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真相
作品:《穿越古代,靠卖冰块富甲一方》 江清月嗤笑两声,气的急了,火气涌上心头,连头发似乎都比刚才凌乱不少。
若先前还念在郡王府有养育之恩,多少压抑了脾性,许多事没说破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现在得知他们这些人竟打着这等主意,既愤怒,又替死去的四姑娘感到恶心,两步上前,质问道:“装都不装了?”
“不是的,江二姑娘。有言是‘日出东方隈、彤霞映碧海’,大师的意思是三姑娘命寒,缺把明火,取这个字刚刚好。就算,就算同四姑娘的音撞了,大师说原本就是骨肉至亲,也不相冲。”
“字里带火的名字那么多,你们偏偏取个彤字,又搞了这一出假死的戏码……看来早在赶我出府的时候就计算好了,原来是要干这损招啊。”
郡王爷拍棺而起,大声道:“别瞎囔囔了,本就是你做事不利,我想赶便赶,还需要想什么招?这是我们朱家的家事,是我的女儿,跟你不相干。”
江清月本想继续同他们理论一番,但转念一想,即使争个高低又如何?朱潼已经回不来了,康想郡王府若出事,还会白白伤害到无辜的阿姊,恐怕此时此刻,她还不晓得李善俪谋划的这一切,否则不会那般平静地待在厢房内,半点未谈及诸如此类的事。
“郡王爷,静下心想想,你们如此铤而走险,也不过是为了给三丫头挣个好名声,将来封了县主,能风风光光地嫁出康显郡王府。虽然我江清月同你朱家毫无关系,但一损俱损的道理我岂能不知?你们倒是得益了,兹事体大,如何确保我自身的安稳呢?”
郡王爷觉得自家养出个白眼狼,江氏算计的是家事,江清月算计的是她的利益,越想越气愤,面红耳赤争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敢跟我谈条件?”
“只要郡王爷给我一个保证,我也给您一个保证——今日之事我绝不外传,就算将来旁人问起,也绝不说对康显郡王府不利的话。”
“呸,我不需要你说好话。”
李善俪拉了拉郡王爷的衣袖,对江清月试探问道:“你怎么保证?”
“这种事情若是落在纸上,将有一日,或是保管不善,或是有人起了异心,告知外人,想必大家都心里难安。”
她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拿起祭祀台上的剪子,从柳木棺上翘下一小块彩绘,举起来,说道:“这棺木,反正也是口空棺,埋下去后说不定再无人会在意。我带走一小片,就当作我们之间的信物。”
江清月又从身上摘下一只玉扳指,展示一番后,放在棺木上。
“玉扳指上有江家的标志,本身没有什么实权,但若放进棺木里一同下葬,至少能证明我们曾沆瀣一气,今后,便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即使是为了江家的名声,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李善俪警惕地拿起来瞧了又瞧,几番打量,迟迟不下决心。
“行了行了。”郡王爷摆了摆手,“江氏还在这呢,身子骨那么虚弱,连风吹都会受惊吓,她江清月为了她姐的安稳,还能翻什么天不成?”
“可是郡王妃她,将来若是不在了……”
“那不是也有这玉、玉扳指在,江家和我利益绑定如此紧密,她江清月也不蠢笨,想来不会自断前程,冒着牢狱之灾,就非要讨个什么,什么结果出来吧?”
李善俪看了看江清月,虽心中有不甘,但面对郡王爷不耐烦的态度又无可奈何,不便再说什么,绕到江清月身前,颤抖地拉起她的手,就差给她跪在地上了。
“江二姑娘,就算我们做些什么事情,那也是为了子女,并不为自己。就算江氏,郡王妃,她想为你谋取些东西,只要不过分,我定然是豁出命去支持的。”
江清月轻轻甩开李善俪的手,淡淡道:“我不求什么,只希望郡王爷日后能让我同郡王妃常见面,就别无他愿。”
郡王爷眼皮都没抬一下,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去吧。”
望着江清月离开的背影,李善俪仍不心安,思来想去,忍不住说道:“郡王爷,当真信的过江二姑娘吗?”
