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垫脚石首选

作品:《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公主

    正值七月,万物向阳,蝉鸣不绝。


    李云漱摇着团扇,瞧着院里植的树都被烈日晒得枝叶打卷儿,地面被炙烤的滚烫,风一吹便涌起热浪。


    她百无聊赖地躺在软榻上纳凉,因天气炎热而心情烦躁。


    想起温酌春收到信封时的反应,更是烦闷不已。


    那痴情种竟说甘愿做李云祁登高的垫脚石,能亲眼见证他功成名遂便无怨无悔。


    李云漱当下气的险些心梗,她已经多日不曾过问那两人之间的事了。


    温酌春爱的这样死心塌地,她已然不敢多做阻拦,生怕温酌春认定这是对其爱情的考验,反倒爱得更深沉了。


    “公主,这是乞巧夜宴的拜帖,内页已提前写好,您只需写上想邀请的人即可。”春序进来呈上拜帖。


    李云漱起身走向书案坐下,打开拜帖瞧着里面的内容。


    “时间过得真快,过两日便是七夕了,是父皇那边送来的吗?”


    春序将毛笔递给她,又替她研墨:“往年只是宫中妃嫔皇子参与夜宴,今年陛下邀约了不少命妇与官宦之女,排场比以往大了许多,想来是为了给几位适龄皇子寻妃。”


    李云漱微微颔首,心中很快便有了主意。


    然而刚提起毛笔靠近拜帖,又顿住,她哪里会用毛笔写字。


    于是干笑两声,她朝春序勾了勾手:“来,你替本公主写,就写温酌春、温暮尔两位的。”


    李云漱心虚地将毛笔搁在砚台上,故作轻松的吐了口气,随后又嘱咐道:“晚些你去内务府寻些纸笔来,要最好的。”


    从今日起,她要夜夜偷练笔法,一刻也不松懈,以备今后在此处绝不露馅。


    春序写好拜帖,点头应声:“公主是要写些什么吗?”


    她昂首,眼也不眨:“是的,本公主诗兴大发!”


    “那奴婢定要第一个品阅。”春序兴奋奉承。


    李云漱一时噎住,望向别处敷衍道:“不急……到时再说。”


    旋即,她以纤细的食指点了点案上的拜帖,岔开话题:“你差人将这拜帖送出去。”


    春序拿起拜帖出了舜华宫。


    李云漱撑住下巴若有所思,勾起唇角轻轻笑了起来。


    原文中父皇举办这乞巧夜宴,便是为了借此为他定婚,只是那时的温酌春被四哥圈禁在宫外小院中,与外界并无联系,所以对此并不知情。


    而如今温酌春父亲刚被贬职,乞巧夜宴自然是不会邀请她的妻女。


    不知届时面对父皇对他婚事的询问,他又会作何回答。


    而他以为无法参加夜宴的温酌春,自然是会在角落亲耳目睹他的选择。


    这姻缘之事,旁人还拆不得,需得让他们亲眼看看这自诩坚不可摧的爱情有多易碎。


    七月初的气温仍燥热不已,舜华宫内的宫女却并未被此影响,反而在院中嬉闹着谈论乞巧节。


    宫女们无法参与乞巧夜宴,但可以留在宫院中私下进行投针验巧、月下穿针等活动,所以一个个提前练习着穿七孔针,势必要在乞巧节争第一。


    为了顺利举办乞巧夜宴,宫里下人昼夜兼行,忙碌了三日,乞巧夜宴终是如约举行。


    宴席上坐满了坐满了女眷,李云漱落座于皇帝右下方首位,因原身母亲即皇后娘娘因病早逝,所以她对面坐着的是皇贵妃。


    她疑惑地望向主位上的皇帝,怎么宫中皇子一个没来,尽是些妃子皇女,和原书内容不一样。


    为防止四哥瞧见温酌春,她还特意将温氏姐妹的位置安排了角落处。


    这下好了,全是无用功。


    “这乞巧节原是你们女子的节日,朕是男子便不扫你们兴了,这院中筹办了多处赛点,今日拔头筹者是有赏的,你们且去玩吧。”


    待皇贵妃与几位命妇寒暄完,皇帝便笑吟吟宣布院中的活动已开始。


    皇贵妃起身朝皇帝颔首微微一笑,随后便朝院子里走,席面上的女眷也纷纷去了院中。


    此前的筹谋虽付之东流,但李云漱也不恼,反而兴致勃勃去寻温氏姐妹前往赛点比试。


    倒不如为了头筹的奖赏,也并非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心灵手巧。


    无他,就是想争第一。


    李云漱拉着温氏姐妹挤进人群,在供应瓜果的棚位精心挑选了几样水果,又在宫人递来的字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与瓜果一齐放入盘中。


    温暮尔端看着盘子,郑重地将纸条置于水果下压着:“去年我盘中未有蜘蛛落网,今年我一定要得巧。”


    李云漱瞧她神色凝重的模样,瞬间被逗乐,转而又担心自己盘中瓜果没有蜘蛛结网。


    不由得拧眉,那岂不差别人一等?


