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 190 章

作品:《[原神]是博士!我没救了

    冷静下来,塔德纳。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我维持着一派冷静,但实际上手心已经完全汗湿了。


    “我听说过你,你是Sigma大人的副官,对吧?”我捏了捏手指,用故作笃定的语气轻笑道:“当然,或许你会更认识这张脸?”


    说着,我解除了伪装。


    面前的人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表情变成狂喜。


    我的手被一把握住:“塔德纳大人?!您是塔德纳大人对吗?您竟然会在这里?!天呐,我竟然有幸能够见到您这样的大人物,您可是我的偶像!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好在静养,没想到能有机会在这里遇见您。这真的不是我在做梦吗?”


    我的手被紧紧握住,有些发疼。但眼前的结果让我松了口气。


    多托雷对外完全隐瞒我出现精神磨损的消息,所以从来只说我是在“休假”,休多久自然看多托雷什么时候愿意放我出去。不过多托雷没有明说卸了我的职,这样倒是方便了我在外面继续用“【博士】副官”的名头狐假虎威。


    我不动声色地将自己被握住的手腕挣脱出来,一面微笑。


    “当然不是在做梦,不过还请安静一点。我如今正在执行的任务需要隐匿身份,所以……”我故意看了看四周,递给面前的人一个眼神:“你懂的。”


    青年连连点头:“我懂的,我懂的。您放心吧,塔德纳大人。”


    他压低声音,但在那双至冬最常见的蓝色眼睛里兴奋仍然漫溢:“我只是看见您太激动了,我会抑制我的反应的,塔德纳大人。”


    但这位青年或许连自己都注意不到自己在干什么。他和我的距离太近了,即使被我挣脱了方才激动之时冲上来握住我手腕的动作,如今也不由自主地靠近着我。


    说实话,面前的青年拥有至冬人普遍优越的身高和体魄,让我感到压抑。


    “您刚才说您‘听说过我’,对吗?说真的,这对我来讲简直就像做梦一样美好,我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有机会被您知道。您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忍不住后退半步,后背已然撞上铁门。


    还没等我回答面前的青年就已经神经质般地喃喃自语。


    “噢不,我竟然会有这样胆大的妄念,像您这样高贵的存在,我那卑微的名字怎能有半分亵渎您?抱歉,还请原谅我,塔德纳大人。”


    Sigma切片怎么回事,怎么身边的副官都这样神经兮兮的。


    我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恰在此时,船长室内的人或许终于发现了门外的动静,门被打开,一个身高更高、块头更大的男人走了出来。


    “莱尔副官?您怎么来了?还有这位……”


    我如今撤了伪装,不过大多数人估计都只是听说过我的名字。


    莱尔,也就是那位Sigma切片的副官,赶紧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瓦列里船长,你只需要尊重这位大人就对了。”


    他的语气很严厉,带着威慑。大块头船长露出与身形很不相符的畏惧神色。


    “抱歉,大人,请您原谅我刚才的无礼。”


    莱尔在旁边对我露出邀功的表情。


    我微微一笑,莱尔似乎更加激动了。他或许从我无所适从才习惯露出的笑容中获取到了所谓的鼓励。


    实话说这有些诡异。


    之前似乎也有人打趣过我,说我在一部分人群里甚至比多托雷的威信和崇信还要足,我本来还不以为意,只当是笑话,结果还真有这么离谱吗?


    我扶额,脚下又离另外两个人远了几步。


    “不用道歉,秘密任务阶段,不知者无罪。二位都是与我一同效力【博士】大人的肱骨,我的任务或许还需要两位的助力。”


    莱尔难掩激动:“请您尽管吩咐,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不,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犹豫。”


    “那也太夸张了,莱尔副官。”


    “是!”在听到我叫他的名字后,莱尔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白色的脖子和耳后都因为充血漫出一整片红来。


    我:“……”


    我保持冷静:“我出现在这里其实是因为船上混入了意图对【博士】大人不利的危险分子,在事态更严重之前,必须要抓住那个人。”


    “竟然会有如此胆大包天、不自量力之人!”莱尔握紧拳头:“您放心,我现在就安排人手,一定会找到那个……”


    我伸手打断莱尔。


    “不。”我故作神秘地道:“危险分子的位置和身份我已经知道了,就不用麻烦莱尔副官了。而且我也已经把消息通过秘密手段告诉了【博士】大人。”


    莱尔面露钦佩:“不愧是塔德纳大人!”


