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062 癫狂
作品:《偏我重生春不渡》 “是是是,我不该质疑你,你不会做这种事,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所以他们说的肯定是真的,”陶敄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以前是我错了,我如今悟了,阿碗我真的错了,你跟我回去吧。”
他这样,吓了阿碗一跳,沉默半晌,阿碗仍旧坚持道:“这世间没有所谓的‘旺夫命’,如果我真的能够‘旺夫’,我为什么不先‘旺’自己呢?我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团糟我却解决不了,又怎么可能去帮你呢?”
“是我错了,”即使醉成这个样子,陶敄依旧记得这些话都是他以前说过的,他往自己脸上继续招呼着,“是我有眼无珠,是我自以为是,是我信口雌黄,是我身怀宝山而不自知,是我把你从我身边逼走的,阿碗你怨我恨我我都理解,你要打我骂我我都接受——但是你别再跟我置气了,你跟我回去吧。”
“我没有在置气,说这些也并不是在为过去的自己委屈,你家的确帮过我们,所以我给你家做事,这很公平,”阿碗往前一步,身子蹲下直视陶敄的眼睛,“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命格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我没读过书,认不得几个字,所以讲不出你这样的道理来,但是我很清楚,你的那些进学、你得到的那些好处,都跟我无关,我从未想过揽功劳,也不觉得自己能依靠这些东西得到更好的生活——你说那些事跟我无关,我从未反驳过,因为我打心底也是赞同的,甚至于说,就算过去你不待见我,但是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反而还高看你几分的——”
陶敄一脸浑噩,似乎只听到了最后一句,并且还将其曲解了:“所以,阿碗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所以阿碗我们一起回去……回去就成亲……我不会再辜负你了……我发誓……”
阿碗沉默,摇头继续自己没说完的话:“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过去得意自傲的样子?你以前明明不信这些虚妄话的,可如今你却这般死缠烂打……反而让我看不起你。”
“不过是落榜而已,”阿碗非常的不理解,“你何至于此?”
“呜……我落榜了,我落榜了……”陶敄呜咽着,“所以阿碗你如今对我失望了吗?阿碗你不要我了吗?阿碗你不愿意再跟我一起了吗?”
“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的期望,我俩之间也并没有什么感情,”阿碗正色道,“我从来不觉得我们要真正的结为夫妻——当初你也是这样想这样说的不是吗?”
“我错了,我知道我以前待你不好,我知道我不该为了摆脱你就联合李家将你说给金家……”陶敄一脸懊丧,低头却吃吃笑起来,尔后又抱着头,“阿碗我真的知道错了,念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你原谅我吧!”
阿碗无言以对,发觉自己跟醉鬼陶敄根本说不清,但是有些事仍旧还是得解释清楚的:“我说了,我们之间并无所谓的‘情分’。”
“怎么会没有呢?”陶敄不信,反驳道:“你从小便爱到姚夫子那边偷看我,你自己跪在我家门前,哭着喊着求着要嫁给我,我在镇上的时候,你每日风雨无阻要去给我送饭,我在县里的时候……你每隔几日便要去看我……”
感觉到萧屿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阿碗赶紧驳斥陶敄的话:“姚夫子那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为了看你才往那边走的?我就不能是心里好奇想要识字所以往那边走想要偷看偷学吗?”
“我为什么要跪在你家门前?因为整个村子里几乎都是姓陶的,都跟你家有沾亲带故的关系,而你爹是陶家的族长你三叔是里正,李家是外来户,我想要有人能够替我压住老太婆作孽,除了求你们我还能求别人吗?”说起这些旧事,阿碗想想还是有些气愤,“至于说要嫁给你……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当初是说为了报答你们替我挡住了李家,所以自愿给你们干几年活,作丫鬟也行——但是陶家没有蓄养奴婢的资格,对外才说我是你家童养媳的,说是童养媳,干的是奴婢的活,到镇上到县里找你,也全都是这个原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哪怕后来我们真的订亲,我也没当真过、你也从来不愿意不是吗?要不你怎么会跟李家合谋把我推给金家?”
