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作品:《其叶蓁蓁

    宇文越知道母妃召见白枝念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偏巧这时,王贵妃也差人唤他中午进宫一起用膳,宇文越也没有心思看那些文书,当下便心急火燎地就向宫中奔去。


    听宫中传出来的消息,若不是贺绥及时赶到,母妃差点给白枝念用刑。


    宇文越不禁心里有些愤怒,也想找母妃说个清楚。


    可刚一脚踏进院落,就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正欢声笑语地谈论着什么。


    “越儿,你来了。”王贵妃笑意盈盈地坐在石桌旁,对宇文越挥挥手。


    而她的身边,正好坐的是笑得灿烂的白亦婉,只见她娇声唤道。“越哥哥。”


    宇文越连半点眼神都没有分到白亦婉身上,只是沉沉地应了一声“母妃。”


    “越儿,快过来,我今天特意邀请了亦婉来和我们一起用膳。”王贵妃看着宇文越只是站在那里,却迟迟没有坐下。


    “不必了,儿臣一会就走,就不打扰母妃和白小姐叙谈了。”宇文越语气冷淡地说。


    “你这孩子,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白亦婉听到王贵妃这样说,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也连忙附和王贵妃。“对呀越哥哥,就先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膳再走吧。”


    宇文越厌恶地扫了一眼白亦婉,随后把目光转向王贵妃,质问道,“母妃,你昨日为何要召见白枝念,她……”


    宇文越还没有说完,就被王贵妃打断,“越儿,那白枝念一脸狐媚相,你可别再被她迷惑了。”


    白亦婉也听说了昨天的事,也忙不迭地说道,“越哥哥,你是不知道,白枝念在白府的时候有多……”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宇文越忍无可忍地怒斥道。


    白亦婉被宇文越这么一凶,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越儿,那白枝念毕竟是外人,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斥责亦婉呢。”王贵妃眉毛紧蹙,面露不悦。


    “你身为她的姐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抹黑她,白亦婉,你心肠怎么如此恶毒。”宇文越没有管王贵妃的话,目光死死地看着白亦婉说道。


    紧接着,他转过来身来,对王贵妃说,“母妃,你也不要白费心思了,我不会娶白亦婉的。”


    “那你想娶谁?白枝念吗?”王贵妃也站来起来,神情严肃,“越儿,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更况且白枝念已经嫁给了贺绥,昨日还是贺绥带他走的。”


    “你觉得当初白枝念被迫嫁给贺绥的,可真就这么如此吗?”王贵妃目光紧紧锁住宇文越。


    “母妃昨日找白枝念,也是想要你及时止损,你陷得再怎么深,白枝念都还是左相的人。”


    宇文越被戳中了心事。


    贺绥怎能命这么好,又是牢牢地掌握着朝政大权,又轻易而举地娶了白枝念。


    若不是自己在边疆征战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就这样错过白枝念。


    宇文越咬了咬牙,“我确实知道白枝念是左相府的人,但是儿臣对她芳心暗许也是真的。”


    王贵妃听了这话怒意更甚,她厉声道,“越儿,难道你还想跟贺绥抢人?”


    “只是现在结为了夫妻,又不是不能离合。更况且,白枝念的心意也尚不一定就在贺绥身上。”宇文越深吸一口气,强压内心中的情绪,冷静地说道。


    听了宇文越所言,王贵妃怒意更甚,想要起来扇宇文越一巴掌,宇文越当然不会让她打到,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母妃,我不想再走你规划的路了。”宇文越突然开口说道。


    说罢宇文越放下了王贵妃的手,猛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而坐在旁边的白亦婉看着宇文越离去背影,在石桌底下紧紧攥紧了拳头。


    白枝念,又是白枝念。你怎么一次又一次地破坏我的好事。


    白亦婉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紧紧咬着牙,娇嫩的面容也因仇恨变得扭曲。


    等着吧,白枝念,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


    “夫人,那个小孩又来了。”婢女走过来,俯身悄悄地在白枝念耳边说道。


    白枝念手中的刻刀微微一顿,有点好笑地看了婢女一眼。


    “他在门口吗?”


