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
作品:《白切黑挚友他甘做深情男配》 景尘衣心中一震,他下意识地胡乱地摸索着胸口,又在袖中翻找。可是印着叶菖儿名字的纸笺,早在遇见她前,就被他丢进了坑洞里。
他回避着叶菖儿的视线,假装惊讶道:“我明明放在身上了,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叶菖儿大失所望,她扭头四处看了看,“是不是掉在哪了?”
“可能是的。”景尘衣看着来时的路,“有一段路非常崎岖,或许是那时不慎遗失了……要不然,我们回去找找?”
叶菖儿撅起嘴摇了摇头,惋惜道:“掉了也没办法,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还是先往前走吧。”说完她小心地把纸笺放回荷包里。
景尘衣稍稍松了口气,他将手紧紧握在心口,他的心刚刚竟然会因为撒谎而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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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菖儿……
泽玹捏着这张纸笺,像一尊石像,在空荡荡的石室内久久伫立着。
时辰、场所、昼抑或夜,好像都不重要了,所有的感知都揉碎在这沉默的密室里,陷入他双眸深深的混沌中,不知过了多久……
“汝未被选择……”那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泽玹的目光没有从纸笺上移开。
“汝很痛苦……”
“不……守护她是我的职责,不论结果如何。”他的双眼宛如漆黑的深潭,没有一丝光芒。
“汝被舍弃了……”
“……”泽玹厌倦了这样的对话,他忽然想起之前景尘衣曾问过自己,若叶菖儿和徐时予在一起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当初回答的是,她来决定,自己怎么样都行吧。
……为何今天会那么肯定的认为,她一定也在等着自己去拯救呢。
是因为不愿她在梦魇中迷失,满脸泪痕,楚楚可怜?
还是因为她醒来后,第一个唤出自己的名,焦急地握住自己的手,泫然欲泣的面容上透露着失而复得的欣喜?
……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次为她赴汤蹈火,将待在她身边视作了理所当然的事。
比起在脑中勾勒的她去往别人身边的场景,这一刻的痛才显得如此深刻清晰……
泽玹闭上眼,整个人无力地低耸下去,只是……只是唇间竟传来怪异的触感,上下齿间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那种颤栗感,从他的齿间,传到他的后背,又滑向他的双手。
他猛地握紧双拳,纸笺一瞬变得弯折扭曲。
“此非吾给汝的试炼,可怜的人,汝也去幻境吧,或许还会有一丝美梦。”
“呵呵呵……”泽玹低沉着头,忽然笑了起来,“美梦?幻境?我非人,没有七情六欲不会痛苦,更不会迷失在幻境,你不要白费功夫了。”
神兽之灵不语,倏然一阵清风拂向泽玹,伴着温柔的花香。
泽玹睁开眯起的双眼,已然身处一个山花朵朵、繁花似锦的山谷间。
抬起头,万里晴空下山峦叠翠,春意盎然,鸟鸣声声入耳,馥郁丝丝沁鼻。不远处,少女沿着蜿蜒的小路,拨开及膝深的花丛,向泽玹奔赴而来。
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藏在身后,猛地凑近身,在泽玹的脸颊落下轻轻一吻,又调皮地退后,“泽玹,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好喜欢。”说着叶菖儿扬起藏在身后的手,无数淡黄、白色的花瓣从她的手心飘落。
一阵风过,一些花瓣落在了他们肩头,一些吹向了天空,她嬉笑着,追着花瓣,肆意在花丛间奔跑旋转,她侧着头,大声道:“以后每年都带我来这里好不好?这里真的好美。”
泽玹喉头涌动,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的嘴唇轻启,缓缓道:“嗯…这里是很美…”
“这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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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里,叶菖儿抓紧上方垂落的藤蔓,一只脚踩上景尘衣的肩膀,用力向上一蹬。
景尘衣肩头猛得一沉,他皱紧眉头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很沉吧?”叶菖儿低头看着下方说道。
“没事。”景尘衣双手紧紧扶住她的脚踝,“你站稳了。”他紧贴着石壁慢慢站起身来,叶菖儿伸手在上面摸索着,终于,能够着上面那个狭窄的通道了。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叶菖儿送上石壁顶部的石洞中。
石洞是一个很窄也很短的通道,光从另一端透过来,勉强能看清楚。
叶菖儿手脚并用,缓慢爬行着,通道中间石壁上有一处明显的凸起,“找到了!”她用手抹去了上面包裹的泥土,转身向后大声道:“是一个在石壁上的圆盘玄武石像。”
“你转动它试试。”景尘衣的声音从石洞下方传来。
叶菖儿双手握住圆盘的两侧,向右用力转动,咔咔咔……随着石像的启动,石洞下方传来了机关运作的声音。
她赶紧松开手,圆盘自己旋转了两圈后,景尘衣的声音已经从洞口后方,来到洞口前方了,“机关门开了,你从前面出来吧。”
叶菖儿钻出洞口,景尘衣早已高举双手,准备好在下方接着了。
她毫不迟疑地向着他扑下去,他被她撞得踉跄了两步,还是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臂稳住了身形。
