不见她?”统共就这么几个人,少一个也太突出了,龚禧问。
艾善女抱着孩子哄,头也不抬:“她呀,这礼拜该我们慈幼堂去守慈婴箱,这次轮到她了,一早就去守着了。”
为了保护那些被遗弃的孩子,每个慈幼堂都会在外墙设置两端可开的箱笼,除了这个,城门处也会有一个,慈幼堂的人到点就会去看看,若有婴孩便会立即登记,再抱回慈幼堂。
“这样啊。”
艾善女没事,一边颠着孩子,一边在院子里走:“下个月就该你了,不过你放心,那里的差事倒比在慈幼堂里松快多了。”
一说松快,龚禧突然想到,她已经好久没看手机电脑电视了,真不知道她一个重度智能工具依赖患者能撑这么多天。明明一直想着躺平,结果只要稍闲下来,她就只觉得好无聊好无聊真的好无聊。
她必须要找点其他事做,好好丰富一下精神生活。
没有夫子讲书分散孩子们的注意力,孩子们在院子里玩那些不知道传了几代的玩具,互相交换着自己已经玩腻的。
“系统,有没有什么任务是可以换手机的?”龚禧看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孩子,百无聊赖道,若是手边有一棵狗尾巴草,她一定把它拔下来叼在嘴里,做出一副十分无聊的模板样式。
没有人理她,龚禧一下一下使劲摇头,出来出来出来。
她的系统似乎是个残次品,上线上得时隐时现,干正事的时候不出来,没事的时候蹦出来瞎接嘴。既不能好好陪聊,也不能给她开什么金手指,还一问三不知。龚禧敢说,她绝对是最窝囊的一个拥有系统的穿越者。
不过,她还记着系统说的话,约莫是主系统的问题影响到了它。
“过来。”龚禧朝玩闹间打散了发髻的小姑娘道,虽然不是她手下的孩子,但是这件事与大人们无关,反正无事,能帮这些孩子们做点什么也好。
龚禧接过小姑娘手里的麻缕,按着在现代时,互联网上发出的、父母给孩子扎的稀奇古怪的发型。小姑娘头发在阳光下黑中带黄,发质谈不上好,却有一大把。龚禧心中羡慕,把她的头发揪来扭去,技术间夹杂着自由发挥,盘了个爱心。
临到绑麻缕时犯了难,龚禧让小姑娘自己反手摁好,腾出自己的手来帮她固定。可怎么弄也不满意,太松了,重来;太紧了,小姑娘叫一声,重来……一开始是消遣中带着兴致,到头来却弄得满头大汗手忙脚乱。
“咚。”
闷闷的倒地声从管事房中传来。院子里的女使们相视一眼,都冲了过去。
“哎哟喂,怎么摔倒了。”龚禧同其他女使们赶紧去扶。管事看着身量轻,甚至算得上消瘦,可想要扶起一个摔在地上起不来的人,却令几人用了全身力气。
众人又拍又叫,才终于喊醒晕了一阵的刘管事。
“好滑。”龚禧踩到一脚滑溜的地块,身手矫健地扶住掉灰的墙,才稳住身体不至于摔倒。地面本来粗糙,这是什么?
才把强忍痛苦的刘营兰扶到床上,不等她解开眉头开口答谢,乳母常惠农道:“这看起来摔得也忒重了,要不要请大夫……”她噤住口,看向众人。
请什么大夫,过年了,把钱浪费在这上面做什么。
龚禧一翻开刘营兰的衣袂,手肘磨破了皮,腰后和连接臀部的一大块地区迅速地乌青:“我去请。”说完转身,大不了走她的月例。
刚行动就被刘营兰拉住手,她指着平日里看账本的桌子:“没事,我那抽屉里边有专治跌打损伤的红花油,擦擦就没事了。”
龚禧不管,拉开刘营兰的手,道:“万一伤着筋骨了怎么办,越拖越严重。”
“都是这么过来的……”
“就是啊。”
其他人劝道,钱是有数的,过年了他们是有奖励的,这奖励就从上面拨的过年款来,用出去了她们岂不是就少了。
众人捱不过她,只是眼神不善,一路盯着被常差役叫来的大夫。大夫也没见过这般阵仗,匆匆检查了,开了几副狗皮膏药,嘱咐完十天之内不得下场,提着医箱,走了也不让人送。
龚禧道:“这笔钱……”
“这笔钱走我的私账。”刘营兰打断她的话,直接下了论断。
众人听了呼出一口气,围上来关怀。管事虽然倒下了,但事务不能断,大家都在床边等着刘营兰的安排。
左好施等不及了,急得都开始不注意称呼了,道:“姨母你都这样了,那这几天采买的事就交给我吧。”她说着就开始找账本,拉开桌屉就在里面翻。
“姨母?”龚禧皱眉。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左好施那边,艾善女指了指刘营兰和左好施,轻声道:“亲戚,不过是拐了十八弯出了五服那种。”
龚禧懂了。
“不行。”刘营兰坚决道。
左好施抱着账本,不满道:“凭什么。”
“这账本你们白天轮流监管记账,晚上依旧送到我这里来,我只是腿瘸了又不是眼瞎了。行了,就这样。”刘营兰一锤定音。
“我……”
龚禧来了这么多天,第一次踏出慈幼堂。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哪哪都感觉舒坦,忍不住伸了个大懒腰:“啊呜。”
没了遮天蔽日的高楼大厦,龚禧视野开阔,走走停停,四处打量。这里的一切她都觉得新鲜。东西市商铺密布,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入耳,街边成童总角追逐嬉戏,偶尔撞到晾出的竹匾,招来几声叫骂。
一切都是鲜活的。
龚禧的心情也跟着上浮,站在卖谷物的摊子前问:“这个多少钱一斤?”腊八粥是必不可少的,管事嘱咐过她。
“欸,你不是?”
