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作品:《白切黑挚友他甘做深情男配

    “谁?”叶菖儿猛地回过头,这里除了她,并没有第二个人影。


    “吾乃守护极北之灵,告诉吾,汝是谁,所为何?”


    叶菖儿小心翼翼地扶着石壁站起来,向着虚空小心询问道:“极北之灵……你是玄武吗?”


    “……”一阵沉默过后,那个声音再度响起,“神兽玄武数万年前便已陨落,吾是他留在世间的一缕神识。”


    叶菖儿稍稍松了口气,虽无法辨明真伪,她还是决定一试,于是双手交握祈愿道:“守护世间的神兽之灵,我是误入此处的玄武宗弟子叶菖儿,拜托你,把我带到同伴的身边吧。”


    “到此皆为命数所定,既如此,就应汝所求。”一阵光芒闪过,地上凭空多出来一个书案,上面是一个精致的紫檀木托盘,托盘中依次放着五个印着独特花纹的纸笺。


    “这些是……?”叶菖儿疑惑地看着那些纸笺。


    “汝的祈愿吾已知晓,汝当接受考验,证明汝之信仰。”


    “选择吧,叶菖儿。”托盘上的纸笺发出金色的光芒,徐时予、鹭歌等人的名字依次显现在纸笺上。“若汝选中之人,亦选择了汝,便可重聚。”


    “什么意思,我只能选择一个人吗,若对方没有选我,会怎么样?”


    “汝的同伴也在面临相同选择,未互选之人,将独自面对困境。”


    “……什么困境?考验又是什么?”


    “……”


    神兽之灵不再回答叶菖儿的提问,只有纸笺闪耀着波浪状的金光,提醒着她做出选择。


    叶菖儿坐到书案前,久久看着印有徐时予的纸笺,却没有任何拿取的动作。


    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吧?她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手从眉毛上掠过,眉头没有皱得很厉害的样子,为什么这种时候还在想这种事?


    是啊,这种时候应该有更合适的事情做,譬如,冷静地分析,沈浩然肯定会选择鹭歌师姐,那么师姐呢?不知道……


    叶菖儿的心里一团乱麻,自己一直都是一厢情愿、不计后果的选择时予师兄,可是,他会选择自己吗?


    尽管她极力回避,这个念头还是闪现在脑海里,她的心一阵绞痛,被师兄拒绝的画面又再度浮在心头。


    ……为什么神兽之灵要让她做这种选择呢。


    .


    徐时予看了眼书案上的五张纸笺,转身说道:“请恕我无法选择。”


    “那么,汝是拒绝接受考验。”那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石室里,不带任何语气和感情。墙上的火光倏然变得猛烈,像发狂的野兽一般张牙舞爪,长长的火舌舔舐过冰冷的石壁,晃得整个石室内忽明忽暗。


    徐时予不为所动,只是双手作揖恭敬地行了一礼,抬起身后,眼神坚定道:“我并非来接受考验的,我的目的只有平安地带所有人回去,若您一定要我选择……”


    他一挥手,将五张纸笺攥入手中,“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能舍弃。”


    短暂沉默后,徐时予身后的火光逐渐平息微弱,直至再次被黑暗吞没。


    “汝既无视规则,就应承受后果,汝将失去庇护,被幻境所困,无法脱身……”


    这个声音也消散在徐时予的耳畔,浓密的黑暗几乎吞没了他的五感,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他伸出手向前试探,想移动到石壁边缘,接连跨出几步,身前都毫无阻碍。并起双指召来疾风呼向前方,也没有刮中任何物体,前方是无尽的黑暗旷野。


    徐时予加快了脚步,突然,脚下一绊,他踉跄着稳住身子,俯身一探,摸到的却是柔软的布料,与一只略显冰凉的手。


    那只手反抓住他的衣袖,气若游丝道:“……是时予师兄吗?”


    “是菖儿吗!?菖儿你怎么了?”徐时予连忙搂起地上的人,怀里那具身子已柔弱无力、奄奄一息。


    “师兄…你一定…要活着出去……”她费力地从怀里拿出一张光符,握进他的手中,那张符在两人手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升入空中,照亮了这片天地。


    自己竟然还在这片石板路上,不同的是,大家并不是安稳地昏迷在莲花座上,都七零八落地倒在血泊里。


    “菖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时予瞪大眼睛,焦急地握住她的手。


    “咳咳……”一股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她费力地抬起眼,血和泪混合着从眼角滴下,“我们找到深陷幻境的你,逃到了这里。可惜还是被梦魔找到了,我们拼死抵抗,终是不敌……还好将你提前藏入莲花座中,师兄……你逃吧,魔族已经攻向玄武宗,世间再无安全之地……”


    话音一落,她的手也宛如断裂的树枝,直直垂下,只有失去焦点的双目,仍不甘地看向天空。


    “菖儿!”徐时予发出一声悲鸣,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他看着怀中的人、看着死去的同伴,心中充满了自责的悔,脑中沸腾着对魔的恨。


    他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地面上,用力拔出腰间的剑,灵力从他的指尖溢出,在剑身上缠绕,剑与灵力相融发出共振的鸣响,徐时予用力一挥,破开天空的阴霾,向着玄武宗飞去。


    .


