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初遇

作品:《被迫成婚后

    这人怎么有些眼熟呢?


    白芷仔细观察他的身形,发现他就是被玄天观追着的那个黑影。


    他怎么会在这?


    她的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心中挣扎不已。自己在现代也是饱读诗书的人,看过许多小说,心地善良的女主捡到了一个受伤的男人,并带回家医治。


    好一点的等男人醒过来就会报答女主,更多的是女主从此被男人缠住,发展出一段虐恋情深的戏码,断手断脚都是轻的,心理打击才是最致命的。


    不要随便捡人回家,这是白芷看书之后得到最大的收获。


    白芷心里就像有两个小人在她耳边不停地劝说。一个黑色的小人说:“没事的没事的,见死不救也没关系,这地方这么偏僻,没人知道的。而且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好惹,别到时候救了他自己却性命不保。”


    另一个粉色的小人则说:“你看他多么可怜啊,冷冰冰地躺在这,要是你再不出手救他,想必他很快就要死了。你真的忍心看到一个无辜地生命在你眼前逝去吗?你都不认识他,怎么能判断他为人是好是坏呢?说不定他就是个好人呢?”


    理智和感情在不断拉扯,她应该马上就走,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他现在就是个累赘。


    可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无法从那人的伤口上移开。


    血迹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河水冲刷过的伤口显得格外狰狞。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白芷咬了咬唇,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愈发强烈。她终究不是冷血之人,无法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


    “罢了,你可得记好是我救了你的命,可千万别做个白眼狼,恩将仇报。”


    她弯下腰,用力将那人从地上扶起。他的身体沉重而冰凉。


    白芷皱了皱眉,咬紧牙关,一步一步艰难地将他往屋内拖去。


    院中的杂草被她的脚步踩得沙沙作响,白芷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顾不上擦拭,只是专注地将那人一点点挪进屋内。


    终于白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其放在木床上,床板发出“咚”的一声,而白芷身体力竭,倒在了床边。


    白芷喘了几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随后转身去关上了房门,又将窗户的破旧帘子拉上,确保屋内光线昏暗,不易被人察觉。


    她走回床边,低头看了看那人,发现他的呼吸依旧微弱,但脸色似乎比刚才稍微好了一些。


    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篮子掏出一个小瓷瓶,是自己特意买的金创药。


    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在街上买了许多东西,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随后,她又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布条,将男人的外衣脱去,准备为他清洗伤口。


    只是在脱去外衣之后,白芷看到男人的锁骨上好像刻了字,细看是两个字:十一。


    这是纹身?是什么意思?


    名字还是什么顺序?


    白芷手上的动作渐缓,觉得自己不能太放轻松,得有两手准备。


    她从自己胸口拿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是自己专门准备的一套银针。


    在男人外衣脱去之后,白芷将金疮药撒在男人的伤口处,然后,从自己的衣袖处撕下一张布条,将伤口包扎好。


    她偷偷观察那人的一举一动,暂时还没有反应。


    就将其中一根银针放在了他的手臂处,这才送了口气。


    接着她转身走到屋角的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等待着那人醒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内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白芷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医书,目光却时不时地瞥向床上的男人。


    他的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只是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就在白芷等不下去,准备直接用银针扎醒他时,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


    白芷立刻放下书,快步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他。


    只见他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十一醒来时,看到陌生的环境,本能想要立马跳起来,却发现自己并不能动。


    他的目光在屋内迅速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白芷的脸上。


    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随后他开口道:


    “你......是谁?我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中带着一丝虚弱。


    白芷愣了愣,问道:“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男人眉头紧锁,似乎努力回忆着什么,却一无所获。


    他低声说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我的身体好痛,好像躺在了冰水里,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芷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但他的神情真诚而无辜,仿佛真的失去了记忆。她心中有些怀疑:他受伤的地方在肋下,脑子又没受伤,怎么会失忆了呢?


