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吼骂后，琪瑶的气劲儿用光，可是肚子里的火气还没散尽，硬着脾气不吭声了。


    没一会儿，寒气浸袭，开始发寒，发冷，手脚最开始有刺疼的感觉。


    屋外


    静立的奥伦听到屋里钢链摩擦声越来越密集，他双眼闭合，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只是这种冷静的办法并不能很凑效，气息里钻入小雌性的味道，连带她陷入寒冷的状态也毫不遗漏。


    他抱了她很多很多次，她饮过他的龙血也达到了初拥的水准，她正在悄悄龙化，她并不知道这意谓着什么，他也不想告诉她。


    他又长长吐出一口气息，左手拇指用力扣着右手掌心，尖甲刺破了掌心，血慢慢沁出，掌心倏然收紧，又慢慢张开。


    屋子里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颤抖，渐渐有啜泣声响起。


    不管有多么低微，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脑海里能勾勒出她所有的动作，甚至细微表情，睫毛眨动的频率，呼出白色雾气，牙齿磨动，却死咬着不出声儿，要跟他抗争到底。


    他觉得可笑，却紧皱眉头。


    这场拉距战真的可笑，奥伦成年后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一只还是个孩子的小家伙，如此呕气，如此幼稚，如此不可理喻。


    砰——


    殿门被用力推开，他大步走进屋，来到床边，倾身靠近床中的小雌性，伸手背转的人儿捞进怀里，哗啦啦的钢链声陡然撕破宁静。


    琪瑶扬手推攘，大吼，“你走开，别碰我！奥伦，你这个混蛋，你竟然锁着我，我不是你的囚犯，你可恶，你霸道，你不可理喻，你……”


    奥伦拉过琪瑶的手，以龙的尖甲插入锁扣，手镣就被打开了，随着她一只手脱困，啪的一巴掌甩在了奥伦脸上，他也像没感觉似，拉过另一只继续解锁。双手得了空的琪瑶更用力的推攘，可惜凭她连雄性一半的体重都没有的弱鸡劲儿，只是陡劳拍疼自己的手掌，当脚镣也终于被解下时，她也没客气一脚踢中男人侧腰，倒把人踢倒了。


    奥伦转过身，金瞳瞳睑横向闭合，仿佛冷血野兽盯住猎物时的危险弥漫。


    在琪瑶做出反应，逃跑的前一秒，奥伦手臂一伸就将人捞进了怀中，带着起最后一根钢链哗哗响，她整个人就爬在了他的大腿上，裙摆被掀起，粗糙厚实的巴掌啪地落下。


    “啊，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混蛋，王八蛋！！”


    她骂得越大声，巴掌落得越实诚，后股啪啪啪的脆响声让人愤怒又羞耻至极。她使劲儿地想翻身，背上的大掌宛如铁锚把她死死钉住，就像倒翻的乌龟，她能四脚着地也翻腾不过龙的一双巴掌。


    “奥伦，你欺负我，我告诉你，我已经失去我了，我不要你了，呜呜呜……”


    骂声变成了哭声，一声比一声可怜，她哭得十分厉害，抽气时被自己咽到，不断打嗝儿，小脸煞白，声息变弱。


    奥伦掐起她的脸一看，方才停止了揍臀的惩罚，将人翻回面儿，从床头上拿了瓶果酒，饮下一大口再灌进她嘴里时，果饮已经变得温热，入腹带起一股暖气，很快小脸恢复些绯意。


    然后他又喝一口，她躲也没躲开，被他用力嘬住，这一口酒送完他也没放开她，长驱直入她的领地翻江倒海似地搅缠，收刮，推拉，像是要压下她满腹怨火，又像是要吸走所有的抗拒，或者还有丝久违的温存想念。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是他唯一想要倾注的深渊，他自请入渊而不得逃生。


