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作品:《白切黑挚友他甘做深情男配

    景尘衣深吸一口气,在长戟挥向自己的瞬间俯身回避,手中长剑顺势舞向水人双膝,剑光没入水中,毫无阻力便穿透它的身体,只带出一片晶莹水花。景尘衣大惊失色,连忙收力,后跃几个石路和水人拉开距离,这水人并无实体,以刀剑相抗犹如抽刀断水。


    水人挥舞着长戟穷追不舍,景尘衣一边躲闪,一边思考,既然对方还维持着水的形态,那把武器会不会也是虚架子。


    水人每踏上一个石块,脚步浸湿的地方都开始开裂、坍塌。它的目的难道是让此处全部陷入汪洋?景尘衣的脑袋快速反应着,他扫了一眼目前还存在的石块,这场追逐战中,他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并给自己留下逃生的路。


    .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里水寒刺骨,叶菖儿的额头却不断冒出汗珠,她的心像翻涌的湖水一般慌乱不安,水底、门边都找遍了,全然没有机关的影子。她愤怒地注视着石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焦急地恨不得将这个门、这个地宫一整个毁掉。


    毁掉……?她忽然想起自己年幼时,偷偷跑到后院生火堆玩。听到娘亲回来的声音,怕被责备,于是赶紧端来井水灭火,结果火中的一块石头突然炸裂开来,崩出的碎片还伤到了自己,当时被娘亲狠狠一顿责骂……后来听爹爹说,烧热的石头突遇凉水会炸裂,也叫做火攻破石法。


    叶菖儿低下头,脚边就是冰冷的流水,自己也正带着火符,事态紧急,只能冒险一试了。


    她捏紧符咒,轻念咒文,释放出大量的灵力,只见红光一闪,没有出现她想象的红色烈浪,她几尽全力,也只召唤出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撞向石门,顿时火花四溅,赤红的火星落到水中,发出呲——的声响,腾起一丝白烟后便黯淡下去。


    这点火力,别说将石门烧热,连余温都未残留在门上。


    叶菖儿身形一晃,心灰意冷地看向自己的手心,果然,自从进入地宫后,自己的灵力就越来越微弱,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都从身体中流逝出去。


    正胡思乱想时,她忽然嗅到一股烧焦的气味,伴随着细微的噼啪声。她抬起头,石门不远处的一大片藤曼上有火光在跃动,刚刚火球崩开时的火星引燃了这片藤曼,火焰顺着干枯的藤叶越烧越旺。


    这片藤曼在她刚进来时有注意过,藤曼自高高的岩洞顶上攀附而下,根茎却好像生在水底,一层一层,密密麻麻,叶菖儿扯了半天,纹丝不动。这一刻,炽热的火舌吞没了层层叠叠的枯叶,焦黑的灰烬掉落下来。赤红的火花照亮了藤曼缝隙后的岩壁,显现出了不似天然雕刻的痕迹!


    叶菖儿眼睛一亮,几个大步过去,抓住藤曼奋力一扯。这一次,藤曼燃尽之处轻易便断裂了,数条藤曼卷着火星落入水中,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玄武图腾,石龟的口中,正衔着一个衔尾蛇状的铁环。


    叶菖儿毫不犹豫地拉住铁环,一阵哗啦声过,石门终于徐徐升起,她冲着石门的方向大声呼唤道:“尘衣,快过来!”


    景尘衣远远看了石门一眼,他竭力避开水人的斩击,瀑布边的石子路只剩零星几块,在门升高到能通过前,他必须再争取一点时间。既然如此,不如就试试那把水戟的虚实。他一个回身站定,摆出迎击的姿势,果然,水人也停在了原地。


    那水人似乎察觉了他的心思,它高举长戟,长柄在手中高速旋转。一股寒气自它的手心流出,给波光粼粼的武器蒙上了一层白霜,再当它挥戟相对时,已然是一柄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冰戟了。


    景尘衣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水人发生改变并没有让他吃惊,只是那把武器,他再熟悉不过了,与那个对他冷眼相待、弃如敝履的男人——青龙堂堂主的武器竟别无二致。


    不知是不是因为寒冷,景尘衣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咬紧牙关,狠狠地盯向前方。


    眼前的水人逐渐被冰霜覆盖,面容变得清晰可见,刚毅且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唯有眼神凛冽无情,它高仰着下巴,轻蔑地看着景尘衣,宛如看一只蝼蚁。


