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竹马
作品:《将军她又在强取豪夺》 “主公,人已经抓到了。”
“送来吧。”
夜色沉沉,费容被人从背后敲晕带走,等他悠悠转醒,只觉周身颠簸,环顾四周,车内锦衾绣褥,透着一股奢靡之气。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掀开车帘,只见外头唯有一位身形魁梧的马夫,驾驭着马匹。
费容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师傅,劳驾问一下,咱们这是要往何处去呀?”
马夫的侧脸隐匿于夜色之中,看不清表情,只能隐约瞧见他勾起的嘴角:“送你去你梦寐以求的地方。”
费容心中大喜,白日里那位倒是装得人模人样的,还不是起了色心,只是不明白一个堂堂大将军怎么会惧怕一个男宠,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来接他。
马车停在鹿新规模最大的红楼后门,扑面而来的脂粉熏香,浓烈甜腻。
这儿在鹿新声名赫赫,乃是上京官员们趋之若鹜的寻欢作乐之处。背后主人行事低调隐秘,又深谙这些达官显贵们的喜好:既能满足他们放纵的欲望,又能确保安全无虞,因而成为了他们私下消遣的不二之选 。
费容被两名大汉一左一右挟持着,带到了红楼最顶层的厢房,房门推开,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坠入冰窖。
厢房内,桌案前端坐着一位男子,身着一袭黑袍,面庞隐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唯有那耳坠上的松绿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翠光,恰似冰冷森然的鳞片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费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想都没想,转身就要往门外逃去。然而身后的房门早已被人从外面牢牢锁住,任他如何用力拉扯,那门都纹丝不动。
“你...你胆敢如此!要是被方将军知道了,她定会察觉到你的真面目。” 费容一边疯狂地拍打着房门,那门板被拍得 “砰砰” 作响 ,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嚷着,试图用方以岚的名号来威慑眼前的男人。
“呵。” 男子被他的话得轻笑出声,脸上露出温雅笑意,可那笑声听起来却仿若凄厉鬼哭。
费容还未来得及从这毛骨悚然的笑声中回过神,只感觉巨大的冲力猛地击中他的前胸,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口中瞬间涌出一股腥甜的鲜血。
一只冰凉的大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费容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拼命地掰扯着那只手,想要挣脱这致命的束缚,可那双手的力量大得惊人,他的挣扎显得如此徒劳。
“学得很好,多亏你。” 男子俯下身,凑近费容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阴冷刺骨,直直钻进费容的耳中,让他的灵魂都忍不住颤抖。
窒息的疼痛还未缓过劲,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惨叫从他喉咙深处迸发而出,耳坠连带着耳垂上一大块血肉,被硬生生地撕扯下来,整个右耳被剥离了一大截,无力地半挂在脸颊一侧。原本完整的耳朵,此刻已化作一片血肉模糊的惨状,碎肉与滴落的鲜血混杂在地。
耳坠跌落在一旁,下一刻便在男子脚下化作了一堆粉末。
“我错了,大人,求您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费容声泪俱下,像一滩烂泥般瘫趴在地上,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
男子神色淡漠地净了净手,将费容视为无物地踩碎了他的右手,径直走出了房门。
“啊!!! ——” 那声音尖锐而绝望。
几个彪型大汉涌进房内,像拖死狗一样拽起费容,押着他用尚且完好的左手,在卖身契上摁下手印,随后被送去一间上好的厢房内,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痛苦泥沼,永无解脱之日。
*
西北军凯旋,班师回朝。景文帝龙颜大悦,降旨命太子江扶出城接见。太子江扶身着锦绣华服,袍角绣着精致繁复的金龙,带着一众侍从,恭恭敬敬地等候多时。
江扶从未见过方以岚,但她父亲方沧鸿还是见过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胡子拉碴、满脸沧桑的高壮糙汉,加之西翎人向来称方以岚为 “女罗刹”,虎父无犬女,方以岚的模样恐怕也难以称得上姣好。
又听闻方以岚强抢战俘当做男宠,战场上还常使出些难登大雅之堂的策略,足见其骨子里定是个粗俗不堪、品格低下之人。
如此思量一番,江扶顿觉困意阵阵袭来,忍不住抬手掩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终于瞧见远处有一队人马朝着城墙这边行进而来,队伍最前头,有一人身着玄色劲服,外披铁黑盔甲,身后一袭红色斗篷随风烈烈飘动,几缕碎发在风中肆意飞扬,愈发衬得她眉眼间英气逼人。
她正笑着与身侧的手下交谈,眉眼弯弯满是灵动,竟然出奇的好看。
一时间竟看得痴了,完全忘却了下城迎接的礼节。
城墙底下,与方以岚交流的正是庄谷:“将军,赵公子呢?今日怎么不见他。”
“咳咳,他昨日受了风寒,在后面的马车里头呢。”方以岚又想起昨日的荒唐,有些心虚地搓了搓鼻尖,抬头望天。
结果视线望到了城墙,看着城墙一身华服的人,却是有些嫌弃地问着身边的庄谷:“这就是太子?”
