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秘密
作品:《娇花解语》 一圈找下来,她失望极了,这屋子实在是太干净了,除了家具随时间流逝产生的自然磨损外,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云语容叹服,这可是一个活人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竟然没有任何岁月积淀的痕迹,他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他不是爱书如命么,为何这屋里一本书也没有?
没有书,没有纸,却为何桌上有砚台和毛笔?
云语容好生纳闷,只觉得这屋子像个沉默的谜团,忽然瞥见砚台下有一本类似字帖的东西。
难道临摹字帖就是他在这儿唯一的消遣?就他那登峰造极的书法,可以直接刊印成字帖了,还需要临摹字帖?
她也实在无聊,不如就看看他的字临摹得如何。
云语容把那“字帖”从砚台底下抽出来,随手翻开,忽然整个人惊呆了,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掉出来。她立刻合上了手中之物,脑中挥之不去的,仍是刚才看到的、画页上不着丝缕的女子的躯体。
她忽然就联想到他今晚的表现,他的动作精准纯熟,三两下就撩拨得她情不由己。要不是笃信他洁身自好,只怕要当做风流常客,原来关窍在这里,他背着人、躲在私密卧房里偷看春宫图。
“宁渊,原来你是个假正经。哼,你完蛋了。”云语容拍了拍春宫画册,拿到了他致命的把柄,不免得意洋洋。
想到自己今晚在他身下无力招架,任他为所欲为很是狼狈,现在看来全是因为她对房中术缺乏研究,倘若她也钻研过这画册内容,未必就会不如他。
下次必要让他铩羽而归,她抱着这种想法,再次翻来画册观摩。
这画册大概有半个指节厚,拢共二三十页,她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越看越沉默。
画中的女子姿势各异,有的舒展有的扭曲,像那一颗树上花朵,有的是含蓄待放,有的完全绽开。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婀娜多姿的体态,该丰腴处丰腴,该纤瘦处纤瘦,描绘逼真,看的人血脉喷张。
这些女子全部长着同一张脸,云语容的脸!
准确来说,这不是春宫图,这应该算是她的裸体工笔画。
云语容合上画册,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那矜贵清冷的表哥私藏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这画不可能假手于人,十有八九还是他自己画的。
所以他床技纯熟完全是因为暗地里肖想了她千万遍。
宁渊还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被正主发现了,他如常来到书房准备会见苏钰,商讨明日早朝奏对之事。
去而复返,室内依旧暖烘烘的,下人们开窗透过气,石楠花的气味已经消散了,桌上还点了一炉瑞和香,独特的带有药味的香味在屋里散开。
苏钰还没有来,宁渊坐在书案边发呆,想到在这清幽雅致的书房,不久前发生的旖旎风情,目光不经意落在了桌面,他亲手擦去混着白灼和血迹的位置。
语容初涉人事,还是放不开,不然也不会吃这些苦头,宁渊揉了揉眉心,感到苦恼。
“公子,我可以进来吗?“屋外响起敲门声,是黄大夫。
“进来。”
黄大夫的步伐小心,手里端了一碗刚熬好的药,还烫着,送到宁渊的案头,“公子,你该喝药了。”
“放着吧。”宁渊随口吩咐道。
黄大夫的脸色沉了下去,每一次送来的药,他都让放下,每一次都是敷衍,从来不喝。他精心调配熬制的药到了他这里,就和那池塘里随意舀起的水一样不值钱。
“公子病中纵欲享乐,还不肯服药,就不怕影响子嗣?”怕宁渊不听,黄大夫又加重了话的份量,“还是说,公子打算要子嗣了?”
云语容在媚香楼病倒时,宁渊让黄大夫去诊治。黄大夫细心调理,发现她体内有浮屠三生的毒素,早就伤了根基,就算当下救活了,将来也难活过三十岁,而且终身不能生育。
他将这些情况告诉宁渊,宁渊当即告诉他,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她活下来,并且还要和她诞育孩子。
黄大夫只当他在说梦话,不过随即宁渊就拿出一瓶药,对他说:“这是碧禾草,是浮屠三生的解药。有了它,再加上你医术,我要她和一个孩子,应该不难吧?”