    “……”


    内心深处出现了一点点欺骗傻子的愧疚,但很快被我无情掐灭。


    我继续忽悠:“【博士】大人说了,他要亲自解决那个危险分子,所以待会儿如果【博士】大人那边出现了什么动静,让人不要过去凑热闹。明白了吗?”


    “明白了!塔德纳大人!”


    我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瓦列里,那个大块头船长。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瓦列里船长配合。”


    大块头船长恭恭敬敬:“您请说。”


    “现在停止继续向前行驶,船只暂且停驻原地。这是【博士】大人的命令,知道了吗?”


    “是,我马上去办。”在我搬出【博士】的名号后,大块头变得更加谨小慎微了,连问都不敢多问就去操控船只了。


    还是多托雷的名号好用。


    在那之后,莱尔也被我用“维持原状,不要打草惊蛇”的理由弄走。没多少人能认出我,加上这里还是最顶层的船长室,除特定的人之外都被禁止靠近这里,我便懒得换回伪装了,直接顶着自己的脸进了船长室。


    瓦列里似乎很怕我,在我进入后很明显地变得紧张,连手里操控船只的动作也变得拘谨。


    这样的人在愚人众里有很多,他们接触不到太多内部的情报,需要做到的也只有干好被分配的工作,地位也不算太高,所以总是谨慎行事,从不敢多说话。


    更别提被分配到这次航行的任务也就意味着要要服务的对象是【博士】,执行官里脾气最阴晴不定的一位。


    在底层的愚人众眼里,这大概是最不想被分配到的地方。


    我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观察瓦列里的操作,确定他的确是在降低船速后松了口气。


    按照这个速度船只应该很快就会完全停下来,到那时候Sigma切片再怎么样也会察觉到不对劲。希望Theta切片在那之前能解决吧。


    说起来,Theta切片现在到底在干什么?自从分开之后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有些心烦意乱,从船长室出来后水面上的风混杂着发动机的声音搅动着我的神经。


    我放心不下,又难免有些无聊,加上紧张的一些情绪,脑海中又浮现起分开之前Theta切片表现出的想支开我的那些话。


    Theta切片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Theta切片如今的立场并不明朗,我在他身边一直要担忧着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越是知道Theta切片有事情瞒着我,心中的猜忌也就越深。


    Theta切片为什么要来须弥?他为什么要把我的精神体从多托雷那里弄走?


    甚至是,Theta切片真的会帮我吗?他要杀Sigma切片却为什么不让我在现场呢?


    我越发不安,在甲板上徘徊着,回过神时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下面就是二楼。


    执行官房间也在二楼。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踩上了楼梯向下去。


    只是去看一眼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我这样说服自己。


    二楼的人并不算多,越靠近执行官房间人就越少。多托雷的实力摆在那里,即使是切片也不至于到达要依靠愚人众士兵才能保卫安全的地步,我见到的大部分切片,以及多托雷本人,实际上都不太喜欢自己的私人区域有太多人存在。


    我有时也会被多托雷用各种理由或是直接命令驱走。


    不过相较于其他人,我能在旁见证的秘密已经多过太多。


    躲开一路上稀疏的士兵,我到达执行官房间附近。


    很安静,安静的甚至有点诡异。


    忽然,我听到沉重的“咚”的一声响从执行官房间里响起,我吓了一跳。


    那声音并不算特别大,就像是什么重物被扔到地上一样。但也无法排除可能房门隔音效果特别好。


    多托雷就总喜欢给住的地方加上稀奇古怪的防卫装置。能抵抗炸弹爆炸威力的墙壁,用专业的破拆工具也奈何不了一点的窗户,以及每一次使用都会上传数据给多托雷的门锁。


    虽然安全很重要,但需要做到这么夸张的地步吗?多托雷到底在怕什么?


    说不定Sigma切片也会有这样的怪癖。


    我一向对多托雷的切片们抱以最大的恶意揣摩。


    但从那一声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了,整块走廊又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等了会儿,小心地走到执行官房间的门前。


    我观察着那扇门,为了确保靠近它不会被什么奇怪的装置扫描到然后变成数据传给Sigma切片。


    经过我的仔细观察——没有。眼前的这扇门无比正常。犹如无数扇能在至冬普通人家里见到的门一样正常。


    甚至似乎是用钥匙打开的最普通的那种门。不会记录人的指纹和生物信息,更不会从有人靠近一米之内就开始扫描。


    我试探性地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门,好像没锁?


