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谋取东郡2
作品:《[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第27章谋取东郡2
【“好端端的,你惹他做什么?”】
荀彧入内,听完曹操的叙说,只是问了一句:
“以东郡为立足之地,主公可想好了?”
东郡位于兖州东部,是四战之地,极其危险。
西面有黑山军侵扰,东面有青州黄巾进犯,西北方向的并州——白波军、南匈奴、休屠各,接连兴妖作乱。
光是查看舆图,就能让人眼前一黑的程度。
相比之下,更西面的西凉兵反而只是**毛雨,称不上威胁。
曹操也知道——夺东郡并非最好的选择,可他没得选。
何况,机遇往往与风险并存,如果瞻前顾后,不敢作为,只怕等他五六十岁,还要仰人鼻息,一事无成。
“机在于应事,不可不为。”曹操眸光沉沉,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如果拿不到东郡,他不会死盯着兖州的地界不放,可既然机会摆在了他的眼前,他怎么也该尽力争取一番。
乱世之下,时局变化得太快,即使随机应变也难免有做错的时候,却又不能因为害怕决策错误,而完全不敢放手去做。
荀彧听懂了他的意思,跽坐而揖。
“主公欲取东郡,需静待良机,更要做好两手准备。
“敢问主公,人,够用否,粮,够用否?”
曹操颔首,又摇首:“兵在于精,不在于多。子孝率领的数千个江、淮健儿骁勇善战,纵然远不及黑山之数,但若利用地势伏击,胜败未定。”
复又叹气道,“论冲锋陷阵,我有子孝、元让、妙才,可要说到决胜于千里之外,绸缪帷幄——”
曹操不经意地瞥了顾至一眼,见他毫无反应,徐徐收回,
“我的身旁,只有文若与奉孝二人。而今,奉孝又病了……”
将才难得,算无遗策的谋士更是凤**麟角。
策谋之事,唯有多人计议,才不会偏听偏信,铸下大错。
更重要的是——作为主公,不仅需要在身边留一些人出谋划策,时时规劝,还需要在前线安排监军、随军的谋臣。
他,曹仁,夏侯惇,夏侯渊,四个人,至少也要配备六个幕僚。
他现在却只有两个半。
一个效力,一个病着——最后半个没病,却更胜有病。
如今,唯一扛起“智囊”大梁,唯一靠谱的就只有荀彧一人。
想到这,曹操看向荀
彧的目光愈加炯然。
荀彧早已看出曹操的窘迫,也为此思虑已久。
他想举荐荀攸与钟繇,只是二人被困长安,短时间内难以脱身。
要说其他合适的人选……
“彧有一好友,姓戏名焕,字志才,亦是颍川人士……
听到熟悉的名字,顾至稍稍抬头,往荀彧的方向扫了一眼。
荀彧察觉到这一眼,话语微顿,
“志才博物洽闻、能谋善断,见小而知大,可为主公之臂助。
曹操颇为怡悦。荀彧介绍的这些良才……他一个都没听过,但有郭嘉在前,曹操对荀彧的识人之能没有半点质疑。
“若能收揽此人,则诸事可定矣。
顾至听着两人的对谈,忽然开口:
“荀君知道戏志才在何处?
荀彧答:“志才去岁在阳城养病,因董卓作乱,搬到平丘。只我与他数年未见,断了音讯……
平丘县位于陈留郡。闻言,曹操当即笑道:
“倒是巧了,陈留太守张邈与我有旧,待我写一封尺素,让他帮忙寻上一寻。
顾至故作疑惑:“可我怎么听说……戏志才前几日在东郡住着。
荀彧没有询问顾至消息的来源,只是缓缓颔首,认真地回望:“敢问顾郎,可知志才现下在何处?
“不知。倒是听驿舍的掌柜提了一嘴——戏志才曾提过‘温县’,兴许会来温县也不一定。
曹操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沉吟不语。
坐在曹操身后,缄默已久的曹昂终于忍不住询问:“莫非先生也与荀君一样,与戏志才相识?
顾至总不好说“戏志才好像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
便只是似是而非地道:
“同为颍川人士,总会有所耳闻。
曹操没有深究,决定两手都抓。
“一会儿我便写信,派人送往陈留。至于温县……也让一支小兵去那守着,若见到人,便将志才请过来。
接下来有关粮草的探讨,顾至没有心思再听,径直起身。
他指着曹操桌案上的几卷竹简道:
“营中无聊,不知将军可否割爱,借一卷书予我?