看着气质仪态怎么还不如赵怀叙?
庄谷吓得一抖:“将军,谨言慎行啊!被太子的人听到就不好了。”
方以岚撇了憋嘴,没再吭声。
城门缓缓打开,方以岚率领着麾下将士,步伐沉稳地踏入城中。马蹄声哒哒作响,引得街道两旁百姓纷纷侧目。上京与西北之地有很大的区别,上京接头人头攒动,周边都是商铺小贩,热闹非凡。
不少平日里养在深闺里的小姐们,看着立在队伍最前方身姿修长,举手投足尽显英气的方以岚,何曾见过这般风姿飒爽的人物,一个个双颊绯红,捂起手帕半遮着脸,悄悄躲在人群之后,忍不住偷偷打量。
江扶这才下了城墙,姗姗来迟:“方将军此次凯旋而归,实乃我朝之幸。父皇已在宫中摆下庆功宴,特命本王前来迎接将军入宫。”
方以岚翻身下马,微微拱手,虽行的是臣子之礼,但不见半分谄媚之态:“有劳太子殿下。”
她神色自若地平视着眼前的人,甚至连下巴都未曾轻轻抬起半分,实际上心里吐槽地来劲,可能平日里在西北呆太久了,身边都是身长八尺的男儿,再加上成天在她面前晃悠的赵怀叙,那宽肩细腰...
咳咳,思绪又开始乱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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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着方以岚脸上似乎是闪过了一阵羞赧,虽然极快地收回去还是被他发觉了,难不成方以岚对自己...?
但是钦慕他也不是什么怪事,谁会不喜欢未来的帝王呢?
怀着这般揣测,接下进宫的路上,太子视线看似随意地望向车窗外,可眼角余光却时不时悄悄扫向身旁的方以岚,那打量实在想不注意也难,浑身让人不适的凝视。
方以岚向来不是能忍的人,也抱着双臂,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江扶。
江扶被看得也有些不自在,便有些自得地开口问道:“方将军,一直这般看着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无事,就是用魔法打败魔法罢了。”
两人就各怀心思,很快便来到了皇宫,朱红色的宫墙,金碧辉煌。方以岚跟随太子穿过重重宫门,来到了金銮殿外。殿内,景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两旁文武百官整齐排列。
景文帝龙颜大悦:“方将军,此次你率西北军大败敌军,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朕心甚慰。”
方以岚单膝跪地,恭敬回道:“陛下圣明,此乃将士们浴血奋战之功,臣不敢居功。”
景文帝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方以岚身上停留片刻后,转向江扶,“太子,你日后可要多向方将军虚心讨教,悉心学习治军之法。日后这江山社稷,还需你们一同守护。”
太子江扶听闻上前一步,说道:“父皇,儿臣认为方将军此次立下大功,应当重重赏赐。”
景文帝笑容僵了僵,很快便恢复如常,笑着点头:“太子所言极是。便赐方将军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南海明珠百颗,嵌玉瑞兽摆件一套。”
“谢主隆恩。”
景文帝摆了摆手,张罗着:“行了今夜是定安侯的接风宴,诸位一同移步,摆驾吧。”
众人浩浩荡荡前往松林园,亭台楼阁奢华雅致,在月光下影影绰绰,丝竹悠扬,美酒佳肴源源不断地呈上。
方以岚作为此次庆功宴的主角,被一众大臣你一杯我一盏地轮番敬酒。这酒醇厚绵柔,后劲也够烈。
酒过三旬,饶是方以岚这样千杯不醉的酒量,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兵部尚书脚步踉跄,显然已醉意醺然,不知从何处拉来一个年轻男子,一把拽住方以岚的胳膊,舌头打着卷,大声嚷嚷道:“方将军,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可是咱朝中年轻有为的周侍郎周庭桉,他父亲与令尊那可是莫逆之交,说不定你们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呢。”
那被拉来的周侍郎,一袭月白色长袍,腰系青色丝带,躬身作了一揖:“方将军,久仰。”
方以岚这才将目光投向身前清风霁月的公子,细细端详之下,记忆里倒是有点这人的印象,她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举起酒杯点头回礼,而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放下酒杯,正欲转身与旁人交谈,却突然瞄到位周侍郎腰间系着的一块玉佩,好生眼熟,她心中一惊,再俯身去看自己腰间的羊脂玉佩?
脑海中开始回溯过往种种,等等,她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位周侍郎好像是原身自幼相伴的青梅竹马?
那这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