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疯子和疯子们(8)
作品:《帝国女皇,从人格分裂开始[星际]》 柯茵从小就喜欢大型犬,看起来越凶越像狼的她就越喜欢。
小的时候柯茵听说德皇腓特烈大帝出门必会牵着四五只高大的猎犬,于是每次作文都写腓特烈大帝是自己的偶像。
所有人都觉得柯茵志向高远,以后应该去军校,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只是想当训犬师——享受凶巴巴的东西在自己的轻抚和教导下学会用黏糊糊的咕哝表达喜欢的样子。
这个想法是在青春期之前就产生了的,也远在她被系统带到一个又一个穿书世界之前。
所以……每一个柯茵的想法应该都很相似。
由此,柯茵想到了那个寻思哲学寻思了两百万年的寡王。
不出意外,她此刻应该就在自己意识的副驾驶观摩这一切。
柯茵都能想象到3号小脸通红的样子。
该死,不知道为什么,欺负自己也有一种格外的愉快。
柯茵带着顽劣的儿童恶作剧得逞时的笑意抬起匕首——却没有直接落下。她的目光落在克劳狄背上那个丑陋的烙印上,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你知道吗,克劳狄?”她用匕首轻轻描摹着烙印的轮廓,“我最讨厌这个。”
随后,她开始一刀一刀地割去那些代表着耻辱的印记。动作不快,但每一刀都异常精准。
士兵们架着克劳狄的双臂,让这个高大的男人不得不以一种下位者的屈辱姿态向前半趴着冲着皇女展露自己的后背。
刀锋割破皮肉的疼痛让他神经性地战栗,抖动和血顺着宽阔的双肩,沿着脊线传导到线条陡然收窄的腰肢。
克劳狄颤抖着咬着下唇忍下痛呼,但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双眼生理性地泛起泪水。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士兵看他的时候那种审视的目光。
凝视,让人感觉到一种彻骨的耻辱,甚至让人忘记反抗。
看到克劳狄的战栗,柯茵的声音反而柔和了几分。
“忍着点,马上就好。”
但刀子割在肉上,她话音没有起到任何安抚作用,下一刀下去的时候,克劳狄还是不由自主地战栗。
克劳狄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条件反射般暴起掀翻了一个士兵,那名一直戴着头盔的士兵被掀掉了头盔,露出散乱、汗湿的长发。
她气愤地喘着粗气,似乎克劳狄的反抗让她觉得备受侮辱。
伴随这名士兵的愤怒,她身上悬浮式的盔甲呼吸般起伏着,在她的周身幻化出淡淡的衍射光环。
柯茵看着她大步上前,把克劳狄的头死死地砸在牢房的地面上——
哐!
收藏室的水泥地面上竟然硬生生地砸出了一个网状的圆坑。
柯茵看呆了,手上的刀子都顿了一下。
呃……
这是不是有点不合理了?
她一时不知道究竟是该感叹克劳狄的脑壳儿比较硬,还是士兵的拳头够劲儿。
“皇女殿下,抱歉,这个奴隶……力气大得不像是男人,我们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听了士兵的话,柯茵下意识攥了攥拳头,感觉很奇怪。
既然自己也是女的,但为什么这具身体如此虚弱,别说给克劳狄一拳了,就连打他一巴掌手都有点疼。
士兵说着,她的几位同袍和她一样动用了某种力量,几人重新将克劳狄控制住,让那只愤怒地低喘的野兽再度摆出受刑的姿势。
“皇女殿下,您请继续。”
柯茵无所谓地点头,她知道,纵使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有些不解,纵使她的力量远没有这些士兵们强大,但在她们面前,她不能有一丝迟疑。
就像是在其他柯茵面前,她必须维持哪怕表面上的主导地位。
因为她是狮群的领袖,她必须把母狮们沾血的獠牙视作做理所当然。
柯茵想着,重新抬起手中的刀。
银白色的月亮反复陷入大地的柔软中,每次升起时,都带着令人憎恶的暗黑色糜烂。
被抓着头发抬起头的时候,克劳狄的额头上满是血污,他被士兵们更加用力地向前拉着的双臂,结实的肌肉无谓地发力却难以挣脱桎梏,攥拳的手和劲瘦的腰也抖得不成样子。
再然后,柯茵听到了来自男性的小声啜泣。
???
简直像是假的。
“你哭了?”