古代没有手机与电脑,也没有桌游卡牌,就只能靠着看书、睡觉、吃零嘴打发时间。
这几天他睡也睡烦了,吃也吃腻了,行军路上也没几样东西能入口,此刻看到曹操桌上的竹简,顿时
来了兴致。
曹操取过最右边的一卷竹简递给顾至:“此为《穆天子传》上册你且拿去。若觉得有趣想看中册与下册再来我这取。”
《穆天子传》统共只有八千多字还分上中下。
顾至第一次对古代竹简的记载效率有了深刻的理解。
虽然两三千字的东西只够他看五分钟但有总比没有好。
何况他以前所穿越的朝代都已发明了纸张见不着竹简的身影如今有机会看一看竹简制成的书倒也别有意趣。
顾至抛开了对现代书籍与电子榨菜的怀念接过厚且沉的竹简道了声谢掀帘而出。
他离开营帐只走出一二十步就瞥见东侧第八个营帐后方正猫猫祟祟地蹲着好几个小孩。
粗略一看是曹操与夏侯渊家的几个孩子。
夏侯渊家的老大老二都已取了大名一个叫夏侯衡一个叫夏侯霸都到了幼学的年纪。
两人头上梳着两只总角像是两只小山羊一左一右地牵着年仅三岁的从妹。
夏侯衡往顾至的方向瞥了一眼与曹家阿猊嚼耳朵:
“阿猊这就是让你吃了大亏害你挨骂又被逼着敬酒的南冠之客?”
阿猊神色肃穆。对着比自己大四岁的从兄他没有多少敬重反而如同一个小大人一般圆润的面颊紧紧皱着:
“不要多事。”
“蛤?你这小子我可是为了替你出头。”
夏侯衡撇了撇嘴再次将目光投向顾至
“瞧着瘦瘦弱弱普普通通除了长得好了些个子高了些面白了些年少了些与谯县那些装腔作势的宾客也没什么不同。”
阿猊没有说话。他的脑中浮现出温县井边顾至按着细作的脑袋像揉面团的画面后脑勺仿佛也随之隐隐作痛。
他无声叹了口气带着看透一切的寂寥揣着袖转向夏侯霸:
“二从兄你也劝一下。”
夏侯霸同款揣袖老神在在:
“不撞南墙头不破他要撞就让他撞。”
夏侯衡:“……”
他磨了磨小虎牙松开从妹的手。
“你们且瞧着吧。”
他从怀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木匣
里面躺着一只灰黑色的小虫个头扁平挫着六条腿披着一层细毛。后背那米黄色的斑纹像是农人随手洒在地上喂鸡的粟米零散而随意
。
这是椿象民间称之为“臭蜚”“臭屁虫”受到惊吓时会释放奇臭无比的气体比消化不良之人的排泄之气还臭。
夏侯衡已经想到这位南冠客被臭屁虫吓到掩着口鼻狼狈逃窜的模样不由“嘿嘿”笑出声。
臭屁虫一现世夏侯霸默默牵着从妹走远了一些。
阿猊更是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神色对着身后的两个亲弟弟道:
“一会儿好好看着不要学。”
曹操的两个幼子似懂非懂地咬着手指重重点头。
一直作壁上观的夏侯霸提前捂住鼻同时蹲下身用另一只手虚虚掩在妹妹的口鼻前。
“大兄阿猊往日里最是记仇不过他都让你不要多事你又何必……”
隔壁王虎子偷了阿猊一块糖都能被他戏弄一年若这个南冠客真的惹恼了阿猊阿猊又怎会是这样的反应?
夏侯衡道:“为阿猊出头只是其中之一。方才我经过营北听到那儿的新兵在吹嘘这位南冠客还说这位‘顾将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这也算是试他一试
因为耳力太强被迫听见几个孩子“秘密谋划”的顾至:……
那确实他真的不会“上天入地”也并非“无所不能”。
阿猊的神色变得愈发古怪。
“试他一试”巧了他当时惹上顾至用的理由也是“试你一试”。
阿猊又退远了一些连带着两个弟弟走到另一个营帐前一副与夏侯衡不熟的模样。
夏侯衡并不理会。他动作轻缓地将臭蜚放在手心收起木匣目不斜视地从营帐后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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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朝着顾至迎面走来没有去看顾至的神情在距离对方还有一丈远的地方猛地将手中的臭蜚丢出。
顾至没有躲拿着从曹操帐中顺来的竹简伸了个懒腰。
竹筒恰巧打中飞来的臭蜚仿佛拍棒球一般将臭蜚原路打回。
夏侯衡正准备观察顾至的反应就感觉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咻的一下飞来轻轻撞到他的鼻梁上。
紧随而来的是一股感人的“芬芳”。
夏侯衡:……
顾至好似一无所觉晃晃悠悠地从他身边走过。
直到顾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夏侯霸才捂着鼻子走近:
“好端端的你惹他做什么?”
