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学医
作品:《做鬼多年,成了战神的梦中情人》 自那日两人交心之后,陆婉清便跟着瑶华学起了医理,从草药辨别、药性识记,到基础药方研习,转眼便一月有余,日子过得悠闲。
外祖母的身体已大好,知道了陆婉清同瑶华学医这件事,倒很是欣慰,又叫人另外送了陆婉清好些医术。
她学医的时日尚短,但瑶华却赞她极有天赋,尤其在药材及药性辨识上,鼻子比一般的初学者更灵敏些,再加上她又刻苦,竟也是让她啃完了一部《千金方》。
纸上得来终觉浅,瑶华觉得婉清也是该亲自进山采药历练一番了,便亲自同外祖父提起这事,谁料外祖父还未表态,二舅妈倒先开了口:“我倒是不知,婉清何时竟同华姐儿学起医术了?华姐儿的医术还是自幼年便跟着父亲学的,便是瑶光、瑶音也是跟着药堂里大夫学的,甚少得父亲指教,如今婉清倒是沾了华姐儿的光,也算半个父亲的弟子了。”
二舅舅似是对二舅妈的多言有些不悦,开口斥责道:“这哪有你说话的地儿?婉清学医是经母亲知晓同意了的,现下父亲尚未表态,你多什么嘴!”
二舅妈冷哼一声不再出声。
外祖父仍旧威严端坐于正堂之上,冷峻的目光扫视着堂内每一个人,陆婉清的思绪又忍不住游离,鬼做久了是这样的,没人能和她交流就只好自己天马行空地想许多事,以此度过漫漫长夜。
二舅母之心她倒能揣度出一二,无非是嫡庶两支权力之争,可她其实不太能摸得准外祖父的心思。
来苏家一个半月,和外祖母可谓是日日见,慈母之心全数倾注于亡女遗孤身上,陆婉清能感受到来自外祖母深切的爱,但与外祖父见面却不多,外祖父忙于家中医馆经营,日常问话也多与二舅舅、两位表哥交谈。
此时被外祖父的眼神扫过,陆婉清倒真有些好奇,外祖父对她这阔别多年一朝投靠而来的外孙女要学医究竟是个什么看法。
可外祖父只是轻轻揭过此事,继而又问起了医馆的事宜,既不给二舅妈借题发挥的余地,亦不过分在乎她与瑶华表姐的事,或许在这位当家人的眼里,她们这些小辈还不够格。
好在陆婉清最后还是得偿所愿,外祖父准许了她与瑶华表姐、子墨表哥一同去本地的茅山采药。
初次踏进山林的感觉很特别,雨后清新的空气与土腥味混合在一起,仰望群山环绕,更让陆婉清有了走出闺阁束缚的实感。
一行人驾乘马车至茅山脚下,山路曲折难行,马车无法再深入,陆婉清与瑶华背上药囊下了车,荔芝担心自家小姐的安危本想与之同行,被陆婉清拒了。
她早与瑶华商量好此次上山无需侍女随行,子墨则带上了一位侍从随行,以保护一行人的安全。
好在茅山只是山路蜿蜒曲折,但山势并不高耸陡峭,瑶华也是考虑到陆婉清与自己同为女子,常年养在深闺内,体力只怕不足以去更险峻的山,茅山是他们幼年学医时常来之地,当时领队的还是正值壮年的祖父,带着他们几个小毛头,从山脚一路走到山顶,一来便能待上数日。
他们此时依山而行,一侧是山壁,另一侧便能远望山下风光,一眼望不到地面,整个视线内皆被树枝绿叶占据,稍有不慎便是摔落山崖的也不少。
瑶华与子墨皆不是头一回来茅山,也不是头一回进山采药,便是更险峻的山峰他们都去过,何况这区区茅山,因此二人背着药囊却也步伐矫健,可陆婉清却是实打实的头一遭,虽表哥表姐们有心放慢脚步等她,可还是免不了落在了后边。
瑶华见陆婉清走得越来越慢,心下明了只怕是有些累了,不过他们此行的脚程倒也快,虽还不曾抵达半程,但也将近三分之一了,她思忖片刻道:“不若我们在前方的凉亭处歇歇脚,喝口水稍作休整再出发,再往前不远处便有一处山壁,那里应当会是我们此行有所收获的地方。”
子墨闻言也停下脚步,束手而立回头看向陆婉清附和道:“瑶华所言极是,妹妹头一次进山采药,难免会有些体力不济,我们便在此地休憩片刻,我与瑶华二人也好同妹妹介绍介绍这茅山的地势,可不能叫妹妹累着了。”
陆婉清也不勉强自己,此刻也的确有些呼吸急促,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好点点头,右手紧抓着山壁上绑着的绳子,慢慢向前走去。
待到了凉亭内,她整张脸都泛着红,额头和鼻尖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陆婉清掏出怀里的丝帕轻轻擦拭着,她素日爱用香,这丝帕也是用香熏过的,一时凉亭内都染上一层淡淡的花香。
