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作品:《成婚五年后贤妻失忆了

    柳知州父子没有瞧见来人,只是一


    味的同宁臻和与傅泽致歉。


    晏仲蘅身边的从州也忍不住捏了把汗,天老爷,怎么能当着主子说这种话,这误会闹得。


    “什么将军夫人,我怎么不知。”低沉的,意味不辨的声线打断了二人的致歉。


    晏仲蘅与宁臻和并肩而立,宁臻和心里咯噔了一声,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这男人本就脑补不知所云,这下更是误会大了。


    换成谁也不愿顶着宗妇身份被误会与外男有染,宁臻和自闻心里隔应的慌。


    “他认错罢了,上来就叫将军夫人。”宁臻和竭力保持镇定,反正她心里没鬼.


    柳成元和柳知州面面相觑,柳知州率先反应过来,意识到了其中意味,劈头盖脸用的柳成元脸上发肿:“障,叫你眼瞎,连参政夫人都瞧不出来。


    柳成元也没想到,自己方才听到将军二字又瞧见他们语气颇为熟稔,下意识就这么以为了。


    “我有一事不明,倒是想请教柳知州。”宁臻和打断了关于“将军夫人”的纠缠,跳入另一话题,


    “何事,您问。”柳知州略略惶恐。


    “您素来清廉,也有贤明在外,令郎是哪儿来的钱来包下一整座酒楼呢?”宁臻和问出了核心


    目这柳成元一身锦衣华服,绫罗绸缎,身形微胖,显然是日子过得油水不错,反观老子,衣裳算不上寒酸也只是朴素,二人除了一张脸,可谓是天差地别。


    柳知州笑意勉强:“啊…这,说来惭愧,小子顽劣,下官只有这一个儿子,没有教养好,才致如此举止,还中撞了参政夫人,是下官的问题。


    “这样罢,按照律法,便打二十板子以做效尤。”柳知州倒是心狠,很干脆的认了罪,反而试图混淆视听。


    晏仲蘅眸色淡淡落在跪在地上的柳成元身上,一旁的顾承总觉得他神情冷如寒潭,似是在看一个死物,忍不住头皮一麻。


    “柳人人倒是舍得。


    “可惜,从州,带人去柳大人的府邸搜查,本官有理由怀疑柳大人贪污受贿,暗中与匪寇勾结。”晏仲蘅淡淡下令。


    柳知州顿时腿一软,脸色发白。


    从州领了命,拿着他的令牌调遣了官兵前去柳府搜查


    柳知州父子暂时被押在牢狱中,听候发落。


    “没事罢。”晏仲蘅轻轻握着她的手腕,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可宁臻和听起来却头皮发麻,昨夜的回忆很是清晰,翻天动地的折腾,像是被折断重拼,骨头都充满了酸胀,腰身亦是如此。


    “我没事,幸亏傅将军及时到来,替我解了围。”她坦坦荡荡的解释。


    我替内子多谢将军。”晏仲衡抬头冲傅泽点头,神情间没有一丝不悦。


    从州带官兵前去柳府搜查了个遍,屋内倒是并未发觉大量敛财,他便叫人着重搜查密室、树下这些地方


    果真,在后院的狗洞旁有个枯井,枯井被大石头压着,几人费力搬了开,发现了里面大量的白银,光这些还不止,他书房内有许多巧妙机关破解不得。


    还是从州叫人去禀报了晏仲蘅,他亲自前来破解,又在书房内发觉了许多珠宝、字画、银票,


    牢中匪寇原是咬死不认,后来证据摆在他面前才不得不认,而最初不认则是以为是柳知州同他保证过,只要不认,便能看在收了那钱财的份儿上有什么别的办法把他们捞出去。


    谁知那厮就是在画饼。


    晚上,晏仲蘅风尘仆仆回了客栈,进屋时便皱着眉剥了身上的外袍,宁臻和于案间抬头打量他。


    那外袍他顺手便搭上了旁边的屏风,晏仲蘅脸色不大好看,连话都没空与她说,便叫从州备了水,即刻就要沐浴.


    屋内似乎飘散着淡淡的铁锈味儿,足可见他刚从哪儿出来。


    宁臻和自然也间到了,晏仲蘅是文臣,也是在至圣先师影响下成就的君子,平日一双手不是执笔就是握书,监审案件免不了要审问犯人,她有些想不到他面对那些刑具的模样。


    她慢吞吞起身往屏风处走去,她拿起晏仲蘅外袍旁边的衣裳,避免沾染味道,


    "你今日为何不先解释你的身份。”晏仲蘅问她


    宁臻和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我解释了,只不过你先打断了而已。


    她说的是那轻飘飘的解释么?晏仲蘅听出她话语里的无所谓,虽知道认错这事不怪她,但他心头还是有些隔应,好歹二人还是夫妻,她把他置于何地,。


    因为在意才不解释么?晏仲蘅总觉得自己头顶泛着绿光。


    他指节轻扣书案,宁臻和不想同他纠结这莫须有的事了,她连他的误会从何而来都不知道,想解释压根就找不到源头。


    他是葫芦么?这么能憋,宁死每日拉着脸发脾气也不愿说出来。


    就这般,难怪二人做不成夫妻.


