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063 气闷

作品:《偏我重生春不渡

    阿碗抓着萧屿的手,也不再回马车,反正回了马车也出不了人群,这里距离侯府也不远,阿碗干脆拉着萧屿往前跑。


    萧屿沉默地看着阿碗的背影,他承认,他一开始的确是有些放任了地上那人的胡言乱语,因为那人一出现,萧屿就明白,那人跟阿碗关系匪浅。


    倒是没想过,这两人是真的有关系啊。


    两人一路回到住的院子,注意到萧屿一直没有说话,担心他是被陶敄那些话给影响到了,赶忙上前安抚道:“小鱼,那就是个醉鬼,说的话都是胡话,不能信的!”


    萧屿看着阿碗焦急的样子,心里在想,阿碗到底在焦急什么呢?是自己一直想要隐瞒的事情即将暴露所以紧张吗?


    阿碗说那个喝醉的人说话不可信,可是阿碗这样一个对于自己的过去讳莫如深极力隐瞒的人,说的话又能有几分可信呢?


    那个人喝得再醉,可是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再说,那人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阿碗讨厌萧屿——虽然阿碗这辈子伪装得很好,可上辈子,阿碗的讨厌可是从未掩饰。


    如果非要萧屿在那个人跟阿碗之间选一个人相信的话,萧屿觉得,外边趴在地上的那个酒鬼还更可信一些。


    不过这种话,萧屿自然不会说。


    阿碗见状犹自不放心:“他说的都是假的,我不讨厌你——我最喜欢你呀。”


    萧屿心中冷哼一声,面上不显,只是随意应和着她的话。


    阿碗又安抚了一会萧屿,随后想到的便是池青。


    阿碗本来以为她元宵遇到陶敄是意外,本来以为两人不会再有往来,谁知道陶敄一朝落榜,心灰意冷之下居然又想起她来——阿碗跟萧屿的事在京中并不算秘事,毕竟当初梁霺娶阿碗进门时故意将事情闹大,而阿碗这辈子又没有接受上辈子梁霺等人给自己随意挑的姓氏,她总是对外说自己叫阿碗,就连外边的男子也知道她的名字,陶敄在京城的时日并不短,如果曾经听说过阿碗跟萧屿的事,猜到故事里的“阿碗”就是他认识的“阿碗”似乎也并不奇怪,她只是没想过,陶敄居然还找上门来了。


    随即又想到,陶敄今天在外边闹了那么一出,池青就住在附近,若是让池青从别人口中知道了这事、抑或着万一哪天池青跟陶敄遇见了……一是怕池青担心自己,二是怕池青遇见旧人又想起过去的事,阿碗踟蹰了一会,还是决定亲自娶跟池青坦白,顺便试着说服她最近别出门,以免池青也被陶敄给缠上——若是以前陶敄嫌弃阿碗讨厌阿碗的时候,阿碗可不会有这种担心,但是今日陶敄的所为,实在是没办法让阿碗安心。


    萧屿这次没有要求跟着阿碗过去,阿碗有些担心他还是在生气陶敄说的话,只是池青那里也很要紧,便想着先去了池青那里,回来再好好哄萧屿吧。


    阿碗一走,萧屿便进了小书房。


    自从阿碗搬到萧屿住的厢房的套间之后,再有什么事,便不好在萧屿房中商谈了,而阿碗平日一看书便头疼,也很少主动进书房,所以这里倒是一个适合避开阿碗说话的所在。


    萧屿也只有在小书房的时候,可以暂时歇息一下,不必再对阿碗假装。


    许嬷嬷没让丫鬟搭把手,亲自捧着药膳到小书房,跟萧屿说起前边的情况。


    立秋问了周围的人,还真找到了认识那酒鬼的,也打听到了对方如今的落脚处——虽然对于那人的行为不满,但到底只是一个醉鬼而已,没做出什么算得上是犯罪的事,将人送进监牢的话未免有些太过,何况其中还牵扯到了阿碗……那句“强抢民妻”一说出口,对方万一出了事,萧屿难辞其咎,哪怕他如今对外是一个“傻子”,或者说,正因为他如今对外是一个“傻子”,陶敄反而更不能出事,否则别人一准往萧屿身上想。


    说起来也是萧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叫他对外总是扮作十分痴缠阿碗的模样,如今阿碗的“前未婚夫”出现,还想跟阿碗拉拉扯扯口中说什么青梅竹马之类的话……那人若是出事,没准别人就会想是不是萧屿吃醋不喜欢阿碗跟别人有关系,所以才对付对方。


    萧屿自认为自己没有吃醋,他又不喜欢阿碗,怎么可能吃醋?


    许嬷嬷将一张折着的纸交给萧屿,萧屿接过,将其打开,上边写了几个字——“陶敄,字勉之,俞州临渡县人。”


    这一时之间,暂且也只能得到这些消息罢了。


    萧屿气得想笑——虽然早就知道阿碗最开始说的“松林县”可能就是阿碗胡诌,只是他倒是没想到,还能差得这么远。


    临渡县跟松林县不仅不接壤,还隔着州,难怪去年让人去松林县周边寻访,到如今都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怎么可能有消息!