龚禧抬头望去,一个年轻公子站在她面前,拿着闭合的折扇指着她:“你不就是那个、那个……”
他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储备,然后一口气道:“ 昨日当街踢小孩屁股被小孩爹娘泼了一头洗菜水,前日满街撵狗反被狗撵,上前日干倒卖奴隶的勾当结果砸手里了,上前日的上前日偷偷摸摸帮隔壁家小娘子逃婚被一棒打晕,上前日的上前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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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日狮口大开拿钱帮张小姐送情帕从李公子墙头栽下去了……”
“……的那个五毒姑娘。”
龚禧心中翻了个白眼,不怪他这么说,毕竟他说的都是系统抽搐后的产物。在州牧府里被问话时,系统随便给她安了个身份,说是她来时在这里遇见的第一个人的身份,结果就被查出那人做了这么多缺德事。
不过,她总是在疑惑,怎么郝观就看破了,还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呢。对于龚禧来说,接受别人没弄清楚原因的馈赠,只会让她浑身不舒服,非要找出为什么才好。龚禧心里道,她迟早要弄明白。
龚禧在州牧府里见过这个年轻公子,是涿州官员简家的,当时被郝观拉来旁观作证。简方夷拿着扇子点点点,道:“原来郝观把你给放了啊,怪不得他当时不同意我的建议,结果对你是另有章程啊。”
简方夷身后转出来一个人,按下他指着龚禧的扇子:“她不是。”
是郝观,他声音沉静:“上次查岔了。”
“原来如此。”简方夷道,“我还以为你看上人家了。”
简方夷转头对龚禧作揖:“是我误会姑娘了,还请姑娘见谅。”
有礼貌,长得好,龚禧很容易地原谅了帅哥,何况他本没错,她摆摆手:“没事没事。”
并不是她随便看到个男的就吻上去,在家里她就总喜欢窝在沙发里刷帅哥,三秒爱上十八个。在慈幼堂里劳累,连只成年了的公蚊子都见不到,快把她搅成性.冷淡了。她正惋惜在收藏夹里落灰的美男子,没想到还能在古代近距离看帅哥,连脸上绒毛都能看清那种。
萎了?没可能,她现在精神百倍。
“呵。”旁边的轻呵声打断了龚禧的思路。
龚禧脸撇过去抬起来,看着郝观,神经病啊。
“你是在采购年货?一起吗?”简方夷热情邀请。
这里民风开放,年轻男女并肩走在街上不足为奇。倒是龚禧把古代想得过于封建了,出来时还以为像电视剧里一样,要戴着羃li遮面。后来想想,带着帏帽出门的都是小姐,像奴婢像她,好像没这麻烦事。
郝观插进她和简方夷中间,像是怕她占了自己兄弟便宜,抢先在她回答前道:“她不去。”
龚禧逆反劲儿上来,跟郝观脸对脸比瞪眼:“我就要去。”
郝观抢过简方夷手里的扇子,大步往前走。像在钓鱼一样,郝观方走,简方夷就在后面追上去,在街巷间左右穿行:“你别给我弄坏了,我花了好几百两。”
看得出来,简方夷很受人欢迎,他一边防着有姑娘小子往他身上倒,一边防着老的小的往他身上碰瓷,一边回头跟龚禧说话,忙得不可开交,最后干脆喊:“你不用去买什么对联福字,叫郝观给你写,他的字值千金,反正这是他欠你的。”他还不忘习惯性地给龚禧眨个眼。
“喂!”郝观紧急刹车,回头怒视。
龚禧坦然接受了这个媚眼,果然还是热情似火的人有魅力,像郝观那样的,谁喜欢。
“你怎么认识这两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