回答柯茵的只有士兵们的几声轻笑,她们在嘲笑男人忍受痛苦的能力。
而克劳狄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终于,精巧的切割和泄愤难以辨别地交替持续几分钟后,柯茵甩到刀子上的血,审视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克劳狄结实的后背被血浸透,凯瑟尔家的家族烙印被深深刀痕覆盖。
可以料想,这里之后会成为多么丑陋而扭曲的一片伤疤。
但这意味着,克劳狄自由了。
“你现在不再是凯瑟尔家的奴隶了。”
柯茵说着,拍拍克劳狄的脸,一脸纯良,仿佛到邻居家串门送小饼干般友好。
看着克劳狄闭着眼时睫毛上颤动的泪水,她按耐下想要吹个哨子的轻松,幽幽地试探:
“硬汉,你没看起来的那么耐痛。”
克劳狄骤然睁开眼,和柯茵鼻尖对着鼻尖,喘息里夹杂着凶兽的气势。
他冰冷燃烧着的灰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似乎泪光让他的恨意中多了一分不解。
透过疼痛,克劳狄意识到柯茵剜去了他的奴隶印记。
但他也知道,他被她和她的士兵们当众羞辱了。
他不理解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克劳狄的声音和开始时喑哑,粗糙,却莫名染上潮气。
像是阴沉的海滩被骤雨前的闷热浸透。
柯茵没有回答。
她兀自接过旁人递的手帕擦了擦匕首,打量一番后,并没把那柄漂亮的、新月一般的银色匕首放回托盘上。
虽然匕首的名字很奇怪,但它的确趁手。
于是,在士兵们惊讶的目光中,柯茵以一种她们从没见过的熟练把匕首在手心里转了一圈,然后把那东西别到腰间,歪头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给他止血。”
做完这一切,柯茵冷冷地睥睨着克劳狄的后背,像是征服者纵马,俯瞰高地之下未被征服的整片领土,缓缓说道:
“没有为什么,克劳狄,你现在是自由人了。”
柯茵摆摆手,叫来身边的皇庭近侍,用手背遮住嘴和安泊尔悄悄问:
“我有这么做的权力,没错吧。”
“当、当然殿下,您才是第三行省的总督,但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话间,安泊尔显得非常紧张,她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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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劝您杀掉他,这个奴隶……”
柯茵玩味地看着安泊尔的紧张反应,目光略过安泊尔的肩头,看向不远处克劳狄家的陪嫁侍从,后者同样非常紧张,甚至在和柯茵对视的瞬间就恐惧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不明白,你应该杀了我……”
柯茵看到克劳狄用一副被她弄哭的样子和她谈判,还真是一番好景色——远比冷嘲热讽的哂笑适合他。但旋即那张线条硬朗的面孔上迸发出讽刺的笑意。原来克劳狄只是在崩溃的边缘滑动了一下,很快就回到了他的舒适区:
“你的伟大表演。”
“只是想要玩弄猎物的心理,先放他自由,然后再……”
“天哪,克劳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柯茵原本想要解释,但现在,她放弃了解释的想法。
柯茵直接打断克劳狄,用一脸佯装出的委屈凑近他,捧起他湿漉漉的面庞。在克劳狄半是厌恶半是恐惧的下意识躲避中,用她昂贵的荷叶边袖子擦去他的泪与血。
“你想得太多了,宝贝。”
“像我这样的蠢货,怎么会有那么复杂细腻的内心活动。”
但柯茵的话像是秋末的天气一般骤然转冷,接着回答:
“我只是单纯看你身上的奴隶烙印不顺眼罢了。”
但下一秒她又偏偏对着克劳狄眨了一下右眼,让克劳狄眼中的坚冰裂开数道的缝隙。
“让我纠正一下,我可能看整个奴隶制不顺眼。”
“在我的行省还有这么落后的制度…历史的车轮是时候前进了。”
几秒钟内,柯茵脸上闪过三种神情。克劳狄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诺曼医生被他用长钉搅坏了脑子,还是他眼前的八皇女的脑子坏掉了,亦或者,是他自己的脑子被星辰能力使用者砸晕了。
又或许,他们的脑子都不太对劲……
巧妙地掩饰过自己的真实意图,柯茵避重就轻地向克劳狄介绍着她的计划:
“所以,我再说一遍。你不再是奴隶了,克劳狄,以皇女的名义,你现在是个自由民。”
“寻死什么的以后再说吧,最起码眼下,我需要你活着。”
“你现在是这盘棋上的棋眼,如果你还是一门心思找死的话……”
柯茵看了看收藏室像是镇墓兽一样分列两侧的展示品们,对着克劳狄威胁式地微笑:
“以帝国监狱的医疗水平,我会想办法让你活过来的。”
柯茵说完,走到克劳狄身边蹲下,两人再次保持那种交颈的暧昧姿势,只不过柯茵对咬耳朵没有什么兴趣,她是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接着和克劳狄交涉:
“但如果你听话,我也会开足加码。”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你的事情。”
“您难道很了解我吗?殿下。”克劳狄轻笑。
“我们来试试,比如,你的姓氏。”
听完柯茵的话,克劳狄像是被定格了,他满是血污的脸上闪过一丝真正的、震慑灵魂的惊讶。
压下那种惊讶,他略带一点勉强地应付着柯茵。
“我是奴隶,皇女殿下,我不像您,我没有母姓。”
“是吗?”柯茵也报以轻笑回应。
“虽然我今天听到了无数条谎言。”
“但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差劲的一条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