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10

作品:《和地表最强alpha先婚后爱了

    真是孩子气的宣言。


    年过三十还这么热血中二的人不多了。


    简云昭绕过他上楼,坐回电脑前说:“假结婚而已,这么较真干什么?”


    “不是你这话就有点过分了啊,这叫较真吗?这叫充满竞争意识。再说了,混蛋想从良,也得有个机会啊。”靳天屁颠颠跟上去,语气很是不满。


    “你是挺混蛋的。”简云昭头也不抬盯着屏幕,点开已经写好的邮件重新加了句什么,“我夜宵呢?我鸡蛋面呢?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贪污了。”


    “……”


    “还搭那么漂亮一海碗。要论勤俭持家的程度,你确实比不上江美人。”


    “…………”


    靳天沉默片刻,突然蹲下去拉开书桌侧边柜最底层的抽屉,从一堆堆文件最深处搜刮出几包珍藏已久的香烟。


    然后把它们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哟,挣表现呢?”简云昭调侃道。


    靳天盯着他的目光挺火热:“《补充法案》说了,原配拥有优先供养权,简博士,能给我解释一下‘供养’是什么意思么?”


    简云昭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珍珠人的子宫或生殖腔内产生的胚珠无法自然受精,但需要富含多种蛋白质和糖类的精|液供养能量。”


    “真不愧是简博士,连这都知道。所以,老公戒烟是为了让老婆更好备孕呀......”


    “............”


    简云昭扔了鼠标弹起来,快步后撤到窗边:“怎么着,您今天还真要洞房?”他估算了一下战力值,扯开病号服领口亮出肩膀,挑衅道:“来,给你个机会,看看你们靳家在地府的人脉有多硬。”


    肩头肌肤在窗口月光的照耀下白得晃眼,呈现出珍珠般莹亮的光泽,靠近锁骨的地方烙着一片淡红色的印记,像几根指印。


    靳天头皮一下子就炸了,腺体在皮下疯狂跳动,犬齿痒得发麻。


    送上门的肉都不吃那还叫男人?


    他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简云昭却没给他近身的机会,翻身跳下窗台。


    处在巅峰期的支配者从十楼跳下来都不成问题,更何况两层楼。


    简云昭稳稳落地,拍拍裤脚的灰尘抬脚就要走,身后传来靳天的喊声。


    “美人儿!”


    他不回头,披着夜色继续走。


    “喂,我说,美人儿!”那声音浪荡得好像枝头五月桃花开,扯开嗓子大喊:“以后常来啊,你男人想和你天天入洞房!”


    “靳天!你他妈睡不睡觉,老子告你扰民了啊!”


    “卧槽大半夜的谁发春呢,真臭不要脸!明儿找老方弄死他!”


    “靳上校您悠着点儿吧,别再把腿骚断咯!”


    “天哥,私会谁呢这是?你有家室了知不知道,做个人吧!”


    “......”


    身后一群人的声音炸开来,热火朝天的,那一排小房子接二连三亮起灯,猫耳山的山腰成为整座白蝶贝岛今夜最亮的地方,老远看过去,像在黑猫耳根上夹了枚亮闪闪的一字夹。


    王八蛋。


    简云昭忍不住又骂,步伐越来越快,竟显出三分慌张。


    靳天的声音被夜风送到身边,字字敲打在耳廓上:


    “都闭嘴啊,老子谁也没私会,做梦梦见给我老婆煮鸡蛋面呢!我老婆身体不太好,从今以后啊,我靳天改邪归正,日日求神拜佛,就盼着他长命百岁!”


    奔回疗养院,简云昭闷头冲进浴室洗澡。


    然而汗水越洗越多,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温热的水流滑下布满蜘蛛血络的右臂,这片肌肤和感知觉更为敏感,50度左右的水对它来说是滚烫的,难以忍耐,刺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一个事实,使他回想起余尽忠那句话。


    “岁月无情,众生平等。”


    擦干身体回到床上,热带雨林的夜风从百叶窗扑进来,湿热如同一张大网,将他沉沉罩进充满鲜血和哀嚎的噩梦之中。


    “……D31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简哥,虫子突破右翼防线了,琥珀龙心全面瘫痪,救生舱无法弹出!无法弹出!”


    “……简哥你快逃!带着反熵剂逃啊!!!”


    轰——!


    爆炸声震耳欲聋,无数银白色人形机甲坠入炼狱火海,远处天际大军压境,虫群铺天盖地袭来,将视线涂抹成漆黑。


    来不及了。


    无论反推器如何用力喷火,也逃不出巨翅镰虫的追杀。


    他划过低矮的铅云,如流星朝海边飞速掠去,长达数米的镰刀型虫足从天而降,瞄准最后一台残破的琥珀龙心。


    砰!


    砰砰!


    肩膀上、背上、左臂、右脚......