夏侯衡屏着气一把
将臭蜚捉住塞回匣中这才大口大口地吸气。
一吸仍是那个味他连忙捂住口鼻。
“……那些新兵所言倒不尽是夸大之语。”
太邪了。
不管刚才那一下是意外还是刻意为之此人确实如营中流传的那般——惹不得。
顾至不知道自己在曹营众多二代的心中已经成功地妖魔化与还未加入的张辽一样起到了小儿止蹄的效果。
他一路回到山脚在徐质与贾信的身边坐下继续吃吃喝喝。
……
冀州。
渤海太守袁绍回到屋中摔了两只玉杯将冀州牧韩馥骂了个底朝天。语调之尖锐
等袁绍将韩馥拆成“卓”“韦”“香”“复”四部分来骂从脚后跟骂到了头发丝——换着花样全部骂了一遍之后袁绍终于渴了厌倦地停了下来。
他一口喝了两碗井水再次气恼地摔碗
“蒙昧小儿竟然如此欺吾!”
“主公息怒。”荀谌听袁绍**也听得很厌烦温声制止
“韩馥好行小慧却胆小如鼷。他的一言一行就像鼷鼠见到了猫惊惧之下除了吱吱乱叫在猫的脚背上乱爬又能有什么威胁?”
这话正说到袁绍心坎里让他如饮醴泉通身舒泰。
“友若说得对韩文才此人无德无能窃踞州牧之位不足为虑。”
韩馥是他袁氏的门生却跟董卓一样背恩负义。早在讨伐董卓前韩馥就用各种手段给他添堵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只可惜曹孟德尚未起势不然他与曹孟德守望相助岂容鼷鼠蹦跶!
一想到曹操袁绍便想起曹操那封回信被怒气冲昏的头脑渐渐恢复清明。
“我欲助曹孟德拿下东郡……乃至兖州诸君以为如何?”
谋士许攸转了转眼不说话。
他与曹操有一点旧交情此时开口有谋私之嫌不如当个锯嘴葫芦。
谋士逢纪皱眉道:“主公与刘岱相交甚笃若帮了曹操……”
袁绍冷笑道:“刘岱明面上与我交好却又与公孙瓒明来暗往。让他替我谋夺冀州他倒好一封书信直直送到韩馥面前生怕韩馥不与我翻脸。”
谋士郭图闷不吭声只在心里嘀咕。
前面那个倒也罢了后面这个……倒真的错怪了刘岱
。
当初刘岱为了帮袁绍摇人,除掉韩馥,特地写了一封密信,直言“当复回师讨文节”,企图说服刘子惠,让他里应外合,配合他们除掉韩馥。
哪知这刘子惠是个憨的,不仅不答应,还转手把这封信交给了韩馥。
最终的结果是,刘岱很尴尬,袁绍被忌恨,而告密者刘子惠——被恼羞成怒的韩馥抓捕入狱,差点处死。
所有知情人都对刘子惠感到纳闷。
——你说说你,不答应就不答应呗,又没人逼着你去做,闭个嘴有那么难吗?只要烧了书信,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所有人都能欢欢喜喜的。
怎么偏要去“表达忠心”?韩馥捡漏成为冀州牧才多久,位置都没坐稳,帮他瞎忙活什么劲?以韩馥那性子,能念着你的好?
搞了这么一出,自己倒霉不说,连袁绍也对刘岱心生怨意。
谋士郭图正回忆着陈年旧事,突然听袁绍来了一句:
“黑山军骁勇难缠,我们可要派兵调粮,助孟德一臂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多年后,史官询问众位大人物对定远侯顾至的看法。
侍郎曹丕:(神情微妙)
鄢陵侯曹彰:(神情微妙)
右将军夏侯霸:(神情微妙)
安宁侯夏侯衡:……
夏侯衡:别问我![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