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一二五下 怀丹心对峙明态度
作品:《雪落红楼万芳春》 秦雪心里郁闷,忍不住连连吐槽,突然有一个想法闪电般地划过脑海——
这个“醉月居”虽然披露出的信息有限,但那个“宾客一带一”的机制,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秦雪挠挠头,这个中二的“月主”该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想着想着,秦雪自己也觉得可笑。
不可能,警幻仙子说过,自己是“有缘人”,何况现在又有一个燕容在这里,同一时空内同时存在有两个穿书人,这已经是极限了吧,警幻又不是搞有缘人批发的,难道还能弄一堆现代人来书里集体开party?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黛玉看着秦雪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哑然失笑、一会儿连连摇头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在她眉心轻轻一点,笑道:“这丫头可是终于疯了不成?”
她两个正说着话,外头却是史湘云挽着紫鹃的手进来了。
紫鹃笑道:“史大姑娘只顾拉着我,不许我通报呢。”
湘云笑道:“偏不许通报,我也好来瞧瞧林姐姐整日在屋里闷着作甚么,这样入神,也不同我们去顽呢。”
秦雪忙让座、让茶,正好将这些怪念头抛开。
湘云此来却是特地来邀黛玉去向袭人贺喜的。她顾念儿时旧情,一向与袭人最是要好,听说了王夫人对袭人的种种安排后,也是真心为她高兴。
黛玉心里有些好笑。
她想到前世时也是这般,与湘云两个人相携去怡红院贺喜,结果要贺喜的正主儿袭人没看到,却看见宝钗坐在宝玉的床边,一面刺绣、一面给床上熟睡的宝玉赶蚊虫,好生家常亲昵。
那场景至今想来还觉得违和得十分好笑。
重活一世,这一遭儿宝姐姐不知是否仍是如此?
想起自己前日悄悄藏下的纸团,黛玉心里也十分好奇,玩心大起,也不顾这会儿正是歇午的时候,便同湘云一同出来。
黛玉这厢刚走,外面却又来了客人。
紫鹃在外面接着,认得是宝钗屋里的鹭儿,笑道:“鹭儿姑娘来得不巧了,我们姑娘方才同云姑娘一道儿出去了,可是宝姑娘有什么话吩咐?”
鹭儿淡淡一笑,道:“无事,我是来寻你们雪雁说话的。”
紫鹃不觉笑道:“鹭儿姑娘同我们小雪雁有话说,这也是稀奇的事。”说着便将人让进来。
内室小书房里,燕容正抱怨这一套图细节太多、太难画,这是另外的价钱,我要林妹妹的手绢云云,抬头见了鹭儿,忙推了一把秦雪,秦雪似有所觉,站起身来看着鹭儿。
鹭儿看向紫鹃,道:“烦姐姐往外稍待,我说两句话就走的。”一面又看向燕容。
秦雪忙道:“她跟我一起的。”鹭儿定定看了燕容一眼,挑了挑眉。
有什么话,这么神神秘秘的?
紫鹃有些奇怪,掩上门,对秦雪笑道:“你不是在外头闯出什么祸、叫人家找上门来了罢。我就在外头,有事就叫我。”说着便出去了。
室内只剩她们三个人,燕容觉出气氛不对,握着笔也站了起来。
鹭儿看了一眼秦雪,又看一眼燕容,突然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奇变偶不变。”
秦雪和燕容互视一眼,秦雪不觉笑道:“你要对暗号,也该选个时髦点的,这个已经不流行了。”
燕容点头如捣蒜。
鹭儿似乎不想多说,慢慢踱着步子,一面打量着这屋里的陈设布置,一面道:“流不流行不重要,好用才是第一位的。你们两个认得倒爽快,也好,咱们说话也痛快些。”
秦雪见她毫不费力、毫不惊讶地就接受了自己和燕容两个都是穿书人的事实,这说明——
鹭儿本来就知道这个世界里可以不只一个穿书人。
想到这里,秦雪忙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是穿过来的?”
鹭儿似乎有些惊讶她有这一问,嘴巴动了动,终于还是道:“与你们没有关系。”
秦雪抱着胳膊笑道:“哟,‘与、我、们、没、有、关、系’,那您今日来,是有何贵干呐?”
