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 189 章
作品:《[原神]是博士!我没救了》 Theta切片简直是一个确定无疑的疯子,神经病!
直到我跟着Theta切片混上这艘愚人众的船时,我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接下来Theta切片要做的事情。
他要杀Sigma切片。
如此突兀,如此疯狂。
多托雷和他的二十几个切片加在一起真的能找到一个正常人吗???
因着是载有执行官的船只,这一艘格外大,分了甲板上的三层以及地下一层,人员杂多,倒也给了Theta切片带着我混进来的机会。
不知道Theta切片用了如何的手段,看上去像是直接篡改了这些人的认知,我和Theta切片被认作为返程队伍里的愚人众士兵,一起上了船。
我跟在Theta切片身后,有些紧张地看着四周。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地下一层,这里人很少,基本只有负责船只检修工作和巡视的愚人众在。
地方倒是挺熟悉的,倒不如说至冬的船总是大同小异,以前作为副官调遣人员的时候这种款式的船只里里外外不知道逛过多少遍,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伪装进入,时刻要提防被发现,就有些惴惴不安。
我忍不住看了眼走在前面的Theta切片,后者无比沉稳。
我的视线很快被捕捉到。
“在紧张?”Theta切片的声音响起,在安静压抑的地下回荡着。
我吓得差点出声,意识到只是Theta的声音后才悬而又悬将那点声音掐断在喉咙里。
“!不要随便发出声音啊,Theta大人……”
Theta切片轻笑了一声:“抱歉,我之后会注意。”
他停下脚步,微微侧身把视线投下到我的身上,等到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伸出手,掌心朝上。
“或许牵着手能让你感觉安心一点?”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就是我感到不安的源泉之一?!
我看着落到面前的掌心,陷入了沉默。
Theta切片真的完全对他自己给我的压力毫不知情吗?!
“嗯?”Theta切片见我迟迟不动,疑惑地看着我。
我逼迫自己伸出手如Theta切片所愿放在那只手的掌心中,刚放上去Theta切片就讲自己的手指嵌入进去,牢牢地十指相扣。
温度从Theta切片那里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通过相扣的十指。
“这样感觉如何?应该安心许多了吧。”
我:“……”
更不安了啊!到底哪里会有脑袋正常关系清白的愚人众士兵工作期间十指相扣手拉手啊!!!
完全起不到伪装的作用吧!
“放心吧,我扭曲了外人的认知,在其它人的眼中,我们只是正常地一起行走而已。”似乎是看出了什么,Theta切片如此解释。
“……”我决定换个话题:“您准备如何……杀死Sigma切片?”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
其实本来是想问的,但是……
“我被两次警告过‘要远离Sigma切片’,Beta切片暂且不论,甚至多……主人,也曾禁止我接近Sigma切片。我所知道的内情不多,但Alpha切片也表达过对Sigma切片的厌恶。Sigma切片到底意味着什么,让你们都对他似乎怀有一种……厌恶?”
我低头苦思,试图从残存的繁杂的记忆中感受那抹若有若无转瞬即逝的情感。
Theta切片沉默且纵容地看着我,我对此一无所知。
“我不确定这样的感受是否准确,但Sigma切片对我出过手,那次因由灵酚香而精神体离体的意外,若非碰到了【散兵】大人,恐怕我的结局会更加糟糕。Sigma切片对我怀有敌意,甚至是杀意。这一点我十分确认,所以Sigma切片死去的结局更加有利于我。既有利,我的习惯是不过多发问。”
Theta切片嘴角的微笑弧度更甚。他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
因为我那句像是在说“希望Sigma切片死去”的话语吗?
我一边如此揣度着,一边问道:“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Sigma切片到底是什么?为何Beta切片和主人都会不约而同地让我远离Sigma切片?”