    还需挑个好位置,三人走向院中央齐摆的多张放置果盘的桌子前,左看右看,终是将盘子放下。


    这项活动名为喜蛛应巧,是要女孩们在月下放置瓜果,若有蜘蛛结网于瓜果之上,便是得巧。


    只是李云漱的果盘刚放下,便有人上前将盘子推开,放上了自己的。


    好大的胆子!


    她气的瞪大眼睛,哪来的刁民敢推了本公主的果盘。


    李云漱抬眼朝那人望过去,只见那人嚣张的撇了她一眼,不以为然。


    她在原身记忆中找到了这个人,忍不住咬牙。


    此人名为姜霁禾,其母为长公主,即皇帝嫡亲的姐姐。


    唯有她面对李云漱时丝毫不退让,多次与她相争。


    因她自小在宫中长大,幼时两人便看不对眼,偏皇帝只觉得是小女孩之间的打闹,纵容惯了。


    李云漱有些头疼,这些日子忙着救苦主倒是把这个人忘了。


    她咬紧后槽牙却不好发作,只得转身拉着温氏姐妹走开。


    口中念念有词:“好女不和狗斗,好女不和狗斗……”


    走了两步,她又转身,便看见姜霁禾得意一笑,随后朝别的赛点走去。


    见姜霁禾走远,她立马跑回果盘前,漏出狡黠的笑。


    随即便端起姜霁禾的果盘,又摆回自己的,慢悠悠走出院外,她笑得灿烂,喊出白命。


    “替本公主把这果盘丢了。”


    白命领命接过果盘,身后温氏姐妹见此目瞪口呆。


    李云漱却心情极好,步履轻快地回到院中:“走,我们去穿七孔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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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孤儿院时她常给其他年岁尚小的孩子缝补衣裳,虽说这绣花她不会,但穿针她可精了。


    三人就这样在院中几个赛点来回穿梭,为了得巧一刻不停。


    一个时辰过后,乞巧活动落入尾声,负责计分的下人来到放置果盘的桌前,根据盘中的字条呈报得巧与否。


    “云稚京,果盘内有丝网,得巧……”


    直到下人喊出“漱月公主……得巧”,李云漱扬眉,朝对面寻找自己果盘的姜霁禾甜甜一笑。


    后者气的脸都红了。


    最终拔得头筹的是太傅之女,李云漱虽未争得第一,心情却也不错,尤其望向姜霁禾那张气鼓鼓的脸。


    头筹者已出,女眷们需重新回到宴席中。


    瞧着满面春风的太傅之女,李云漱默默拉住温氏姐妹:“现下人多,我们晚些再进去。”


    直至所有女眷都进入宴席中,李云漱才领着两人进殿。


    待两人在席位坐好,李云漱迎着皇帝怜爱的目光回到位置,果真见皇帝左右下方新摆了几张桌,几位皇子正襟危坐。


    还未坐下,便听见皇帝笑呵呵问道:“朕的漱月战果如何啊?”


    李云漱摇头娇嗔:“只差一点点便能得头筹了,她们未免也太厉害了些。”


    皇帝哈哈大笑,只道:“漱月在朕心中最厉害。”


    旋即他扫视着宴席上的女眷,询问今日头魁是哪一位。


    太傅之女应声出来行礼。


    李云漱望向太傅之女,瞧着她端庄柔美的模样,暗暗叹息。


    父亲官位高,而自己又美貌才华名声兼得,难怪四哥要娶她。


    想来是这时赐的婚,原书并未描写乞巧夜宴是如何赐婚的,只描写了温酌春被藏匿在四哥府中时,偶然听到下人议论此事,于是两人有了隔阂。


    她默默又看向李云祁,期待你的表现哦四哥哥。


    下人将奖品呈给太傅之女后,皇帝果然借此开口替皇子寻妃。


    他与皇贵妃早已替几位皇子物色的合适的女子,只待此刻让双方相看。


    李云漱百无聊赖地听着皇帝与皇贵妃先是夸赞那些官宦小姐,随后问皇子意见,再问小姐们的意思。


    这些皇子小姐哪里敢拒绝。


    李云漱听的忍不住犯困,直到皇贵妃开口夸赞太傅之女方知意恬静贤淑、色艺双全……


    她瞬间抬起头,来了精神。


    皇帝眼中满是赞许,他笑问:“云祁啊,你认为知意如何啊?”


    李云漱下意识望向温酌春,她果然瞪大双目看向这边,眼里尽是紧张。


    李云祁起身朝皇帝作揖:“回父皇,方小姐娴静端庄,儿臣自是无异议。”


    说罢,还朝方知意温和一笑。


    方知意顿时羞的红了两颊,不敢再看他。


    李云漱在心中暗暗腹诽,还演呢,分明先前父皇问起婚事,四哥装不经意提起太傅之女。


    她仍盯着温酌春,果真见后者红了眼,却咬着唇别过头。


    她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瞧,还要做人家登高的垫脚石,人家选择垫脚石的首选都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