鹭儿正色道:“本来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我特地挑明身份,就是来跟你说明,大家彼此都是穿书人,手段能力都差不多,我提醒你们,不要在宝钗的事上动手脚。”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让人来气。
燕容“嗳”地一声,秦雪忙拉她一下,让燕容不要说话,自己则坐回绣墩上,平静地问:“动什么手脚,你举个例子。”
鹭儿认真道:“别装糊涂。我的意思是,永远不要借着你们知道原著故事的优势去暗害宝钗。毕竟,你们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你们会的,我也未必不会。”
秦雪上下打量着鹭儿,见她穿一件月白绫子比甲,一条水绿细褶长裙,杏子眼、高鼻梁,乌发轻挽、身材纤秀,这幅形容真是比自己和燕容两个毛丫头的形象漂亮多了。
秦雪不禁暗叹,这样看来,警幻还真的是搞有缘人批发的。这也罢了,怎么又单给她这么好看的一个宿体,自己这个太虚幻境盖章有缘人都比不上。
见她只顾出神,燕容一推她,秦雪这才道:“咳咳,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要害宝钗了?”
这话说得鹭儿也是一怔。
是啊,虽然她们在潇湘馆搞了那许多花样,又讲故事哄得老太太和众人那样开心,可目前却没有任何迹象是对宝钗不利的,她心里觉得有些理亏,强自道:“咳,没有最好,以后也不可有这样的心思,好自为之。”
秦雪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彼此彼此,你也不能对黛玉不利。”
鹭儿道:“你放心,我不屑于做那样的事,看几个小女孩儿掐架有什么意思?”又道:“没想到,你居然成为了‘雪雁’,能够顺理成章地跟在林黛玉的身边。我们就没那么幸运了,你可知道,我们要走到宝钗身边,花了多少力气么?”
秦雪嘴张了张,鹭儿却已继续道:“你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却只是做些小修小补的事情,真是浪费。”
秦雪无奈道:“你不是才说了让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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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为之’,怎么又嫌我动作不够大。”
鹭儿严肃道:“‘好自为之’是让你离宝钗远点,这两者能混为一谈么?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出大动作来,你的第一反应却是要跟我抬杠,你的潜意识出卖了你。”
燕容接嘴道:“所以咱们是要区分阵营了是吧,我的意识和潜意识都站黛玉。”鹭儿的脸色又严肃了几分。
秦雪将燕容往后扯扯,道:“这个……我也是第一回穿书啊,你是什么穿书KPI考核局的人吗这么严格。那好,你们有什么‘不浪费’时光的大计划,我洗耳恭听。”
鹭儿认真道:“我要帮宝钗实现她的理想、她的人生价值,她值得最好的。”
秦雪笑道:“原来是这个,我还以为你要造火箭攻占外太空。”眼见鹭儿脸色一变,她忙补充道:“这不是巧了吗,我们也差不多,只不过将主体换成黛玉,她也值得最好的。”
鹭儿道:“你知道‘最好的’只有一个吧?”
秦雪道:“我知道。那你知道每个人心里‘最好的’都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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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黛玉和湘云到得怡红院时,果然不见袭人。
其他丫头们都觑着空儿躲着睡午觉呢,连个迎门的人也不见,一时也找不到人可问。
湘云性急,便自往后面厢房去寻袭人,黛玉却熟门熟路地到宝玉卧室的窗前站定,拿帕子掩着嘴,隔着纱窗往里瞧。
前些日子宝玉养病时,贾母与王夫人等天天来看视,顺便也将怡红院各样起居物事检视过一遍,该添的添、该换的换、该补的补,里里外外折腾了一遍,半点也不许委屈了他。
其实怡红院哪里又当真有什么少的、旧的、破的,到底都是贾母和王夫人疼爱宝玉的一片心罢了。
他这窗上便是那时上赶着叫人重新糊过的,用的正是“软烟罗”,这料子虽然轻薄、却甚密实,颜色也新鲜好看,远远望去,真如晨烟朝雾一般。
好看是好看,只是苦了黛玉了。她又是从外头亮处向房内暗处瞧,是以看得并不十分清楚,里面影影绰绰的,似乎在床上确实有个人卧着,恐怕是小睡的缘故,帐子倒不曾放下来,其余的却再难分辨了。
让我好生瞧一瞧,宝姐姐却是坐在哪里呢?
黛玉将手轻轻搭在窗棂上,正凝神细看时,冷不防右肩上被人轻轻一拍。
全神贯注之人哪经得住这个,黛玉着实一惊,下意识地掩住口,总是万幸没有叫喊出来。
唉,不知是谁这样毛毛躁躁的,只怕又是促狭鬼云儿。
她心里有些微恼,转身要拧湘云时,却见站在她身后的人雪肤丰盈、肌骨匀称,眉似远峰、眼波妍丽,通身的衣裳虽照样是家常半旧的,上头满绣的百蝶穿花却精美传神、呼之欲出。
这人皎似皓雪的颈项上佩着一只黄澄澄、明灿灿的金锁,笑容恰到好处,不是薛宝钗又是谁?
黛玉不由得“咦”了一声,看了看窗内,又看了看宝钗,脱口而出道:“姐姐怎么在这里?如何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