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典韦、志才

作品:《[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第28章典韦、志才


    【“颍川戏焕,见过将军。”】


    在场的谋士们险些被一口气噎住。


    他们这个主公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过于“好谋”了。


    好谋而无断,想一出是一出,这可是大忌。


    谋士逢纪委婉道:“将军初来冀州,兵粮紧缺……”


    潜台词:您自己都没站稳脚跟呢,就想出兵出力,去帮曹操打地盘了?


    郭图继续嘀咕。


    袁绍虽然出自三公之家,家世极好,但乱世之中,家世也只能增加名望,它不能换成米和人啊。


    冀州现在被韩馥把控着,袁绍自己都得时常找韩馥求粮,被那厮刁难了,每天都要送对面一个辱骂套餐,让他们耳朵听出一排老茧。


    这般缺兵少粮的情况下,还要分出一部分给另一个没有地盘的倒霉蛋,不是脑子抽了是什么?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吭声。


    荀谌无愧于荀家人的修养,神色仍是淡淡的。


    旁边的许攸接连看了两眼,怀疑今日哪怕袁绍当众穿了妇人之衣,荀谌脸上的表情也不会丝毫裂痕。


    听了幕僚的劝诫,袁绍一时兴起的念头顿时熄了。


    “玩笑之语,诸君勿要当真。”


    先立足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这一回机会难得,如果能让曹操拿下一席之地,在南边与他守望相助,他再谋取冀州,岂非如虎添翼?姥锕姨正理’期聆94留伞七3O


    亲弟弟靠不住,那就与儿时旧友抱团。


    “如何让王肱俯首贴耳,还请各位多多费心。”


    ……


    兖州,陈留郡。


    陈留太守张邈收到曹操的来信,找来户曹掾:


    “去查一查,平丘县可有一个姓戏名焕,字志才的人。”


    户曹掾领命而去。


    张邈坐在堂屋的东面,捧着陶碗,吃着橘皮姜茶。


    当陈留司马——赵宠入内的时候,张邈已经将橘皮姜茶吃了一半,满屋子留下一股浓郁的姜味。


    赵宠以袖掩鼻,又立即放下。


    “使君。”


    张邈起身相迎,示意赵宠坐在他身侧:


    “子耀,你来得正好,吃一碗?”


    “……”赵宠瞥了眼冒着缕缕白烟的大釜,果断婉拒,“多谢使君,我今早用了太多的饭,着实吞不下任何汤水了。”


    张邈这才将目光转向赵宠身后——那个过分魁梧的身影:


    “这位是?”


    赵宠没有坐下,向张邈介绍身后之人:


    “这位壮士姓典,名韦,陈留己吾人。典壮士天生神力,魁梧奇伟,如今在我麾下,却是屈才了。”


    时人重容貌,亦看重仪态。


    张邈望着那一垛巨山似的莽汉,缓缓地将目光落在那露在短褐之外,比自己大腿还粗壮的胳膊上。


    “……”


    张邈感到了些许**悚,下意识地反问,


    “天生神力?”


    “正是。”


    赵宠不疑有他,将典韦的事迹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道出,


    “我军的牙门旗高约一丈有余,乃用硬木所制,军中无人能拔得动,需得派上三五个精壮的士兵才能勉强抬起。而典壮士,只需要一只手,”


    赵宠做了个单手划桨的动作,带着全然不作伪的惊叹与钦佩,


    “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将牙门旗高高举起,随意挥舞。”


    张邈亦是吃了一惊,他又重新打量着典韦那双铁臂,心中想的却是:


    这么一双手,若要当场拧下他的头……怕也轻而易举。


    “实乃世间少有的好汉,可谓是我大汉之‘乌获’。”


    乌获是秦国有名的大力士,可举千钧之重。


    用乌获来称呼典韦,已是一种极高的赞扬与欣赏。


    但不知为何,赵宠总觉得张邈好似兴致缺缺,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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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奋的心情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赵宠冷静了下来。


    他小心地措辞试探:


    “正值乱世凶年,使君身边应当留一人日夜守卫……”


    张邈却是冷不丁地问典韦:


    “前任富春县长李永,可是死于你之手?”


    “正是。”


    这一次,不等赵宠开口疏解,典韦便开了口。


    他的嗓音与他这个人一样,轰隆隆的,震得人耳膜疼。


    “在下乃为报恩,为刘氏报怨。”


    典韦杀李永这件事发生在陈留郡的襄邑。


    当时典韦独自一人,在李府一众护卫的眼皮底下杀了李永,从几百个部曲的包围中扬长而去。这件事震动了当地的所有豪强,也震动了身为一郡之长的张邈。


    今日能杀一县之长,焉知来日不会杀掉他这个一郡之长?