    他的吻是激烈又蛮横，他的手却温柔地一遍遍地从她的头捋到背，轻轻揉拍着像安抚，或者是驯服？！


    她再没力气挣扎，声音也被哭哑，泪水还在汩汩地淌，委屈叙不尽的模样，他吻了吻她的泪水，大拇指轻拭过，声音也低哑而压抑。


    “你知道尸鬼曾经给这个大陆造成多大的伤害，兽人们花了多少时光才将尸鬼赶出去，拥有现在这片尚算安全的大陆繁衍生息。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脚下这片土地，托尔郡在三十年前遭遇的那场尸鬼病毒，导致这里寸草不生。你应该看过行宫西北方向那片寸草不生的黑树林，大家都把那里当成禁区，从不敢靠近，罗德也在你来的第二天就告诉过你规矩。你以为那里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琪瑶嘶着声道，“危险与苦难掩盖起来就能真正解决问题了吗？如果不知道，不看到，后人怎么会知道，怎么能警惕？要让人警惕的最好办法，就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要防止苦难不再重演，最好办法是解决苦难啊！”


    奥伦的话被打断，他怔了怔声音加重，“我承认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不是你背着我天天晚上跟尸鬼待在一个小破地下室的理由！不管我有多禽兽，混蛋，王八蛋，野蛮不通情理，我对你任何一条关于这件事情的约事禁令都不能用禽兽来形容，否则我就是第一个谋杀你的刽子手。一旦出现意外，我无法再承受。”


    “琪瑶，你怎么骂我都可以，我都不会为此道歉。你从未因为尸鬼而失去亲友爱人而感到绝望痛苦，你没资格指责任何一个为此事苛责你的人。没有！”


    琪瑶挣扎的的动作一僵，抬眸看着男人阴影里发红的金瞳。


    “厨师比伯是这个宫里在那场灾难里幸存的孩子，爱丽莎曾亲手敛尸，其中有二千名未成年的孩子，罗德亲手捡拾过十天的木柴，堆集焚尸。那时候我尚在域外流浪，我不知道帝国的子民在遭受这样的灾难，回来之后我决定彻底清剿尸鬼危害，并定下严令禁止蓄养尸鬼亲人，一旦发下，革杀勿令。”


    “琪瑶，你和牧场主父女犯了这样的罪，按律是要被处死。”


    琪瑶怔住了。


    她是真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一时也是真的感觉到后怕。可她仍觉得委屈，难受，垂着眼呜咽道，“说来说去，不就是我蠢嘛！你就当我小鬼，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信任？！”奥伦声音沉戾，“信任就是纵容你继续在那个小破地窖里跟尸鬼为伍，直到你染上病毒变成红眼睛只知道啃食血肉的怪物为止！”


    他一吼，她撑起身子吼回去，“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在帝都的时候，你就根本没想过要给我选择权。你早就料到我的那些想法做法会遭到贵族们的抨击和打击，你不需要出手，等着用他们的手来教训我听话，顺从，驯服，对不对？”


    “……”奥伦怔然失声。


    琪瑶觉得男人这表情就是被说破无耻心思后的惊讶，“是的，我被打击到了，你早就料到了。我只能窝在宫里，乖乖做个淑女，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强颜欢笑，感恩涕淋于亲王阁下的宠爱和纵容。对于那些人欺负我，侮辱我，给我使绊子，让我们的教科书编不下去，被烧掉，让我们的托儿学员都走掉，都放弃，你只需要冷眼旁观，就可以达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对不对！”


    “你就是这样想的，你不费吹灰之力，已经有人替你打破我的梦想，你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


    “你不是信任我，我就是从头到脚都看不起我，我就是你眼里大写的蠢字！不知天高地厚！！还一直洋洋得意，以为你真的支持我……”


    她说到最后，鼻头一酸，眼泪又滚下来，她别开脸用力抹一把眼泪鼻涕擦到了他身上。


    奥伦深吸了口气，但没压住心头腾起的怒气，一把掐起小雌性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琪瑶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力气，在这方面她是真一点儿用也没用，就像被帝都贵族们狠狠打击之后，只能藏在亲王宫里狗延残喘般的愤懑无奈。