云语容带回的碧禾草后,黄大夫炼制成药交给了宁渊,让他服下治愈腿伤,不久后宁渊果然能下地行走,黄大夫只当是碧禾草生了奇效。
再度看到这些纹丝未动的药丸,才知道原来宁渊一颗都没有吃,全留下了。
“我早就发现语容的血能压制浮屠三生的毒性,世间怎会有如此凑巧之事,我知道她也中毒了。”宁渊解释道。
这药是留给她解毒的,就在他准备给她时,不巧发现了她和陆斯臣的关系,当时一念狠心上来,就没有给她。
后来她到了媚香楼,总是躲着他,他也寻不到合适的时机。这次她病情汹汹,好在有这碧禾草在,能救她一命。
黄大夫见他为了求一个和她的孩子,把碧禾草都拿出来了,可见对子嗣的在意之深,于是应下了他,施展毕生医术治疗云语容。
他没想到的是,眼看着云语容身体好转,人也回到他身边了,他这两日的行为却让人看不懂了。试问,哪个准备要子嗣的人会在病中胡作非为,药也不喝,糟蹋身体?
看样子他满脑子只剩下和云语容的爱恨纠葛,把子嗣之事抛在脑后了。
黄大夫说:“之前表小姐体弱,解毒需徐徐图之,如今只差最后一丸就能清除毒素,不久便能有孕了。公子若不尽快让病体痊愈,只怕对子嗣不良。”
宁渊脸上淡淡的,实则把黄大夫的每一个字都听进了心里,望着那药沉默片刻,说:“我会喝的。”
“公子知道利害就好,记得趁热服药,老夫退下了。”
“黄大夫。”宁渊出声挽留他,想了想,说,“语容身体不适,是我鲁莽所致,可有药能促她痊愈?”
“有是有。”黄大夫斟酌着用词,谨慎道,“用药也只是缓解一时,最好还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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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所节制。”涉及他二人私密,他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节制?”宁渊微微一笑,语容那么美,他离满足还差得很远,谈什么节制?
“语容不懂闺房之趣才会受伤,黄大夫,给我找几瓶媚药来。”宁渊说。
守了二十几年清规戒律,一朝食髓知味,要他节制那是不可能的。再着说,身为丈夫,他理应教她体会云雨之欢,叫她今后都离不开自己。
黄大夫错愕,连连摆手,“媚药伤身,表小姐不可服用。”
宁渊胸有成竹,“你去配几副不伤身的媚药,黄大夫医术精湛,想来不是难事。”
他的目光从上方压下来,看得黄大夫一阵触动:公子在说什么,那媚药是正经人该用的吗?若是老爷还在,听到这种话……
罢了罢了,公子已经长大了。
宁渊一再坚持,黄大夫只得草草应下,离开书房。
他前脚刚走,苏钰便进来了,见了宁渊,慌张的说:“大人,赵禀钧死了。”
苏钰说到年底那时赵彦星送来了云语容的卖身契,宁渊随即出了调令,命赵禀钧回京养病,不料赵禀钧体弱,走到一半就一命呜呼了。
消息传到京城,赵府哭成了一片,赵彦星派人去迎赵禀钧的灵柩,在家中准备赵禀钧的丧事。
宁渊听了,也没什么意外,淡淡说:“送一幅挽幛去赵府。”不让人挑出毛病来就行了。
苏钰应了,有些担心,“那赵彦星赔了卖身契,父亲性命也没保住,会不会恼羞成怒,怪到大人的头上?”
“怕人怪,就不做事了吗?”宁渊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只有死人才会没人怪吧?人活着想要做点什么,免不了背负骂名。
都说昭昭天理,实则还得靠人争取。
知道赵禀钧身患咳喘之疾,最怕瘴疠之气,他就把他调任岭南,买通了他随行的大夫。赵禀钧启程回京时,病情严重到不宜上路,可是因为有了这位大夫判断,将重症说成中症,赵禀钧仓促赶路,这才有了猝死半路的结局。
就算赵家人起了疑心,也最多怪那大夫庸医误人,让他今后不得行医罢了,宁渊给了那大夫足够的银钱,让他下半辈子改行。
赵禀钧害死了他父亲,如今这笔血债终于得偿,九泉之下可以告慰亡灵了,他这两年的隐忍总算没有白费。
同苏钰说了两刻钟,眼见天色已晚,宁渊有些坐不住,问:“还有事吗?”
苏钰见他心神不宁,似乎还有别事要忙,说:“其他都是小事,明日再议不迟。”
“明日不用来了。”宁渊披上大氅,整了整衣裳,率先走了出去。
苏钰跟在后面出了书房,见到乘风站在门口,奇怪的问:“大人在忙什么?”
乘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小声道:“表小姐回来了,苏大人最近没事就不要凑过来了,当心公子嫌弃。”
苏钰会心一笑,“懂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辞过乘风,出了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