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方才她说妒忌我

作品:《魔道二五仔想攻略我

    叶无且空着的那只手虚虚掩住鼻子,拧眉道:“当年考不上叶家军,如今就混成这样,出息了啊,叶曼。”


    “不要叫这个名字!”鸩酒怒喝,“若非我爹失势,怎么可能进不了叶家军!”


    叶无且诧异,“你爹不是松醪春吗?都继承来浣溪沙了,就别惦记着叶氏这点儿家底了。”


    关系网说复杂也不复杂,面前之人从血缘来说算叶酌兄妹的远方堂妹,修炼天赋奇差,偏还心术不正。


    父辈在族内权力斗争中落败,余荫不足以护佑叶曼前路坦途,这姑娘一狠心,干脆换了个能带给她实际利益的爹,典型的有奶便是娘,信奉裙带关系才是王道。


    叶氏家大业大,本也没在意这么个外出不归的子弟,还是前几年涤尘剑主口碑暴跌的梦星湖事件,才叫叶家的情报网注意到她。


    不得不说,这堂妹是有几分手段的,在叶家一众青年才俊里不突出,反倒在外头混得风生水起,之后靠着“替父报仇”的剧本,更是利用尽松醪春生前人脉,坐稳了浣溪沙当家之位。


    “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你跑没多久,婶婶也改嫁了,现在的四叔没权没势没家庭,好凄惨哦~”叶无且嘴里说着白烂话,挑动鸩酒情绪。


    封印修为确实带来了负担,以他残存的体力,能扛住的时间不多,希望妹妹能尽快赶到吧。


    叶曼眯起眼,心思电转,据她所知,这位堂兄并非狂言之辈,如今客场作战,修为又被封禁,局势于她有利,可他还敢这般嚣张,莫非有何底牌?


    也是,毕竟是化神修士,又是叶家之主,能在镇天玉镇压修为之下把左右护法打得溃败,的确有两把刷子。


    当下她也不急着动手,谨慎地站在叶无且身外十米远,瞥了眼倒地的无头尸,轻笑:“一日夫妻百日恩,堂兄好狠的心,我听闻嫂嫂在叶府过得并不好,好像至今还未圆过房?”


    叶无且冷嗤,“你们倒是手伸的得长。”


    “我们还可以手伸得更长。”鸩酒嘴上不甘示弱。


    叶无且心下暗喜,这堂妹自小争胜心便重,只要言辞用得好,不愁套不出情报。


    “是嘛,你怎知自己的作为不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叶无且表情高深莫测,“药物蛊惑、精神腐蚀,利用人心的贪婪、懒惰,贩卖一夜暴富的妄想,伸出虚假的援助之手,诋毁现今官府的所作所为,你以为叶家不知道?叶曼,你在家族待过,应该知道情报处没有这么废。”


    鸩酒瞳孔微缩,心下将信将疑,抿唇不答。


    “哦对了,方才她说妒忌我,莫非你也是?”叶无且撩了撩头发,笑容轻佻,“妒忌我年纪轻轻便已化神,妒忌我出身显赫、顺利继承家主之位,妒忌我自由潇洒,你却在外委曲求全,结果成就还不足我的一半?”


    嘲讽味拉满,鸩酒明知他在挑衅,却难掩心头怒火,别人的冷嘲热讽她尚可忍耐,但唯独叶家之人——不行!


    “是啊,正是在叶家待过,我才知道该怎么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地把势力发展壮大。”鸩酒一边嘴角上歪,冷笑连连,“现在,青龙城该乱起来了吧,叶无且,不是只在神魄教内部饲养的,才叫药人。”


    “你往那大街上瞧瞧,看看现今的青龙城,还有几个神志清醒的人?”


    她是懂如何戳人痛点的,瞧见叶无且骤变的脸色,展颜一笑:“入不了叶家军又如何?天资低劣又如何?没有家族扶持又如何?”


    “去你娘的狗屁正理,我叶曼,我曼陀罗,我鸩酒,就是要做一个坏人。你们没有看错,我心性不端,贪念成疾,手段卑劣。而你,能耐我何?”


    叶无且脸色铁青。


    “哈哈哈哈,在等叶酌驰援吗?你猜,她会选百姓,还是你?”


    四目相对,彼此心中都有了答案。


    “哦,我猜她会把叶府剩余的战力派出来维护城池治安。”


    “好期待啊,自诩家风清正的叶氏天骄,被嫡亲妹妹舍弃,会悔恨吗?而选择了百姓的浮生剑主,会被质疑故意舍弃兄长谋夺王位吗?”


    鸩酒笑声好不畅快,像夜枭啼叫,撕裂长嚎,又宛如阴影笼罩,于神魄大殿上空徘徊缭绕。


    “叶曼!你简直不可理喻!叶家未曾短缺过你吃穿用度,怎会养出如此心魔!”重剑旋风般席卷,叶无且再也维持不住沉着冷静,双目浸染愤怒。


    鸩酒脚步交错,侧身避过,笑靥如花,叶家人越失控她越高兴,“因为你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恶啊,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加入的势力这般恶贯满盈,却仍旧日益壮大?”


    叶无且剑招一顿,这确实是他心中疑惑,据他所知,暗宗于四域中挑动纷争,并非为组织成员谋利益,反倒搭进去无数成员性命,如此害人害己的组织,怎会长存?