    “别哭了！”奥伦托过被角给小雌性擦眼泪，长叹一声，“之前在路上，你闹脾气就是为了这些事？你一直在怀疑我？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琪瑶拿被子捂着脸，呜咽着，“问什么，问了你会为了我去报仇吗？！”


    “不能！”


    琪瑶瞪眼看着男人没太多表情的脸，英俊，又冷酷，更让她心疼又失望。


    奥伦抚抚她红湿的眼角，“我可以在战场上杀敌，被人称为疯狂猎杀者。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烧了你们编辑部的人，学院查出纵火者会处理。袭击过你的那些雄性兽人，我不能去杀人，我只能派人私下里再揍他们一顿。”


    “我可以在宴会上救你于雄性暴动，让他们半年都不能参加皇室宴会。但我不能真的杀掉所有参会的贵族。”


    “我虽是皇子，我依然有很多事情做不了。我不能阻止别人讨厌你，也不能令他们全都喜欢你尊敬你。我可以下命令做很多事，但我无法掌控每个人的心思和好恶。”


    “我只能约束你，就像每一个父亲约束家里的小雌性不能随意跟雄性搭讪，成年后不能与雄性单独在封闭空间相处，不能穿过于招摇的衣服过市，不能在天黑了还在外面瞎溜哒。”


    “是。帝国律法不允许雄性侮辱雌性，可是那只是最低的要求标准。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爱人受到那种必须要动用律法的伤害，所以在此之前，我不可能寄希望于别人的仁慈和高尚，我宁愿做混蛋王八蛋禽兽沙猪，我必须约束你。”


    “我不认为，这是错误。安琪瑶，我不会道歉。”


    琪瑶眼一眨，泪水又滚了下来，但这次她没有推开男人，而是一头怼进男人胸口，呜呜咽咽又哭起来。


    奥伦抚着怀里的这颗小脑袋，只有叹息。


    “你曾与我说，你迷人的老祖宗们为了给你们好生活，打走入侵者花了十多年，内战打了四年多。你觉得已经成形近百年的贵族与平民的教育壁垒，凭你一个夏季，就能解决？”


    琪瑶抬起脸，“那是因为你是贵族，你从没为得不到教育而焦虑过，你当然不着急。你不是那些平民，不是平民的孩子。如果没有人为此出头，他们和他们的孩子永远都无法打破枷锁，他们会一代代都认为自己生来如此卑贱，为奴为卑是命定。必须让他们知道，这一切是可以改变的。越快越早知道，他们就还有机会改变命运。要是为此再等上20年，一个女孩子的青春就毁了。”


    “你是男人，你更不懂。所以就我着急，就我傻，就我蠢。”


    他低下头，又亲了亲她的嘴，“你不蠢。”他轻轻舔过她沁红的眼角，龙涎润过的肌肤重新恢复光泽红润，“瑶瑶不蠢，你只是……太善良。”


    琪瑶闷闷地道，“你该让我也踢那些人两脚解解气。”


    “下次给你机会。”


    “我还没有完全消气。”


    “我也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琪瑶先撇开了头，没看到金瞳中一闪而过的谑色。


    两人沉默半晌，约摸都有了些困意。


    突然琪瑶又开口，“奥伦。”


    她总算没有再张口闭口叫禽兽了。


    “我可不蠢。我们当年抗疫三年，下窖时我都做了防疫准备的。你当时看我戴了口罩，手套，还穿了用大棚膜做的防菌服。我们还戴了眼镜的。”


    “丽娜，就是牧场主的女儿。她是兽医，哦，也许是这个世界第一名女性兽医。她想要救自己的哥哥利昂，她是从利昂化尸前就开始照顾哥哥了。至今已经有三个月，她并没有被病毒感染，后来牧场主知道了本来想要杀掉儿子再焚烧掉的。但当时，利昂好像认出父亲了……”


    “倒是你和罗德他们突然撞进来，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有，才危险呢！”


    奥伦掐了怀中的小脸一把，“你还敢反斥我们！要不是为了你，我会从边境连夜飞回来？！”


    琪瑶眨眨眼，“说真的，你和罗德真应该好好消消毒，以防万……唔！”


