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瞭望台

作品:《我养成了未来的黑莲花魔尊

    “怎么了?剑都拿不稳?”


    沈岁寒的斥责声将他拉回了现实,这时他才发现,方才沈岁寒正将素问剑递给自己,是……要他试着御剑?


    “灵力下沉,沟通天地,以气托身,足尖点剑。”


    沈岁寒的教导声自耳边响起,君婴屏息凝神,随着灵力的流转,身体似乎变得轻盈起来,连脚下的素问剑也漂浮起来,轻若无物。


    “很好,感受到灵气不均带来的张力没有?对,就像是拨动琴弦一样,一圈一圈地漾开……”


    沈岁寒话音未落,素问剑便如疯了般窜了出去,直接将君婴掀下了地摔了个狗啃泥。


    “……慢慢来,控制好输送灵力的力度。”沈岁寒扶额,这浪费的可都是她的灵力啊!


    平心而论,一般人的灵力都是从涓涓细流熟悉到滚滚长江的,但君婴确是直接灌了个汪洋大海,随手一挥的灵力都超出了正常御剑的阈值,自然更难控制。


    失去控制的素问剑最终回到了沈岁寒手中,她又扔给了君婴:“再试一次。”


    君婴点了点头,这一次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力的波动,一点一点地升空,随后才又慢慢波动着灵力,就像是划船一般在身后漾开了层层灵波。


    速度很慢,但胜在平稳。


    沈岁寒当即也跳上了素问剑,环抱住了君婴的脖子,差点又搅翻下去。


    “我现在没有灵力,你分点托着我啊,要不然我就一直抱着你吗?”


    两只臂膀套着他的脖子,沈岁寒的重心几乎都落在他的后背上,那柔若无骨的身躯贴着他的背,就像棉花般柔软轻盈,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双腿由于找不到支撑便只能乱蹬着往腰上攀。


    “飞低一点,待会儿要是摔了还轻些,可以适当加速一些。”


    唇齿一张一合之间,温热的气息吐洒在君婴的耳畔上,诡异的红色从耳尖逐渐蔓延到了脸颊。


    君婴连忙低下头来,假装看地面,还好沈岁寒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觉脚下有一股气托起了她,这才安稳了些,不再乱蹭。


    “师尊,远处似乎有村庄。”


    “飞过去看——慢点慢点——”


    沈岁寒紧张之下,将脖子搂得更紧了些,君婴猝不及防飞了个人仰马翻,两人就这么磕磕绊绊地滚落在了草垛里。


    “没事吧?”沈岁寒立马从君婴身上起开,从帽兜里薅出了几根扎人的稻草,“除了胸闷之外。”


    君婴拍了拍身上的稻草,道:“不知为何,弟子有些心悸。”


    心悸?难道是休息不足?那也不对啊,他们刚昏过去好久……


    “你别动,放空脑袋,让我检查一下。”


    沈岁寒再次以两指点眉心,紧闭双眼,将神识再次浸入君婴识海之中,一路向下探去,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心脏出了什么问题。


    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沈岁寒打算再次探索一下未来魔尊大人的身体奥秘,便将神念一转入丹田处,瞬间目瞪口呆。


    丹田里汪洋大海几乎泛滥成灾,原本无底深渊的窟窿也被堵上了一条顶天立地的灵根,几乎要顶到气海。


    这是……流光引?


    不是,她只是打算用流光引给君婴塑一根的,怎么就直接安他丹田里了?这对吗?


    难不成回去后要把君婴这么个大活人还给沉渊阁?


    “师尊?怎么了?是出了什么问题吗?”君婴见沈岁寒的面容时而放松,时而惊讶,时而思虑,不禁担忧道。


    神念一收,沈岁寒睁开了眼:“没事,你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太好了,好的让她都有点嫉妒。


    只是这流光引如今怎么会在君婴身上?


    现在没时间深究这些,沈岁寒将帽兜重新盖住脸,便带着君婴朝着村庄方向走去。


    风吹过一阵,引得花田里殷红色的花纷纷摇头,那花如同拖曳着的凤尾般绚烂夺目,君婴的目光也不由得被吸引过去。


    “别碰那些花。”沈岁寒低声提醒,“这些是眠衣,吸多了会出现幻觉。”


    眠衣?


    那不是在修真界有市无价,制作醉世丹的主要药材吗?


    黑市中抄的天价的眠衣,在这座平凡的村落里居然种着一大片?