    可白芷又无法确定,只得叹了口气,说道:“你受了伤,我是在河边发现你的。我只是简单的给你包扎了一下伤口,你还是得先去医馆看病。”


    白芷想要赶他走,而男人男人听了,露出一丝脆弱的表情:“姑娘,我现在动不了。”


    白芷听闻,也没什么表情,冷淡地开口:“哦,我为了止血,给你施了针,你暂时还动不了。”


    白芷犹豫片刻,上前取下了针,但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一刻也不敢放松。


    取下针后,男人眼中带着几分感激和温柔。


    白芷被此话气笑了,忍不住讥讽道:“我看你眉清目秀,怎么却像个无赖一般。你的手中有厚厚的茧子,定是常年握刀导致的。你是个练家子。你的伤一般人要昏睡个几天,可你......


    从我捡到你,给你医治,到你醒来,不过才几个时辰。你的身体素质很好。”


    男人脸上的笑意被定格般,再露不出其他的神情。


    白芷好似看不见,言语不停:“而且,你的身上有许多的陈年旧伤,之前肯定是经常受伤。应该也习惯了受伤,你今日未伤筋动骨,又怎么会爬不起来呢?”


    男人狡辩道:“姑娘的这些话我听不大懂呢。”


    他又换了副表情,眼泪汪汪地说:“姑娘,我如今受了伤,又失了忆,只求姑娘可怜可怜我,收留我吧。我愿当牛做马报答姑娘的恩情。”


    白芷的脸色更加冷了几分,语气中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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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不耐:“我这边不方便留外人。”


    男人却不依不饶,目光直视着她:“白姑娘,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可以帮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修缮院子、打水劈柴,绝不会白吃白住。”


    看白芷依旧冷着个脸,男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既然姑娘不同意,我走便是。”


    男人艰难缓慢地穿上衣服,而后双脚想要下床时,却浑身无力,一下摔在了地上。


    他拼命想要起来,可像是失了水的鱼,只是白费功夫。


    白芷看他这样,心里莫名想起了自己之前在病床的样子: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好,任人宰割。


    在男人努力想要起身时,就见旁边伸来一只芊芊玉手,抬头望去,是白芷。


    “算了。”白芷别扭地转头,不看男人脸上的表情。“我平日也不住在这,你自己看着办吧。”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多谢姑娘。”


    “只是姑娘不住这,那住在哪?”


    “与你无关。”


    白芷将人扶到床上,又将金疮药留下,没再看男人一眼,转身离去。


    屋外,白芷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却又无可奈何。


    “希望……不会出什么乱子吧。”她低声喃喃。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白芷快步朝着城内走去。


    等到她回到家中,天都快黑了。在进府之前,她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外表,白芷知道,家中还有人在等着看她好戏。


    她刚踏进院门,就见王氏端坐在正厅,手里捧着一杯茶。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芷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的衣服怎么都换了?”


    白芷听到这话,瞥了眼站在王氏身旁的丫鬟——正是白天陪着自己出去的那个丫鬟。


    白芷不慌不忙地福了福身,柔声道:“母亲不知道吗,我今天主要是去茶楼陪县令夫人去了。在茶楼时不小心弄脏了衣服,便换了身衣裳。”


    “哦,是这样吗?”王氏听了,只是看向身旁的丫鬟:“你来说。”


    丫鬟颤抖着身子:“我怕小姐在茶楼里出什么事,一直呆在茶楼门口没走,只是等了一天,也没看到县令夫人和小姐的身影。”


    王氏意味深长地对白芷说道:“芷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若是不相信,可派人向县令府传信,问问干娘便可知了。”白芷不紧不慢地说:“许是丫鬟一时走神,漏看了吧。”


    王氏根本不可能向县令府求证这件事,白府现在全靠白芷才和县令府搭上了边,又怎么会为了这件小事去质问县令夫人呢?就是因为这样,白芷白天才有恃无恐撇开丫鬟,独自去办事。


    除非王氏不想做这个当家主母了。可自己不过就是晚归一会,不至于王氏和自己撕破脸吧。


    王氏看白芷光明正大的样子,温和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这个丫鬟在胡说八道了。”


    突然,王氏变了幅神情,对着丫鬟厉声呵斥:“来人!把这个不中用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