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愣愣着看身边挤上来的小伙伴，被挤到大姐姐身边，有些茫然。


    “......姐姐，我不吃了，你回去吧。”


    尤霜把一串棒棒糖举起来，笑着开口问着周围的小孩：“吃了棒棒糖，明天就要陪我去当志愿者。”


    “今天没有看到丧尸，但有些大人身上有伤口，要帮他们抽血。”


    “那个血是红色的，抽血是为了检查他们会不会变成丧尸。”


    她环顾四周，笑意盈盈，“你们知道丧尸吗？就是外头的那些，喜欢啃人，会把人咬的血肉模糊......”


    年纪小的小孩已经被吓哭了，纷纷远离尤霜，扑到家长怀里哭。


    “来我这里报名，确定之后明天楼下等你们哦。”


    尤霜说得很温柔，棒棒糖的包装在揉搓下发出沙沙声。


    “来，拿着糖。”尤霜扯开了一根，往前要递给那些小孩，当然没人接。


    “要是迟到了，我回去家门口等你们。”


    嘈杂的场面变得寂静，尤霜清脆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之前毫无作为的大人现在不得不开口：“小尤啊，他们还是孩子，别吓他们。”


    在尤霜冰冷的眼神下，他尴尬地说：“就是开个玩笑，孩子还小。”


    尤霜装作惊讶，声音单纯好奇，“啊，你们还小啊？现在流行年纪轻轻就生孩子吗？”


    “全家都心智不成熟，孩子大人生病都得去儿科吧......”


    一个两个都闭上了嘴，拉着被吓到的小孩子进了电梯。


    在电梯闭上的时候，对上尤霜的笑容，手上还捉着那颗棒棒糖，一行人捂着孩子的眼睛连忙把头低下。


    “诶，怎么都走了？”


    楼道里就剩尤霜和小花两个人。


    尤霜装够了，把糖塞进袋子里。


    “大姐姐，我明天陪你去好不好？”小花克服心中的恐惧开口问尤霜。


    她好想吃糖，希望嘴里能甜滋滋的。


    去就去，她不怕的。


    "这么想吃糖？"


    小女孩如捣蒜般点头，对着尤霜还咽了下口水。


    “喏，给你。”


    小花喜滋滋接过，立马打开包装含住棒棒糖。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


    小花出门之前，忍着把棒棒糖拿出来，急急忙忙跟尤霜说：“姐姐，你明天在楼下等我好不好，我自个去找你，不怕的，能帮你做好多事......”


    跟尤霜说好之后又迅速把糖放嘴里，活脱脱一个大馋丫头。


    “嗯嗯嗯，你快回去吧，早点睡。”不然容易被吓得睡不着。


    尤霜看着小花出了电梯，对着里面的她挥手。


    “常逾，我回来了。”


    拿着钥匙开门，尤霜换了鞋子不断张望。


    厨房里动静不小。


    尤霜上前抱住他的腰，手里的食材顺着力道甩在厨房桌面。


    “我好想你呀，在家想我吗？”


    从后面往前看，常逾在炒菜，油沸腾在锅里乱窜，发出噼里啪啦的动静。


    重重吸了一口，他身上满是油烟味，他应该没出门。


    “太忙了，在做饭，没空想你。”


    常逾抡锅抡得都要起飞了，希望能在停水停电前把部分生食全做好放进空间里。


    尤霜泄愤般捏了捏他腰上的肉。


    “这是什么？”


    常逾注意到甩到他身上的东西。


    “我的工资。”尤霜还是知道他想看到什么的。


    “这样啊，好厉害能挣钱养家了。”常逾很给面子，打算拿这些做今天的晚饭。


    尤霜把他身子扭过来，往他身上跳。


    锅铲掉进锅里发出刺耳的动静。


    常逾一只手托住她，另一只手赶忙把火关了。


    “想亲嘴。”


    尤霜很直接，搂着他的脖子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说完就要凑上去。


    常逾往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子，两只手托着她，尴尬又不自然地低头等待她的吻。


    夜晚，尤霜躺在床上玩手机，常逾往她包里放零食。


    “今天没吃吗？”


    他放的水果没被动过。


    “没有吃，你别放太多，小区里管饭。”


    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尤霜瞥了一眼，是陌生的名字，她对不上人。


    “你快去洗澡，我要睡觉了。”


    尤霜突然开口，眼睛一直看着站在床边的常逾。


    邻里邻居的都加了常逾的社交账号。


    “你睡这么快？”


    “嗯嗯，我要关灯了，你快去！”


    说着尤霜就放下手机钻进被窝。


    浴室的门关上，尤霜把他的手机拿过来，熟练地按下密码开锁。


    点进他的社交账号。


    怕他们告状，尤霜把那些人拉黑。


    有过聊天记录的，直接把消息删除。


    “今天尤霜没来？”


    上了好多天班，天天早八。


    邱琦次次都能看见尤霜先到，但今天一早没看见她人，有些奇怪。


    李芸叹了一口气，“嗯，她感冒了，没来。”


    邱韬和前几天一样，找了借口没来，他们这次只有三个人，每个人的活更多了。


    她尝试着说了一句：“你弟呢？”