叶菖儿抬起头笑道:“我们越来越有默契了,这下面尽是一些机关密道,没有你我可能真要困在这里。”
“其实很简单,这个地宫虽然道路错综复杂,看似死路之处,稍作调查,又能柳暗花明。”景尘衣打量了一下这个新的岩洞,“就算是祭祀场所,但有神兽之灵存在,一定不会是以死亡为目的试炼。”
叶菖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是从刚刚开始,我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个试炼,好像越来越把我们引向地宫深处。”
“确实如此,刚进入地宫时,地面、墙壁还能看到柔软的泥土和砖块,到了后面,几乎都是巨大的岩壁了。”景尘衣摸着冰冷的岩壁说道。
两人正仰着头,观察着这个过分巨大的岩洞时,深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水声轰鸣。
“过去看看!”两人相视一眼,加快脚步寻着声音而去。没跑多久,就被水流拦住了去路,在水流的前方,一个凭空出现的瀑布倾泻而下,水浪落在地面上珠玑四溅,水雾连绵。
那些倾泻的水流无处可去,肆意在这地面游走,宛如水蛇一般,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道深色的水印。
伴随着噼啪的脆响,那些被水流洇湿的地面开始破裂、塌陷,裂口下一片漆黑,深不见底,景尘衣拉住叶菖儿想往回撤,后方却已被水流包围。
“看来只能前进了,你拉住我的手,尽量跳往干燥的地面上,我猜瀑布那边应该有通向别处的机关。”
随着地面的塌陷,水流都流向了地缝之内,还未坍塌的地面,宛如一颗颗棋子分布在棋盘之上,石子路的终点就在瀑布下方。
景尘衣和叶菖儿相互搀扶着,从一个石块上跳到另一个石块,石下的水不断积蓄上涨,“我们得快一点,如果这条石子路也被淹没,就很危险了。”
“嗯。”叶菖儿点点头,她看向来时的地方,已经是一汪深潭,漆黑深邃的水面,荡漾着数个波纹,仿佛有鱼儿在此生存。
叶菖儿忍住心中怪异的感觉,跟上景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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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的脚步,她隐隐感到此处不能久呆。
两人来到瀑布前时,已经没有路了。脚边是湍急的水流,留给他们的干燥陆地没有多少了。
景尘衣蹲下身,在脚下的石块边摸索了一阵,一无所获,眼看水越涨越高,他的心越发焦急起来。
“你看,那个瀑布里好像有一些像锁链的东西。”叶菖儿指着前方飞溅的水幕。
景尘衣眯着眼,细细凝视着,确实能从银瀑深处看到交错的铁链,他定了定心神,想必这些锁链就是逃脱的关键。
“水下找找,有没有相同的锁链。”景尘衣将手探入水中,果然,在水里摸到了一条冰冷坚硬的长链,锁链的尾端是一个衔尾蛇形的铁环。
他小心拉起这个铁环,铁链从水中被拖出,另一端果然通向瀑布的方向。
景尘衣握紧铁环用力一扯,瀑布后,无数根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倾泻的水流减弱,显露出后面一扇缠满铁链的石门。
铁链卷着石门向上升去,露出下方的台阶,门后也是一条错落在水面上的石子路。
待门升到顶端,景尘衣松开铁环,向叶菖儿伸出手,道:“过去吧。”
话音刚落,那扇石门就直直地落下,再次被喷涌而出的水流遮掩。
两人充满困惑地相视一眼,景尘衣再次尝试拉动铁环,看着石门又一次升起,他皱了皱眉道:“机关门需要一直拉着,只能先过一个人了。”
他看向叶菖儿,“你先过去,在那边找一下类似的机关。”
脚下的石子路正一点点没入水中,随时可能会坍塌。对面的情况不明,是否有机关也不确定,叶菖儿有一丝犹豫,她抓着景尘衣的手腕,迟迟没有跳到台阶上去。
“要不然我留……”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厉声打断。
“快!!”他的语气不容置否,紧皱的眉头里带着一丝焦急,他不时看向身后,远处的石子路已经崩塌的所剩无几了。
叶菖儿只得松开手,她用力跃至台阶上,穿过石门时,忧心仲仲地回头看了景尘衣一眼,他仍紧持着铁环,死死盯着后方。
叶菖儿抿了抿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门对面的机关,她跳到门后的石子路上,这里的水面平静,清澈见底,水深仅及膝。她连续跨过几个石子路,水底都未见锁链和机关的踪迹。
越找不到,越是焦急。
她紧咬着嘴唇,脚步越来越急切,不知不觉已经离石门很远了。她转过身,想确认一下景尘衣的情况,却见他只余单手抓着铁环,整个人都转向了后方。
在景尘衣面向的水潭中心,冒着大量的气泡,一个高高的水柱喷涌而出,那个水柱逐渐凝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形。
水人高抬起手,在空中虚空一震,水流自它的手心向两侧伸展,幻化成一把长戟,水人挥舞着长戟,激起水花阵阵,它踏着水浪就向景尘衣冲去。
“尘衣,小心!!”叶菖儿大呼一声,心急如焚地向门那边赶去。
“别过来!快找机关!”景尘衣头都没有回,他甩开手中的铁环,面向水人拔出腰间的剑。
砰——
石门在她面前重重落下,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岩洞都跟着震动,叶菖儿一个趔趄滑入水中。
她顾不上腿上传来的刺骨寒冷,踉跄着扑到门前,疯狂地拍打着冰冷石门,拉扯门上的锁链,却没有任何反应。
叶菖儿绝望地后退了两步,这个岩洞内,除了她急促的气息与狂乱的心跳,一切都如此安静。喧哗的流水、嘎吱作响的锁链、景尘衣的声音,都被隔绝在那沉重的石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