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别讹本公主

作品:《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公主

    各打五十大板……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李云漱是何意思,想求情却又碍于公主威严不敢妄言。


    李云漱这会儿才慢条斯理地接过徐家表妹捧着的步摇,但却面有嫌色,似是不满这步摇被腌臜之人戴过了。


    她缓缓走向冯雪时,将步摇还给她:“今后可收好了,莫要让旁人拿了去。”


    见她神色平静又将步摇还了回去,徐家人此刻皆松了一口气,以为她会讲此事轻轻放下。


    不料她话锋一转:“该聊聊惩戒之事了。”


    徐家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李云漱转身,伸出白皙的手遥遥指着徐家表妹:“此女胆大妄为,偷戴本公主之物,不如去暗狱里待上一段时间吧。”


    此言一出,徐家表妹两眼一黑,身体摇摇晃晃险些晕倒。


    徐老太更是哭天抢地,连忙跪下扯着李云漱的裙摆撒泼。


    “暗狱去不得!去不得啊公主,那暗狱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暗狱里关押的全是重犯,修建于地下,阴湿昏暗不见天日,夏日闷热冬日寒冷,里面虫蚁老鼠泛滥,寻常人进入暗狱根本受不了。


    徐家表妹一个姑娘家去了暗狱,只怕是熬不过三日便要寻短见。


    徐家其他人亦纷纷求情,聒噪得很。


    李云漱不耐烦地蹙眉,冷眼扫过众人,那几人当即噤声。


    唯有徐老太仍哭嚎着求她收回成命。


    她无奈低头瞥向徐老太,见其涕泪横流,眼瞧着眼泪鼻涕即将抹向她的裙摆,慌忙扯回裙子。


    徐老太力气却大的离谱,她扯了两下竟是没扯动。


    春序上前一脚将徐老太踹开。


    徐老太似乎是被踹懵了,方才还鬼哭狼嚎,此刻躺在地上没了声。


    屋中顿时清净不少,同徐家人讲话有些费劲,李云漱懒懒地朝他们平时吃饭的桌椅旁走,她有些疲了。


    春序心照不宣地快步上前替她摆好椅子。


    李云漱缓缓坐下,将目光落在徐家表妹身上。


    徐家表妹不敢回望她,低垂着头小声抽泣。


    她倒是对这样的反应十分满意,金口一开:“暗狱不必去了,本公主瞧你们院里的月季来的正好,你每日摘一只月季送去温府,直到中秋。”


    闻言,温暮尔一愣。


    李云漱却冲她笑,总不能送去皇宫,送去温府,温暮尔还能帮着监督,免得徐家表妹阳奉阴违。


    距离中秋还有一个月,而由城西走到温府需得花上一个时辰,来回便是两个时辰,如今天气炎热,两个时辰在室外奔走要受不少罪。


    但徐家表妹哪里管这些,这可比在暗狱好,连忙磕头谢恩。


    李云漱抬手让徐家表妹起身,她本就没想让这人下暗狱,吓唬而已。


    送月季虽有些受罪,但她没明说一定要一天中的何时送,徐家表妹若是怕热,早些或是晚些撑着伞出门都是可以的。


    一个月下来,给她找点事做罢了,省得总是给冯雪时下绊子。


    李云漱又将目光转向冯雪时,指尖一下又一下敲着椅子上的扶手。


    她思索片刻,继而开口:“你每日去凝香阁替本公主调试香料,直到试出本公主满意的香料为止。”


    冯雪时眼中当即充满感激,朝她颔首一笑。


    “是,民女领命。”


    凝香阁就在徐家附近,不到一刻钟便能走到,冯雪时未出嫁时便喜欢研究香料,以公主调香的由头出门还不会被限制。


    今后若是她去寻曾经的闺中好友,只需说是为公主调香便可,她那婆婆和叔嫂自然不敢阻她。


    李云漱却暗暗叹气。


    好烦哦,还要替她去收买凝香阁老板,真是麻烦。


    她又环视屋内一圈,视线在冯雪时的嫂嫂王氏与徐老太之间徘徊。


    真是可惜了,没能惩戒这两个祸害。


    不过是日还长,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徐举人,他对自己夫人与母亲之间的问题究竟是何态度。


    “徐举人平日不常在家吗?”李云漱眯起眼懒懒问道。


    “回公主,小生平日里都在文翰斋。”徐举人俯身作揖回复。


    李云漱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启唇:“会试将近,是该好好温习,可也莫要家都不顾了。”


    闻言徐老太此刻竟一改方才鬼哭狼嚎的模样,笑的面上褶子都堆在了一块,殷切点头:“是,那是自然。”


    说着,徐老太上前拍着徐举人的肩,自以为是地给李云漱作保:“我儿自然会的,以后一定每日在家中多待,不会让公主来时见不着的。”


    瞧着徐老太扬扬自得的模样,而徐举人面色尴尬,李云漱皮笑肉不笑:“徐举人能顾好自己妻母便好。”


    徐老太不明所以,还暗戳戳推了推徐举人,催促让他在公主面前表现一番。


    李云漱将此看在眼里,暗暗打量他的表情。


    徐举人,你母亲这是铁了心要拆散你这对鸳鸯,你还能不为所动吗?