    被狠狠吻罚了一次后，“就算要变成尸鬼，你也别想逃离我。”


    琪瑶眼亮了，“你的意思是，你也会驯养变成尸鬼的我，也舍不得杀我了？”


    “这个问题已经结束了！”


    奥伦捂住了探来的小脸，将人塞进被子里下了床。


    琪瑶一下急了，“你要走了？还没到五个小时。”


    奥伦弯腰收拾一地残局，没回话。收拾完，出门吩咐了一声，很快送来了一大盘的食物，他当着她面儿吃起来。


    差点忘了，他是连夜飞回来逮她小辫子的，那么快就飞回来了，这路上不知消耗了多少能量。


    她看了看，指手划脚起来，“他们没给你拿蘸料，这个肉蘸我最新做的香料，更好吃。”


    奥伦看她一眼，没应声，眼神不屑中带着点儿冷傲。


    琪瑶急了，“我说认真的。你走时，窖里还有好些好吃的没来得及拿出来，我让他们去拿，你回去就挂在你爪子上。”


    她扬声唤女侍，好在还真有人在外面候着，吩咐一番，这顿宵夜滋味更香浓了。


    从开始叫吃东西后，罗德就知道这一波危机算是过去了，回去安抚老妻休息。


    吃完东西，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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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搂着小雌性躺下休息。


    琪瑶也是真的累了，身体倦怠，脑子还是停不下，小声道，“对不起，我……之前不该拿姐姐的事怼你。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再也不会说那种话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抚抚他胸口，小手被他重新握住放在心口。


    过了好半晌，她以为他都睡着了，却听到了他低声说，“奥菲娜应该不会生气，她……一直是个非常温柔，也很善良，脾气也非常好。”


    “这么说，姐姐多半会站在我这边，帮我教训你。要不是因为你那么凶，不准我这样不准我那样，一点儿都不信任我，尸鬼这种大事我都不敢告诉你。我这辈子就是投胎运气没你好，投成了一只兔子，才被你这条黑龙欺负。哎哟，又打人！”


    “娜娜可没你这么蠢。她很聪明，每次我惹了祸，都是她帮我打掩护。我打坏了鸟族孵的蛋，她帮我找了个新蛋补上，虽然后来孵出来没有灵性，成了我的盘中餐。”


    “哈哈哈~~~”


    “后来到了帝都，进了皇宫，要不是娜娜陪着我，我早就待不住，跑回部落了。母亲和父亲很忙，再不像以前在部落里整日都陪着我们。娜娜温柔又聪明，她更像母亲，她陪着我，安抚我的情绪，陪我打发时间，给我讲故事……她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很爱她。”


    琪瑶小脸蹭了蹭男人手臂，“嗯，现在开始娜娜也是我最喜欢的人了。她读书怎么样？会画画吗？她会不会唱歌？她学跳舞了吗？她喜欢吃什么，会不会喜欢我做的酱肉？”


    奥伦顿了顿，垂眸看着连打哈欠撑着陪自己说话的小雌性，伸手无了抚她的头。


    “这些事，等戍边回来，我们再聊。睡吧！”


    “嗯。”


    在熟悉的雄性气息里，琪瑶很快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身边已经空空如野，仅剩一丝余温。


    看着窗外又飘起的雪花儿，今年的冬天比去年要冷得早得多。


    琪瑶想起牧场主一家的事，赶紧起床去寻罗德询问情况。


    罗德叹息，“琪瑶，你也太冒失了。”


    琪瑶一本正经，“罗德先生，你昨晚跟我们回来，有没有好好洗澡，消毒？你没注意我和丽娜都穿着用大棚膜做的防护服吧？我给你说……”


    罗德本来想好好教育一下小雌性，没想到被小雌性反向科普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头就开始洗涮涮再洗涮涮。


    琪瑶从罗德口中了解到牧场主一家无事，为了安全期间，整个牧场彻底被封锁掉，暂时不再接待任何外人，牧场中的家畜禽类都被暗中销毁掉。好在是专为行宫提供肉食，暂时也不会引起外人注意。


