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转折
作品:《穿越古代,靠卖冰块富甲一方》 屋内炭火烧的噼里啪啦响,丫鬟们围在一旁打盹,江清月走进去时,江氏正坐在床榻上绣花。
“月儿,月亮都圆了几回,怎么才来。”
江清月忍不住抽泣起来,她浑身发抖,捂着眼,跪倒在江氏面前。种种委屈、烦闷与痛苦都化为泪水,止不住地流。
“阿姊怨我,不肯我来。”
“我怎么会怨你,这些年来,我待你如同我自己的孩子般,眼下潼儿已不在,世上便只有你我二人。”
江氏轻轻拉起江清月的手,发丝拂过她的面庞,“郡王爷说你想自己在外过日子了,我本应该去你府上坐坐的,但最近腿脚无力,连房门都不乐意出,只好让洪嬷嬷打点些东西,托人给你带去。”
江清月看了看一旁的兰姑,兰姑亦是诧异,原是府中有人作梗,隐瞒了消息,刻意不让她俩相见。
“阿姊,府中的事务、家产,如今还是你在打理吗?”
“呕心沥血二十年,到如今才看透,原是担雪填井,劳而无功。”江氏苦笑道,“何况现在就算想管,也没那个心力了。”
江清月看着周围人,郡王妃的丫鬟几乎都换了一轮,全是些生面孔,她摆手让她们离远些,才好跟江氏说些心里话。
“我担心康显郡王让我搬离,又让李氏接手家中财务,是为了将咱们江家的那些家产牢牢捏在他们手上,阿姊,你在府中可要多留意自己,别太信那些个下人。”
江氏冷笑一声,“从前生怕我撒手不管,我身子不利索了,又巴巴地从我手里夺走,真是讽刺。”
“钱财上吃点亏都不要紧,就怕……既谋财又害命。”江清月担忧地拉起江氏的手,“阿姊,你同我离去吧,我那院子虽不如郡王府这般奢侈,但好歹能住的安心。”
“若当真要我这条老命,那就给他们,我没什么好怕的。月儿,既然今日得了这个机会,我便和你交代些事。”
“阿姊,何事?”
“十一年前,父母去世时留下的家产,这些人年我都仔细替你保管着,契约文书、官署备案一应俱全。潼姐出事后,我便将其陆陆续续转了出去,交给了可信之人托管,并请了中人来见证,将来你愿意自己打理也好,不愿操心也罢,至少能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可这么大的事情,郡王爷他们竟然没有察觉吗?”
“我在府中二十年,有些事自然有我的门路。这些年郡王府吃穿用度,我从未动用过你的那份,全花的是我的嫁妆,他们向来不闻不问,只管伸手要钱,哪能知道总共有多少商铺、田契和财宝?”
“大郎媳妇在接手的时候,也没察觉出异样吗?”
“李钦语这孩子,到底曾经是小门小户,不懂行情,一点点家底都能把她恫吓住,我给她的那些东西,尚且能让她喝一壶的了。”
江清月在面对如此一笔“横财”的情况下,心里并未有预想的惊喜,她看着江氏,总觉得对方似乎有意在交代后事。
东厢房门外,神色凝重的丫鬟带着几个家丁推开门走了进来,拱手道:“江二姑娘,郡王爷有请。”
江氏无奈叹了口气,“平日不关心,这时候比谁都盯的紧。”
江清月环顾四周,肃目厉声道:“郡王爷有请,我自然不敢怠慢。可一码归一码,我来郡王妃住处本为随心,事先并无人知晓,究竟是何人私下总爱通风报信,这么快就这里的动向一字不落讲与他人?”
那几个下人互相看了看彼此,低着头不敢言语。
带头的大丫鬟见状解释道:“江二姑娘是外人,在府上去了哪儿,做了何事,我们都理应相互报备,告知主人家,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郡王府真是花心思了,找了这么群能说会道的人。”江清月冷笑一声,“告诉郡王爷,我即刻就来,如此你们便可退下了?”
那些人并未有恭请的意思,显然不希望两人继续交谈,带着几名家丁闯入后院闺阁便已有此意。
江清月还想多说几句,却被江氏拦了下来,她摇摇头,说道:“想来是有什么事,你去看看吧。”
“可是……”
江清月本想说郡王爷的态度显然不把她们两姊妹放在眼里,根本没有请人的态度,完全就是逼着人分开,但又想到阿姊原本就是息事宁人性格,又不得不继续在府上生活,硬要说些伤人的话,她心里并不好受。
“阿姊,我这就去见郡王爷,你说的那些事我都记着了,多保重身体。”
江氏点了点头,站在门口送行。
灵堂外站着郡王爷、李善俪和大郎夫妻俩,此刻瞧上去,她们倒像是和和睦睦一家人似的。
江清月遥遥地看着屋内的棺木,又看向这几人的神情,虽眼下都不同程度地哭啼着,面容却未有憔悴之意,连三姑娘的生母——李善俪亦是如此。
“郡王爷,听说您找我。”
“咱们来了府上,都不和我说一声便到处跑,成何体统。”
“在府上生活了十余年,一时身份转变,还未适应。”
“罢了罢了。”郡王爷看了眼屋内,“你是来悼念三丫头的吧?”
