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离间之计

作品:《咸鱼夫君觉醒后

    “这样想来也合情合理,蓝茵从小跟随在喻太后身边到现在,肯定不只是一个侍女这么简单。”白钰冷冲妹妹嫣然一笑,眼里满是欣赏,“不错,看来这些年你的成长很是迅速,在外面收获颇多。”


    白钰麟被姐姐一夸,还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别扭的情绪转移到夜景澜身上。“喂姐夫你听到没有?不要随便让除了我姐以外的女人靠近你,谁知道对方安的什么心思!”


    夜景澜被逗得呵呵直笑:“你这家伙还挺护短,知道啦知道啦!”


    白钰冷瞥了他一眼,就知道这家伙根本没往心里去,“别把我妹的话当真,我不介意这种事,但蓝茵这个人确实不得不防。就算她真的有意于你,她终究是太后身边的人,还出身郁渊,如若他们再动了要你命的心思,她就是最有可能出手的那一个。”


    “不介意?”夜景澜瞪大了眼睛,“这种事你怎么能不介意!白钰冷,我简直怀疑你是铁做的心肺!”他戏精上身,故意忽略了白钰冷话里的重点,不去回应关于蓝甯儿的部分。他口中的“介意”不过是反话,事实上他觉得白钰冷不介意最好,不然好感度掉了他可怎么完成任务啊!进度条可一直停着呢!


    可能夜景澜天生长着一个不信邪的脑袋,刽子手刀不落下的那一刻前,头绝不缩回来。再加上他一向自我感觉良好,蓝甯儿对他那态度,显然就是情根深种,怎么可能舍得伤害自己呢?如果说白钰冷一向把事情做最坏的打算,那他夜景澜则是纯然的无忧乐天派,他真心觉得是白钰冷杞人忧天了。


    白钰冷对他的“控诉”感到很是无语,只好随他信马由缰地演去。


    “钰麟,你方才说蓝茵暗中帮助喻太后与蓬伽人保持联系多年,此次玄机阁重出江湖,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白钰麟点点头:“正是,自从玄机阁几年前黯然于世,这些年我一直在跟随师傅找寻新的阁老候选人。我们已经在南疆、蜀地和大宛边境一带部署了合适的‘吹哨人’,都是玄机阁的亲信。如今只剩下金陵城中一处关键据点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忽然拜托阿姐助我此事。”


    夜景澜收敛了不着调的神色:“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我与阿姐是在去年恢复了通信,但一直很小心地保持频率,怕被人察觉。正如阿姐之前推断的那样,蓬伽人在暗中进行着一系列策反活动,各地都能发现一些小型组织的线索,他们基本有所掩护,有蓬伽人经营的酒楼或勾栏生意,或者与寺庙里的主持有勾结,亦或者与当地的土匪叛军沆瀣一气,总之零零散散,看似不成气候,但我们能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暗中源源不断地引领和扩散着这股力量。放眼望去,也就只有皇城中的那位喻太后有动机也有能力做到了。”


    白钰冷眉间闪过一丝忧郁的狠戾,“是的,我身在皇城中,视角有限,即使注意到一些不妙的现象,我也无法联想出事件的全貌。要不是钰麟告诉我,恐怕我的现在的局面会更加被动。李之远与土匪暗中勾结贪墨、侯爷中毒、邹小公爷被杀……有些人真是已经急不可耐了。黑乌鸦的消息跑得确实快,我前脚才和陛下商讨出通商事宜,后脚周瑾——太后那个走狗,就先我一步收买了胡可秦,害我不得不多用了些砝码把他争取过来。”


    夜景澜笑了笑:“夫人莫急,我这不就要前去琼州搞定那群逆贼了吗?那地方有我,其他地方有你妹妹,还怕撑不住场子?”


    白钰冷叹了口气:“侯爷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可知这些情报都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国库现如今已经支撑不起大规模的兵力和财政支出了。就算侯爷是有三头六臂,户部拨不出多的经费来,想要清除琼州已经积累成势的匪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前些天魏明允才与我说过大瑜国库如今的现状,给工部拨过河堤决口的工程款,所有账目查实过后,国库里只剩十万银两不到了。喻太后即将要举办的惠山礼佛盛典,也前后从户部划走了近六万两银子…因此开源节流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谈钱伤脑筋,白钰冷难得显现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外人都觉得她当朝第一首辅风光无限,可那都是假象,她如履薄冰,仿佛把大瑜别在自己的腰带上,勒紧了过日子,真是有苦说不出。


