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下次一定
作品:《醉里无君吾自愁》 【别来无恙,久疏通问,时在念中。】
竹不然趴在床上,用手撑着身体,艰难地写着。
床帘已经拉下,密不透风,只有薄薄的光透进来,让她勉强能看清事物。
如果有人瞧见她这副样子,就会发现她不只是姿势奇怪,左手手肘撑住了身体,右手写字的手却根本稳不住,拼命地抖,写出来的字也歪歪扭扭难看至极。
而竹不然的脸色早已苍白,毫无血色。
【我进宫已有两年,却有三年多没见到你了,能再次重逢,感激涕零。】
【请原谅我,作为妃嫔并没有皇后那般通天的本事,宫墙高厚,难见天日,你的近况我也是今日才得知。】
【浮生金榜顶,公子世无双。】
【可惜乱世不怜才子,如今百姓们尚生活在安乐之中,却不知觉暗波汹涌,朝堂关系错综复杂,已是千疮百孔,而边塞也不平静。】
【如同蛛网,摇摇欲坠。】
【我总在盼望该如何回到从前,还能饮酒作乐、高谈阔论,可怜光阴已逝,物是人非,只希望今后能安好,苟且一生罢了。】
【芜尘居士寄予浮生公子。】
写完最后一字,竹不然早已支撑不住,手上一滑笔在纸上留下重重一痕墨迹。
她却根本没有精力去管,只是整理好,等墨水干了,就将纸折起来,藏在袖子里。
她把笔墨放在一旁,躺在床上,朝外叫道∶“碧兰。”
很快,一阵脚步声靠近,床帘被拉开。
“娘娘,怎么了?”
竹不然凑近,低声在她耳边说道∶“盒子,换好了吗?”
碧兰神情瞬间变了,说道∶“娘娘是想吃桂花糕了吗,御膳房已经送来了,奴婢这就给您拿来。”
说着,便端来一个食盒。
竹不然接过,悄悄将纸片拿出来,再瞬间按下盒下一个凹槽,将纸片塞进缝隙里。
完成后,她大声说道∶“这么多,我可吃不完…不如送一盒给霖王妃吧,他成婚,作为姐姐我也没有送什么礼,只记得他小时候爱吃这个,给他送过去吧。”
碧兰恭敬道∶“奴婢这就去办。”
这时候,卧房的门被敲响了。
太监尖酸的声音传来∶“贵妃娘娘,皇上诏你去寿康宫。”
寿康宫是皇上的寝殿。
竹不然面色一白,身体都止不住发抖,冷汗直冒,却只好应道∶“本宫知道了,先容我整理一下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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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君青将信看完后脸色也阴沉起来。
什么意思。
乱世…什么意思,顺安不是盛世吗。
他深知竹不然品性,断然不会拿这种事欺骗自己,可为何她口中的顺安和大家所知的顺安完全不同。
其中必有蹊跷。
那在皇上身边的她还安全吗——不对。
竹君青立马将目光重新放回信上——一开始他就十分奇怪,少时竹不然一手小楷可是数一数二的好看…可现在这个字迹。
宫墙高厚,怕是凶多吉少。
她是在向自己求救吗?
如果是这样,他又该如何救她。
竹君青将信折好,从卧房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打开、夹进去——这里的书都是自己带来的。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便推开房门出去。
“啊!”
刚推开房门,就看见房门口站了一个大块头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个笨拙的大块头自然是他的相公——鹤沅。
“你吓死我了。”
竹君青也被他搞得一惊,问他∶“你站在这里干嘛?”
鹤沅支支吾吾,好半天憋出来一个∶“叫你去吃饭。”
竹君青狐疑地看向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抬脚准备离开。
鹤沅鬼鬼祟祟地跟上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竹君青感觉自己后面像是一只猴在挠他,忍不住说∶“你想干什么?”
“呃……”
鹤沅又支支吾吾了起来,好半天才犹豫着小声开口∶“我虽然不介意你跟别人交往,但你也不要偷偷跟别人私自通信吧…还偷偷摸摸的。”
竹君青听到这话,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你在偷看?”
鹤沅一看他这副神情,心里大叫不好,说∶“我不是故意看的啊!那门有一条缝,自己露出来的,我不小心看到的。”
竹君青眉头一抽,咬牙切齿道∶“好,等下我就拿木板把它封上。”
鹤沅又说∶“不行吧…那我们以后怎么进出。”
“不用进去了,我睡在外面,睡在院子里,府里面所有人想看就看,你就不用偷看了。”
鹤沅被怼得一噎∶“……”
“那我能跟你一起睡在外面吗?”