    还是,你真想攀上本公主这高枝……


    只见徐举人又上前一步,在徐老太期许殷切的目光中开口:“小生寒舍破漏不堪,委屈公主屈尊于此,不如由贱内替小生请您移步玉膳堂。”


    “由你夫人请本公主去,那你呢?”李云漱故意问他。


    徐举人谦逊开口:“请公主降罪,夫子令小生今日一定要去文翰斋,小生不愿让夫子失望。”


    李云漱满意点头:“既如此,你便去吧。”


    说罢,缓缓起身,无视徐老太望向徐举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绕过正欲阻止的徐老太行至门口。


    她回首望向温暮尔、冯雪时两人:“走吧。”


    出了徐家,李云漱却没随她们去玉膳堂,而是让春序替她为两人点好菜并结了钱。


    她不知系统给的期限究竟是多久,而自己一时又难以找齐所有苦者,她昨日想了一夜,所有虐文中给苦主带来苦难的人基本都与苦主有感情纠纷,这这才叫虐爱。


    而为了给上位者赋予魅力色彩,给虐文增添爽点,通常都让其拥有权财地位。


    即便是徐举人这样家境贫寒,将来也是要入官途的。


    以她看文的经验,这些拥有权财地位的人多少都会作奸犯科……


    而能最大限度搜集这群人信息的人便是尉迟本,使察司专查百官贪冒、结党营私等事。


    她只需努力与尉迟本打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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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可。


    李云漱实在心中没底,也无心和温暮尔她们去玉膳堂吃饭,生怕自己一时偷懒没在时限内救完苦主被抹杀。


    使察司宫内外都有设院查案,也不知尉迟本今日是在宫内还是宫外。


    她微微叹息,朝使察司在宫外的设的督察院走,只希望尉迟本今日在宫外。


    今日出宫时还是细雨绵绵,此刻却大了许多,大颗的雨珠砸落在油纸伞上。


    李云漱回头张望春序是否回来,却不料风也变大了,手上一时没抓稳,油纸伞被风卷了去。


    雨点瞬时打在她身上,风携着她的发丝衣裙飘扬,显得她有些狼狈。


    她慌忙追着伞跑了两步,又见一人缓缓蹲下将她的纸伞捡起朝她走来。


    于是干脆停下,抹了抹脸上的水滴,等那人过来。


    “小姐,你的伞。”那人将伞递给她。


    “多谢。”


    李云漱接回伞,道完谢却见那人还盯着她看,疑惑蹙眉。


    “小姐,我们之前见过。”那人又道。


    她这才细细打量面前的男子,最终在原身记忆中找到此人,她试探开口:“文翰斋?”


    男子笑得温和:“正是,小生名唤许卫。”


    李云漱默默后退一步,与许卫拉开距离,尴尬点头。


    感情是原身之前常在文翰斋偷看的书生啊……


    最不喜欢酸腐书生这款了,可别讹上本公主。


    好在春序适时赶来。


    见她身上滴答着水珠,不由得尖叫出声:“公主!!你怎么湿成这样了!”


    随后急忙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水:“这可如何是好……”


    “原是公主,小生这厢有礼了。”许卫微微俯身作揖。


    李云漱却见他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一点讶然之色不见,又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


    有阴谋。


    许卫却体贴开口:“公主金尊玉贵,可莫要因此着凉受寒,小生寒舍就在附近,不如先去处理一下。”


    李云漱想也没用便拒绝:“不必了,兴许附近会有成衣铺子,将这身衣服换下便是。”


    青天白日的,她一个闺阁女子贸然进入陌生男子家中……


    你要毁了本公主吗?


    她连忙挽住春序:“快走。”


    两人很快在附近找了一家成衣铺子,将湿了的衣裳褪下,换上干净的衣裳。


    春序将她盘好的发髻拆散,取下珠钗,替她擦拭头发。


    将一切整理好后,李云漱捧着镜子端详自己,脸上的妆点已然被擦净,一头墨发也只是简单的用发带挽在耳后。


    铺子的衣裙远不如她宫中的华丽,她只能换上鱼白色的素裙。


    此刻她这身打扮比以往素净许多,倒显得她清丽脱俗。


    她却有些不自信,捧着镜子看了又看:“春序,这样好看吗?”


    春序被她逗笑,替她理了理衣裙:“好看,公主无论怎样都好看,是这世间顶顶好看的人。”


    她这才放心。


    等春序将她换下的衣裳首饰收拾好,两人这才出了铺子。


    只是这许卫竟还在外面守着。


    她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