    十分轻易地按动,锁舌收拢的声音细微,但逃离不掉我的耳朵。我屏息凝神,尝试着推开一点小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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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紧张,我的手甚至在抖。


    房间里没有灯,很黑。但这样并不会影响我的视力。我从缝隙往里看,房间内没有人,连桌子都整洁得像是没人使用过一般。


    我打开门走进去,稳妥起见,没有开灯。


    地板上的地毯完全吸收了我的脚步声,没有一丝声音,一如眼前这个没有任何一丝人气的房间。


    怎么回事?难不成我走错房间了?


    不对啊,这种装修的规模的确是执行官房间没错。还是说Sigma切片其实并不在这里?


    可是,在走廊的时候,我也确实听到过这个房间里响起过一道“咚”的声音。


    我的后背开始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


    突然,又是急促的,“咚——!”


    这一次,更近了,仿佛只离我一扇门。


    我捏紧身侧的拳头,循着那声音的方向,我在墙壁上摩挲着,手下的触感在某一个地方触及到一点怪异的地方。我稍微用力,手下的墙面突然向内一动。


    暗门?


    我心里一惊。


    我轻轻推出一道缝,这一次,我看到琳琅昏暗的实验室,以及背对着我,似乎半蹲在地上的一道身影。


    那身影很熟悉,手下似乎制住了什么东西。缝隙太小,我看不仔细。


    那身影下一刻转头,准确地看向我的方向,声音冰冷。


    “谁?!”


    紧接而动的还有一把尖刀,被某种力量驱动飞快地刺向我的方向。


    我狼狈地侧躲,手里下意识地拉门一挡。“铛”一声,那尖刀直接刺在暗门边缘,半截的长度都透过来。


    门被一只手拉住打开,Theta切片的脸出现。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塔德纳?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边说着,他伸手握住尖刀的一头把刀取下来。


    做完这些,他向我伸出手,用另一只手。


    “先起来吧。我刚才不知道是你,还好没伤到你。”Theta切片侥幸的口气无比真切。


    另一道无比相似却分外刻薄的声音响起。


    “咳……还真是能装啊,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样子。无论是你,还是那些被蒙蔽的其他切片。就连‘本体’也被这个家伙迷住,以至于做出那么多不理智的行为。不过是一个毫无才华的废物,早该直接清除。”


    “看来我应该先把你的发生装置扯出来才对,临死还尽说些无厘头的东西,惹人厌烦。”


    Theta切片这样说着,伸手牵着我拉我起来。


    他的动作无比温柔,与他冰冷的语气十足反差。


    直到站起来我才彻底看清楚地上发出声音的那是什么。


    是Sigma切片,只不过形状无比凄惨,面具没了,机械眼的部分裂出无数细碎的缝隙,胸口有一个巨大的洞,里面的机械构造一清二楚。


    实验室里到处都是砸碎的仪器,看来Theta切片和Sigma进行了搏斗,不过很显然Theta切片的实力强过Sigma切片太多。


    完全的碾压局,我甚至没从Theta切片身上看到太多打斗的痕迹。


    我在看Sigma切片,Sigma也在看我。


    碎裂的红色机械眼闪烁着,Sigma切片笑起来,一如奥摩斯港的初见,内容却无比森冷。


    “可惜,那次灵酚香差一点就能完全杀了你。你很愚蠢,也很懦弱,不过也正是这两点救了你,要是你能有‘与我合作’的勇气的话,现在早就死了。”


    “……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杀我。为什么?”


    “明知故问是最愚蠢的行径。”


    “所以……真的就只是因为你觉得多……”我深吸一口气,顾虑身边的Theta切片还是换了一下:“主人,他会被我影响?”


    Sigma切片死死地盯着我,红色机械眼散发着诡异的光。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你对‘本体’的影响已经太甚,这次‘本体’抛弃计划来到须弥为你治疗就是最明确的证据。我必须要修正这样的‘错误’,无论如何,‘本体’的身上绝不能出现这样可笑的错误。”


    修正……


    我的存在,明明是被多托雷强迫着接受这一切,结果我自己却还要被认为是“应该修正的错误”吗?


    我抿了抿唇,丧失了和Sigma切片继续对话的力气。


    多托雷的切片发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算了。


    我躲在Theta切片后面,以此来隔绝Sigma切片的视线。


    Theta切片拉着我的手微微轻揉,像是在安慰一般。


    我有些想笑。


    Sigma切片想杀我,Theta切片却在保护安慰我,一个人的切片却完全是截然相反的表现,实在可笑。


    那多托雷是什么?


    是恨我入骨?


    还是爱我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