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作品:《暴戾太子穿为小可怜哥儿

    沈榶上前看了,那金砖约么是一百两一块的,共十块,整整齐齐的摞在匣子里。按照一两金十两银来算,这竟是一万两银子。


    那刘嫂子胆子颇大,二十两的东西敢报五百两,这些年仗着柳玉拂糊涂,不知道用这招贪了多少次。刘旺儿的胭脂水粉采买也是个肥缺,夫妻二人竟然攒下了这么多银钱来。


    他们夫妻二人这般放开手了去贪,旁人岂会不知、不眼馋?沈榶看了眼被一同关起来的几个醉醺醺的小管事,心里有了计较,立时吩咐府内所有后门、角门全锁了,没有公子的允许今日不许进出。


    又命人单独去审问那几个同刘旺儿一同饮酒的管事,只说“你们做的事情公子都知道了,刘旺儿一家贪得无厌,已经捆了要去送官。你们若是老实交代,还可饶上一命。”


    小碗很是忐忑:“这、咱们还没禀明公子,怎么敢随便封门?这可不是小事啊。还有审问那几个管事,你怎么敢的,你怎么那么大胆啊?”


    “我这就去禀报,你放心吧,公子会准许的。”沈榶道:“这时候不封门,让他们得了消息把财物转移出去,之后就是报官也难查了。”这时候又不像现代,还能上银行查流水。他们随便找一地儿将东西埋了,上哪儿找去?就算事后将人远远发卖千里之外,财物也是寻不回来的。


    他说着,又吩咐小碗:“让你叔父帮你盯着,看着哪家有异动,不用分辨只管捆了就是。这次约么要撸下来不少人,你叔父要是事儿做得顺了公子的意,自会找个肥缺让他顶上。”


    小碗听得心惊肉跳,但见沈榶十分笃定的模样,还是听话地去寻了张九全。张九全也十分惊讶,但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咬牙跟小碗去了——富贵险中求!柳姨娘掌家之后,惯爱用那些会溜须拍马的,他们这些踏实干活的人倒被打压。如今大公子起来了,说不得也是他的时运要来了!


    而沈榶则拿着抄来的银票和金砖回了甘霖院禀报。李洵又在耍那根烧火棍,只着一身中衣站在院子里,身姿飘逸武得虎虎生风,旁边几个小丫鬟看得都惊呆了。


    见沈榶回来,李洵便停下:“处理完了?”


    沈榶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将银票和金砖奉给李洵看,又把自己封锁各门各院、审问那些醉酒管事的决策说了:“刘旺儿夫妻两个胆子这么大,府中必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在这么做。拔萝卜带出泥,趁着风声还没走漏,不如一气儿全抓了。”


    李洵挑了挑眉:“你胆子倒是大。”李洵起初倒没想闹开,主要是这会儿账本在几个账房手里,他和沈易安约好了查清之前自己不沾手,那么抓人抄家就少了些证据。刘嫂子那是不长眼,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硬撞倒跟前来。


    但是转念一想……他在朝中时,遇到官员贪墨需要费心费力的搜集证据才能定罪。有时候明知道此人贪污受贿,却因为找不到账本和往来信件,也只能暂时按捺。


    无凭无据处置人,难免寒了天下士林的心。


    但是现在……面对一群卖了死契,甚至是家生子的奴才,为什么还要瞻前顾后?!柳玉拂当年罢免伯夫人留下的人时,又可曾找过什么正当理由,拿出过十分有力的证据?


    奴仆连性命都是主家的,本也不应该蓄有私产。好不好的,剥得只剩中衣发卖了,那也是“主子的恩典”。难得能这样痛快行事,不必瞻前顾后,李洵只觉得通身说不出的舒爽。


    “你放开手去做就是了。”李洵打量了面前的小哥儿两眼,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也知道这并不是个坏心眼的孩子,很信任他的行事作风:“你自己掂量着,别冤了好人就行。”


    沈榶点点头,将银票和金砖交给李洵,又匆匆的去了。


    这会儿那些喝醉了的管事也审问出结果了。箸儿等人按照沈榶的吩咐,将他们分开单独审问。有些嘴硬的只叫嚷着冤枉,有的却已喝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问什么说什么了。


    还有胆子小的,连哄带吓,也吐出了不少东西。


    沈榶回来时,箸儿等人已经整理出了一份名单,张九全那里也又捆了两房人。那些吓坏了的人可着劲儿的攀咬,只想戴罪立功,按照他们供出来的名单,这府里竟有三分之一的管事都似刘旺儿夫妇一般巨贪。


    这还不算那些捞点油花的小虾米……不过水至清则无鱼,这年头的管事一点不捞是不可能的,这些人沈榶并不打算处置。


    看着名单沈榶啧啧称奇。这也就是福昌伯府的底子厚……按照刘旺儿夫妇的手笔,单这些下人贪去的,怕是就有十万两之巨。


    莫非就是这样的亏空,让柳玉拂觉得难以为继,才打上了先伯夫人嫁妆的主意?


    沈榶寻思着,又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以福昌伯对柳玉拂的宠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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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管家不力有些亏损,应该也不会怪罪于她才是呀?


    沈榶摇了摇头,将这些疑虑先放下,专注眼前,带着人将名单上的人家挨个抄了过去。


    这一夜福昌伯府灯火通明,下人们住的后门处乱成了一锅粥。喊冤的,不服的,要求见柳姨娘的……沈榶身后跟着从华府借来的府兵,任这些人有再多的小心思,这会儿也不敢造次。


    抄到一半,小碗忽然过来禀报:“咱们把府里各处的门都锁了,方才外头的人来报,说是柳姨娘身边的碧桃姑娘被锁在了外面,这会儿子闹着要进来。”


    沈榶锁了府门,是怕这些贪了银钱的管事将财产转移,进来倒是无妨。不过听说是柳姨娘身边的碧桃,沈榶便亲自过去了。


    碧桃被堵在角门外,脸色很不好,她已经听门口的小厮把府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也知道自己干娘一家被抄了:“大公子这是做什么,哪有自己抄起自己家里来的?昨日刚拿了掌家的权,今日就闹得阖府不安宁!”


    沈榶翻了个白眼:“如今你主子被宫中贵人训斥,话都不敢多说一声,你倒在这里逞起威风来了。如今中馈在大公子手上,自然怎么做都凭大公子的心意。从前柳姨娘可随意任免人,赶人出府,我们公子怎么做不得?”


    他这话一说,别人倒还罢了,箸儿却狠狠瞪着碧桃,满心满眼都是火气。她当初便是被柳姨娘一句话,连个赃物也没有,就栽了个手脚不干净的名头赶出了府,累得她老子娘也在别的下人跟前抬不起头。


    “还是说刘嫂子是你干娘,她贪得银钱也有你的一份,你才急了?”沈榶一句话说中了碧桃的心事,“不过我今日来倒不是和碧桃姑娘说这些的,银钱的事么,待账本算出来了,早晚清算,谁也跑不了。”


    “我今日来是和姑娘说,从前柳姨娘掌中馈,为了各处行事方便,让碧桃姑娘领了随意出府的腰牌。但如今柳姨娘已经不掌中馈了,大家姨娘身边的丫鬟,怎好随便出府抛头露面?”沈榶逼近了几步:“驳回来的请封折子怎么说的?‘在外所生之子,血脉存疑’……大家的姨娘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才好显得清白。柳姨娘因为之前行事不慎已经害了三少爷,碧桃姑应当更加小心谨慎,莫要害了柳姨娘。”


    他一个眼神示意过去,箸儿已经恶狠狠的扑了上去,将碧桃腰间的出府腰牌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