    牧场主和丽娜暂时被看管起来，至于地窖中的哥哥利昂的处理，暂时由丽娜照顾，等待帝都科学院的调查人员前来接手后续的采样和研究工作。


    琪瑶不太放心，去牧场看了看，隔着门栏，丽娜让琪瑶不用担心，目前情况尚好。她还能照顾哥哥，每天也有人送足够的食物和肉类。


    看管人员也表示会定期向行宫报告这边的情况，希望琪瑶不要再来牧场，以防危险。


    尸鬼事件也没完全翻篇儿，很快有人通报在森林里发现了尸鬼，城主卡尔带上组建的民兵团，每天搜山，清扫，在过年前竟然抓了三只尸鬼，全部就地焚烧。


    这事儿闹得全郡城都有些人心惶惶，琪瑶提议加固城防，在出现尸鬼的路上安设木蒺藜。尸鬼在冬季行动迟缓木讷，没有反应能力，木蒺藜参差不齐的尖刺能很好地阻拦尸鬼前行，也方便巡山人员定期清理。此法效果很好，但偶时出现的尸鬼也依然让众人不敢松懈。


    临到新年前一周时，科学院派来的研究团终于到了。


    “琪瑶！！”


    一个熟悉身影从车上一跃而下，冲到琪瑶面前，绿眼睛闪闪发光，身后就差一根大尾巴的灰狼斯昂竟然也跟着科学组来了。同来的还有斯昂的亲爹，达顿族长。


    达顿族长正了正自己刚刚戴好的羽毛酋长冠，得意地宣布，他家的宝贝儿子经过一年的认真学习，终于通过了书记官考试，已经成为名符其实的、有文化、有能力的书记员了。


    琪瑶带头鼓掌，恭贺达顿族父子两，不计前嫌地邀请父子两吃了顿行宫早准备好的洗尘宴。斯昂想留下来做托尔郡的书记员，还是被达顿族长以一年未回家，要与家人团聚给拎走了。


    琪瑶跟科学院的人私下会晤，陈述了牧场主家的情况。研究团的带队员，也是之前给琪瑶取过样的研究员，十分客气认真听完介绍之后，便带队要亲赴现场取样。


    琪瑶忍不住提醒，“你们，有准备防护服吧？”


    队长点头，“有。安小姐您放心，我们有完备的防护措施。亲王殿下派人来接我们时，在路上已经把大部分情况交待清楚，那位丽娜小姐的手稿我们也在路上进行了研究……”


    琪瑶此时才知道，奥伦的安排比她之前想像的都要仔细。


    经过研究团数日研究，连过年都没能参加行宫的新年庆祝晚宴，新年第四天时，研究团队长跟琪瑶做了总结报告，表示利昂这个病例非常稀有，是非常重要的研究对象。他们会留下来做研究，暂时不会离开。


    “奥伦殿下之前表示过，若是要留下研究，会为我们搭建全新的实验室，并做好保密措施。”


    琪瑶很快听明白了，这都是奥伦授意过，让他们向她做总结汇报，全是为了让她安心。


    琪瑶终于明白，奥伦离开时凑她耳边说一句，“乖乖待着，别再惹出些危险来，要我给你擦屁股。”


    呃，话糙理不糙，她决定原谅他……一半吧！


    新的尸鬼病毒研究方向确立，众人都很有激情，琪瑶也趁机提供了不少防疫经验，和防疫故事，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新年节将尽的时候，一个雪雾弥漫的清晨，一声尖利狼叫声从城门下传来，看门人正打盹儿被吓得个机灵儿，忙拿起望远镜查看情况，就看到几匹巨大的灰狼拖着辆板车，板车上似乎驮着个人类。


    一头灰狼瞬间化为人形，嘶声叫着，“我要见行宫的女主人安小姐，求她救命！我们是来自伦纳山河谷的达顿族人，我们与奥伦殿下是朋友。我们要见安小姐，我父亲受了重伤，求安小姐救命！”


    嗷嗷嗷，狼人们仰天长嗷，凄厉沉痛。