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开始

作品:《路人的我是幕后黑手

    是裴拯!


    大厅里的人沸腾了。


    “好久不见。”


    靡怀烟端着酒杯,微微歪头,看着这位来势汹汹的老友。


    见白昼一直没有回应,裴拯才把注意力分给靡怀烟,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半晌,裴拯才再次出声,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看着裴拯绝对称得上认真的表情,靡怀烟的目光逐渐变深:


    “谁知道呢,大概是……我要出二百万才能买他一次共舞机会的关系。”


    “不,也许已经买不到了。”


    靡怀烟眨眨眼,“谁让你来了呢?”


    “五百万。”


    裴拯以更高的加价金额回应这不算挑衅的挑衅。


    靡怀烟很是无辜:“我可还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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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


    二楼贵宾席上,危栋之手里的玻璃杯破裂。


    牧后偷眼看过去,发现自家老板后背绷得笔直,面色铁青。


    开始了开始了,怨妇哥要开始发病了。


    靡怀烟刚来时,看到他和他的莺莺燕燕们打情骂俏,危栋之的怒气就开始凝聚了,现在看到靡怀烟竟然开始为了一个新生竞价——这还能忍得了?


    牧后十分狗腿地接过危栋之手里的玻璃杯碎片,扔进垃圾桶里,走回来的时候带了点东西。


    他把这东西塞进自家老板手心里。


    危栋之感觉到自己刚才捏碎玻璃杯的手里,被塞进了触感奇怪的异物,低头不满地看了一眼。


    ——俩核桃。


    “你什么意思?”危栋之阴沉着脸。


    没什么意思,单纯是见你握力强悍,不用来开核桃可惜了。


    牧后把到嗓子眼的话咽下去,重新组织语言,腆着脸凑上去:


    “属下看您一连捏碎了两个酒杯,碎片锋锐,唯恐割伤您的贵手,因此换了不那么危险的东西供您泄愤。”


    危栋之明显不信,冷哼,“这么好心?”


    “倒也不止这个原因,”牧后微叹了口气,“实在是属下想吃核桃仁了。”


    “你!”


    危栋之额角冒起青筋,手上用力,手中核桃外壳碎裂。


    危栋之:“……”


    他看着剥好的核桃,眼角微不可见地一抽,沉默地开始恼羞成怒。


    “唉唉别扔,您给我。”


    牧后赶忙从危栋之手里抠出核桃仁,装进口袋里,站直正色道:


    “属下这就去帮您扔掉这碎屑,换新的来。”


    危栋之哪会如他愿,沉着脸握紧手,捏住了牧后正要抽走的指尖。


    “哎疼疼疼疼——”


    危栋之不为所动,目色暗沉:“非要在这个时候惹我?”


    他自觉对这个新员工不算苛刻,就算偶尔有蹬鼻子上脸的迹象也权且忍下,因为他能感知到牧后夸张的越界背后,其实相当精妙地拿捏着分寸——这个人知道怎么招人烦,却不讨人厌。


    可现在这个时候,这人明知自己怒气最盛,却仍旧不知收敛,甚至是在刻意地招惹自己。


    为什么?


    一丝明悟在一瞬间划过危栋之脑海。


    “有意思。”


    他松开了牧后的手指,用一种此前从未有过的目光看向牧后:


    “你在干扰我,不想让我出价。”


    “怎么会,您要是想要出价,谁能阻止您呢?”


    牧后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神态也很自然且无辜,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迹象,甚至连现场瞎编的理由也很像那么一回事:


    “只是属下想,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您要是这个时候忍不住邀请了靡怀烟,这钱——我看看现在出价到多少了——少说五百万,可就像水一样泼出去了,里面没准有我的工资呢。”


    牧后正色:“提醒上司合理利用资金,是属下分内之事,您不必感谢。”


    “借口,你没那么在乎你的工资。至少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在乎。”


    危栋之看向楼下,“你好像有什么计划,而这个计划我不能参与。”


    五百万。


    牧后大概清楚现在只有自己还会继续加码,来邀请靡怀烟。


    牧后向右下飞速瞥了一眼:“您真是多虑了,我不过……”


    “八百万。”


    危栋之打断他,亮出自己手中的号码牌。


    刚刚因为裴拯出价而嘈杂起来的会场又安静下来,一时间二楼成了所有视线的焦点。


    危栋之手中的号码牌一下一下地磕在扶手上。


    哪怕牧后没有故意拖延时间,自己也还是会加价来邀请。原因无他,他只是不愿与别人分享靡怀烟。


    靡怀烟抬头,看向二楼。


    没有浮夸地抛媚眼,也没有笑意盈盈地以目光鼓励自己的追求者。他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如同短暂地褪下了他一直以来戴着的面具。


    靡怀烟轻轻摇头,用一种说不上是悲哀还是无奈的眼神看着危栋之。


    二人对望。


    良久,危栋之绝望地闭上眼睛,结束了这场无声的争辩。


    他妥协了。


    主持人左看右看,犹豫不定,只好举着话筒,向危栋之确认道,“这位先生,您打算邀请谁?”


