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浩渺海上忆旧事
作品:《换亲后,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识相点,把东西交出来!”水匪的刀架在秦妙苏雪白的脖间,银白的刀面在阳光下照出刺眼的光。
这一声大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酆栎转头看到秦妙苏落到了水匪手里,瞳孔骤然一缩,剑尖直指水匪:“别动她!”
“想要这姑娘活命就将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
“装什么糊涂?”独眼水匪冷笑:“自然是那面能照清人心的镜子。”
酆栎脸色一沉,为了防歹徒,他们出发前尽可能低调而行,连查理的船都换成了商船,可消息还是走漏了。
“放下剑,否则这位漂亮的姑娘就要见血了。”独眼水匪狞笑着,刀尖在秦妙苏脸颊旁游走。
秦妙苏眼含恐惧,却倔强地咬住下唇不发一言。酆栎看着她颤抖的睫毛,缓缓垂下剑尖。
“这才对嘛。”水匪头子得意地挥手,两名手下立刻上前缴了酆栎的兵器。“现在,把铜镜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铜镜不在我身上。”
“放屁!”水匪头子暴怒,匕首在秦妙苏颈上压出一道红痕:“再耍花样,我就先在她脸上开道口子!”
一滴血珠顺着秦妙苏的脖颈滑落。酆栎绷紧了神色,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好,我给你铜镜。”酆栎沉声道:“但你要先放了她。”
水匪头子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铜镜到手,自然放人!”
酆栎沉默片刻道:“铜镜在底舱的箱子里,我带你去取。”
水匪头子狐疑地打量他:“你最好别耍花样。老三,你看好这里,我跟他走一趟。”
立时有两名水匪过来押着酆栎走向底舱。经过秦妙苏身边时,他微不可察地和她对视一下,示意她别怕。秦妙苏微微点头。
底舱昏暗潮湿,只有一盏摇晃的油灯发出微弱光亮。水匪头子押着秦妙苏威胁酆栎,跟着他往下走。酆栎不疾不徐走向角落的一个木箱,动作缓慢地掀开箱盖。
“快点!”水匪不耐烦地催促。
酆栎突然转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离他最近的水匪。锋刃精准切入喉结,割裂皮肉的声音像撕开一匹绸缎。
“老三!”左侧的刀疤脸发出凄厉叫喊,钢刀带着风声劈向酆栎的头。酆栎不退反进,矮身从刀锋下钻过,短刀顺势捅向对方心窝。水匪躲闪,可酆栎快一步闪到他身后,刀尖刺向他的脖颈。
水匪头子反应过来:“你做什么?再动一下这丫头就没命了!”
“你若敢动她,我先杀了他,再杀了你。”
舱底空间狭小,而且只剩了他们四人,水匪头子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若真如酆栎所说,他们二人对打压根就没有胜算。
酆栎料他不敢轻举妄动,挑衅般押着手里的水匪向左移了一步,水匪头子唬了大跳,连忙带着秦妙苏退了一步。
“如何,考虑清楚了么?放人吧。”
看着酆栎势在必得的样子,水匪头子急得额头渗出了汗珠。可这时他看到几个大木箱后悄悄伸出的半个头,再定睛看,他愣了愣,这不是马家的那个混账儿子马千涛么?
水匪头子顿时来了劲:“马千涛怎么在这?”
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酆栎也怔了下,然后道:“马昇父子罪恶多端,我们抄了他的家,正押送人回京受审。”
这番话后,令人吃惊的是,水匪头子放开了秦妙苏跪倒在地:“原来您就是救苦救难的威远侯,恕在下眼拙,竟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就误伤了侯爷和夫人。”
他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震惊了秦妙苏和酆栎,另一名水匪听说是威远侯一家,也跪到了地上,恭敬地低着头。
秦妙苏讷讷看着:“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兄弟几个之所以走上当匪徒的不归路,就是被他们给逼的。想当年,我们在村里种着几口薄田,虽不富裕但也够糊口。但是马家肆意侵占了我们的田地,将我们赶了出来,一分未给。没了生计,全家老小又要吃饭,没办法才做了这行。”
想起往事,水匪头子眼里露出心酸,随之又突然闪过狠厉:“从那以后,我恨马家入骨,可他们财大势大,奈何不了他们,只能有苦往肚里吞。我们常年生活在海上,许久没回城中,竟不知他们被侯爷抓了。”
跪在地上的水匪也跟着道:“是是是,老大说的一点不假,我们大都是被马家逼得没办法才做了匪徒。真是谢天谢地,感谢侯爷和夫人的大恩大德,你们是神仙降世,有无量功德,堪比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酆栎打断了他的话:“停!你说的这些我们可不敢当。既然如此,宝镜的事...”