他又小心地说。
竹君青∶“?”
鹤沅看他一副拒绝的样子,赶紧上去说道∶“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在我纳妾之前,你每晚都要跟我一起睡。”
闻言,竹君青恶狠狠地说∶“我明天就给你纳妾。”
鹤沅听到这话顿时不干了∶“凭什么?我还没同意呢,你就这么嫌弃我?”
竹君青轻笑∶“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干什么,击剑吗?”
鹤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意识到有顿时羞红了脸∶“你!”
竹君青没理他,一个人快步走了,只留下鹤沅一个人在原地懊悔。
搞什么啊,不是说竹君青这种小仙男都是呆板的书呆子吗,不是纯洁的翩翩君子吗,怎么还说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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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回房,竹君青先去洗澡了。
他向来爱干净,身上有一点薄汗和味道都受不了,今天走了一天,夏日本就炙热,身上已经有些粘腻。
鹤沅刚回安城,大婚这几日父皇又给他放了假,没什么事情可做,只好在卧房等着竹君青。
他躺在床上,手不小心按到里面的枕头——怎么有块凸起都地方。
鹤沅顿时来了精神,把枕头掀开一看,发现下面有一本小册子。
他拿过来一看,封面是白的,打开一看——脸是红的。
手一抖,书砸在了脸上,里面都有场景在他眼前不断放大,羞得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这不是春宫图吗?
画的还是两个男人!
他什么时候有的这种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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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他可从来没看过啊…既然不是他的,那是——竹君青!
鹤沅把小册子拿起来,气鼓鼓地看着,一边看着这辣眼的场景,一边在心里编排着竹君青。
他原本还以为读书人心无旁焉,谁知道竟如此重欲,竟还看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难道有这种欲望不能叫身为夫君都自己满足他吗——不对,他还真不能。
他不会做啊。
鹤沅灵光乍现,心里忽然一片明了——难怪竹君青昨晚一直在问他做不做,原来是因为他早就看了这种东西,知道该怎么做,等着看自己笑话呢。
鹤沅顿时认真起来——那自己也不能输给他,也要偷偷学会这种技能,到时候让竹君青刮目相看,打他个猝不及防。
可是这图画得…太开放了吧。
竹君青竟然喜欢这种姿势吗,他这么狂野的吗?
鹤沅内心的观念被炸得粉碎,热得整个人都要烧了一般。
恰好这时,浴房的门被打开,听见声音鹤沅被吓得一激灵,手忙脚乱地想把春宫图藏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在看什么?”
竹君青看鹤沅一副做了贼的模样,脸还像发了烧一样红得冒火,目光下移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整个人都都愣在原地。
鹤沅这个时候脑子倒是转的快,赶紧反过来指责竹君青∶“还不是你的东西,你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竹君青扶额,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把小册子拿回来∶“我已经弱冠了,看这种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刚洗完澡的竹君青身上还沾着热气,发梢是湿漉漉的,因为想要抢回书,跟鹤沅贴得极近。
里衣的衣领被他弄得越来越开,鹤沅甚至可以看到他白皙皮肤上细腻的纹路,可以看到他呼吸的波动。
鹤沅一个鬼迷心窍,手扶上他的肩膀,一种本能在他的身体里叫嚣起来,催促着他赶快扑倒面前这个柔弱的人。
当然,鹤沅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原先还能劝说自己,平常在兵营里他那群弟兄欠揍的样子看了也挺让人给他一推的。
不过当自己把竹君青推倒在床上、压在他身上时,看着对方白里透红的绝世容颜,艳丽又清秀,发丝散乱着,衣领大开,因为被莫名其妙推倒眼中的困惑显得很是无辜,鹤沅脑子都要炸了。
竹君青不解,但他有种不妙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鹤沅的目光又放在他发出声音的唇上——竹君青的嘴也生得十分好看,红润,唇形大小也正正好,看起来十分柔软…秀色可餐。
“…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竹君青沉默了。
但鹤沅已经管不了这些了,他一只手摸上竹君青的脑袋,俯下身去……
“你洗漱了吗?”
“……”
鹤沅停了,停在离他嘴唇只有一指宽的地方。
竹君青看他没动,心道是好机会,双手捧起他的脸色,把他推开。
“滚去沐浴。”
“……”
鹤沅不语,只是沉默地在一旁的桌子上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房。
竹君青见他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下的异样。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