    不过……萧屿仔细回想了一下:“岑家三房的确有人十五年前至十年前,知临渡县,如今在认楚州同知。”先前怀疑过阿碗是岑家的外室女时,为了找到其父是谁,萧屿特意让人整理了一份岑家近三十年里所有有官职的人员罢免升迁的名录,如今似乎也能对上了。


    只是许嬷嬷似乎有些疑惑:“但少夫人的年岁应该是在十八、九岁左右,不管是十五年前还是十年前,都不太对得上。”


    萧屿倒没这么多疑惑:“兴许是在别处任职的时候有的,后来带到了临渡县。”


    “那后来他再迁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少夫人带走呢?”许嬷嬷双目微微颤抖,没直说阿碗是被其父抛弃了,只是感概道:“如此看来,少夫人也是一个可怜人。”


    “倒也不必可怜她,”萧屿想到之前陶敄说阿碗跪在他家面前哭着喊着求着要给陶敄当童养媳这话,抿了抿嘴,“她一贯会给自己找个依托的。”


    许嬷嬷看了看萧屿:“如今既然已经算是清楚少夫人的来历,还需要往临渡县派人寻访吗?”


    “自然是要的,”想到这里,萧屿又有些心烦,“京中的人不能再动用出去了,先前派往陶旭籍贯的认先召回来吧。”先前他被阿碗看榜的行为给误导了,以为陶旭是他想要找的跟阿碗在元宵幽会之人,结果原来只是同姓而已。


    他手上并没有那么多人手可用,派去陶旭家乡的人自然不能一头往那错误的方向扎进去,肯定要把人召回来的,可是那些人已经出发了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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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派去召回他们的人估摸着也要再花费月余,加上回程需要的日子……哪怕让他们先不回京直接去往临渡县探查,至少两个月里是别想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要不是确认阿碗应该没有这般的谋略,萧屿都要怀疑阿碗先前是不是故意指着陶旭的名字声东击西误导自己了。


    “陶敄此人怕是还没有酒醒,等他酒醒了先试着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话吧。”萧屿无奈,对于阿碗给自己闹出的乌龙麻烦也是心烦得很。


    想到阿碗,萧屿不免心中烦躁:“阿碗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是借着去见池青的借口跑去跟人私奔了吧?


    许嬷嬷沉默了一瞬:“少夫人才去了一小会,怕是没那么快回来。”


    顿了顿,她试探着问:“若是少爷急着想见到她,奴婢着人去将人请回来?”


    萧屿面上僵了僵,别开脸:“不必。”


    许嬷嬷点头:“或者少爷你自己去寻她?”


    萧屿闻言起身,随后又坐回去,抿了抿嘴:“不必。”


    许嬷嬷不再多言。


    这一等,便等了阿碗小半日。


    快用晚膳时,阿碗才回来,萧屿细细打量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阿碗见萧屿仍旧不理自己,小心问许嬷嬷:“小鱼还在生我的气吗?”


    许嬷嬷只道:“奴婢不知。”


    阿碗想过去再哄他,萧屿没耐烦听她那些虚情假意的话,扭头便又进了小书房。


    阿碗不想又被他抓着认字,没跟过去,看了看天色,想着不如今日就先不哄萧屿了,虽然今日他气性似乎比平日里更长久一些,但阿碗觉得,他应该也气不了多久的,等明天醒来,兴许他就不记得今日为什么生气的,到时候再哄的话也许还快一些。


    萧屿在小书房待了一会,见阿碗居然没有来找他——就算她不可以进来,在门口喊一声总可以的吧?


    萧屿气闷地从小书房里出来,找了找,阿碗正在跟许嬷嬷商量过几日去广裕寺祈福,需要带多少人、带哪些人。


    每年贵妃去广裕寺的时候,广裕寺会闭寺不接纳普通香客,京中能随行的人家不多,且多为女眷,其他人只能在外围不能近前。


    元宓让阿碗跟着她一起,所以没办法带萧屿去,让萧屿跟其他人一样在外边等着,阿碗又担心萧屿万一遇着什么事或者什么人欺负他,索性那几日便让萧屿待在京中好了。


    萧屿在一旁听了一会,没说什么,转身又回了小书房。


    阿碗瞥了一眼他的背影,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等明天再哄他好了。


    直到要熄灯安寝前,阿碗也没再跟萧屿说一句话。


    萧屿坐在床上坐了一会,心中那团火始终是消不下去,终究还是忍不住,起身往隔壁走,在套间的帘前犹豫了一瞬,出声道:“阿碗?”


    阿碗正准备熄灯,听到他声音似乎有些讶异:“小鱼,怎么了?”


    萧屿掀开帘子进去,走到阿碗跟前,想要开口问她陶敄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阿碗,我想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