    张邈的心中愈加戒备,面上却是夸赞了几句“乌获之勇,万夫莫敌”。随后,他让赵宠带人离开,完全没提擢升的事。


    赵宠见张邈连自己也


    一同赶走,心知这一次的举荐完全吹了,不由失望至极。


    他不能把实情告诉典韦,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过些日子,使君会派人给曹将军运送粮草,到那时,我任你为护军都尉,负责运粮事宜。


    这个护军都尉自然不是正规的官职,而是由他这位陈留司马设下的虚职,用来安抚典韦。


    真正的护军都尉比两千石,他一个六百石的郡司马,哪有资格任命。


    典韦并没有因为赵宠的这一番忽悠而生气,也没有露出被“看重的喜悦之情。


    他外表粗犷,性子敦厚,却不是个傻的。


    典韦早就看出张邈对他的忌惮与反感,知道自己若是继续呆在陈留,怕是前途渺茫。


    正巧赵宠提到了曹操,典韦便顺势问了一句:


    “曹将军?何许人也?


    “曹将军,姓曹名操,字孟德,是大长秋曹腾之后……


    赵宠一边随着典韦往外走,一边讲述曹操的事迹。


    在听到曹操“设五色棒,棒打权贵,“身先士卒,讨伐董卓的事迹后,典韦眼中生出异彩,心中有了计较。


    ……


    曹操不知道自己找张邈借粮,对方还给自己附赠了一个“大礼。


    等温县之乱过了七八天,他才让部曲悄悄回了河内郡的山郊,在几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挖出几口粮窖。


    这些粮窖是他在征讨董卓的时候准备的。当时关东盟军只顾着在酸枣设宴,醉生梦死,他怕这些人最后连粮草都不愿提供,便找理由多要了一些,藏在此处,以备不测。


    哪知打董卓的时候没用上,现在倒是用上了。


    “存粮虽不多,倒也可以供士兵吃上一个月。


    曹操望着粮窖中的五谷与盐袋,一时之间喜忧参半。


    饿兵没力气打仗,不管其他待遇如何,在吃食上决不能过分省俭。


    这些粮食与盐袋能帮他度过最艰难的一个月,却也仅此而已。


    一个月后,若不能夺下东郡,不能找到适宜的地盘,失去所有存粮的他,便只能带着士兵去依附其他人。


    “主公虽然不曾将谋取东郡的事告知张邈,但若张邈身边还有几个拎得清的从事,必定能通过主公‘借粮’的举动猜到主公的用意。


    一旁的郭嘉如此说道。


    因为风寒已经痊愈,他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一听到曹操要来挖粮,便也争着要来。


    曹操虽


    然担心郭嘉的身体,但见郭嘉“活蹦乱跳”的模样,又听医匠“适当走动有利于调养,只需注意避风”的嘱咐,他便将自己箱子底下的裘衣拿出来,给郭嘉披着,让郭嘉坐车随行。


    此刻听到郭嘉的分析,曹操没有任何惊讶。


    张邈是他的好友,对他的行事风格十分熟悉。曹操敢向张邈借粮,就已做好了被看破的准备。


    “即使孟卓猜到我对东郡有意,怕也不会阻止我,只会乐见其成。”


    孟卓是张邈的表字。张邈是陈留郡的太守,而陈留郡就在东郡的南面,同为兖州东部的屏障。


    一旦东郡失守,陈留郡危矣。


    比起毫无经验,无力对抗黑山军的王肱,张邈当然更希望曹操这位老朋友上位,为他守护北面的屏障。


    郭嘉点到即止,见曹操心中门儿清,在这件事上不需要自己提醒,当即笑道:


    “主公英明。于公于私,张邈都会答应借粮。只是事以密成,语以泄败[1],谋划东郡一事,主公须得瞒着张邈,这本是无奈之举。然而人心终究是肉长的,即便张邈知情理,能够理解主公,可等主公拿下东郡之后,他作为一郡之守,难免会心生芥蒂。”


    听闻此言,曹操渐渐肃容:


    “奉孝说得对,待拿下东郡后,我还是得向孟卓敬酒赔罪……”


    曹操帐下的士兵带着粮草悄悄回营,途径荒山野岭,没有惊动任何人。


    接连往返了几次,才算是把军粮运完了。


    曹操回了营帐,取出精心保管的舆图,小心地展开。


    他正观测着东郡地形,忽然,门外有传讯兵急声禀报。


    “主公,巡逻兵在温县附近找到两人——其中一人自称戏焕,颍川人士,似乎就是主公要我们找的‘戏志才’。”


    曹操当即收起舆图,起身走到帐外。


    “那人现在何处?快快有请——”


