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修)
作品:《成婚五年后贤妻失忆了》 “傅将军这么爱捡东西,自己留着罢。”一股燎原之火烧上了他的腹腔,但他是向来克制,更没有被这样算盘珠子直接往脸上崩。
这对他来简直是莫大的羞辱。晏仲蘅收敛了戾色,仿佛还是那个高台垂眸之人:“提醒傅将军一下,若是不懂纲常伦理,那可以去宫中的太学重新学习一番,我想,圣上也不敢把青狼营交给一个品行不端的人。傅泽没有对他的阴阳怪气有任何激动,只是淡淡笑了笑,和离书他折好放在了一旁的木梯把上,转身上了楼,他的屋子在宁臻和隔壁,这一点也如火上浇油一般燃烧着他的理智。从州发觉自己主子脸色极差,自少夫人离开后自家主子的脸色就没好过,只是不知为何来到这儿后似乎更差了。''大人,大人?”知州一直在下面喋喋不休的推卸责任,而晏仲期间走神几次,每次都是勉强抽回思绪,从州悄悄提醒了他好几次。匪寇一事知州咬死与他无关,还在那儿诉苦卖惨,说自己多么清廉,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是一心为了青州百姓。“大人,这些匪寇凶悍,剿匪也是需要时间啊,我已派出过兵卫,不信您去查询记录,您去问通判。”通判是知州府平素监督知州的官职,晏仲淡淡警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从知州府往客栈的路上,他忍不住揉捏眉心,从州询问:“大人,官匪勾结,多半为财,不如直接查了知州的府,定能搜查出证据。
那通判明显与知州沆瀣一气,所以知州才丝毫不怯。
''本未倒置,便是搜查也得了证据再搜查,重点围绕知州和那通判的人员关系巡査,至于匪寇那儿加大力度审讯。
“大人瞧着今日脸色不大好看,可是昨夜没休息好?”从州小心翼翼询问。
呵,被人添堵了一日,脸色如何能好看。
但他不是轻易言语不快的人:“尚可。"
他回客栈后,宁臻和正在休息,她今晨刚针灸完,虽然已经有了几次,但仍然有些受不住这疼。
发丝沾染在鬓边,本就雪白的脸色越发的巷白,樱唇上还有一排齿痕,可见是疼极了。
待针灸结束,她人已虚脱,躺在床上歇息,到现在已近四个时辰,连午膳都没吃,浑身粘腻不适
晏仲蘅默了默,虽气她背着自己与旁的男子纠缠不清,但一切都是失忆的错。
遭受这一切并非她本意,是自己没有规劝好家人的缘由,要仲蘅吐出口浊气,便倒了杯热水递到她唇边,宁臻和倏然睁眼,见着是他,又闭了眼转过了身,顺带扯了被子,裹住了后背。
晏仲蘅心头陡然生了一股怒气,她做出这般贞节烈妇的模样是为傅泽吗?
宁臻和没有察觉他的弯绕心思,这些时日针灸后她总会头疼半宿,也不知是好转的迹象还是什么,眼下她头疼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她得趁还没有疼得厉害沐浴用饭吃药,不然等待会儿便只能躺着任人伺候,偏生她还是同晏仲蘅一个屋子,她是万万不愿暴露自己的脆弱的。
她支着身子欲起身,却被推着肩膀摁了回去,宁臻和诧异:“怎么了?"
“你要做什么同我说便好。”他一副为她驱使的模样,宁臻和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
高高在上的晏大人,怎么可能放低身段去伺候别人。
“不必劳烦爷了,唤惊蛰进来就好。”她身子乏力,语气也没了平时的冷然,好声好气的同他说话。
晏仲蘅不语,只是与她僵持。
宁臻和拿他没办法,恼羞成怒:“沐浴出恭也要扶着我去吗?"
“有何不可,我们是夫妻。”晏仲理所当然的强调。
宁臻和当然不信他真的能,况且她也不想他能:
“把惊蛰唤进来我要换衣裳。
晏仲蘅唤惊蛰进来送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惊蛰要伺候她换,顶着晏仲蘅的视线她犹犹豫豫的连腰带都解不开。
“出去罢。”宁臻和给她使了个眼色。
惊蛰惴惴在二人间来回扫视,宁臻和神色平静她知道自己抗不过他,索性无视
二人成婚五年,她从未忤逆冷脸,骤然要和离,他自然生气,加之不知道何时又把小傅将军扯了进来,这男人大抵是不知脑补了什么。
拉扯和离时她无意发泄的怨怼亦证明了他不会站在她的角度考虑,所以宁臻和同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她对晏仲蘅要陪她去扬州一事心绪有些复杂,但大概明白是为了什么,他怕她会婚内私通,不放心她要看着他,
虽然她知像他这般高傲古板之人格外注重声誉,但宁臻和也不知该从何解释这事,她对此很迷惑。
惊蛰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宁臻和背对着他,脱去了外裳,她能感受到一股视线游离在后面,令她如芒刺背。而妻子的这般举动,更是明晃晃的叫他的火气往下聚拢,雪白的脊背光滑如练,玉腰婀娜,体态陈美,雪白修长的双腿微微拾起大掌抚上了她的腰身,宁臻和一激灵抗拒提醒他:“客栈隔音不好,别。”
隔音不好?但正合他意。
晏仲蘅眸光一暗,推着她的薄肩膀倒在了床上,小衣虚虚的覆在身上,掩耳盗铃般遮着玉软,他俯身轻轻叼着衣带扯开,春光雲时倾泄。
宁臻和惊叫了一声,想捂着,脸上满是羞愤,以往二人的敦伦只是在循规蹈矩的夜晚,虽说他总是狠的要命,但这般孟浪地亵玩于她还从未有过。
晏仲蘅满心都是惩罚的意味,嘴上一点情都没留。
咬得她痛呼连连,白皙的兔儿没一处好,而在门外守着的惊蛰听到屋内的动静都有些尴尬脸红,
驱入时他办神情冷漠,居高临下,眼见娇花被推残却仍憋着一口气狠狠教训,若她愿意低头,他是不会同她计较的,待恢复记忆,二人还如从前般琴瑟和鸣,
宁臻和失神的喘气,浑身跟棉花似的随意被摆弄,她忽的脖颈刺疼,手腕却动弹不得,晏仲落下了一连串的花瓣,专门往醒目的地方落。
他如愿在她脸上看到了情动的模样,双颊如醉酒般酡红,气声破碎,他的力道却越发重,偏生要弄出旖旎暖昧的声音才如愿。
结束后已经到了后半夜,宁臻和浑身轻轻战栗,面如桃花一般娇换,晏仲蘅拨开她的发丝,吻落在了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唇上,。
浅浅啄吻一番,他想起今日傅泽说她受伤一事,默了默:“受伤了怎么不同我说。
他轻轻抬起她的脚,那儿被一圈青紫环绕,衬得雪白的足颇有些可怖。
晏仲蘅去拿了药油来为她揉脚,一下一下,力道平缓,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臻臻,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宁臻和闻言暗自翻了个白眼,像以前过日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个工县人妻子伺候他?还是外面闲言碎语的挡箭牌,平日被婆母当出气包,被家人吸血。
然后他逍遥自在还是以前的参政大人,继续那暗无天日、丧偶式、窒息的婚姻吗?