    景尘衣手里紧紧捏着一页纸笺,扶着墙艰难地走着,这里像是一处地宫,隔几米就有一个火把,脚下的路虽看得清,但这里年数太久远了,地面多处塌陷,不知下方通向何处。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石墙边缘,尽量不去踩那些看着就松动的石砖。


    这就是神兽之灵说的试炼吗,独自一人要面对的困境。景尘衣发出一声冷笑,他瞥了一眼手中的纸笺,说什么要做出选择,看来这神灵和魔一样,都有着玩弄人心的恶趣味。


    他将纸笺甩进塌陷的地洞里,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去。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一个人会选择自己。


    却还是神差鬼使地,拿起了她的名字……


    叶菖儿,她现在是和徐时予……还是和泽玹在一起?


    咚。


    前方传来一声闷响,景尘衣凝着眉,挥去眼前扬起的尘土,警惕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啊……好痛。”从那灰黄的尘土之间,一抹淡蓝色身影站起身来,她扶着腰,不住抱怨着,“怎么是让人摔下来的?”


    那个熟悉的身影,头上绑着两个发髻,长长的发带垂下来。景尘衣呆呆地看着,他很早就觉得,她的发型实在是显得稚气。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他转过身来,脏兮兮的脸上皱着眉、撅着嘴,却在看到他的瞬间绽开了笑颜,明眸皓齿,笑意粲然。


    “尘衣!”她的语气掩不住的惊喜,提着裙摆就向他奔来。


    晃神之间,她已来到眼前。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景尘衣磕巴道,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直愣愣地看着她。


    叶菖儿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她举起手中的纸笺,疑惑道:“不是因为你也选了我吗?”


    他看着她手中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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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的纸笺,赫然印着景尘衣三个字,这些熟悉的笔画,像刻在他身上的伤痕,曾让他又痛又恨。但这一刻,在她的手中,那些字眼似乎不再那么可憎。


    景尘衣的表情从惊讶,到呆滞,揉杂着莫名的悲伤和一丝释然的笑意。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身体还是不舒服吗?”叶菖儿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景尘衣抓住她的手从脸前移开,“我好得很,倒是你,脸上都是土,赶紧擦一下吧。”


    他侧过身,声音忽然变轻,“我以为你会选师兄……或者泽玹的。”


    叶菖儿弯着腰正拍着身上的尘,听到他的话,她手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缓缓说道:“一开始,我是想找时予师兄的。”


    景尘衣眼中的光顿时黯了下来,嘴角的弧度淡去。


    叶菖儿站起身,对着他的侧影说道:“其实当时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不被选择,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更怕的,是权衡利弊、斤斤计较的自己。”


    “所以最后我做出了决定,放下我的妄恋……不论是时予师兄,还是泽玹,他们都有独自面对困境的力量。可我们不同,直觉告诉我,我必须选择你。”叶菖儿扬起嘴角笑了笑,“果然,我的直觉没有错,你也在等着我。”


    景尘衣低着头,表情藏匿在刘海的阴影里……忽然,他回过身笑了,“呵呵,还好你不是一开始就想选我,不然,我真的会以为,你是假的。”


    “是幻境……”他喃喃地吐出最后几个字,笑容仍挂在脸上,眼神中透着一种空洞和虚无。


    “我当然不是幻境了!走吧,我们赶紧找出口离开这里。”叶菖儿拉起景尘衣的手腕向前走去,突然,她语气犹豫道:“……其实我还想问,我们掉下来前,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


    景尘衣被拖着向前走,他看着叶菖儿的背影,想着不久前,自己从梦魇中惊醒,将她掀倒在地,不由自主反问道:“你怎么不责怪我?”


    “什么?”叶菖儿脚步一顿,困惑地回过头。


    “不…没什么。”景尘衣语气恹恹,“我梦到一个声音,对我纠缠不休,那个声音像钻入了我的脑海里,不管我怎么逃,怎么捂住耳朵,都不能停止那些令人作呕的话语。”


    “那些只是幻境,已经没事了。”叶菖儿握住了他的手,“石台上看到你醒来还是十分痛苦的样子,我很担心。”


    “所以……你没有怪我吗?”


    “……你不会认为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吧?”叶菖儿眨了眨眼睛,“是的,事情发生的那一瞬间我确实很震惊很委屈很窝火,可是看到你那么难受的样子,我就明白了你不是故意的。”


    “而且,”叶菖儿直视着景尘衣,语气坚定道:“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勉强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很难顾及到其他人的……放心吧,我没有怪你。”


    “……”景尘衣无耐地笑了,“我真的拿你没办法,没见过你这样吃亏了还要替别人说好话的。”


    “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嘛,我不体谅你谁体谅你!”说着叶菖儿举起两人紧握的手示意,“既然说开了,那我们赶紧出发吧。”


    “嗯。”景尘衣欣然点头。


    “对了,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出去后,我们将这个纸笺放在一起好好保存起来吧!”叶菖儿取出荷包里的纸笺摊在手心,目光温柔地久久注视着,“这会是非常宝贵的回忆。”


    她看向景尘衣,歪着脑袋莞尔一笑,“你那张纸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