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茶女
作品:《你们惹她干嘛!》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从离开北境到衢州城,两人已有十几天未见,如今见面自然是干柴烈火,情难自禁,一响贪欢。
房间内烛火摇曳,微风穿堂而入,掀起纱幔轻飘,在淡淡熏香中,一只白皙的玉足漫不经心地搭在床榻边,随着一双有力的臂膀轻晃拉扯,又很快隐没在床幔内。
榻下是凌乱丢弃的衣物,缕缕青丝从床幔倾泻而出,形成黑与白的痕迹。
月光透过薄如蝉翼的月绫纱与烛火相遇洒入室内,映照出床边紧扣的十指,随着隐忍的声音传出,些许后,床幔一角掀开,赵北岌一脸餍足:“娘子可欢愉了?”
只感觉浑身酸软,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姜南溪声音略带沙哑地回应:“我好累。”
低头亲吻,赵北岌轻笑:“娘子怎么会累,明明累的是我才对。”
轻轻翻身,姜南溪扯过薄被:“我要洗澡。”
“都听娘子的。”赵北岌说罢,看向大门,“来人,准备热水。”
双脚踩在地上,笔直纤长的小腿勾出诱人的弧度令人无限遐想,赵北岌掂了掂怀中人道:“怎么又轻许多,南溪你这十几天又没好好吃饭。”
长发划过肩颈略微有些痒,姜南溪把脑袋靠在赵北岌怀里低声回应:“天太热了,我吃不下。”
轻轻捏了捏细腰,赵北岌叹气:“你太瘦了,要多吃点才行。”
来到汤池,氤氲的雾气遮住了一些视线,泡在水里,姜南溪看着大腿跟手臂的痕迹,忍不住踢了身边人一脚:“你这般凶,我身上的痕迹要几天才能消失,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赵北岌笑得像条讨好的狼崽,就差掀开肚皮任由主人蹂躏:“哪有,我给夫人揉揉就消失了。”
靠在汤池边上,姜南溪看着人一脸不值钱的模样,随即拍了拍水面问:“你在衢州停留几天?”
赵北岌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悠哉地回应:“这就要看程元朗想把我留在衢州多久了。”
看着人,姜南溪蹙眉问:“之前圣旨催你们入京催得紧,如今却让你跟王爷滞留在衢州,莫非是京畿出了什么事?”
热水漫过肩膀,赵北岌只感觉舒爽得很:“从我得到的消息,如今在京畿掌权的是皇贵太妃的侄子,襄云侯阳必愕,其次是丰岚侯,也就是如今的户部尚书青梦之。”
“那其余三家世族呢?”
“因为先德妃的恩怨,加上清河长公主涉嫌杀害皇贵太妃阳氏,庆华城蒋氏的敬安侯与云阳城的阳氏一族早已反目,多年来在五城撕咬不断。南安城的昌宁侯因为女儿嫁给了荣亲王世子赵北星,因此支持淮南,至于剩下的鄢城陆氏一族的广定侯,他是个墙头草,那边有利倒向那边,不屑多言。”
听到此,姜南溪思索起来,五城世族中,云阳城阳氏、南安城乔氏,及丰城青氏都是淮南一派,剩下的庆华城蒋氏与淮南是死敌,鄢城陆氏墙头草,如此必须有个破局之举,才能让如今的世家重新洗牌,或者消除世家的存在。
越想越感觉压力倍增,姜南溪蹙眉道:“如此说来,我们回到京畿,要面对的便是阳氏、青氏跟乔氏这三个世家。”说罢又想到北伯侯乔颂,问,“北伯侯乔颂跟昌宁侯乔瑾是堂兄弟,他们俩家从前是因为什么反目的?”
乔氏在前朝时,文有内阁元辅掌权,武有大将军统帅掌兵,可谓是兵权皆有的极盛家族。但不知为何,乔氏一族突然分裂,其中一脉追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并在太祖皇帝仙逝前,获得一份兵权,成为北伯侯。
而一直留守南安城的其余乔氏一族,也因从龙之功,依旧享有世家门阀的待遇。
温暖的汤池洗去疲倦,为避免泡太久而头晕,赵北岌道:“泡澡太久人容易晕,先回屋。”
理所应当地享受着赵北岌的伺候,姜南溪点头道:“嗯。”
一回到温暖的被褥内,姜南溪就迫不及待地问:“快说,乔氏一族为何分裂?”