“盲目的人信仰更优胜者,愚蠢的人信仰自身。”Theta切片如若感叹:“Sigma Build并非‘成功’的切片,他是盲信‘自身’的切片,或者更具体地说,‘本体’。”
“他拱卫‘本体’的思想,拱卫‘本体’的决定,更拱卫‘本体’的独一和不可亵渎性。”Theta切片冷笑道:“真是无理,竟然把‘自己’当作真理一般地信仰拥护。‘本体’大抵是脑子不清醒了,竟然做出这种失败的东西。还是说,他的内心其实也藏存有‘自恋’的种子?”
Theta切片语气嘲讽。
看起来Theta切片也不喜欢Sigma切片。
看着Theta切片大肆嘲讽多托雷的样子,我很明智地把那句“但你和Sigma切片一样都源于‘本体’”咽了回去。
切片是不同视角的延伸,也同样,诞生不同可能。即便是多托雷自己,也无法确定不同时间点、不同状态下的自己会不会走向与自己相同的道理。
这也难怪切片之间多有争吵,甚至有质疑身为“本体”的多托雷的存在了。
不过,确实让人意外,多托雷的切片中竟然会有这种存在。
对“自己”(本体)盲目信仰的切片?
我有些难以置信:“所以Sigma切片对我出手,想除掉我,其实是因为他认为‘我能影响主人’?”
Theta切片不置可否:“或许,不只是‘他认为’呢?”
他的语气莫名:“你确实有着‘影响本体’的重量。”
“怎么可能……”
Theta切片驻足,微微俯身,牵着我的手放到左胸口。
“塔德纳,你对‘我’,对‘我们’,是特别的。”他语气轻而郑重地道。
从那仿生的构造内传出的心脏跳动的声音震动着我的手掌,我下意识地蜷缩手指,却被按压得更深更近,以至于那跳动的声音似乎要把我的手掌震麻。
Theta切片注视着我。
我恍惚中生出一种面前的人其实是多托雷的错觉。
这可比看见Omega切片还刺激。我的头开始突突地疼,眼前也一阵天旋地转起来。
“喂,那边!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干站在那里是想躲着偷懒吗?”
远处突然出现的愚人众朝着我们的方向大声喊着。
我拼了命地把自己的手从Theta切片的手里抽出,好在这一次很顺利。
Theta切片直起身。
来的大概是负责这附近愚人众的小队长,看见我和Theta切片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后很生气。
“干什么?非得要我来请你们动吗?偷懒的东西!”拿到身影怒气冲冲地往这边快速冲过来。
“啧,碍事的家伙。”Theta切片语气冰冷,不知为何莫名似乎有些烦躁的意味。
他伸出手,下一刻,似乎有一声轻盈的“叮”响起,一瞬便消失,快得像是幻觉一般。
但我感觉到空气中轻微的颤动,随即,那愤怒跑来的小队长呆滞地停顿在不远处,眼睛直视前方一动不动,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这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一切。
Theta切片:“植入命令: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现在:我是你的上级,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叮——
又是相似的一声。
我感到大脑短暂地恍惚空白了一瞬,像是被人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
我们面前的愚人众小队长身体猛地颤动了一下,紧接着苏醒过来。
小队长茫然地看着我和Theta切片,直到视线聚焦在Theta切片身上表情突然变得惊恐。
“副官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副官大人”四个字让我心里一跳,下意识的惊慌之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说的是Sigma切片的副官。
小队长把Theta切片当作了Sigma切片的副官。
真是难以置信,Theta切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Theta切片倒是一脸平静地接受了“新身份”。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令人牙疼的高高在上的语气……
小队长十分惊恐:“是……我是说,抱歉,副官大人!”
“执行官大人说了,要好好检查一下地下的设备,排查安全隐患。你怎么还在这里?是想偷懒吗?”
“啊?有……有这回事吗?”
“当然有。”Theta切片撒起谎来简直“眼睛都不眨”。
这里打引号是因为Theta切片只有机械眼,理论上本来就没办法眨眼。
“可是我从来没有接到过类似的命令。一般来讲这种大规模的检查会在启航之前进行……”
“你是副官还是我是副官?这么有主见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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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官的位置我让给你来坐?”