江清月看着满堂的白花,心中酸涩不已。这些年虽不待见朱淇,但也只是拌拌嘴、斗斗气,不至于咒到对方死才可的程度。念着二人从前的过往,江清月不禁红了眼眶。
李善俪等人有些紧张她的出现,时刻注意着江清月的一举一动,似乎下一秒就会伸手阻止她干什么事似的。
若非她们的异样,江清月还沉浸在悲伤中,难以发现其中的异样,她定眼看着棺木,回想起一些事。
先前她为朱潼准备后事时多有了解,棺木从材质、颜色、雕刻和装饰方面亦有差异,按照郡王爷和李善俪对朱淇的重视程度,三姑娘就算用玉片镶嵌的金丝楠木作棺都不为过,眼下却只是口柳木棺,简单彩绘过后便合上,根本不像是郡王府的做派。
朱淇的牌位倒是较棺木更为用心,却意外地采用了红色字体。虽有的地方习俗,会为新去世之人用红色字书写,过段时间再改用其他颜色。
可还有种说法,若是为未去世之人作“长生牌位”,为祈求在世之人幸福长寿。
江清月拿不住是哪种情况,她试探问道:“三姑娘原先身体健康,究竟是何原因?”
郡王爷叹了口气,“老天爷要来收人,我有何种办法?”
“四姑娘离世,郡王爷怕十里八街影响不好,不肯为她做法事,可三姑娘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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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顾虑,郡王爷还是不愿声张,连我都是路过此地才知晓此事,难道你们,是在担忧什么吗?”
“你……”
李善俪在一旁接话道:“淇姐儿是被我连累的,害她这些年名声不太好,出门在外总免不了被人非议。算是念在她走前的遗愿,只有我们几个身边人陪她走完最后一程,安安静静地,再也没有人会说些什么。”
“可我怎么觉得,三姑娘并不是这样的人呢?”
郡王爷眉毛胡子一把抓,怒道:“人都没了,你还想说什么?难道要事事都顺你的意愿不成?”
江清月拿不准,一想到郡王府种种异样,心里不禁起疑。
她手指轻轻搭上棺木,抚摸着其上的花纹为线雕还是刻雕,一旁的李善俪却连忙拉起她的手,嘴里念着“不吉利”。
“都是自家人,还怕亲人会对我不利么?”
江清月收手,站起身后退几步,假意要离开,又蓄力猛地冲回去,一把推开棺木。
周围的侍卫很快就上前拉开了她,实际上棺木太过沉重,她根本推推开多少,自然并没看见棺内的东西。
但见众人惊吓、担忧而非生气的面容,她心里多少有了数。
“这里面根本不是三姑娘,你们为何这样做?”
李善俪慌了神,口不择言,说道:“三姑娘的肉身送去寺庙超度了,里面仅有些衣裳,等法事结束自然会送回来。”
“一会儿说不愿声张,一会儿又说送去超度。”江清月步步紧逼,“实际上三姑娘还活着,对吗?”
“胡说,谁会拿这种情况开玩笑。来人,把江二姑娘带去堂屋休息,她忧思过度,得了癔症。”
“那你敢说是哪家寺庙,诊断三姑娘疾病的大夫又在何处吗?堂堂郡王府连这种事情都敢胡乱编造,真不怕传出去叫人耻笑么?”
“怎么会是胡编乱造,话可不能这样说呀江二姑娘。”
“行了,行了!”郡王爷一屁股坐在棺木上,抱着胳膊不耐烦地喝止了两人,“你就告诉她实情。”
“郡王爷,可是……”李善俪挥手将其他人赶了出去,低声道,“万一她不小心说漏嘴。”
“你瞒的住她吗?她都看见了。”
李善俪极不情愿地走到江清月跟前,解释道:“上月十五日上崇恩寺祈福时,那里的一位得道高僧叮嘱说,郡王爷的女儿命里有煞,活不到一十八岁,当时外人并不知四姑娘的事,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是……”
“可没过多久,淇姐就生了病,我放心不下便再去找到那位高僧询问,结果人家说的是三姑娘活不到一十八。”李善俪哭哭啼啼起来,“郡王爷便去问,可有什么法子化解,高僧说若是假死、易名,或许能有变数。”
“四姑娘才去世,郡王爷心中伤痛不已,若淇姐再有事,只怕是……江二姑娘,你或许不知,可为人父母,哪怕赴汤蹈火,愿为孩子做一切事情。”
李善俪的神情太认真,以至于江清月并未察觉她竟然在假装。
“那淇姐现在还好吗?不对,她现在应该改名了吧。”
“嗯嗯,大师给算的,改成了‘朱彤’,不是四姑娘的潼,是‘彤云’的‘彤’。”
“朱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