    她以前到底是怎么忍受他这么长时间的,宁臻和扯了扯嘴,没搭理他


    二人一时无话,如今的关系已经算得上僵硬,下了床就迅速分开,没了温存,一个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底线,早已没了先前的耐心,一个性子冷淡,压根不屑于上赶子装


    晏仲蘅心情差,晚上也没心思与她做那事。“此案结束我就要先离开半月,你与姑母先去扬州,我随后就到。“嗯…”她背对着他,鼻音浅浅。“要不,你先随我回去罢,届时我再陪你去扬州。“晏仲静默了半响,终是不放心道宁臻和睡意登时就跑了没影儿,倏然翻过身:“不是说好了,让我自己去,为何要回去,我不会回去的。


    她跟应激似的抗争。她暗骂了句他有毛病,要不是知道他就是控制欲强,怀疑她怕她做出什么辱他脸面的事她都要怀疑他吃醋了。烛火下她白皙如玉的眉眼灵动艳丽,鬓发微乱,因着转身动作大,襟口微微敞开,胸前和脖子上若隐若现的是昨夜他留下的旖旎印记,深邃而娇软的沟壑隐藏在寝衣下,晏仲蘅本来冷淡的视线仿佛被点燃了似的。奇怪的是过去婚姻五年他从未觉得妻子勾人,甚至也有些一板一眼,撞了回脑袋,倒是活色生香了许多。


    这么看来,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但也仅此而已。


    而且他能敏锐察觉他与妻子不似以前那般离身,曾经的他把什途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却忽略了妻子的美被中忽的滚烫了起来,微凉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脸,像是逗小猫似的摩挲她的脸。“不回去也不是不能商量。”他言语淡淡,眸色幽深宁臻和却一下子就听出他的意思,脸颊红地滴血二人这些时日敦伦的次数貌似都快和过去一年的次数持平。但是兴许是无爱的原因,身体上虽愉悦,但只要一想到此人与她并非是亲密的寻常大妻,隔应就会盖过愉悦,为了避免尴尬,是已每次都是紧闭眼,尽量不发声,只有力道狠了才会溢出两声急促的气息。而且,她少有回应,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那便安置罢。”宁臻和阖上了眼,尽量忽视手掌落在她身上的感觉。只是动静忽然又没了,等了许久却也未曾有动静,她疑惑睁开眼,却发觉他坐在旁边一动未动。"怎么了?”他这几日都是跟要生吞活剥了她似的,她纵然承受不住,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他的手掌隔着寝衣重重碾了她一下,宁臻和不察,痛呼了一声。听闻她痛呼,晏仲蘅眸中欲色倏然散去,冷淡着脸色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唤了惊进来。他吩咐惊蛰转告从州去买药。宁臻和半撑着身子:“买药做什么?"


    "疼就不知道说吗?"他昨夜没轻没重的昏了头,以至于今日完全没发现她的不对劲,要仲蘅神色微微不自然,他素来克制,这还是头一次这般出格孟浪,一时也不愿面对他折腾下的果宁臻和一时无言,虽然瞧着可怖,但实际没那么疼,只是他摁了一下才疼了些。“不用买药,我不疼,只是瞧着可怕。”她尴尬扯了扯他的袖子。晏仲蘅不松口,宁臻和想寻个地缝儿钻进去:“明日,明日去行不。意识到她在害羞,晏仲蘅也没强求。“那我们睡罢?”宁臻和揪着衣襟小心翼翼问。


    “嗯。"


    得到他的应答,宁臻和重重松了口气随即她的神情被他敏锐捕捉,晏仲蘅心里头登时有些不是滋味儿。他虽知道妻子因失忆的缘故是有些不愿同他敦伦,也不想要子嗣的。但这么多日的温存难道没有唤起她的一丝心软么?他伸手把妻子无意蹬起的被角摁了回去,眼看着二人相隔甚远的距离,晏仲蘅轻轻叹了口气:“我就做的那般不好?让你如此厌恶我。宁臻和背对着他道:“爷说笑了,爷并没有哪儿做的不好。"他是口是心非,她又何尝不是。他们无法以心换心,始终是有隔阂,且互相都不信任对方,天下离心的夫妻莫过于此。晏仲蘅睡不着觉,而身旁的人却睡的很香,他不免觉得她有些没心肝,辗转反侧几许,还是起身披了衣裳去药铺买了药来,轻手轻脚给她涂了药他瞧着她的睡颜,头一次对自己的认知有了怀疑,妻子恢复记忆,真的会如以前一样吗?二人真的还能回到过去吗?撞到头前妻子便因纳妾一事同他母亲大吵了一架,亦说明那时便有了不满,才不惜顶着忤逆善妒的名头争吵头一次,向来自信满满的晏大人揣着怀疑和患得患失端坐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