“难道这事情做的还不够大吗?里里外外都在传,我们府上究竟发生了何事,就算我想一个个去计较,也没心力了。”
“正是我们为此耗费了不少精力,才更应确保她江清月不会出岔子,妾身看来,不如……”
“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他抬眼,一副叹息的模样,“潼丫头没了,我如今就只剩下这一个女儿,原是不希望淇丫头继续受人非议,便大换了府上的下人,做实她嫡女的身份。是你说既然如此,不如让淇儿顶了潼丫头,得个县主之位,更名正言顺,我们才如此铤而走险。全然忘记了,当初一开始,你跟我要的,可只是饱食暖衣啊。”
“郡王爷这是,在责怪妾身么。”
“将你们从兖州接过来的时候,这日子注定就不好过,还不是照样过来了?要我说,你就宽宽心,别揪得那么紧了,外人见你那张脸都得吓死了。”
“这不是诚惶诚恐地担心着郡王爷您的名声么。”
“好了好了,别说了。”郡王爷打断了李善俪,“过段时间,你和淇丫头就搬回兖州老家,避一些时日再说吧。”
“兖州?郡王爷这是要抛下我们母女么?”
“谁说要抛弃了?”郡王爷摊了摊手,说道:“在那边能找到人,好照顾你们娘俩,况且,我记得你们李家不就是兖州的么?”
“不是兖州的,郡王爷贵人多忘事。”李善俪拉起郡王爷的手,摩挲道:“我娘家本是广州府的,后被发配去了兖州的一个小县,我在那街口担水煮面,日日勤勉,养活一家老小,后来遇到郡王爷,这才……”
“想起来了,是有这事。”郡王爷叹了口气,“人活的够久,竟然都忘记了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如今想来,也有一十六年了吧。”
李善俪本是落魄小姐被发配到苦寒之地,自然要依仗些手段,让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常来她铺面里照顾生意,又不敢做冒犯之事,得了个“清水面西施”的名头,却无人觉得她轻佻。
那年,康显郡王爷回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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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悼念亡妻林氏,夜夜烦闷不得眠,天将亮未亮时,喝了些酒,迷迷糊糊走到西街口的汤面摊上,见李善俪有几分像故人,又爱听她带着些许口音的、洪亮的嗓音叫着“汤面——客官要几两?”竟觉得心里踏实,睡倒在人家的面铺上。
后来一连几日,他出手十分阔绰,在一众只爱占便宜不愿多花钱的汉子中格外显眼,两人便慢慢搭上了话。
至今也无人说透,那晚为何李善俪竟然并未拒绝,或许是需要一个跳板,带她离开那了无生机的地方,亦或许就是看对了眼,不由分说。
可事情若只是发展到这地步,康显郡王或许并不会对李善俪母女有如此的包容之心。
李善俪只保留着那夜故人遗落的一柄玉带钩,给这野丫头起个诨名叫“玉妞”,却因不知郡王爷真实身份,无法上门寻亲,仍从事着老本行。
六年间兖州发生不少事,李家人终于熬到平反,回地方当了小小芝麻官。但曾经养活他们一大家子的李善俪却因为不明不白带着一女,而被视作污点,留在了小县西街口。
或许命运注定二人还能再次相遇,六年后康显郡王突发奇想,回故地重游,终于再见到朦胧梦中那个清水面铺,却发现那里早已不如当年人气,变得冷清、荒凉。
他原可以不认那六岁女童,毕竟当年之事谁也说不准,可偏偏她就长了副注定会讨喜模样——
她既不像自己的生母李善俪,同郡王爷也无几分相似,偏像当年林氏夭折的那个幼女,尤其是眉间的那颗痣。
又想到这对母女不声不吭,在这凄凉地受了多年委屈,心里便满是愧疚,便想在兖州好好安置她们,至少不再风餐露宿。
可消失的李家人得知“女婿”竟然是康显郡王后,又现了身,一番软磨硬泡,甚至是威逼利诱,终于使他改变了心意。
于是那年,郡王趁着江氏离府期间,他将这对母女秘密接回盖州卫,又大换府上下人,将私生女说成是郡王妃的双生子。
江氏原本也可以不接受这事,但她同郡王做了个交易——对方将兖州母女接回府上,那她也要把自己的嫡妹接来府上抚养,并要求府中人一视同仁。
这些年来,许多历史的细节已然模糊,他们彼此都不再谈起那段过往。
李善俪是明白人,知道以色侍人不能长久,过去那点情分不足以让她在府上站稳脚跟。
既然代替不了家郡王的初恋林氏,也取代不了自带丰厚嫁妆、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江氏,于是转为攻心,做郡王爷的红颜知己、笼中金雀。有事相求时,联合淇姐一起煽动一番,自然也能达到目的。
“郡王爷,兖州人都说我是‘淫奔之女’,若是回去,我的尊严有辱倒是小事,就怕拂了您的面子。”
“是我疏忽了,光想着那边有认识的人。”郡王爷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马上翻过新年,二郎将要去京都,你们便跟着一起去吧。”
“全听郡王爷的。”
二人挽挽手,跨步离开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