“对不起,副官大人!我马上就去组织人手!”
完全被忽悠瘸了。
看着小队长慌慌张张地转身,离开的时候甚至差点摔了一跤,我忍不住悠悠道。
“这样骗人真的不会有负罪感吗?Theta大人。”
Theta切片叹气:“这都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啊,亲爱的。”
“……再骗我我现在就回主人那里去。”
Theta切片微笑地拉住我的手,紧紧扣住。
“别开这种玩笑。”
我拉了拉,没拉动,便放任Theta切片牵着了。
“现在怎么办?等那个小队长找齐人,之后这艘船上的兵力肯定会有很大一部分聚集在地下这一层,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被发现。最坏的情况是Sigma切片也会发现。”
“被发现了也无妨,反正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Sigma切片,早晚要见面的。至于现在,我们直接去找Sigma切片。”
我有些惊讶:“这么快?”
Theta切片提醒道:“别忘了,船可是在行驶中呢。要是拖得太晚,船离岸太久,到时候就要游回去了。这应该不是你想要看到的进展吧?”
我想象了一下和Theta切片两个人在宽广得一时间看不见岸边的水域里酣畅淋漓地猛游几十里的画面,一下子不好了。
我只是死不了,又不是神,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口气游个几十里远。到时候沉底,Theta切片一个其实压根就不需要呼吸的机械人顶多也就是在水里泡个十来年,我可是真的能感受到窒息濒死的痛苦的。
而且就算是执掌各国的七神,也没有办法游几十里吧?
应该……不能吧?
总之,无论如何也不能变成那样!
我还是觉得不稳妥:“这样,我去船长室停掉这艘船的动力装置,您去解决Sigma切片。没什么意外的话,执行官房间应该是在二楼,您也知道的。”
Theta切片答应地出乎意料地顺利。
“正好,免了我想把你放在哪儿的功夫了。”
我愣了一下。
听Theta切片的意思,他似乎原本就没有带着我一起直面对付Sigma切片的意思。
Theta切片是特意支开我?当然,也不能排除可能是因为嫌弃我太弱会拖后腿。
但是,如果是后者的原因的话,Theta切片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带着我上船不是吗?
现在的奥摩斯港可比这艘有Sigma切片的船安全多了,更别提Theta切片有几十种确保我无法离开奥摩斯港的方法。
毕竟我的心中隐有猜测,帮助我凝聚出可以外显的精神体,支撑我在外一直活动的能量恐怕都是来自Theta切片。既然来自他,自然也受他控制。
所以,Theta切片到底要干什么?
同Sigma切片相关却要隐瞒我的事情……
我有些心乱,但又不好在Theta切片面前展现出来。
他给了我一个可以短暂篡改他人认知的装置,我们在二楼的楼梯口分别,船长室在三楼,我独自上了楼梯,直到拐过拐角Theta切片的视线才彻底消失。
我忍不住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Theta切片暂且来看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但被Theta切片一直盯着总会感觉到压力山大。
平静的注视,但似乎总是带着一缕隐藏在其中,却不知道是否是其主人故意而为,极易发现的热忱。
如此渴望,如此期盼,几乎要让我大脑发昏。
不能再继续想了!
我摇了摇头,将无关的杂念摇走。
一路上没碰到什么人,有巡逻的士兵也在我的刻意躲避下顺利逃过。
很快到了三楼船长室,里面有人,应该是船长。我正思考着该如何进入夺取控制权,背后却炸起一道厉喝。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船长室门前?”
我转身。面前是一位青年,服饰似乎与其他普通的愚人众颇为不同,胸口有一枚镌刻鸟嘴面具纹章的徽章。
我暗暗催动Theta切片给我的装置,在听到那声微不可闻的“叮”后,我开口。
“我是【博士】大人的副官,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面前的青年的表情变得迷惘,但很快变成疑惑和警惕。
“副官?如果你是副官,那我是什么?!”
???
糟了!碰见“真·Sigma切片的副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