    绝望之后就是随之而来的怒火,危栋之看到自己身边的某个人,正趁着没人注意贴着墙边偷偷往外溜,于是怒火终于有了出口。


    在牧后惊恐的表情中,危栋之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把他拎了回来:


    “八百万,我邀请这位侍应生共舞。”


    …… ……


    丝缎般柔和的舞曲在大厅中绵延开来。


    高耸洁白的大理石穹顶下,成对的舞者翩翩起舞,水晶灯折射出的彩光映在他们身上,场面梦幻而迷离。


    ……本应是梦幻迷离的。


    “这可是八百万啊老板。您不用给我八百万,您打个对折,直接给我四百万我就很乐意跟您跳。更别说跳一回,跳十回一百回都成。您说您花那个冤枉钱干嘛呢,您真信了他们要在筹资市中心建歌剧院的鬼话?能建起来才有鬼,都是敛财的由头!”


    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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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一手扶在危栋之肩膀上,另一只手抓着自己老板的手,万分痛心地开始碎碎念。


    说一遍不行,他还要说第二遍,第三遍。


    哪一遍的词都不重复,但都是牢牢围绕着“败家、挥霍、理财不善、职场霸凌,以及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几个中心思想进行的大幅度展开。


    目光相对,呼吸相接,魔音贯耳。这个距离可以说避无可避。


    危栋之听得头大,偏偏这又是自己招来的,后悔药都不知道去哪里买。


    终于是忍无可忍:“闭嘴。就你话多。”


    “我这不是替您心疼钱么。”牧后叹气。


    “我有钱。”危栋之试图占据上风。


    “啧啧。”牧后阴阳怪气地发出两个语气词。


    危栋之:“……”


    我八百万就买了这么个货当舞伴!


    这简直是他至今为止做过的最亏的交易没有之一。


    何况这八百万还总踩他脚。


    “你会跳么?”危栋之嘶声道。他的小腿刚被踢了一脚。


    “看过别人跳。”牧后大言不惭,“反正是手牵手,然后再跟着旋律摇摆身体咯,最多加一点跟舞伴的配合,对吧?很简单。”


    危栋之划过一个完美的半圆,“不要踩着我的脚说简单。”


    “开玩笑的。我还是会些舞蹈,只是跳女步限制了我的发挥。”牧后辩解道,“说起来您才是最应该跳女步的。”


    “为什么?”


    “因为这场舞中途会短暂交换三次舞伴,f3跳的是男步,您要是跳女步,没准待会能换到靡怀烟那里去呢。”


    危栋之沉默,不是因为遗憾,而是,“太卑鄙了。”危栋之说,“没有征得他的同意,我不会用这种方式。”


    “不是卑鄙,是您太心软了。他一个眼神就让您打了退堂鼓。”


    牧后边说边估量着,他们与靡怀烟那对之间的距离,“不过嘛……”


    舞曲调子一转,女伴们纷纷向右划出半圆,接住新舞伴的手。


    牧后轻巧地旋转出去,中途不忘跟老板说拜拜,“您不打算与f3共舞的话,那这个机会只好由我遗憾接下。”


    危栋之满脸阴沉地看着牧后换走,被靡怀烟接管。


    扶上靡怀烟肩膀的那一刻,牧后立刻拿腔作调地装出一副娇羞样子,活像是粉丝见了他朝思暮想的明星,还装得还很像那么一回事。


    要不是抽冷子能看见牧后在靡怀烟怀里朝他做鬼脸,他还真以为牧后是靡怀烟的粉丝。


    危栋之:“……”


    你最好管好你的手脚。尤其是脚。


    牧后断断续续在转圈的间隙里,朝着危栋之做口型:“我就说让你……”


    然后他被挡住了。


    “跳女步吧,还有机会能……”


    又出现。


    “能成为靡怀烟的……”


    转了回来。


    “舞伴。”


    最后是表情夸张的追悔莫及:“害,你偏不听。”


    危栋之怒气上头,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东西,他此时的舞伴怒气冲冲地踩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