子墨原也倚靠在一侧休息,闻见此花香,不禁往陆婉清靠近了两步,他出神片刻,细细嗅着,有些痴迷道:“妹妹的身上好香啊。”
陆婉清蹙眉,她与子墨表哥并不相熟,来外祖父家数月,两人见过的面、说过的话屈指可数,此时见子墨表哥一双桃花眼竟在她身上流转,面上还透露出些许调笑之意,当下便有些不悦。
瑶华自然也察觉到了,她将陆婉清拉到自己身后,有些严肃地看着子墨:“子墨,方才你失礼了。”
子墨闻言讪笑两声,又瞟了陆婉清几眼才挪开视线,恢复常日正经的做派。
陆婉清更是不悦,只怕这子墨表哥本性便是如此,不过素日善于以假面示人罢了。
子墨不知瞧见了什么,往亭外走出两步,指着攀在山壁上的几株暗红野草说道:“婉清妹妹,你的医道既是瑶华所授想必定有过人之处,我来考考你,这玩意儿学名是什么?药性又如何?”
陆婉清压下心中不快,走上前去,蹲在山壁旁细细端详半晌,又伸手用指甲掐断半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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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了定夺,她回头看向子墨,开口答道:“此物生长在峭壁之上,茎杆细长,叶子呈暗红色,方才我掐其枝干渗出的又是血红色液体,应当是虎耳草,入药通常煎水服用,可消除湿疹,亦能润肺止咳。新鲜的或是晒干后的药材均能入药。不知我说的可对?”
子墨抚掌大笑,稍显夸张地称赞道:“瑶华,你还真教出了个好徒弟,难怪你要求着祖父出来进山采药,只怕这数年里你也在院里憋坏了吧。”
没等瑶华开口,陆婉清终是没忍住,盯着子墨看了半晌,直到他闭上那张讨厌的嘴,她才开口说话:“还记得我初来乍到的时候,与子墨表哥在堂前相见,当时只觉得子墨表哥一张笑脸迎人,热情洋溢,可今日才知道,子墨表哥心志高远,怀着的竟是菩萨之心。”
子墨闻言挑眉,好奇地问:“哦?菩萨之心,好别致的赞美之词,不如请妹妹详细说与我听听?”
陆婉清摊开双臂,做出一副怀抱之势,狡黠地说道:“所谓菩萨之心,便是胸怀天下,想他人所想之事,忧他人所烦忧之事,正譬如表哥你放才一言,字字句句何尝不是出自对妹妹我的关心,何尝不是出自对瑶华表姐的关切。妹妹我便没有表哥这份菩萨之心,只管得了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哪里还能去管别人的事呢?”
子墨这才听明白陆婉清同他打的机锋,话里话外都在说他多管闲事呢,他轻笑一声并不放在心上,瑶华当年医术不比子轩差,可毕竟是女子,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任凭她医术再高明,不也只有在后宅讨生活的命吗?至于陆婉清,不过是千金小姐一时兴起学点皮毛,左右不过是要回京去的,何必同她们一般见识,逞口舌之快。
瑶华更是苦笑一声,又暗自收敛好情绪,这些年子轩无心家中医馆继承,子墨蠢蠢欲动,当年一同跟着祖父学医的便是他们三人,子墨和二房明里暗里不知给了她多少气受,可她又能如何呢?纵使是家主亲自培养的孙辈,却也是被家主亲自排除在继承人之外的人。
陆婉清在陆家这些年也不是白待的,子墨眼神中的漠视她很敏感地察觉到了,可眼下自己确实不值一提,医术上只是个入门小卒而已,但瑶华表姐却也要被他施以同样的蔑视,她感到愤怒。
可瑶华偏又做起了和事佬,又回归到她一如既往的大家闺秀面貌,端庄自持,神色自若,不叫人瞧出半分端倪,她沉稳地开口道:“既然我们都休息好了,不如重新出发吧,天黑之前,我们得到达山顶,那里有祖父从前修建的两间平屋,我们可在那处休整一晚,明日再下山。若是天黑了,光线不明朗,山路便更难行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才是。”
陆婉清欲言又止,只觉得面前的表姐又回到了初见时疏离的状态,但自觉现下不是好时机,只好收拾行囊跟在瑶华身后,朝着大山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