“金家?金家!金家的事是我对不住你,”陶敄嚎啕着,“我那时候太害怕了,你我渐渐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可是我一想到要娶你、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是你我便觉得未来无望就每夜每夜都睡不好,刚好,李家想要重新拿捏你们娘俩,刚好,金家要给他家大郎娶续弦,我就让李家跟金家提了你的事、提了那江湖术士的批语,这些都是李家的人出面做的,跟我没关系!”
他的话语无伦次前后矛盾,一边道歉一边又撇清自己的关系,阿碗变了脸色:“这里面还有你的事呢!”这倒是她没有想过的。
前边那些诸如他不喜欢她讨厌她,阿碗都觉得刻意理解,但金家这事是真的让她气愤:“你明知道——”她想要骂人,但看陶敄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也意识到自己跟这个醉鬼说多少话都是没什么意义的,再说了,还得考虑到萧屿的心情,有些话不能骂,只能叹了口气,想要起身。
“我让李家跟金家说,你命里旺夫,金家大郎想要变得跟寻常人一样,就必须要娶你进门,”陶敄突然长笑,声音低沉而又癫狂,“而金家……信了。”
阿碗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你从小便不喜欢我,外边人拿我跟你的关系打趣你说闲话,你讨厌我我也知道,但你不想你去跟你娘说啊,何至于非要将我往金家的火坑里推,就算你先前说你这些事你有份,我本来也以为你最多就是合谋,哪里想到你才是主谋,难怪金家那么坚持,还——你知不知道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能给惹出多少事情来吗?以前如此,现在到了京城你还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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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向如此,从来不管我的死活,你落榜了也是活该!”
“对,这是我的报应,是我当初不信你的报应!,”陶敄双目浑浊指着萧屿,旧话重提,“我都打听过了,萧家长子本来都要死了,你嫁进去,他就活了,哪怕现在有人来告诉我,萧家的世子现在已经不是傻子了我也信!”
萧屿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上前一步的脚顿时退回,心虚地瞥了一眼阿碗,将本来想吩咐立秋把人带走的话给咽下了。
“如果我没把你推开的话、如果你还在我身边的话、如果我们已经成亲了的话,”陶敄似乎是沉浸入自己美好的想象了,眼神飘忽嘴角含着满足地笑容,但随即又从梦中惊醒,痛苦地抱住头,“不该是这样的,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他挣扎着哀嚎着,阿碗叹了口气,吩咐立秋道:“立秋,你着人打听一下他的住处,让人把他送回去吧。”有些事,跟醉鬼是掰扯不清楚的,等他酒醒了,想来要为今日的发疯后悔。
立秋点头,松开对陶敄的禁锢,陶敄此时却又盯上了萧屿:“萧世子,你把阿碗还给我吧。”
“你是侯府世子,你要什么样的妻子没有,不要跟我抢阿碗好不好,”陶敄身子向前趴倒,试图抓住萧屿的下摆,“可我只有阿碗了啊。”
萧屿退后一步,没让他得逞,陶敄的身子在地上扭曲着:“我跟阿碗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阿碗呸了一声:“胡说八道,谁跟你一起长大的了?”
阿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发急,一定要跟萧屿解释清楚:“我七八岁才认识他,素日里也没什么往来的!”
许是见阿碗要走,陶敄急了,也不求阿碗了,开始诋毁她:“阿碗这个人,最是趋利附势不过了,当初她想求我家庇护,哭着喊着跪着求着上赶着给我当童养媳,我打她骂她怎么赶她她都不肯走的,你以为她对你能有几分真心,你一个傻子,阿碗为什么愿意嫁你?不就是贪图荣华富贵不就是爱慕虚荣吗?”
这就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了,不过萧屿神色并无异样——他说的这些,萧屿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触。
“你还牵着她的手,”陶敄指着萧屿大笑,“你还护着她?”
“真真是傻子!”陶敄笑容里带着恶意,“你知不知道,阿碗最讨厌的,就是傻子了?”
阿碗神色大变,想要跟萧屿解释,陶敄却迫不及待道:“阿碗平生最恨傻子了,她肯定讨厌死你了,你快把她休了吧!”
说着他又转向阿碗:“阿碗你别怕,我来救你了!我绝不会让这个傻子伤害你的!”
阿碗不像听他口中“傻子”“傻子”地喊叫,怕污了萧屿的耳朵,赶忙拉着萧屿离开,陶敄追不上,趴在地上喊着:“侯府就了不起吗?侯府就能强抢民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