    说到一半,曹操想起自己不认得戏志才的样貌,当即话锋一转,


    “把荀军师也请来,让他见一见老友。”


    曹操在帐前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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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琢磨着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怪事,微不可查地拧起眉心,回到帐内,取了枕头下面的**,藏在袖中。


    有了利器,曹操这才安心了一些,重新走出营帐,翘首以盼。


    不多久,士兵带着两个生人走近。


    尽管后方穿着道袍的男子仙风道气、颇为不凡,曹操却还是一眼就被


    前头的青年引走了注意——


    那人一副久病之貌,身形颀长而瘦削,却是直身而立,脊梁如铁,不愿被病痛压低一丝一毫。


    单凭粗陋的衣着,青年像是出自寒微之家,可他行止如流水,从容自如,让人无法生出轻视之心。


    “颍川戏焕,见过将军。


    一礼行毕,青年的面色愈加惨白,曹操连忙将人请进帐内,心下惋惜——


    如此神清骨秀、气度不凡之人,竟是得了沉痼。


    无暇去想一些更现实的问题,曹操收敛心神,让士兵为两位客人备了两盏热水。


    还未开始寒暄,门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荀彧匆匆赶至,抬手掀开营帐。


    “主公。


    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未汇聚,就被错愕与担忧覆盖。


    “志才——


    荀彧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数年未见,曾经意气奋发的旧友竟瘦得病骨支离。


    “去年在信中,你说你已经大好了,怎么……


    主公帐中,本不该说这些。


    荀彧一贯守礼,可此刻他意乱如麻,已顾不得其他。


    戏志才压住喉口的痒意,掩去一声叹息:“只是纤芥之疾……


    这般伶仃的模样,怎么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病?


    然而旧友这般言说,不愿谈论此事,荀彧只得沉默着,带着满腹的担忧,在曹操身侧坐下。


    曹操端坐着,没有打扰二人的重逢。直到此时,荀彧与戏志才一语不发,营帐中落针可闻,他才缓缓开口。


    “不知先生来此,所为何事?


    “天子蒙尘,祸乱滔天。而今豪杰并起,有志之人当寻一明主,以正天下。


    只走了段路,坐了片刻,戏志才的声音中便藏了一分疲惫,


    “焕虽病躯残喘,却也有桑弧之志。愿以毫芒之光,追随明公,平治天下。


    曹操没有想到,这一回不用荀彧从中搭线,甚至不用促膝对谈,这位策士便表达了投效之意。


    他颇为欣喜,却又为对方的身子骨担忧。


    大约是看出了他的迟疑,戏志才从袖中取出一片尺牍,交给曹操。


    曹操看完尺牍上的文字,神色微变。


    他蓦然看向戏志才。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曹操将尺牍扣在掌心,定了定心神,重新露出笑意。


    “先生愿与我计


    事,实乃我之大幸。”


    曹操又说了一些客套话,最后才道,


    “先生一路辛劳,我已命人备好营帐,还请先生移步,到隔壁休息一夜。军中有随行的医匠,等先生得了空,可否让他为先生把一把脉?”


    虽然身边就有一个医术高超的医者,但戏志才并没有拒绝曹操的提议。


    他的咳疾隐瞒不住,与其让人误以为是疫病,徒增猜疑,倒不如早些透底,减少不必要麻烦。


    “如此,多谢明公。”


    戏志才行了礼,缓缓起身。


    他起身的动作略有一些凝滞,旁边穿着道袍的医者眼明手快地扶住他的臂膀。


    曹操又出言关心了一番,状若不经意地问:“不知旁边这位……”


    “在下葛玄,不学无术,不敢在将军面前造次,将军只当我是志才的仆从便可。”


    曹操:……?


    这莫名其妙的哽噎感,竟有些似曾相识。


    “孝先是我的好友,方才只是戏言。”


    等听到戏志才略带歉意的解释,曹操回过神,用打趣的方式给双方递了台阶:


    “一定是我与你聊得太久,耽搁了你的休息,葛仙长才恼了。”


    短暂的尴尬迎刃而解,方才那一瞬的凝滞,仿佛只是错觉。


    戏志才被葛玄扶着,缓缓走出营帐。


    一掀开帐门,他们便见到了迎面而来的顾至。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韩非子》


    小剧场——


    葛玄:在下不学无术,不敢在将军面前造次,将军只当我是志才的仆从便可。


    曹操:(不好,这熟悉的感觉,这胡说八道的本事——)


    回忆——


    顾至:将军见谅,在下自小见不得血,一见血就头晕、目眩、耳鸣、乏力、盗汗……


    虽然内容不一样,但是胡说八道的感觉是一样的。


    不学无术=什么都学。


    见不得血=让人见血。[裂开]


    ……


    感谢小可爱们的捉虫[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