水匪头子赶忙道:“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侯爷。镜子再不敢要,只求侯爷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从舱底出来,水匪头子立即召回了自己的人,率众人朝酆栎和秦妙苏磕了几个响头,又乘着小船离开。对面船上的查理只学了一点皮毛剑法,面对来势汹汹的匪徒招架不住,急得满头大汗,头毛炸起,风中凌乱。
他看到不知什么原因水匪竟自己撤了,还朝酆栎鞠躬,震惊得两颗眼珠都要掉出来。可他不想同酆栎说话,手放在嘴边朝秦妙苏喊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撤了?”
秦妙苏看了一眼他潦草的头毛,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对,他们撤退了。”
“撤了就好,撤了就好。”查理碎碎念叨,似乎是大舒口气。一旁的阿尔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瞥他一眼。
船只继续行进,一路平安顺遂,甚至连风浪都很安静。
到了玉京城门,秦妙苏远远就看见前方已经候了一簇人马,为首的人高头大马,官袍绶带,威风凛凛。
这是...专程来迎接他们?可不知怎么,就算隔得远,秦妙苏也能感觉出这群人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冷肃气质。她狐疑不定,他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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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靠近,秦妙苏才看清楚,站在最前头骑马的人是刑部尚书温煦,他看到他们皮笑肉不笑道:“侯爷,侯夫人,此趟去淮州辛苦了。陛下命我们押送马昇父子进京,还请侯爷将人交给我吧。”
酆栎沉了面孔:“区区押送几个犯人,怎能劳烦尚书大人亲自来?”
“侯爷这就说笑了。陛下的意思在诏书上不是说得很明确了?马家的案子已经交给了刑部,不再由侯爷您亲自过问了。得知您已带人回京,下官早早来接人了。马家的案子既已交给了我们,自然要十分重视。侯爷不会不想给我这个机会吧?”
手不由得攥紧了缰绳,酆栎顿了顿道:“将人交给他们。”
“还是侯爷体谅下官,那我先带人离开了。”说罢,温煦使了个眼色,刑部的官吏过去带走了马家人。
秦妙苏焦急问道:“温煦是李邺成的人,马昇父子落到他们手里,想要继续追究马家的罪责是不是没戏了?”
“可现在的确是陛下下了旨要换人审案,我不得不从。”
“陛下也真是...难不成想要包庇马家?”
“马家这次牵涉众多,恐怕陛下确实有别的打算。”
有一段时日没去四夷馆,回来的次日秦妙苏马上就赶去了馆中,看到文夫子,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文缪,眸光黯淡了几分。
文夫子和善地向她招手:“侯夫人日理万机,课业是不是要落下了?”
“夫子可莫要冤枉了我,在淮州我也是日日不落勤练苦功呢。”秦妙苏故作调皮开了个玩笑。
“那就好。我知夫人志向高远,又聪明伶俐,可千万不要半途而废了。会试里人才济济,老夫也盼着夫人能一举夺魁。”
秦妙苏拿出带的书:“谨遵夫子教诲。我在淮州读的文章了,有好几处不懂的,可否请父子指点一二?”
文夫子向来对学生不吝赐救,而且特别喜爱勤勉好学的人,看到秦妙苏专程拿了书来问,自然是认真解答。两人正说得入神,馆中的李夫子带了几个徒生进来,边走边道:“听闻马氏父子犯下了不少罪,可刑部一查,都是子虚乌有,敢情人家每年还未州府纳了大量的税。所以啊,不可听风就是雨。”
一徒生道:“可不嘛?听说啊,这父子两起初是侯爷抓起来的,可刑部没查出来什么,说明侯爷是弄错了。这可是奇闻,还头次听说威远侯会抓错人。”
“就算是再精明的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说不定马家就是清白的。”
“三日后,若是再审不出什么,按照大盛的律法,就得放人。到时威远侯可打脸啰。”
什么?竟会如此?酆栎明明一条一条将证据写得明明白白,刑部怎还能熟视无睹,认定马昇父子是无辜的?秦妙苏腾地起身,想上前问清楚,却突然听到桌子上传来一阵响声。回头看,是文夫子不小心碰洒了茶杯。茶水在桌上迅速四散流开,水滴落到了他一尘不染的衣服上,可他却好像没看到一样,呆呆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