抱着人,赵北岌说道:“据说是两男抢一女造成的悲剧。”
“两男争一女!”姜南溪想过朝堂斗争,家族暗算,外部势力侵扰等等理由,却从未想过是因为一个女子反目的。
“那女子是何许人也,竟能让一个家族分裂。”
“说是一位衢州的卖茶女,那女子仙姿佚貌,玉软花柔是个绝色佳人,并且精通诗词音律,性格十分温和,不管见她的人脾气多火爆多狠戾,只要能跟她聊上几句,都能变得平静下来,因此受到不少世子子弟的追捧,成为当年不少五城男子的梦中情人。”
一个卖茶女能让这么多人喜欢,说明她能给人提供极高的情绪价值,又有美貌加持,性格还温顺,这不就是所谓的白月光。
“那女子如此优秀,为何还只是个卖茶女?”
“她当然不是普通的卖茶女,人家经营着一家茶庄,卖茶女不过是一些闺阁妇人为了奚落贬低她,对她的称呼罢了。”
姜南溪又明白了,所谓的卖茶女是达官贵人的夫人对那位女子起的“狐狸精”名,不由地问:“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叫萧如瑟。”
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姜南溪在想着该如何突破世家对京畿的控制,忽然眼睛被一双大手覆盖,赵北岌低沉的声音传来:“想什么呢,快睡觉。”
把脑袋靠近人,姜南溪问:“你明早几时走?”
“天亮前要回驿站跟老爹汇合,怎么舍不得我。”
“嗯。”
把人抱紧,赵北岌叹气道:“我也舍不得你,但衢州人多眼杂,我怕你受到伤害。”
闻着人身上熟悉的梅花香,姜南溪睡意来袭:“怕什么,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娘,我有的是力气跟手腕和他们斗。”
拢上被褥,赵北岌抱着人入眠:“我的娘子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自然厉害,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听着令人安心的声音,姜南溪无意识地哼了一句,随后便沉沉睡去。
平静的呼吸传来,赵北岌看着睡着的人,同样睡去。
———
清晨,阳光明媚。
一夜好眠的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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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赵北岌的身影。
这时钟离雪掀帘而入:“主子醒了,请先洗漱再用膳。”
看着外头灿烂的阳光,姜南溪问:“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
坐在铜镜前,看着长发半披的自己,她惊觉如今的容颜跟气质愈发像前世的自己,但她已经不再惧怕坠入深渊,因为有人紧紧抓住了她。
钟离雪上前为主子梳妆,拿起木梳划过乌黑的长发:“今日主子的气色不错,属下给您画个淡红装可好。”
虽然睡得不错,但昨晚也荒唐到下半夜,姜南溪还是觉得有些乏,因此道:“我今日不出门,随便打扮就好。”说着看到窗外晃动的树叶,“郡王今早几时走的?”
面对小郡王昨晚来偷香的行为,钟离雪回道:“卯时天没亮就走了,走时看着还挺急,并顺了主子刚酿好的一壶竹叶青酒。”
想到即将面对的京畿风云,姜南溪觉得一壶竹叶青酒解忧算不了什么:“随他去吧,这几日再准备些郡王跟王爷所需的生活用品,暗中叫人送过去。”
“是。”
梳妆完,姜南溪便在院子里用膳,如今正值盛夏,院外的榕树上传来阵阵蝉鸣,偶尔还有几只白鹭飞过。
享受着风和日丽,姜南溪正要吃一颗杏子,就看到宋至从院外急匆匆走来,因此问:“你今日不当值,发生了何事这般急促?”
腰间的酒壶因为少了酒而变得轻易晃动,宋至沉着脸色道:“主子,王爷出事了。”
“王爷!”惊诧到站起身,姜南溪一脸担忧,“出了什么事?”
“王爷昨晚杀了一位侍女。”
以她对镇北王的了解,他怎么可能酒后杀人,并且杀的还是女子。
“我记得王爷很少喝酒,即使喝也不会让自己喝醉,怎么会发生酒后杀人之举,你详说与我听。”说罢表情凝重地坐回位置上。
宋至道:“自从王妃过世,王爷就极少喝酒改喝茶比较多。前日进入衢州城后,王爷就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唯有收到一份拜帖,说是一位故人求见,昨日傍晚才带人到绿华楼赴约,随后王爷一夜未归,今日一早被绿华楼的人发现,昨晚伺候王爷的侍女死了。”
“如何证明那位死去的侍女为王爷所杀?”
“因为王爷没有否认。”
“没有否认是什么意思,王爷承认自己杀了那位侍女?”
这也是宋至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说王爷不常喝酒,即使喝醉,多年的行军生活也会令他保持镇定,不会做出逾越之举,如今却杀死一名无辜的侍女,这未免太诡异了。
“现下王爷被关进了衢州城大牢,想要证明王爷无罪,就必须知道昨晚的绿华楼发生了什么事,关于那位侍女的死,王爷为何是否认的态度。”
指腹不自觉地揉搓,姜南溪道:“如果人是王爷杀的,以王爷的品性会毫不犹豫认罪,如果人不是王爷杀的,他就该否认,但王爷偏偏没有,等于既没认罪,也非无罪,王爷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