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裴清

作品:《被迫成婚后

    正午的阳光炽烈而明亮,洒在大地上,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白芷走在城外的小路上,脚下的泥土被晒得微微发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田野间稻谷和青草的清香。


    远处是一片片错落有致的农田,金黄色的稻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农田里,农夫们正躲在树荫下歇息,草帽遮住了他们的脸庞,手中的水壶不时举起,喝上几口清凉的水。


    田埂边的柳树垂下长长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一片片斑驳的阴影。偶尔有几只鸟儿从头顶飞过,发出清脆的鸣叫,打破了正午的宁静。


    白芷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抬手轻轻擦拭,脚步却并未放缓。


    阳光透过路旁的树叶,在她身上洒下点点光斑,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闪烁的轻纱。她的影子在脚下缩成一团,随着她的步伐缓缓移动。


    这路着实有些远了,白芷再一次擦汗时不禁感慨。


    白芷感觉自己有些眼冒金星:这幅身体底子本来还可以,可是自从王氏入府之后,越来越差。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想办法回补。


    可在王氏的监视之下,自己根本没法买药,只能用家传的针灸之法辅助。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看来自己得把计划提前了。但先把眼前这关过了才是。


    白芷望着眼前看不到尽头的路,呼了口浊气,继续埋头向前走。


    走了一段路后,白芷拐上一条更为偏僻的小径。


    这里的景色更加幽静,路旁的野花开得正盛,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远处是一片竹林,还有条小溪。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溪水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缓缓流淌,仿佛一条银色的丝带。


    她的脚步渐渐放慢,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小院上。


    白芷站在院门外,微微眯起眼睛,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随后轻轻推开那扇半掩的竹篱门,迈步走进了院子。


    推开半掩的竹篱门,白芷踏入院中,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愣。院子显然已经荒废了许久,四处透着一股萧索的气息。


    院中的果树虽然依旧挺立,但枝叶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茂,枯黄的叶子零零落落地挂在枝头,偶尔有几片被风吹落,无声地飘落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果树上结的几颗果子也早已干瘪,像是被时光抽干了生机,孤零零地挂在枝头,显得格外凄凉。


    院角的竹篱已经歪斜,几根竹子断裂,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被蔓延的野草掩盖。墙角堆着一些破旧的农具,锈迹斑斑。


    院中央的石桌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桌角还放着一个缺了口的陶碗,碗底残留着几片枯叶,仿佛是被风吹来的不速之客。


    白芷站在院中,目光缓缓扫过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怅然:这就是原主之前住的地方吗?


    只是几个月没来,这就荒废成这样了?还是原本这里就是这样?


    让一个病重的人独自一人在此,王氏打的什么算盘一清二楚。她根本没想原主能活着回来。


    白芷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酸涩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一直涌到眼眶。


    她微微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那股情绪压下去,可眼角却依旧有些湿润。


    没事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白芷在心里轻声说道,抚慰着这股从灵魂中带来的痛苦。我会为你报仇的。


    白芷站在原地缓了缓,片刻后,她的目光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怅然只是一瞬的幻觉。


    白芷抬步走向那间熟悉的屋子,伸手推开房门。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阳光从破损的窗纸中透进来,在地上投下几缕斑驳的光影。


    屋内的陈设依旧如记忆中那般简单——一张木桌、两把椅子、一个旧柜子,一个大箱子还有靠墙的那张木床。


    白芷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墙边的大箱子,那是原主记忆中存放重要物件的地方,也是此行自己的最终目的。


    她打开箱子,里面堆满了旧书。她翻开书页,是医书。就在这时一张泛黄的纸条从书中滑落出来。


    白芷捡起纸条,发现画了一个小人在读书的样子,细看是一个小姑娘,背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篆——裴清。这是原主母亲的名字。


    字迹灵动飘逸,还带着一股年轻时的朝气与活力。


    白芷想回忆脑海中裴清的样子,却发现已经记不太清了。原主的母亲去世太早,记忆的回廊已搜寻不到她了。她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下了一箱医书和......


