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我在古代当首富》 顾清越听到她的称呼,神情恍惚了一瞬。
许季安牵着桐恩硬生生在人群中撕出了一条开口。
桐恩跟在她身上,见周围之人越来越少,终是绷不住哭了起来,“许东家,我、我对不起您...”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许季安柔声道。
“害得您也被那厮羞辱……”桐恩说完,小心抬眸望了眼许季安身后跟上的顾清越,”还有这位……”
许季安见状,莞尔道:“他……姓顾,此前帮我良多,与我是朋友。”
桐恩微微行了一礼,“顾公子。”
顾清越微微点头。
“媒人替我说亲时便隐瞒我他花天酒地的性子,成婚后我才知晓……本以为我全心全意待他好,可换来的却是他成日里对我的殴打……”
桐恩说到这儿,一阵哽咽,“家里补贴不够,农收又不好,我只能来城中找寻出路……只有许东家您肯收留我这样的女子……”
话未说完,眼泪又落了下来。
“什么叫你这样的女子?女子为何就一定要在深宅大院,凭自己本事赚钱不丢人!”许季安打断她的话,“你要记住,他去青楼寻欢作乐,是他的无耻;他要纳妾赎身,是他的无情;他当街辱骂你,是他的无德。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桐恩愣住了,泪眼朦胧地看着许季安坚定的眼神。
许季安柔声道,"他愧对你这些年的付出,你若是有骨气,咱们就同他和离。你这样聪明能干,离了他照样活得潇洒!”
“可他若是不肯同我和离……”
“明日我便寻人帮你拟定文书,你不用担心。”许季安看了眼天色,“你今日去将孩子领出来,明日便去我府上暂时住下。”
“这怎么好意思!许东家……我!”
桐恩擦干眼泪,眼里的感激之色不尽,她欲跪下身向她道谢,但却被许季安牢牢地拽住。
“女子本就不易,互相扶持本就应该。”许季安扶她起身,“我帮你,也是在帮明日的我。”
不论哪个朝代,女子想要立足都何其艰难。桐恩的遭遇,不过是众多女子困境的缩影罢了。
许季安轻声道,“桐恩,从今以后,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做主。”
桐恩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许季安,轻轻点了点头。
许季安雇了一辆马车,将桐恩送去。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两旁的灯笼还在随风摇曳。这中秋之夜,本该是阖家团圆的良辰,却上演了这样一出人间闹剧。
“顾大人……对不起啊,耽误这么长时间。”
“无碍。”
许季安轻轻得弯了弯唇角,“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好歹是我铺子的掌柜。”
许季安一身淡粉色衣裙,顾清越负手而立,目光落在她那张娇艳的侧颜上,轻声道:“你看今夜这月,是圆是缺?”
“自然是圆的……”
“可我觉得缺了一角。”顾清越抬头看过去,“再完美的事物也总会有缺憾,你不必想太多。"
许季安闻言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比较真心实意的笑容,“顾大人好会安慰人,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顾大人?”顾清越眸光微转,“方才你并不是这样叫我的。”
许季安回想起刚刚脱口而出的清越二字,耳根一热,“我只是不想到处宣扬你的身份,没有其他意思……”
“恩。”
“顾大人,我在醉仙楼定的雅间……”
顾清越瞧了眼月色,“罢了,天色已晚,你若真同我去,被传出去也不甚好听,我送你回府。”
“我本想宴请你的……对不起啊,顾大人……”
“我今日赴约也只是想同你告别罢了,今日一别,明日我便要启程回京。”
“明日便走?”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
“听说了吗,这许季安一直都心悦周家公子,前几日周家公子去许府提亲,听说这许季安啊,就是个被人退了婚的……周家一气之下愤然离府。”
茶楼之中,许季安端坐在二楼雅间,听着楼下好不避讳的说三道四。
银子在一旁窗边站着,双手环胸,气得脸颊直鼓,“这些人也忒没事儿干了些,成日里不是嚼舌根就是论八卦……”
“这么生气做什么?”
“我当然生气!小姐,那周正简直就是小人!您不答应嫁于他,他便在外这么编排你!”
“人家这么说,倒也没错……”许季安轻抿了口茶,“这两天阜城中人都这般说,我倒是有点能体会我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了,这样叫人编排,确实有些……”
她叹了口气。
这声叹气也并非只有被编排的郁闷,也有几分疑虑。
自从那日之后,苏从安便时时躲着她,不论她如何劝说,就是不愿与她见面。
“小姐,你说这刘夫人会来吗?”
银子一句话打断了许季安的思绪,她斟酌一番,将茶杯放到了案上,那杯中水荡漾着映出她疑虑的面容,久久未能平静。
“重要的不是她来,而是信。”
许季安说到这儿,脑中突然回想起前几日顾清越回京前与她的对话。
‘如若刘县令的夫人派人来你铺子里拿取胭脂,帮我将这封信交与她,切记,不要传到刘县令的耳朵里去。’
‘这是……’
‘你莫要打开,到时自会知晓,若她收此信件,你三日后约她去茶楼一见。’
‘好,顾大人既然这样说了,我一定尽力。’
许季安想到这儿,不由得叹了口气,“顾大人让我帮他,可也没告诉我信中之事,若县令夫人不来,我岂不是没帮上什么忙……”
正说着,门外突然一阵急声响起,“小姐,不好了……!”
银子推开门,见是这茶楼店小二一脸急色望向许季安。
“老爷又被官府抓进监狱了。”
这茶楼皆是顾父名下之业,他这话一出,许季安脸色突变,她猛地站起身,“怎么回事?”