    与机甲连接在一起的神经震颤,他数着虫子的数量,心随之越来越沉重。当左臂上的激光炮被咬碎时,钻心的痛楚传入大脑皮层,贯穿脊椎,麻痹指尖。


    紧接着是背部姿态控制推进器、腹甲、右腿......


    他一次次因疼痛而倒地,又一次次咬破舌尖重新站起,扶住操纵台的手包裹着质地特殊的手套,尽管颤抖不止,也始终摁住物理点火器绝不放手。


    面具之下的呼吸逐渐微弱,耳麦中队友的声音一个接一个沉寂。


    “……平海,我可能......保护不了反熵剂了......”


    “......销毁吧......它不能落在虫子手里。”


    “平海......平海......”


    ......


    启京沦陷后的第一轮朝阳从天边升起,而它照亮的并非人间。


    因为神经系统遭受毁灭性损伤,镰虫将他错误识别为脑死亡,没有将他从核心舱内剥出来嚼碎。阳光从破碎的舷窗照射进来,使伤势变得清晰——腹腔被虫足穿出一个大洞,带有腐蚀性的墨绿色粘液将纯白色作战服侵蚀殆尽,暴露出伤痕累累的躯体。


    世界上最后一台琥珀龙心坠毁在沙滩上,潮水卷走从机甲背心流出来的金色药液,洁白的海岸线升上石堤,淹没一双充满血泪的眼睛......


    “简哥,简哥?”


    谁在叫我?


    是壶光平海吗?


    简云昭睁开眼,一张戴着黑框眼镜的脸出现在面前。


    朝气蓬勃,英俊爽朗,好像大学生。


    是江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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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里捧着一束还带露水的野花,散发阵阵幽香。


    简亦寒站在他旁边,脸上挂着二百五一样的笑容,不知道在乐什么。


    花……二傻子……


    简云昭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爬起来指着简亦寒的鼻子大骂:“你这个卖哥求荣的狗东西!”


    “……啊?”简亦寒笑容凝固,瞬间变成苦瓜脸,“不是,哥,你没睡醒吧?我怎么卖你了?”


    简云昭根本不搭理他,扭头对江辞道:“江副官,我不管余将军跟你说了什么,但我这个人比较传统,暂时还无法接受多……”


    话音戛然而止。


    和江辞大眼瞪小眼好几秒,他脸上遽然开出花来,好声好气道:“无法接受多一个人照顾我,我是个男人,没那么娇气的江副官,有护士他们就够了。”他态度180度大转弯,笑意盈盈的,“江副官,你今天不忙吗?怎么一大早就来找我?”


    亲哥这套变脸令简亦寒大为震撼,不过他好歹也是天才简博士的弟弟,敏锐觉察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吱声。


    江辞明显还不太习惯眼镜的存在,没一会儿就扶一下,稍显局促地说:“我是来谢谢您的,要是昨天没有您告诉我使用期限的事情,以后娶媳妇指不定会闹多大的笑话。那个,简博士,我早上去林子里摘了点花,余将军说病人需要多接触大自然身体才好得快,待会儿让护士帮您找个花瓶放起来怎么样?”


    “好啊,谢谢。”


    简云昭盯着崭新的眼镜问:“怎么突然舍得花钱了?”


    “这不是吃一堑长一智么,做人还是不能太抠搜。”


    江辞顿了顿,终于想起正事,“噢”了一声说:“简博士,珍珠人保护协会来了位律师想见您,让我问问您和您的监护人什么时候方便。”


    这么快就来了?


    简云昭想了想,道:“剪完头发就去,外面等着吧。”


    他早看这头鬼一样的长发不顺眼了,找了把剪刀去浴室里剪了个狗啃发型,换上铁灰色的工程师制服,戴好帽子,一脸柔弱地登场。


    会客厅里,单人沙发上的男人西装革履,领带夹泛出金属冷光,他眉目如画,清俊挺拔,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位精英人士。


    门被推开的瞬间他就迎了上去,笑容明朗:“简博士,我是珍协的张牧尘,很荣幸见到您。”


    “张律师您好。”简云昭和张牧尘握手,瞧见房间里还有个人。


    靳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一身海浪白的军服漂亮潇洒,翘起二郎腿坐着,视线越过张牧尘的肩头钉死在他身上。


    哦不对。


    钉死的好像是他旁边的江辞。


    江辞正欲和张律师说些什么,靳天过来了,横挡在他二人中间。


    “江副官,谢谢你护送我老婆过来啊,慢走不送。”


    “靳上校不客气。”江辞语气硬邦邦的,“但我不能走。余将军早上有事,托我代表一号局来跟珍协商量审判议会相关事宜,请上校理解。”


    简云昭视线被高大的背影挡住,但他可以想象到靳天现在的表情。


    只听得贱兮兮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行啊,那就进来吧,赏你个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