    夜景澜内心流露着一种复杂的情感,他当然能感觉到白钰冷推行政策、重整纲纪的决心和艰难不易。说实话,他是打心眼底佩服她的,搁在他自己身上,二十二岁的年纪恐怕他还在计划一场环球旅行,怎么逍遥怎么过日子,找不到工作就让家里人随便安排个职位,一边摸鱼一边沉浸在自己各种不着边际的娱乐爱好里……


    而不是操着整个朝代存亡的心,还要应付各种明枪暗箭,每天醒来都像是要面对一场战役,关乎生死存亡的那种。


    “只可惜,你这忧国忧民的拳拳之情,落到那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眼里,怕也只成了阻碍他们享乐贪权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已。”夜景澜黯然道,“你在这里开源节流,那些世家贵族只会觉得你一朝得势想要掠尽好处,侵占他们的生存空间。”


    “我管他们怎么想。”白钰冷不以为意,“推行新政很难我当然知道,要是人瞻前顾后,往前怕一步往后退三步,那事情还做得成吗?那些没有远见的蛀虫蝼蚁,终于一天会知道我就是对的。”


    夜景澜本来想说“他不过是担心她的安危”,可转念一想,白钰冷说得有理,担心也没用,他需要做的不过是好好辅佐她的事业,争取更高的好感值,然后苟住自己的小命,安然返回原世界而已。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想想,如何能把一些碍眼的跳梁小丑扫到一边去,眼不见心不烦!”夜景澜又恢复了恣意的神态,“就比如周瑾,蓝茵既然告诉了我们他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何不拿来利用一下,离间他与太后的关系呢?”


    白钰冷眸中闪现着充满兴趣的光芒,“侯爷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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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景澜“啧”了一声,每次遇到这种时刻,他的恶劣本性就蠢蠢欲动地冒出来,“你叫声‘景澜’我就告诉你。”


    白钰冷:“……”


    白钰麟拼命捂着肚子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夜景澜你怎么能调戏我姐呢?”虽然话是这么说,可白钰麟似乎也很开心看到她姐被“调戏”的样子,语气中并没有半分不快。


    夜景澜冲她挑眉道:“你姐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就不能调戏了?这么见不得我们好啊?”


    母胎单身“情感绝缘体”的白钰麟被夜景澜肉麻到了,“咦——”了好大一声,“姐你真可怜,摊上这么个奇葩物种夫君,我觉得还是单身比较适合我。”


    “你小子说谁奇葩呢?”夜景澜说着就要上手揪白钰麟的耳朵,眼看这两个幼稚鬼又要打起来了,白钰冷赶紧上前阻拦,“哎你们俩——”


    结果正在纠缠的两人忽然整整齐齐停下手上动作,眼珠不错地盯着她,看着两人的狞笑,白钰冷毛骨悚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上了当。


    白钰冷谈起国家大事、剿灭叛匪等事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结果轮到要开口叫夫君的名字,她却几次三番差点咬了舌头,临阵脱逃之心扑棱着翅膀要飞出来似的。


    “景……”白钰冷微微别过去脸,红透的耳根子从柔软的黑发中露出来,那颜色和坠着的红玛瑙耳环倒是相得益彰,显得妩媚动人。


    夜景澜见“调戏”得差不多了,正打算递个话头让白钰冷顺着梯子下来,谁知下一秒便听到白钰冷很温柔地唤道:


    “景澜,能告诉我离间周瑾和太后的方法吗?”


    夜景澜一愣,不得不说白钰冷看似面冷刚直,但每每涉及到她认为重要的事情,她能把“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发挥得十分优良。不仅如他所愿唤了夜景澜的名字,还唤得柔情似水,倒让夜景澜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咳咳,”夜景澜故作镇定的干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既然夫人这么想听,那我当然也就不吝赐教了!其实也很简单,我们只要让邹家人知道,是周瑾因私怨想要一报还一报才让邹小公爷不幸殒命,这样不仅可以让邹家打消对陛下的疑虑,还能将仇恨彻底转移到周瑾和太后一党身上。”


    “此事可以说是周瑾的绝对逆鳞,他绝不会允许这件事成为他的软肋或把柄。邹家人若来找他麻烦,以他的性子,他必定会勃然大怒,那时根本顾不上给夫人你添乱。而且一旦传到太后或者国师的耳中,他们得知周瑾因着私人恩怨给他们的‘宏图伟业’带来麻烦,又会怎么对他呢?”


    白钰麟重重拍了一下夜景澜的肩膀:“没想到你脑子确实挺好使,之前只以为你会油嘴滑舌,没啥真本事,小看你了!”


    ……


    夜景澜皮笑肉不笑地揉了揉肩,“妹妹下次轻点拍。”这姑娘的‘力拔山兮’劲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