“说是官府那边突然派人查对账目,发现老爷账本上与往年报上官府收支大有出入,说是……漏了商税,现在正被关在狱中等待审讯。”
“账目怎么会出问题?而且我朝律法即使有漏缺之处,只要补足不是可以免牢狱之灾吗?”
“是归是,可现在目前的问题就是……漏缺太大,莫说要补齐,现在就连老爷铺子底下的那些掌柜都有可能会被牵连,大家现在都不愿掏银两啊……我们掌柜的倒是愿意一起承担这笔费用,问题是,只他一人根本不够……”
店小二的话犹如一块巨石压在许季安的心头,她望了眼案桌上茶杯中刚刚平静下的水面,眼底犹豫刹那,还是提裙跑了出去。
“小姐……”银子拽住店小二,急忙问道:“老爷现在还在狱中,是吗?”
“这,大概已经在衙门接受审讯呢……”
银子询问完连忙追了上去。
许季安登上马车便朝衙役方向前去,连同狱中也一同询问了去,并无许爹。
银子见她心神不宁,出声安慰,“小姐您莫慌,这是好事,咱们先回府。”
“……好。”
两人打道回府,马车还未停靠,远远得便听见许府中杂乱的声响,马车一停,许季安撩开帘子,率先跳了下去。
她看到一箱一箱的东西被抬出府,不知送往何处,跑到院中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才放下心来,“娘!”
“娘,爹呢?”
“你爹他在正室里,和那些掌柜正在商议……”许母看得出她焦急的神色,就明白她已知晓,不过还是解释了一番,“今儿一早便有衙役来来府通报,说是你爹名下的很多商铺账目都有遗漏,我这才叫人去寻你,你爹他并未入狱,只不过……要在两日之内将这漏缺补上,如今大家都犯了难处,那些掌柜也都要养家糊口,腰包里掏这银钱也实属不易……”
许母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愁容,“我这些年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差了,你爹为了照顾我店中许多事情都交由他人打理,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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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想,出了这茬子……”
“娘,那外面这些是……”许季安看着那些抬着柜箱之人,面无表情地往府外走去,疑问道。
“要补税漏,家里这些东西都要充公上缴……”许母摸了摸许季安的脸,“孩子,这次你爹可能真的……”她未说完,话里先是哽咽。
“娘……”许季安见她伤心,覆上脸颊上的手轻轻摩挲着安慰,“我不怕,只要你和我爹都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不同夏热,天气已经凉了些,娘回屋中去吧,这儿由我看着。”
许母摇了摇头,“我就是看着这么多年我和你爹打拼下来的家业就这样没了,心里有些难过罢了,我在这儿呆会儿,你去看看你爹。”
“……好,那娘你若是冷了就回去,照顾好自己身体。”
许母见她关切之色,拍了拍她的手宽慰,“放心吧。”
“小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夫人。”许母一旁的丫鬟出声道。
许季安点点头,“银子,你去给娘拿件披风来。”
“是。”
她说完,看向许母,“娘,我先进去看看。”
“好。”
许季安越过前院,跑到正室,远远地便听见几个掌柜的在争辩,“东家,我们不是不愿掏这笔银两,实在是……家中孩子还要考学,他娘又无何作为……”
“谁不是呢,许东家,这账目每年您都会亲自对一遍,怎么会落下个遗漏商税……”
七嘴八舌的声音吵的许父有些头疼,他坐在正座之上,一手扶额,摆了摆手,“罢了,再说这些没有意义,我已经答应官府用自己倾家之产都拿去补那漏税。”
他抬起头,“我知你们担心什么,在这之前,我已经将众多名下的产业转到了我女儿手中,你们如今的东家已经不再是我,无需担心要你们去担着什么。”
众掌柜一听,下意识松了口气,但转念又有几分尴尬,“东家,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对啊,钱我们可以出,只不过这数额太大了……”
“凭我名下的银钱,要补这些钱足够了,多说无益,各位先回去吧。”
“这……东家,那您保重身体,有什么事情再同我们商议。”
众掌柜说着,从正室退了出来,抬头便瞧见许季安站在门外,纷纷驻足,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东家。”
许季安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见他们都淡出了视线,便轻身跑了进去。
“爹……什么叫都转到我的名下?”
“季安?”许父抬头,“乖宝啊,爹年纪大了,操不了太多的心了……本来还想同你商议一番,但这情况实在紧急,转到你名下的那几家商铺都是我信得过之人,没有什么纰漏,你且放心。”
“那你呢?”许季安眼眶微微湿润,她低下头,将泪意强忍回去,“到底漏缺了多少,要搬空这个家,我这些日子也赚了不少银两,我都给你。”
“不用,乖宝,爹爹还是有些实力的,你那些银两留着给自己买些漂亮衣服就好。”许父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只是你出门在外,还是莫要轻信于人,我从商这么多年,一直都以和为贵,真诚待人,却没想到遭人暗算……”
“这宅子怕是也要抵出去了,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赶紧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也好有个依靠。”许父望着她,眼眶不禁一热,连忙低下头去,“我应该听你娘的话,若是早早地能嫁人,也不用在外抛头露面去吃这些苦……”
“这不苦,爹,我喜欢经商,从前有想法却没来得及付出行动,是您给了我机会……”许季安蹲下身子,望向他,“爹,幸好我没早早嫁人,若真是这样,这房子抵出去,咱家没有银钱,该往哪儿住啊……”
许父听她打趣之意,不禁感慨,“你这丫头,当真是变了不少,若是从前这般,定会哭着闹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许父看了她一会儿,“季安啊。”
“嗯?”
“也该考虑考虑婚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