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为大人分忧
作品:《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公主》 城西这一带真是盛产莫名其妙的书生。
那个徐举人瞧着就是个缺心眼反应慢的,夫人快被欺负多日仍不知道。
而面前这个许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人能一路尾随一个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的女子。
她不耐地扭头转向春序。
春序立马撑伞遮住李云漱的脸,朝许卫点头笑了笑:“公子,我们公主需回宫了,告辞。”
语毕,还不等许卫回答,便迎着风雨离开。
李云漱走了几步悄然回头,却见他仍盯着自己,不由得加快脚步。
“先去使察司宫外设院。”
使察司在宫外的院子要比宫内大的多,门口守卫见李云漱上前下意识伸手阻拦。
她当即将玉牌亮出,又见那两个守卫瞧着玉牌,又打量着她这身打扮,眼中尽是诧然,最终仍是放行。
李云漱不自然地扯了扯素裙,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回头她定要将金玉嵌在脑门上。
她快步踏进使察司,左右看了看,随意抓了一人问话。
“你们总督可在?”
那人一愣,指着一处迟疑道:“似乎在司务堂。”
李云漱当即朝那人指着的屋宇望过去,道谢后便快步走近司务堂。
她跨过门槛,朝屋内打量一番,只瞧见屋中零散地站着几个人,似乎正在处理什么事务。
听见门口有动静,便一齐回头,为首之人亦疑惑地望向李云漱。
“你是谁?司务堂怎能进外人。”
屋内几人中并没有尉迟本,李云漱默默叹气,熟稔地拿出玉牌展示给为首的男子。
她扬首挑眉介绍自己:“漱月公主。”
屋内几人当即行礼。
她泄气询问:“你们总督大人怎么不在?”
男子解释:“一个时辰前刚出去,似乎是进宫去了。”
李云漱撇撇嘴,白跑一趟。
她无所事事地在屋中踱步,此刻已是酉时,若再去宫中寻找尉迟本的话,兴许也会错过,届时又是白跑一趟。
她漫无目的地瞧着屋中楠木书架上的书卷,顿时灵光一动。
这些书卷似乎是查案时记载官员的,兴许里面有她想要的信息。
如若里面出现的官员名字好听些或是有特殊意义,想来便是书中的主要人物,毕竟那些作者可不会好好给路人甲取名。
再由这些拥有特殊名字的官员开始着手调查,从其身边关系中一定能找到苦主。
这么想来,李云漱便抱下一摞书卷准备查看。
原先同她讲话的男子当即瞪大眼睛,冲上去接过她怀中书卷放下。
他挠着头不好意思道:“公主殿下,这些宗卷是记载案事的,大部分尚未侦破,只有司务堂官员及总督大人能看。”
“本公主也不能看?”李云漱拧眉,探究地望向被他放下的书卷。
“还请公主见谅,总督大人会怪罪的。”
李云漱瞧着他为难的模样,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男子当即松了口气。
她却狡黠一笑,趁其不备夺过那摞宗卷,绕着司务堂办事的长桌跑。
男子惊恐地抓头,又拿她没办法,只得绕着桌子劝她:“公主万万不可,这不能看啊……”
李云漱却不管不顾,绕着桌子翻看宗卷。
眼见男子即将追上,她抱紧书卷昂首看他,一脸绝不妥协的模样。
男子哪里敢动她,只能僵持在原地无可奈何,时刻准备借机抢回宗卷。
李云漱眉毛微微上扬,侧头一笑,抱着宗卷一头撞向男子。
男子当即被撞的后退连连,扶着桌面苦叫连连。
她幸灾乐祸的咯咯笑了起来,转身朝长桌另一侧跑。
只是还没跑两步便见一人闪进屋内,随后她就被人将手背在身后摁在了桌上。
宗卷散落在地,脸被重重砸在桌上,被桌面上的杂物硌得生疼。
“呜呜白命……”
她吃痛哀嚎出声,继而感觉到钳制自己的力度松了下来,那人后退一步。
紧接着白命与春序将她扶了起来,她皱着小脸抱怨白命反应慢:“本公主快被打死了,你怎么才出来……”
话还未说完,便见尉迟本一脸错愕地盯着他。
她一愣,尉迟本怎么回来了。
尉迟本同样愣愣地望着她,他原以为司务堂闯进外人窃取宗案,想也没想便将行窃之人制服。
未曾料到此人竟是公主……
他呆呆地注视着李云漱,她今日未施粉黛,鼻尖的小痣更显著了,长发也没有好好梳起而是侧绾在耳后,衣着亦是简单素雅许多,与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打扮。
一反往日张扬华丽的装扮,他一时没能认出,而是将她误认为图谋行窃宗卷的外人。
不过,她今日这样却更显纯洁无染,犹如被雨浸润后湖面映照的明月。
“尉迟大人下手好重……”
面前女孩小声的抱怨将他思绪拉回,他轻轻眨眼缓过神,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云漱瘪嘴不满,侧头冷哼:“你方才不由分说便将本公主摁在桌上,还那么重,本公主的脸都压扁了!”