    “因为我们是暗啊,有明光的地方就一定有黑暗。”


    重剑再次挥下,劲风呼啸。


    鸩酒抬手,一把握住叶无且的手腕。


    “当啷”一声,剑柄落地,叶无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幽香侵入皮肤,是慢性毒药。


    “你知道为什么重溟建国万年,年年有人喊‘剿灭魔道,匡扶正义’,而魔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鸩酒手腕用力,“咔嚓”一声掰碎了叶无且的腕骨。


    也只有镇天玉下,曼陀罗毒下,天资平平的她才能欺负一下大战后力竭的叶无且。


    “因为魔,就在人们心中啊,你以为是我们铸造邪恶?错!恶本身就在,我们只不过煽风点火,助燃催化罢了。”鸩酒提膝盖蹬腿,一脚踹上叶无且膝盖,又是一声脆响,叶无且被踹翻在地。


    “你消灭不了我,消灭不了我们,一时的削弱代表不了什么。因为我们是恶,我们无处不在,我们生生不息。”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魔;只要有善的地方,就有恶;只要有光的地方,就有暗。”


    “相伴相生,永如跗骨之蛆,遗毒千载,威慑万世。”


    袖袍下滑落一柄短剑,鸩酒眼神悲悯,“再见,我天赋卓绝、生来便是世子的堂兄,今日过后,我再也不用,妒忌你了。”


    “额啊!”叶无且压制住惨嚎,奋力挥剑,却被鸩酒轻松躲开。


    纤细雪白的手指捏住刚剖的内丹,她笑容明媚,“啊,你废了呢。”


    短刃在掌心旋转出刀花,下一刻便要抹过叶无且咽喉。


    “当”金铁交鸣声震响,飞射出的碎银击中短剑,带偏了剑弧,叶无且喉管下一寸处霍开条口子。


    “呼,总算赶上了,不行了不行了,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青稚雅扶着门框,累得气喘吁吁,若非她刚刚掷出的暗器又稳又准,梅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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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信了这番鬼话。


    鸩酒迅速将内丹放入荷包,抬头看向背光而立的来人,冷笑一声,“我当是谁,怎么又是你啊,涤尘剑主?”


    一路提剑硬生生杀上来的青稚雅真的很累,不要因为剑修非人的战力就真的不拿他们当人,就算是刻意锻体过,边杀边爬百丈高的大山也很累的!


    “不是,为什么不修直梯啊,还是你们修了我不知道?”青稚雅依旧在大喘气,瞧着腿脚酸软,仿佛一推就能倒。


    然而鸩酒却十分警惕,暗宗计划多次被此人破坏,她也是栽过不小的跟头,自然是万万不敢轻敌。


    梅鬼华飘在青稚雅身边,而鸩酒的眼神里只有涤尘剑主。


    “她是不是看不见你啊?”意识到了什么,青稚雅偏头问。


    梅鬼华摊手,“镇天玉下修为皆禁,凡人怎么可能看到魂体?又不是人人都是天生阴阳眼或者特殊体质,哦,不提我都快忘了你还是净琉璃无垢体,很得老天爷偏爱啊姑娘。”


    青稚雅点点头,小伙伴不提她也快忘了。


    “谁在说话?”鸩酒眯眼。


    青稚雅指了指半空中飘着那么大一只小伙伴,“他啊,你真看不见?”


    “故弄玄虚!”认定对方在故布疑阵,好分散她注意力的鸩酒冷笑一声,挥袖甩出数枚圆球,绚烂的粉末自半空中炸开,五彩缤纷,仿佛置身梦幻。


    梅鬼华挑眉,“高烈度阿芙蓉提取物,那枚戒指做不到完全隔绝,剩下的要你靠意志力硬扛。”


    青稚雅若想近身鸩酒,就必须穿过纷纷扬扬的毒粉,眼见着后者身形急退,往暗门跑去,她毫不犹豫,提剑便追。


    跑动中的鸩酒微微勾唇,似料到她的选择。


    “你们这帮名门正派,心思可真好猜,涤尘剑主不去管城内的纷乱,盯着我砍杀做什么?”略带媚意的尾音上扬,鸩酒回手又是炸开的毒丸。


    青稚雅提气纵身,踩着殿中雕金花鸟柱,跳跃腾挪,剑气直指鸩酒脖颈。


    灵力用不上了,还能用凡俗功夫。


    “哎哟,怎么不说话,您当年在东域的宣讲可是一套一套的,忽悠多少年轻人热血上涌、立志报考太微垣,怎的现在成锯嘴葫芦了?”


    青稚雅知晓对方在诱哄她吸入更多的毒粉,但越是这样,她便越要稳定心神,稳住呼吸节奏。


    梅鬼华说的没错,戒指确实挡不了全部的毒性,随着粉末进入肺部她感受到了不正常的亢奋,仿佛回到了实力巅峰,仿佛能压着面前人暴打,好想放松口鼻用力呼吸。


    青稚雅眼神涣散了一瞬,很快便恢复警惕,清澈的眼眸微微眯起,屏息凝神,再次专注于鸩酒奔跑的背影。


    转腕,涤尘剑旋转半周,打落提花灯盏,鸩酒躲避空中掉落物,行动轨迹改变,直到被引入攻击范围——


    割喉!


    仿佛一只蝴蝶坠落,少女单脚勾住金柱上镂空雕花,纤细身影弯折成不可思议的弧度,以极为刁钻诡异的角度横挡在鸩酒奔跑道路的前方。


    她出现得太过突兀,仿若雷霆乍现,横枝拦路。


    待鸩酒反应过来时,刃口已然逼至近前,剑风刺得喉咙生疼,未触碰,也可窥其锋芒。


    更妄论,鸩酒还在前冲,一时半会儿根本收不住脚。


    她白皙的脖颈已然多出条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