    它挥动冰戟,白刃卷着寒气重重地劈向景尘衣的身体。景尘衣举剑抵挡,原想向左施力让对方轨迹偏移,怎料这千钧之力竟无法拨动半分,沉重的力道几乎让他跪倒在地。


    冰戟和刀刃交锋,碰撞之处冰花四溅,碎冰落在景尘衣苍白的脸上,他的眼神仓惶惊惧,呼吸凌乱,心如雷鼓。景堂主在他心中曾意味着绝对的力量,现在这个水人要用这幅面孔将他置之死地。


    景尘衣拼命压抑内心的慌乱,用尽全力翻身躲避,剑刃刚从冰戟下抽出,冰戟重重下落瞬间击穿地面,石块应声而裂。


    几经翻转,景尘衣从石块边缘滑落,半个身子浸入水中,他单手费力扣住石块边缘,冷冰的寒意从他的四肢窜向脑袋,他才稍稍恢复一丝冷静。


    活下去……绝不要死在这个面孔手里!景尘衣愤恨地看向水人,在碎石边缘完全坍塌之前,他猛吸了一口气,松开手一头扎进水里,向着石门游去。


    他并不擅长游泳,漆黑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湿透的衣衫裹住他的手脚,像有无数鬼手将他束缚,每一次划动双臂都要竭尽全力。石门看起来为什么还是这么远,每当他快要游到下一个石块时,水人便会轻易地在他眼前将这一小块陆地击碎。


    它高高立于水面,用他不愿看见的容貌,蔑笑着看向他,像玩弄一只虫子,破坏他的巢穴,看他在水中挣扎沉浮。


    景尘衣的每一口呼吸都越来越长,四肢浸在冰水中开始麻木,逐渐不听使唤。水轻易地没过了他的脸,一串气泡从他的鼻间漏出。


    景尘衣低头看了眼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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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在水底深处,脚边一团模糊的水影凝成一个熟悉的少年模样,它天真笑着,拖着他滑入深渊。


    ……一切都结束了,景尘衣的心坠入冰窟,整个胸腔又冷又痛,仿佛从体内被撕裂,一切都不重要了,活着时的一切都像一个笑话。


    他绝望地阖上了眼,任由躯体不断下坠。


    突然,一只手有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尘衣!抓紧我!”叶菖儿的声音似从遥远的混沌传来,伴随着气泡的咕嘟声,沉闷地涌进他的耳朵里,听不清……难道这也是幻境吗……


    手腕上的那股力量还在加强,他被扯出水面的一瞬,连呛了几口水。


    “尘衣,你没事吧!”女子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破开了他脑中的迷雾,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抬头看去,叶菖儿正一手抓住他,一手扯住藤蔓,门的这边已没有落脚之处,两个人仅仅依靠一根藤蔓飘在水中。


    叶菖儿用力将景尘衣向前拉,他顺力抓住藤蔓,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扯着藤蔓向前移动,抵达石门时,身后的水潭里再次翻涌起人形的水柱。


    “快!”叶菖儿催促着,两人刚越过石门,她立马拿出一张火符,召来一团火焰燃向岩壁上的藤蔓。那捆着衔尾蛇铁环的藤曼在火焰中断裂,铁链嗖的一下回到玄武石壁中,石门再次合上。


    看见水人被阻挡在石门之后,叶菖儿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两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还好赶上了,多亏这些藤曼深深扎根于此,不然以我的水性,真的难保能救到你。”叶菖儿扶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景尘衣顺着手中的藤曼看向岩壁,机关上的铁环还残留着烧焦的藤条,看来她是用藤曼固定了机关,又扯住其他的藤条赶来救他,对她来说,做的非常不错了,可是他没有力气夸她,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景尘衣的身子一歪,肩膀轻轻地靠在了叶菖儿的肩上,他鸦羽低垂,有气无力道:“……我好想睡。”


    叶菖儿惊讶地看向他,“你想休息吗?可是这里不太安全……”


    她的话还未说完,景尘衣的头就依在了她的肩上,紧紧贴着她的脸颊,随着他呼吸的起伏,他濡湿的发丝一缕缕落在她的身上,像沾满墨汁的狼毫从她湿透的衣裙上滑过,水珠不断从发尾渗出,与她融为一体。


    叶菖儿大气也不敢出,她偷偷侧目看他,他的唇、他的手,都是那么苍白,紧闭的双目上长长的睫毛还不时颤动着。


    如果能早一点找到机关,早一点救回他,该多好……他一个人在石门后一定吃了很多苦头,那么让他休息一下,也无妨吧?叶菖儿将脸靠在他的头上,也阖上了眼睛,她抱紧双臂,缩了缩身子,和他依靠得更紧一些,这里这么空旷,这么寒冷,只有两人紧紧相依的地方,才有那么一丝丝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