    白芷将书拿出来,然后目光落在箱子底部的一个布包上,布包已经有些褪色,但依旧整齐地叠放着。


    她将布包拿起,轻轻解开,里面赫然是两张泛黄的地契。一份是一家医馆,一份是白父还未发家之时,原主一家住的院子。


    白芷看着这两张地契,想起了原主的外祖父。


    裴清的父亲是城中有名的大夫,医术高超。当年,他在城中开了一家医馆,名为“济世堂”。医馆虽不大,却因外祖父的医术和医德而声名远扬。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只要有求于他,他都会尽心医治,从不分贵贱。


    裴父一生行医,膝下只得裴清一个女儿。他虽开明豁达,但也不免为自己家的传承感到忧虑。母亲年轻时聪慧伶俐,不仅精通医术,还饱读诗书,是裴父的骄傲。


    然而,裴父深知,在这个年代,女子独自撑起家业并非易事。


    因此,他早早便开始为母亲物色合适的人选,希望能招一位赘婿,与母亲共同继承自家的医馆和家业。


    只是寻常男子岂愿抛弃自己家族的姓氏,给女子做小伏低。愿意的,一眼就看出心怀不轨,裴父又怎会放豺狼虎豹进屋?


    这一耽搁便用了许久,直到白父的出现。


    白父是个风度翩翩的书生,自幼勤学苦读,才华横溢,只是家资甚贫,难以支撑他的科举之路。


    裴父观其品行端正,又谈吐不凡,最重要的是个读书人。


    读书便有机会高中,一旦高中,便有无限的机会。到那时,区区医馆又算得了什么?


    裴父心中燃起了希望,决定资助白父读书。唯一的条件,便是希望他能入赘白家,迎娶母亲。


    白父同意了,但裴清并不愿意与一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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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感情的人成婚。


    裴父无奈,却依旧愿意资助父亲,权当是做善事,积德行善。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与白父开玩笑,每次科举考试,他总是名落孙山。


    裴父虽未明言,但眼中的失望却日渐加深。他渐渐对白父失去了信心,只能将目光转向他人,希望能为裴清寻到更合适的归宿。


    某一天,裴父在出门采药之际,不小心摔跤了。本是小事,年事已高,对年轻人来说微不足道的伤势,却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裴清在裴父去世后本想以女大夫的身份继承医馆,可遭到了种种阻碍。


    族中长辈认为女子行医有违礼法,外人更是对女大夫心存偏见。裴清举步维艰,心中苦闷不已。白父却始终不离不弃。他虽未能金榜题名,却在裴清最艰难的时刻,默默陪伴在她身边。


    后来裴清在回家路上,险些被一群小流氓欺负。


    白父恰巧路过,挺身而出,护住了裴清。那一刻,裴清心中的坚冰终于融化,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在患难中逐渐升温。


    最终,两人成婚了。婚后,裴清发现了白父于经商之道颇有天赋,便用全部家产帮他行商,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曾经,在原主小时候,母亲与父亲还算恩爱,裴清便时常将这些往事对自己的女儿诉说,这也是自己在世上不多的亲人了。


    而在裴清重病之际,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医馆和房子留给女儿,其他的什么都来不及了。


    这箱子书,因为不起眼,王氏看不上,才一直没被拿走,留在了这。


    白芷将地契收好,又将弄乱的医术重新整理好,最后看了眼屋子,便准备转身离去。


    白芷走出屋子,站在院中,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院外那条蜿蜒的溪流。


    然而,她的目光忽然一凝,落在河岸边的一处。那里,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倒在浅水中,半边身子浸在河里,半边身子趴在岸边的泥地上。河水轻轻拍打着他的身体,带起一圈圈微弱的涟漪。


    白芷眉头微蹙,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她快步走到院外,靠近河边,仔细打量那个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衣袍,衣料已经被河水浸透,紧贴在身上。他的脸侧贴着地面,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来看,似乎是个年轻男子。


    她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背上,发现他的衣袍上有几处破损,隐约可见血迹。水流将血迹晕开,染红了他周围的水面。白芷蹲下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


    “还活着……”她低声自语,眉头皱得更紧。


    她伸手扶住那人的肩膀,试图将他从水中拖上来。然而,那人的身体格外沉重,让她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那人的手指忽然动了动,似乎有了些许意识。


    白芷心中一紧,低声说道:“别动,我帮你。”


    她用力将那人拖到岸边的草地上,让他平躺下来,随后仔细检查他的伤势。


    阳光洒在那人的脸上,白芷这才看清他的面容——一张年轻而苍白的脸,眉目清秀,却带着几分凌厉之气。


    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昏迷中依旧承受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