他是受益者,永远不可能设身处地理解。
翌日,她起身换衣服时惊蛰对着她的脖子欲言又止,宁臻和心头微动,叫惊蛰把铜镜拿了过来,这一看气的要命,她脖子上红红紫紫的,痕迹格外醒目。
“要不,遮一遮罢。”惊蛰寻了盒敷脸的妆粉,指腹蘸了在她的脖子上点涂,好在大部分还是能遮住的。
宁臻和满心烦躁。
“怎么了?”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后传来,宁臻和犟着脸没有同他说话,晏仲蘅已经习惯了她这副模样。宁臻和刚要起身,腿一软就跌了回去。腿上身上的酸软叫她使不上力,但她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只得咬着牙,晏仲蘅坐在她身侧,抬了她的腿上来替他揉捏。玉雕般脉络分明的指节摁着她腿上的穴位,酸软顿时疏解:“姑父正在姑母屋子里,你先别去。"“知州府今日要审问犯人,我可能会很忙。”他很无厘头的说了句。宁臻和觉得屋子里闷得慌,与他共处一室实乃煎熬,便决定出去走走。
“我出去走走。”宁臻和笑意勉强道。
晏仲蘅微微领首,却暗中叫从州跟在她身边,不要打草惊蛇。
青州的坊市同京城还不大一样,民风更朴素些,她走在街道上,百无聊赖,她寻了个酒楼吃茶听戏文,结果吃了一半儿被迫撵走。
“掌柜的,你们这做生意也太不地道了吧。”惊蛰没忍住忿忿道。
“抱歉抱歉,实在是今日有贵客包了酒楼,二位要听明日再来罢。“掌柜的弯腰往外伸手。
“什么贵客?”惊蛰不服气,什么贵客还能有他们家夫人贵。
“抱歉,恕难透露。”掌柜的是个人精,摇了摇头。
木梯上走上来一位摇着扇子的颇为轻佻的粉面男子,形容昳丽风流,眼光一撇,落在了宁臻和身上。
“慢着。”柳成元跟狼盯上了肉骨头一般,两眼放光。
宁臻和则扫了眼男子,就要越过他下楼。
“唉,姑娘,能否赏个脸同饮一杯。”他眸光轻佻,“在下柳成元。
“大胆,竟敢对我家夫人不敬。”惊蛰气急呛他。
“夫人?”柳成元目光更贪婪了几分,夺人妻倒是更刺激些。
傅泽正与青狼营的人在外排查线索,进了酒楼,傅泽的视线随楼上的吵嚷被吸引。
“将军,将军,这儿。”惊蛰眼睛尖,赶忙挥了挥手。
傅泽几步上了楼:“怎么了?"
“此人对我们夫人出言不逊,还拦着我们不让走。”惊蛰告状。
傅泽皱眉扭头问宁臻和:“没事罢?"
宁臻和摇头:“没什么。"
柳成元是个人精,敏锐察觉到方才那声傅将军,很可能是近来京城来青州巡查的那些人,登时弯了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位是将军夫人,还望将军海涵。
顾承诧异看了眼自家将军。宁臻和蹙了眉,刚欲解释
“你是何人?”傅泽打断了她的解释,淡淡问弯着腰的男子。
“小人….小人是一商户,做着小本生意。”那人始终不抬头。
“还望将军夫人莫要同小人计较。”
柳成元犹犹豫豫遮遮掩掩,更显心虚。顾承上前拎起他的后脖子,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你父亲,可是当今的知州大人。”傅泽缓缓道。柳成元被捆了扔到知州府时,柳知州脸色一变,不知发生了何事。“柳知州,你这儿子深藏不露啊。”顾承调笑着问。柳知州眼珠子一转,登时劈头盖脸打了柳成元几巴掌:“孽障,你这是又闯什么祸了,还不赶紧老实交代。柳成元得了令,如蛆一般滚着趴在傅泽和宁臻和面前:"小人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将军夫人,小人该死,还望将军和将军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刚刚踏进来的晏仲蘅脚步一顿,目光锐利暗沉。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