    邱琦没吭声。


    三个人一天效率一般，一天都没能检查完一栋楼。


    邱琦整拎着东西出门回家，被李芸叫住。


    “小邱，你回去带上文件，整理一下。先一批检查的样本结果要出来了，回头准备把信息表格上交。”


    邱琦多问了一句，“好，谁感染了？人多吗？”


    李芸愣了一会，好一会才说话：“目前大概三十多人被感染……第一天检查的那个老人在之后两天在房间里变成丧尸，警卫队过去处理了。”


    生命如此脆弱，两人都沉默着替他们哀悼。


    李芸又叮嘱了一句：“我回去把检测结果发给你，你对着那个文件圈出来，把感染名单弄出来。”


    “好。”


    邱琦点头。


    一开门，她的妈妈在厨房忙活，邱韬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她爸啃着瓜子看电视。


    把手里的饭菜递给她妈，邱琦进了房间。


    “嗯？阿琦，你吃过了吗？别一回家就进房间躲着啊……”


    “妈，我吃了，我还有一点工作。芸姐让我赶快把文件弄出来。”


    “那好吧……你赶快弄，别把工作留到半夜......小韬想吃什么？你不是说饿吗？”


    邱琦把门关上，隔绝外面的噪音，她托着下巴，把文件夹拿出来，对着李芸发来样品序号把表格上的对应序号圈起来。


    握着笔的手顿住，久久没再落笔。


    圆珠笔被丢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邱琦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视线落在那份文件上，沉默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邱琦的妈妈拿着一杯水进了房间。


    “阿琦，你好了吗？要出来吃点东西吗？”


    “妈，我还没做好，你别来烦我。”邱琦把文件丢在桌子上，整个人摊在椅子上。


    “谁烦你？还不是想叫你吃饭——”


    邱琦直接打断她：“还有饭给我吃吗？”


    邱琦妈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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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尴尬，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地说：“这不是家里的粮食少嘛，我做饭也是精打细算，哪里舍得多煮。”


    她又瞥了邱琦一眼，“你平常不都是吃完了才回家吗？”


    邱琦沉默，最后妥协般开口：“家里有什么事吗？”


    邱琦妈妈松了一口气，看着邱琦的脸色说，“家里的大米没有多少了，青菜也都吃得差不多了......”


    “我明天叫小韬一起去，能多领一份工资。”


    “他身子不好，又感冒又发烧......小琦，你认识的人多，有没有什么法子去弄些吃的。”


    邱琦紧紧看着自己妈妈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现在这种情况......谁能有门路啊？再说了，咱家有什么东西能换吗？”


    “家里有金条？还是奶奶留了首饰？”


    邱琦妈妈凑过来拍了邱琦的肩膀，“咱家哪有什么好东西。”


    “家里的吃的空了不少，你爸你弟吃得多......”


    邱琦平静地听她倒完苦水，然后把她瘦削的身体推出房间，重新坐到桌子前。


    窗外月色皎洁，微风拂动。


    邱琦重新誊写信息到打印好的空表，一笔一画都模仿她之前地笔划，一个多出来的点，一条歪斜的竖线都一般无二......只不过新的表格少了几个字。


    有一天尤霜有些感冒头晕，跟李芸说了之后就在家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好了不少，她一早就出门。


    今天他们要出发去别的小区检查，因为这个小区的志愿者变多了，后续的收尾工作交给他们。


    他们四个去别的小区里搭把手，全程车辆接送，保证安全。


    把器械放到车上，四个人准备出发。


    邱韬今天还是没来。


    尤霜背着双肩包，帮着李芸把一次性的抽血用品放到车上。


    肩膀上突然传来一股压力。


    “尤霜，背着包不累吗？我帮你拿吧。”


    邱琦笑意盈盈地突然出现在尤霜身边，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作势要把背包替尤霜拿下来。


    尤霜抬起右手，握住邱琦放在她左肩的手。


    刚碰上她的手的第一感觉就是温热。


    她转过身，手上用力，把邱琦的手从她肩膀上撇开。


    “怎么？害怕我偷你东西？尤霜你实话跟我说，我是这样的人吗？”


    邱琦干巴巴收回手，扬起笑脸和尤霜说笑，轻松的打趣减缓了刚刚突然剑拔弩张的气氛。


    “那到没有，是我书包刚刚放了一份样品，我怕你晕血。”


    尤霜很小气，一直记得邱琦晕血的事，老是时不时拿出来刺她。


    邱琦：......


    一大早的还没开始检查，她哪来的样品。


    邱琦真服了尤霜了，起承转合晕血。


    别以为她不知道，尤霜背地里还叫她晕血姐......


    邱琦原本紧绷的神经被尤霜的话打破，她身上多了几分轻松，和平常的时候差不多。


    把尤霜手上的物品接过，送到车上。


    四个人上了车，汽车驶向A市的某个小区。


    车窗上贴上纸片，除了被挡板隔开的驾驶位，没人再能看到外头的场景。


    驶入小区，四个人拿着自己的下车，需要的器械由巡逻人员搬到楼下。


    尤霜的双肩包被人扯住，她的脚步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尤霜，我包忘拿了，我把手机放到你的包里吧。”


    邱琦话还没说话，就自顾自打开包上的拉链。


    她话音刚落，尤霜的包半开，里头装着什么东西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