    “对,就在门口那里坐在。”婢女又把声音放低了一点,“他估计又是向我们要吃的。”


    “他们这种流浪上街乞讨的小孩,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只要你给过他一次吃的,他就立马粘着你不放。”婢女说着说着,眉毛微微皱起,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不耐。


    “他开口问了吗?”白枝念笑着问她。


    “还没,”婢女看着白枝念并不在意地样子,心中有些着急,声音不禁急躁了些,“但是,夫人他就是那个意思啊。”


    “没事,他若是不问就让他在那里坐在就是。”说罢,白枝念轻轻摇了摇头,又拿起刻刀来。


    婢女看着说不过白枝念,无奈地抿了抿嘴,也就没有跟她辩论下去。


    不知不觉,临近黄昏,余晖透过门窗,橘黄的阳光洒在店铺里。


    白枝念眼看着最后一批顾客离店,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准备叫上婢女们准备准备下班了。


    就在她清点货架上的叶雕的时候,却发现了有五个叶雕不见了,她顿时心头一紧,急忙翻了账本,仔仔细细地核对了三遍,也没有这五个叶雕的记录。


    白枝念又急忙叫来婢女们,婢女们面面相觑,都对这五个叶雕毫无印象。


    “该不会是有人偷了去。”有一个婢女怀疑道。


    白枝念也有些怀疑,但是事已至此,只能以后多加防范了。


    这时候,白枝念突然站在门口传来一声粗犷的男声,打破了店里的寂静。


    “哪来的臭小子!放开我!”


    站在门口婢女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过去,惊讶地喊道,“夫人,你看这是不是你丢的叶雕!”


    白枝念听闻,也匆忙地跑过去,定睛一看,便看着那个前几日的男孩手里拿着那丢失的五个叶雕,旁边还有个抱着胳膊的喊叫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胳膊上有一道新鲜的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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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痕,殷红的鲜血正不断往外渗着血,见白枝念等人看过来,那中年男子慌乱一下,连忙一溜烟跑了。


    那小男孩看见白枝念,顿了顿,缓缓地走了过来。


    这个小男孩的衣衫比之前更加破旧了,粗糙的粗布上,还挂着几缕杂乱的线头,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裤腿似乎被溅上了泥土,脏兮兮的。


    原本白皙的脸上还有一片红痕,好像是被人打过一般。


    他默默伸出一只手,把叶雕递给白枝念叶雕,却一句话没说,低着头匆匆就要离开。


    “等一下,”白枝念连忙扯住小男孩的袖子,“你脸上还有伤。”


    那小男孩想要挣扎,瘦小的身躯扭动着,企图挣开白枝念的手,但是却被白枝念紧紧抓住,袖子上的泥土都蹭到了白枝念雪白的衣角上。


    白枝念拉着他进了店铺坐在椅子上,随即她从柜子上拿出了一瓶伤药。


    见男孩还在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扎逃离。白枝念无奈地说,“你的伤若不处理,很快就会感染的。”


    男孩听到这话,动作顿了顿,犹豫了一下便乖乖让白枝念上药。


    当伤药轻轻擦在男孩脸上的伤口时,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


    白枝念看着男孩微微蹙起了眉头,便轻声说道。“刚才的事,谢谢你了。”


    那个男孩依旧紧紧抿着嘴,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在脸颊上落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你多大了。”白枝念看男孩一直不说话,企图打破略有些沉闷的气氛。


    小男孩依旧不说,停了片刻,看了一眼白枝念,缓缓地用手比了个九。


    “你不能说话?”白枝念微微瞪大了一眼睛。


    周围婢女听闻,也有些唏嘘不已,这么小的小孩就在街上流浪,还不会说话。


    “你平时住在哪里?”白枝念又轻声问道。


    小孩指了指门口的那个石台子,之前白枝念和婢女们就在这里把他赶走过。


    白枝念心里不禁有些难受,她微微低下头,沉吟了片刻。


    “一会等我们走之后,你就睡在店里吧。”


    小男孩猛地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白枝念。


    “白天的时候,你也不要在外面站着了,进来为我们帮忙,我们给你吃的好不好。”白枝念轻声说道。


    婢女们也都刚刚看到了男孩抓了贼,对男孩也都心生怜悯之心,都纷纷点头同意。


    -


    白枝念和婢女们回到相府的时候,天已经快要完全黑了,深蓝色的夜幕昏昏沉沉,闪烁着一两颗明星。


    白枝念刚要转身回到自己的院落,就瞧着王管家急忙迎了上来。


    “夫人,你快去看看相爷吧。”


    “相爷怎么了?”白枝念有些疑惑。


    昨日贺绥问过那几个问题之后,神色沉沉的,一路也没有再说话。


    白枝念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好,我整理一下,马上就过去。”白枝念犹豫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