    “魔界的很多地方都种这个,没什么好惊讶的。”沈岁寒语气冰冷,似乎对这些金山银山不以为意。


    君婴屏息,不敢再碰,一路小跑跟着沈岁寒出了花田,来到了村庄中。


    和想象中的世外桃源不同,这里的村庄极其破败,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和田中绚烂多姿的眠衣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远见着生人进来,村口那条瘦骨嶙峋的老黄狗也只是象征性地吠两声,便又有气无力地躺在了地上。


    君婴试着敲了好几家的门,却无人回应。


    “这里似乎是荒废了……”环顾四周后,君婴得出结论。


    沈岁寒摇了摇头,一脚踹开了门,掀起一阵尘土,昏暗的光照进了屋内,便看见了一只瘦骨嶙峋的孩子,躲在缸中瑟瑟发抖,一双绿色的眸子在阴影中散射出妖冶的光。


    这是一个魔族。


    沈岁寒蹲了下来,用一种古怪的语调咕噜着,落在君婴的耳中竟然自己翻译成了一段话——“孩子,你的家人在哪里?”


    不,这并不是有意的翻译,而是自然的本能——他很熟悉这种语言。


    “阿娘饿死了,阿爹饿死了,大家都饿死了……”小孩小声道,“那些花不能吃,我们要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拉着它们去换粮食……”


    “孩子,那你能告诉我们,你们是从哪里换来的粮食吗?”


    “那里——”孩子指向了灰蒙蒙的太阳,“可是今年冬天好长,河水都被冻上了,我们出不去。”


    沈岁寒随意承诺道:“我们出得去,我们去给你带粮食回来。”


    孩子妖绿色的眼睛睁大了,他迟疑道:“那你们是乌袍君吗?”


    乌袍君?


    那是什么?


    “是。”沈岁寒一口肯定。


    孩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道:“阿爹阿娘说乌袍君是坏人,他们会烧掉我们的花,可,可我感觉——你们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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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人?怎么会有魔族觉得她是个好人?


    君婴下意识地望向了沈岁寒侧颜,她笑起来时确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既温柔,又慈悲。


    可惜她很少笑。


    沈岁寒试着想要向前一步,孩子却吓得躲进了缸中,只得退后:“乖乖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这时君婴问:“师尊,他都说了什么?”


    “你听不懂?”沈岁寒惊讶道,未来的魔尊不会魔族的语言?这听起来——好像还挺情有可原的。


    魔族统共有上百种语言,沈岁寒活了上千年也没学全,估计君婴这个年纪也就只听过其中一两种吧。


    沈岁寒不愿多解释,只是敷衍道:“御剑往那边飞,那里是瞭望台。”


    君婴向着沈岁寒指的方向御剑,两人一路上沉默无言,良久之后君婴才道:“师尊怎么会魔族的语言?”


    “那是迦西语,”沈岁寒道,“魔族有上百种语言,我常年行走在魔界,自然懂一些。”


    素问剑即将掠过山头,这时沈岁寒忽然道:“停下,我们到地方了。”


    这是一横山脊,四周黄沙漫漫,只有山头处垒起了一座残破不堪的碉堡,恐怕连遮风挡雨都做不到。


    正当君婴疑虑时,那碉堡里却爬出来了个脏兮兮的人,扯着嗓子喊道:“他妈的,黑鬼又来了,兄弟们上——”


    没等他喊完,又爬出来三四人,不由分说便开始攻击他们。


    沈岁寒拉着君婴往后一退,躲过攻击,随后将罩袍一掀,露出了原本的面容,报上家门:“云容境——沈岁寒。”


    君婴也学着将罩袍脱下:“云容境,君婴。”


    这几人听到沈岁寒的名字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收起剑,居高临下地喊道:“验牌。”


    “袖里乾坤,借点灵力,现在打不开。”


    那人又丢了几块灵石下去,沈岁寒放在掌心,不过须臾那灵石便湮灭成末,她从纳戒中掏出了块令牌丢了出去,那人随意扫了眼,吓得差点把令牌丢了出去。


    “尊尊尊主大人——您怎么忽然来这种小地方了。”


    “路过。”


    “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千万别计较,”那弟子一拍脑袋,催促着后面的人,“快,还有多少灵石,赶紧都给尊主献上。”


    “不用了,袖里乾坤还有很多,借一丝恢复能打开的灵力就行。”沈岁寒从袖子里随意掏了块扔了出去,“还你的。”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弟子赶忙点头哈腰,把灵石塞在了腰封里。


    沈岁寒不再理会他们,而是不断将袖中取出的灵石炼化,好一会儿后,她方才睁眼道:“行了,足够御剑了,上来。”


    素问剑行的极快,太阳还没落山,两人便已经到了村庄门口。


    但他们已经没必要进去了。


    瘦骨嶙峋的老黄狗叼着比手腕还要细的大腿,见到生人后边低吼边往后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不远处,一双翡翠色的眸子正睁大眼睛,望着天空,已无聚焦。


    寒鸦飞掠而过,投下一抹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