说着她捂着脸,水汪汪的眼中布满幽怨:“你不向本公主道歉,本公主就不说。”
尉迟本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下手确实有些重,小姑娘白皙的脸上还有些红。
他垂首道歉:“微臣不知是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李云漱抿唇不语,只点头示意自己原谅他了。
“现在可以说你来这里做什么了吗?”望着她布上红印的脸,尉迟本语气稍微温和些。
李云漱表情茫然了片刻,不能说实话,可又该如何圆过去呢。
她瞧了瞧散落的宗卷,又望了望尉迟本的脸,眼珠滴溜转,于是开头道:“我想为大人分忧。”
尉迟本微微拧眉,不明所以。
她将散落在地的宗卷拾起理好,递到尉迟本手中:“尉迟大人日理万机,替父皇督管百官,做他的耳目,我一直很敬仰大人,想同大人一样除恶扬善。”
尉迟本显然不信,带有审视的目光盯着她,不语。
李云漱被盯得有些不自然,望着他质疑的神情,生怕又被他当成李云祁一党的。
她脑子转的飞快,真诚地回望他:“父皇一直以我为皇兄们的榜样,我自然不能辜负父皇的期待,于是我便想到了尉迟大人您。”
尉迟本眼神逐渐转为好奇。
李云漱继续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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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刚正不阿,不辞辛劳只为铲除奸邪佞臣,我也想向您学习,和邪恶势力作斗争,让父皇继续以我为骄傲!”
眼见着尉迟本质疑的神情不再,她喋喋不休:“冯尚书的事被抖落出来,就是我劝温大人告发的,而温大人自首也是我劝解……”
尉迟本的表情霎时变得耐人寻味。
李云漱默默闭嘴,险些忘了,她还替温大人烧毁了某些疑似追捧前朝的罪证。
她干笑两声:“总之,我的用心是好的,我只是想帮你查案。”
“使察司的事不劳公主费心。”尉迟本语气带着不容拒绝。
“我真的可以帮忙的。”李云漱仍不死心。
“不必了。”尉迟本依旧不为所动。
李云漱干脆破罐子破摔:“那你以后出去办案的话,本公主也要跟着。”
不等他拒绝,她继续道:“本公主不插手你办案,只在一旁看着,尉迟大人可无权限制本公主去哪。”
他眉间略显不悦,张了张唇,却只是叹气。
李云漱知道他拿自己没办法,笑嘻嘻地朝他挥了挥手:“明日见啦,尉迟大人。”
继而心情大好地绕开尉迟本,哼着歌朝外迈步。
“公主殿下。”他倏地叫住她。
“嗯?”她笑吟吟回头。
尉迟本沉着开口:“微臣平日里办案要去多处地方,比较消耗体力,不知公主是否吃得消,而公主近来也不曾召微臣入宫教习武术。”
李云漱上扬的嘴角瞬时撇下。
“正好臣现下空着,不如就在这使察司教公主吧。”他微微挑眉,笑得玩味。
李云漱身形僵住,她讪笑着扯了扯衣裙:“今日这身衣裳不大方便,头发也未盘好,真是可惜……”
“微臣随公主入宫亦可,臣可以等公主将这身换了去。”尉迟本眼中戏谑之意更甚。
她小脸一垮,当即打不起精神,恹恹地点头:“那便辛苦尉迟大人。”
说罢,只觉得脚下沉重,艰辛地挪着步子往外走。
尉迟本有些好笑地跟在她身后,见她竟是越走越慢,不由得开口:“公主走得这样慢,恐怕是无法跟随臣去办案了,臣平日办案时不我待。”
李云漱直着的腰终是弯了下去,她平静地凝视着尉迟本,面上萎靡。
良久,终于狠狠咬牙快步朝宫门走。
宫门将至,她又慢下步伐,偷瞧着尉迟本的神情,她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停留在榕树前。
“公主这是?”尉迟本探究的目光投过来。
她踮起脚尖拍了一下挂着的福牌,福牌轻轻晃动,底下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又在银铃声中双手合十,两眼一闭,口中念念有词。
继而睁开眼,她笑着解释:“尉迟大人,我是我与福牌特殊的沟通方式,能保佑我心想事成。”
她佯装认真,抬头注视着微微摇摆的福牌。
能拖一时是一时,她实在不想练功。
尉迟本却不给她停留的机会,眼里噙着笑意问她:“那么请问公主沟通好了吗?”
李云漱盯着福牌,而尉迟本则盯着她。
两人皆不语。
终于,她被盯的受不住,泄气开口:“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